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刘宠父凭子贵,刘牧持王玺更制

作品:《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天子恩赐。


    整个大汉都为之震动。


    乃至朝中公卿连连崩溃。


    大汉的天子。


    如今连装都不想装一下。


    再复乾纲独断,赔上两个亲子,拉着大汉贵胄钉在耻辱柱上,欲为公子牧扫清所有障碍,以兄终弟及结束这场战争。


    “陛下啊!”


    “大汉的天子,这般心狠吗?”


    袁绍踩着雪层,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


    封王太子,妄图将一个宗子,提拔到与皇子同位,角逐储君之位,真的有人为了大汉,而枉顾亲疏,太可怕了!


    “兄长。”


    堂中,袁术不复以往的傲气。


    袁基死后,袁绍还能在大将军府谋一份差事。


    他却无人敢用,每日往返各种酒肆买醉,发泄心中的郁气。


    “回来便好。”


    袁绍在栏槛上刮去脚上的泥泞,劝说道:“这天下还未分出胜负,陛下有胜,我们亦有胜,党锢不是不能解,我们要靠着大将军,匡扶皇子辩立为储君,才能重复袁氏的辉煌,明白了吗?”


    “懂了。”


    袁术作揖道:“某吃酒之时,闻天子又封赐刘牧了?”


    “是啊。”


    “年后他便及冠了。”


    袁绍喝了口仆从呈上的桂枝汤驱寒,叹道:“九冕旒为冠,禁字为贵,陛下想要立他为储君之心路人皆知!”


    “怎么可能?”


    袁术脸色苍白,低声呢喃着。


    王太子,好陌生的封号。


    一个有子嗣,且长子舅舅还是大将军的汉天子。


    竟然想要兄终弟及,将大汉交给宗子,而且不惜令大汉崩溃都要为其加冕。


    难道,陛下不怕宗室俱起吗?


    袁术之忧。


    天下各州士人亦然。


    入州郡代天牧民的刘虞,刘焉,刘表,何尝不是震撼莫名。


    如果以前说有人猜测刘宏要传帝位于刘牧,这封诏书拟下,便是明晃晃的告诉天下人,刘牧便是未来的大汉天子。


    不过,刘辩,刘协依旧有机会,朕还未立储,你们可以争。


    陈国,陈县。


    陈王府,大堂之中。


    刘宠亲自把一盆肉羹端上桌案,问道:“你争吗?”


    “为何不争。”


    刘牧起身为刘宠舀了一碗。


    自从洛阳的诏书传入陈国,刘宠便三番两次派人去府中,让他回来吃顿家宴,谈一谈诏书之事。


    直至临近年关,他才有闲暇时间。


    “争什么争?”


    刘宠放下瓷勺,擦了擦嘴,叹道:“不是为父说你,你何时能生个子嗣出来,稳一稳陈国的臣民之心。”


    “父王。”


    刘牧神情窘迫,讪笑道:“该有子嗣的时候会有,孩儿每天都在努力,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总不能做一个日夜笙歌的庸主吧!”


    “罢了。”


    刘宠摆了摆手,嫌弃道:“为父希望你下次带着孩子回来,不是整天蹭吃蹭喝,自从你接手陈国军政,府中都拮据了,每次回来连吃带拿,祖宗传下来的武库都被掏干净了。”


    “呵。”


    刘牧失笑道:“父王正值壮年,还可以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代替孩儿在膝前尽孝,免得过几年再骂孩儿不孝,都不知回府。”


    “生就不必了。”


    刘宠叹了口气,说道:“天子传信,明年会遣人送万年公主来公羊学宫找蔡邕学琴,你应该明白为什么送她来陈国吧?”


    “孩儿省得。”


    刘牧放下碗筷,颔首道:“万年无忧。”


    “嗯。”


    刘宠点了点头。


    他没有天子的魄力,没有刘牧的胆气。


    以前,服从天子之政;以后,瞩目亲子独行。


    或许,未来做一个颐养天年的宗王,闲暇时照看万年公主,也算不负天子对于陈王一脉的恩宠。


    临近下午。


    刘宠送刘牧出府。


    驻足府门处,目送着远去的车舆。


    入府之际,刘牧是他的子,陈国的嗣子;从现在开始,便是陈国的王太子,是称孤道寡之人。


    这种家宴,或许从今往后再难复现了。


    陈国变天。


    一个复前汉封号的王太子,令人敬畏。


    骠骑将军府摘下匾额,更替蔡邕所书‘王太子’,此封号凌驾于骠骑将军之上,有争大汉储君的资格,当人前显贵。


    “王太子。”


    府门两侧,陈国文武作揖恭拜。


    “免礼。”


    刘牧提袍行至半路突兀驻足,郑重道:“诸位,见父王之际,也当称一声王上,陈王是旧称,可明白?”


    “诺。”


    众文武作揖再拜。


    陈国以前是郡国,陈王礼制受限。


    封国全部官吏,名义上隶属大汉,故而称呼陈王。


    如今,诏书封刘牧为王太子,刘宠父凭子贵。


    陈国上上下下的官吏,将卒,不管是名义,还是实质,尽皆隶属陈国之臣,理应称刘宠为王上,刘牧为王太子。


    “仲康。”


    刘牧朝着大堂慢行,安排道:“你代孤走一趟无极,征无极甄氏并入大汉商行,迁入陈留苦县落户安家,原门下的冀州商业,全部换为大汉商行商贾执掌!”


    “臣遵诏。”


    许褚拱手应喝道。


    刘牧再度道:“伯觎,自己去书房取海盐之法,明日遣行商司之人赶赴徐州东海郡,征徐州麋家并入大汉商行,在徐州沿海以海盐之法建设工坊!”


    “臣遵诏。”


    卫觊躬身应道。


    “元叹拟王诏。”


    刘牧转身道:“明年陈国盐价下降三成,布价下降两成!”


    “臣遵诏。”


    顾雍躬身作揖道。


    “诸位。”


    刘牧深吸了口气,目光锐利道:“明年正月初七,孤持陈国王玺更制,军政皆如此,各府司年前做好交接事宜,公文都要批阅,禁止滞存不治!”


    “臣遵诏。”


    左右文武尽皆俯身大拜。


    持王玺更国制,建设封国之基石。


    亦或者说,明年便要缔造替代大汉官吏制度的体系。


    大汉宗室对士族的战争。


    从封刘牧为王太子那一刻,便已经擂动战鼓,吹响号角。


    新的官吏制度体系,便是刘牧刺向腐朽制度的锋矛,是汉天子刘宏横扫士族的利刃,将会恒立于世。


    他们这些人,是制度的见证者,亦是参与者。


    大幸,他们留了下来。


    大幸,他们追随了王太子。


    唯独,荀彧眼中满是释然,以及些微苦涩!


    ‘封王太子诏’伴随大雪落在陈国之初,他就明白颍川荀氏失去了什么,是缔造大汉中兴的佐辅之功,是不可求的名留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