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稀缺的舞蹈老师

作品:《这个女团有点疯

    练习室里,几个穿着训练服的女孩聚在一起,伴随着音乐,不停地跳舞与走位,一人唱完,便有另一人恰到好处地接上,独唱结束后是全员合唱,身法动作始终未停。渐渐的,每个人的额头都沁出汗珠来,唱腔中也带着些许的气喘。


    平心而论,她们的声乐勉勉强强还算过关,不过舞蹈嘛,着实是有些不尽人意。


    果然,一个队里有没有足以撑起场面的大舞担,从视觉效果上看,差距是十分直观的。


    曲声渐息,女孩们摆好定点,快速地调整表情,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炯炯直视前方。


    旁边坐在地上的宣凝点了点头,拍掌起身,“不错,大家的进步都很大!”


    女孩们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卸下劲来。


    “定点很有气势,不过唱跳时的表管还需要加强。”宣凝顿了顿,沉下声细细指点道,“就算再累,你们面对镜头时也一定是要笑着的,哪怕装也得装出来。”


    所谓偶像,就是给所有人带来快乐和希望的,是决定不能让观众看出任何的负面情绪。


    宣凝将目光放在眼前的六个女孩脸上,依次游走一轮,最终停留在了一处,“子可跳得非常好,你们要是在dance部分有什么困难,可以多找她一起探讨一下。”


    潘子可对上宣凝赞许的目光,原本因为剧烈舞蹈而泛红的脸,此时更是羞红了几分,表情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嘴角都快敲到天上去了。


    这可是从A班来的的大神宣凝姐唉!她夸了我舞蹈唉!


    我莫不是在做梦吧!!!


    戴伊看到潘子可这副飘飘欲仙的模样,内心稍有些不快,噘着嘴就过去扯宣凝的袖子,“宣凝姐,难道我跳得不好吗?”


    宣凝轻笑一声,摸摸她的头,连声哄道:“你也很好啊,而且表情非常的灵动可爱!”


    “宣凝姐,那我呢?”


    “还有我还有我!”


    “都好!都好!”宣凝夹在几个女孩中间,挣脱不开,无奈之下只好向一旁乐呵呵看热闹的于海兰求救,“海兰姐!”


    于海兰可是头一次看到宣凝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欣赏了许久,方才轻咳一声,过去挡在她面前,“行了行了,别闹了,这可是好不容易弄过来的舞蹈老师,要是被你们吓走了,我可不负责!”


    对哦,这可是从别组借过来的宝贝呢!


    可不能磕着碰着!


    众人互相对视,憨笑了几声,恭恭敬敬地退避三舍,练歌的练歌,练舞的练舞。


    宣凝靠在于海兰身上,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海兰姐啊,你们组这群孩子的热情,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于海兰冁然而笑,“她们这是喜欢你呢。多亏有你在,我们组这回总算是有了一些胜算。”


    毕竟《牵丝戏》组,不仅没有A班学员,而且一共六个人里,有三个是当初选曲时候剩下来的最后三名,没有选择,直接就归到了唯一还有空位的这组。


    第一,实力不济;第二,没有舞担;第三,没人会唱戏腔;第四,除了于海兰和戴伊的初舞台,其他人都没有尝试过这样独特的风格。


    名副其实的配置最差组,单看一眼,就倍感前途无亮。


    宣凝揉了揉肩膀,随手一摆,“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当时于海兰找到她,说想让她抽时间过来指导一下自己组的舞蹈和戏腔,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海兰姐是自己初舞台的队友同时也是1002的室友,没理由不帮。况且,那首《牵丝戏》,除了她自己也没有别人能教了。


    她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原来的编舞做了一些调整,去掉了那些违和的所谓“新中式”国风,融入了更多的中国舞身韵,让其的动作和走位更具有中式风格,同时也适配队员们的综合实力,比较简单易学。


    于海兰是这组的C位,承包了大部分的戏腔唱段,宣凝索性就在晚上的宿舍里面,每天花一两个小时进行速成教学。不得不说,于海兰在声乐上确实极有天赋,不过才两三天,就学得有板有眼,应付那些网红古风歌里的戏腔已是绰绰有余。


    如此,她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宣凝是时候该回自己的练习室去,于海兰抢先一步,帮她推开房门,“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啦,又没几步路,一分钟就走到了。”宣凝半步迈出房门,还不忘转身冲她道别,“海兰姐,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不会的,随时都可以来找……海兰姐?你怎么了?”


    只见于海兰双眼直直地盯着门外某处,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人或事,表情中透露出震惊与尴尬。她轻咳一声,快速看了眼身旁的宣凝,见后者满脸疑惑,悄悄伸出手往后指了指。


    宣凝迷茫地转头,却见不远处正站着熟悉的一公队友们,排列着极具压迫感的阵型,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仿佛能养活十个邪剑仙。


    糟糕,要完!


    于海兰早在宣凝转身发愣之际,毅然决然地抛弃了她,躲回房间里顺带关紧了房门,徒余她一人独自面对着五个“留守儿童”。


    “哎呦,我们来的不巧了!”袁婉倾双臂交叠,靠在墙上,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语气要多阴阳怪气有多阴阳怪气,“早知她送你,我们就不来接了!”


