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是谁在拈花惹草

作品:《本体他终于杀疯了[水仙]

    栾云央东拐西拐的走进了一个又一个的洞穴,在第八个洞穴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一丝光亮。


    朝着光亮处走去,进入了一个狭窄的走廊,随着他不断的向前走去身后的烛光也在成对成对的熄灭。


    地上覆盖着一层薄冰,通往的地方阴森冰冷。


    明明没有风,却仿佛冷到能够冻结灵魂深处。


    一切都静悄悄的,唯一的声音来自于栾云央的脚下。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闭目养神的绝世美人如同是一尊雕塑。


    直到牢狱里传来了稀里哗啦的解锁的声音,大半身浸泡在水里的美人才愿意睁开眼睛。


    终于在阴暗的环境中看到来者嘴上噙着的笑,忽然心里升起说不出的寒意。


    大幅度挣扎,水花四溅。


    随着她的挣扎,身上的伤口不断出血,染红了周遭。


    眼角一点的泪痣,非但没有衬得她楚楚可怜,倒是映出眉目中的杀气。


    “你以为把我抓起来,你就安全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是沈元昔的心魔,是所有仙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仙子一张口就是嘲讽栾云央的不自量力,栾云央翘着二郎腿坐在狭小局促的房间,单手杵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上的匕首。


    匕首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不断变化位置。


    折射出的冷光,恰到好处的照到了自己的眸子。


    马尾高高束在脑后,银色发冠上刻有栩栩如生的凤凰,一根素簪插入墨黑的发间。


    尽管身着窄袖千山青袍子,依旧衬得少年贵气十足。


    唯独眼中的戾气,让人觉得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让人避而远之。


    “沈元昔之所以护着你,是因为他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当他知道了,只会对你厌恶,然后一剑杀了你,铲除祸端。”


    听到了不想提到的话题,少年也没有动怒,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块绢布,仔细的擦了又擦。


    半天没听到仙子说话,栾云央颇感疑惑的抬头,“说了累吗,仙子继续啊,我还没听够呢。”


    仙子盯着栾云央手中的匕首正对着自己,又如何也看不到栾云央表情,心急如焚。


    栾云央似乎也注意到了仙子正看向这边,于是一松手,匕首飞去,与仙子的脸颊擦边而过,划出了一道血痕,最后重新飞回他的手中。


    仙子纵有千般法力,进了寒池也会如同三岁稚子一般,手无寸铁之力。


    栾云央拖着椅子走到了冒着寒气的池边上,欣赏着寒池中冉冉升起的水汽,眼睛眨也不眨说道:


    “你真以为我下凡是来感动沈元昔求他手下留情的?你们都错了。我就是要毁了他,毁了你们的神。到时候你们只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


    “他死了对你也没好处。”仙子惶恐警告受,栾云央对此不屑一顾,“谁说要他死了,我要让他欲生欲死,他的所有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一举一动的轻蔑不加掩饰,透过他的动作云蕊初察觉到栾云央似乎没把她当做人,只是个会说话的摆件。


    “抓你,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天天监视别人需要跑来跑去,现在是不是好多了,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可不行啊。”


    栾云央一副惋惜的模样,骇的池中美人汗毛倒竖。


    云蕊初心底一沉,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完成任务。


    “有朝一日,你必死于自己的手。”云蕊初大着胆子说道。


    “近日还是要辛苦仙子小住一阵,待新人进来,想必仙子也能疗慰一些。”


    栾云央看仙子仿佛在看误被自己当做是小松鼠带回来养的白狐狸。


    栾云央感应到沈元昔的气息,眉头一皱。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不行得赶紧回去,不能让他起疑。


    仙子以为自己说中了栾云央的心事,乘胜追击。


    “栾云央!沈元昔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他一定会把你打个半死,然后再赶出门去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之前,我一定你们这些在上天庭多嘴的人通通斩杀。”


    “你做梦!我可是有天……”


    栾云央“当”的抓住了铁索,池中的仙子被拽到了一边,惊疑的问:“天帝派你们来的?”