    宣凝听得糊里糊涂,“你在说什么啊?”


    打头的袁婉倾一撩头发,摇头叹息,“唉,要来时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


    她后面的宫奈葵马上接过话头,平时都挂着明媚笑容的脸难得沉了下来,“今儿她送了,明儿我们再来接~”


    付梓涓双手捧心,45度角哀伤望天,“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陪了?”


    王念紧闭双眼,痛心疾首,“也不至于太冷落——”


    瞿艺欢低头苦笑,“也不至于太热闹了——”


    ……


    宣凝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搓搓手臂,上面全是被酸出来的鸡皮疙瘩。


    究竟是谁教她们这一大套黛言黛语的,连小葵和艺欢也跟着闹!


    还真别说,刚才那一段此起彼伏,浑然天成,比她们排练走位的时候默契多了!


    不过,我可不是窝囊的贾宝玉。


    宣凝抬起下巴,双手叉腰,高傲地眼神不紧不慢左右巡视了一圈,“怎么,不欢迎我出来?那不如进去再多待一会儿!”


    说罢,她便作势往后走,大刀阔斧,不带一丝犹豫,心中默默念数。


    三,二,一。


    身后果然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五个女孩一拥而上,将她围在中间,生怕她又长翅膀飞了。


    袁婉倾紧紧拽着她的一只胳膊,怒气中夹杂着幽怨,“你可是我们的队长,还想跑哪里去啊?”


    宣凝刚想解释说自己没想跑哪去,另一边的王念紧跟着抱怨,“一天到晚不见人……”


    谁一天到晚不见人,我上午都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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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待在一块!


    宫奈葵蹦起来指责她,“对,见色忘义!”


    什么东西?你中文没学好就别乱用成语行不行!


    付梓涓步步紧逼,“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喂,越说越过分了哈!


    瞿艺欢站在最后,平静地为这段相声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渣女。”


    “停停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宣凝挣脱出人群,竖起一根手指横在自己与她们之间,脸色冰冷,怒目圆瞪,言辞中也带着明显的火气,“最后一次机会,给我说人话!”


    众人下意识举起双手,退后了一小步。


    没错,生气了的宣凝,超可怕。


    女孩们乖乖列成一排,依旧是袁婉倾最先说话,委屈巴巴的眼神飘来飘去,“你每天一跑就好几个小时,我们怎么练啊?”


    王念攥着一小片衣角,耳朵仿佛都耷拉了下来,“那些舞蹈动作,我们就算回看八百遍都弄不懂!”


    宫奈葵抱着自己的脑袋用力晃了晃,仰天高喊,“太困难呐~”


    至于这么痛苦吗,咱们组有不止一个舞担。“不是还有恩绘姐……”话音未落,宣凝猛然反应过来,从刚才一直有的莫名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一,二,三,四,五……这里只有五个人?


    但她不是有六个队友吗!


    “恩绘姐呢!”


    “是这样的,”林致雅站在门口,侃侃而谈,像是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本来我是想借你们的C位来当临时舞蹈老师,但是你刚好不在,所以就先斩后奏喽。”


    随后,她将目光移向后面气急败坏的五人组,“虽然没找到你,但我也和其他人友好沟通过的,不信你问。”


    袁婉倾看着她的脸越发可气,直接暴跳如雷,“才没有呢,你们是明抢!”


    宫奈葵红着脸附和道:“对,和土粉一样!”


    土……粉?


    宣凝无奈侧头,小声纠正着外国友人的发音,“……或许你想说的,是土匪?”


    “尤其是这个人,她们组的第一打手,一个能单挑我们三个!”王念指着站在林致雅身后,宛若护法一般的郑葭,凭借着多年的塑料友情,果断出手告她黑状。


    郑葭瞪大眼睛,同样不甘示弱,“是你们太废,我都没使劲儿呢!”


    宣凝掐了掐眉心。唉,脑壳疼。


    她轻轻抬手,制止了耳边乱哄哄的菜鸡互啄,试图和眼前一脸流氓相的土匪头子……啊不,隔壁队长讲道理,“你就不能找别的舞担吗?”


    林致雅挡在大门前,直言不讳,“可没有别的了。”


    一公训练时间短,任务重,大部分人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提开班授课,帮助对手。


    宣凝歪头思索片刻,“净瞳姐?”


    林致雅苦笑摊手,“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在被三家同时抢,一堆人纠缠在一块,难舍难分。”


    全营里称得上舞担的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实力强劲同时脾气还好的更是凤毛麟角,放哪里都是被人竞相争夺的香饽饽。


    “筱涵呢?”


    “她们组的氛围太糟糕了,我一进去就直接退了出来。”


    “……”


    “安啦,只借一下午,明天就还你!”林致雅冲她做了个鬼脸,同时还悄悄向后面的郑葭使眼色,趁着对面还没反应过来,二人如雷霆一般闪回练习室,将房门关得紧紧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