    既然话说到了这里,对不起了天帝大人,毕竟天道才是上天庭存在的根源。


    云蕊初眼珠一转,声音婉转动听,“……对啊,除了他还有谁?”


    就在她胆战心惊中,栾云央沉沉的笑了,松开了手。


    “我就知道是他找麻烦,看在你说了实话的份上,我会尽快给你抓来一个同伙陪着你的。你想要谁?”


    “牝晨星君。他最会讲话本子了。”


    云蕊初自认为了解栾云央,殊不知他心中早就有了人选,只不过云蕊初一脸期待的糊弄自己,他也得好好报答一下才是礼尚往来。


    “哦?最近毕宿给你传信了吧,不如我请毕宿前来玩玩?”


    云蕊初惊慌失措,拼命的去够栾云央,栾云央却在早已把锁链钉在了墙上,将其固定。


    如果真有人来救,也能多争取一些时间。


    “不行,他不行。”


    “手下败将没有讲条件的资格。”栾云央本欲离开,临走时好心提醒,“你最好待在这里,出去了没人能保证你的生死。”


    然,愤怒战胜了理智,“我堂堂百花仙子,会怕你这黄口小儿危言耸听?你私囚神仙,又身为心魔,罪无可恕。”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总有人想上杆子送死。


    “好啊,那我们走着瞧。看看是你们先能抓住我,还是我把你们掀个底朝天。”


    沈元昔已经走到了屋子里,同时也刚到屋里的栾云央气还没喘匀,强撑面子先下手为强。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是不是?”


    壶中的连半口水都没有,对面的人又在眼神闪躲,心中小九九不断。


    沈元昔觉得有趣,“昭昭可真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先骗了我,害我在外面风餐露宿。”


    栾云央将信将疑,“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沈元昔风淡云轻的卖了个关子,“此番前去,我还听说了一件大事。”


    栾云央没好气的回答,不想搭理沈元昔。


    沈元昔哄着人坐下,放在桌上一个卷轴。


    “昭昭可曾听过上古神器,青玉案。”


    藏宝图,秘境,青玉案,这三个词一同出现,栾云央警惕的看向沈元昔,不停地思考自己有没有哪里露出了马脚。


    青玉案是沈元昔的伴生武器,修仙的人都听过这个传说。


    更何况,在上天庭和沈元昔同住了那么久,多少还是知道点他的事迹。


    只不过,现在提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昭昭,你又遛神了。”沈元昔伸手在栾云央的眼前晃了晃,“你手怎么这么凉?”


    沈元昔说栾云央手凉,栾云央脸色一变,立即哇的一声哭出来,打的沈元昔猝不及防,手忙脚乱。


    “你是不是要赶我走了,觉得我毁了你的名声,觉得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面上表演着,脚下不动声色的把白色的狐狸尾巴藏在衣袍内。


    “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讨人喜欢,你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我晚上再走好不好,等你睡觉我就走。”


    一把鼻涕一把泪,夸张到沈元昔想捏他的脸,说着说着栾云央入戏了,一不注意大黑脚印子踩在了狐狸尾巴上。


    沈元昔严厉训斥栾云央,“胡说八道,即日起你不许下山。”


    “兄长啊!”栾云央痛哭,真情实感,白狐狸咬他脚踝了。


    沈元昔当然听到白狐狸在攒动,只是没想到栾云央哭湿了自己半个领口,还蹭了一袖子灰。


    栾云央以为这次也会像平常那样简单过去,没想到为此沈元昔还变本加厉的设下了机关,稍不注意就会从高空落下。


    “兄长,看我这招如何,是不是比上一遍好多了。”


    沈元昔倒了杯酒,品了品,看向求功劳的栾云央,凉凉回答:“差远了。”


    栾云央苦哈哈练功,沈元昔防晒休息,相当自在。


    “沈元昔甩脸子就罢了,你也敢欺负我。”


    有小鸟落在栾云央头上拉屎,栾云央崩溃暴走打鸟。


    一时没来得及收手,机关被他无意打碎了,竹林竟毁了一半。沈元昔见栾云央小孩子脾气,喝酒开结界免得误伤自己,好让栾云央找到理由不去练习。


    “小鸟,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的样子,我决定留下你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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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个什么名字好呢?有了,你就叫天燕吧,天上有璇玑,地上走飞燕。”


    栾云央威风凛凛用刚才学的剑招拔了那只鸟的毛,还要养着它,小鸟要是有毛,浑身都得炸毛。


    “你把它的毛拔了一半才想着手下留情,是不是晚了点。”


    “不晚,小鸟又不会像人一样,找了伴就不要我了。”


    栾云央讽刺沈元昔不解风情,拈花惹草。


    一旁偷听栾云央说话的沈元昔面不改色,但青筋直跳,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


    “诶诶,你先别走,我有事要说。”


    栾云央本来就不想练习,偷闲正在逗鸟玩呢。


    谁知见到楚云峥上场,栾云央想撤的心思更止不住了,但是沈元昔那关不太好过。


    这可难不倒这两个人,打栾云央上山的第十年起,他们两个就经常打配合,久而久之,沈元昔也装作不知道。


    栾云央应该有朋友,这个朋友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不好做阻拦。


    “人有三急,有事回头说。”


    “不行,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楚云峥一张双臂,拦下佯装要走的人,耿直的说道:“你上次定的货到了,你现在走了可别说我没告诉你”


    本来栾云央兴致缺缺,但是一听到说有足足78本,瞬间精神抖擞。


    “真到了?整整七十八本?”


    “老规矩啊,你得跟我回山庄待几天。”楚云峥比划了一个数,栾云央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没问题,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虽然很想下山,面子上总得装一装。


    于是栾云央开始装模作样的大声说悄悄话,楚云峥也配合的天衣无缝。


    “咳咳”


    “那个,我现在被禁足了,等我晚上偷摸下山寻你。”


    “又被禁足了?这次几天啊”


    “没说。”


    沈元昔打开结界,朝他们走来,“想去就去,回来加倍。”


    楚云峥看笑话似的扭扭捏捏,“加倍哈哈哈哈,遥想当年你我第一次初遇,就是你被他从山上扔下来。这下加倍啧啧,如何是好啊”


    “你再笑我可就不去了。”栾云央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打了个喷嚏。


    “别别别,我们一家老小都恭迎您老人家的到来呢。”


    楚云峥不经意的回头,发现酒坛碎了一地。


    楚云峥摇着纸扇,好心问道:“你确定你这次出来无性命之忧?”


    栾云央面无惧色,大步向前,嘴上碎碎念:“区区沈元昔,我还没放在眼里。走,我们正大光明的走!”


    “你等等,那边是陷阱!”


    “说吧,这次山上又加了多少机关。”


    栾云央想了想刚才打坏了的几个,此时也不太能记住剩下的数量了。


    “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只有十个?”


    “我保证。”


    “你只踩了十个吧?”


    “不愧是楚兄。”


    “栾昭,实在不行你就下山,我风月山庄多少人都养的起,不差你一个趁火打劫的兄弟。”


    栾云央嗤笑,“楚云峥,这话听得我耳朵起茧子。”


    “沈元昔对你再好,你和他终究有一天会分开的,他陪不了你一辈子。”


    话没说完,陷阱和栾云央只差一步的距离,而楚云峥掉下了第十一个陷阱。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要离开他,哪怕是一只小鸟呢,都能飞到他的床头,看着他。”


    “他是我唯一的家人,我不想失去他。”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只剩下他了。”


    在土坑里仰头望人的楚云峥,一边抓住栾云央递下来的绳索,一边问道:“栾昭,你难道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没有吧,我们进了新的陷阱?”


    !


    两声尖叫,惊飞丛林中躲藏的灵兽。


    “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陷阱,之前我没碰到过啊”


    栾云央有些心虚,面上菜色:“哈哈,这个是我给沈元昔设的陷阱。”


    “栾!昭!”


    “楚兄我错了楚兄,下次我换个地方挖。”


    沈元昔在树下埋酒,听到山下叽叽喳喳,无奈摇头。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