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应该怎么说？”


    “告诉他，我们是很有诚意的。”


    “他能相信吗？”


    “我们还不信他呢！但做生意就是这样，风险是难免的。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有他没有的关系，他有我们没有的电影。”


    “我就这么跟他说？”


    “你甚至可以这样讲，我马寻知道他目前的真实情况。”


    “啊？”


    “呵呵……香港本地市场太小，而台湾省的路已经堵死了，东南亚更是早就没路了。别说他龙五，就算是香港电影又能往哪儿去？


    只有北上，这是他们唯一也是最后的生路。


    他运气好遇到了我跟孙冬海。


    运气不好，那遇到的就是白小杭。


    是挨巴掌，跪着做生意。


    还是跟我们和气生财。


    我相信香港五哥是个聪明人。”


    ……


    大雨稍歇。


    马寻才从红色小轿车出来。


    叶荃真开车回华侨饭店。


    马寻用走的。


    这样做，就算是狗仔也发现不了端倪。


    马寻得回华侨饭店。


    他还得继续扮演那个来自香港，而且在美国留过学的摄影师。


    但，意外发生了。


    步入大堂，前台就在打招呼。


    “马先生，冯先生给您留了一封信。”


    “哦。”


    马寻接过来，不用看就知道这封信很特别。


    很厚实。


    不用打开就能大概的摸出来，可能是一万块。


    明白了。


    工钱。


    “冯先生说，房间就……”


    这话不用前台说完，马寻一笑，“我明白。”


    干脆拿了信封走人。


    估计那正牌的摄影师要来了。


    大家要是相见还有些麻烦。


    老子现在兜里有钱。


    京城哪儿不能对付一宿啊！


    ……


    一夜无话。


    马寻倒也没有亏待自己。


    他找了一家相当不错的酒店，美美的睡了一觉。


    至于叶荃真对自己的忠诚度问题。


    他根本就不担心。


    这个女人后来什么都没问，也就是说，马寻什么底细都没暴露。


    担心个什么？


    而那些话，全都让龙五听到才最好呢。


    你不知道我的底细，可我知道你的！


    我马寻在暗，你龙五在明。


    优势在我。


    心情自然就很不错。


    对了，还有一件事。


    冯百原给自己的那个信封里。


    不光有一万块钱，还有一封简单的信。


    在信里，冯导那是相当的惭愧。


    冯导要表达意思就是，他也是没办法。


    毕竟，你是冒名顶替的。


    怕夜长梦多，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自然也说到‘身份’问题。


    冯百原信中发誓，他绝对一口咬定。


    你就是一位来自香港的摄影师，十分的专业，还是美国留学归来。


    就是临时帮个忙。


    反正，在他冯导那里。


    你就是这个身份了。


    对此，马寻倒是信得过这个冯导。


    他要是口风不严，那麻烦大的就是他了。


    估摸着，之后不会跟这个冯导有什么瓜葛了。


    甚至这家伙见到了我，大概会绕着走。


    这也好。


    马寻再回想一下最近这两天的经历。


    得了二十多万。


    还有一个大美人投怀送抱。


    之后又惊走海淀战神。


    忽悠叶荃真。


    怎一个爽字了得！


    但，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才是关键。


    要直接面对龙五了……


    在这之前，马寻得买些装备。


    这年头，走南闯北的，有些东西必须得有。


    大哥大、BB机。


    没经历过这个时代的人，大概很难理解。


    有大哥大还要BB机干嘛？


    当然不是因为他善。


    因为他贵嘛！


    移动电话，你得移动着打。


    兜里的钱也跟着移动了。


    马寻先办卡，然后买了大哥大跟BB机。


    现在的移动电话没之前那么大了，但还是很重。


    置办妥当了，就去月坛公园找孙冬海。


    跟这货约好的。


    ……


    “兄弟，我想了一宿也没想明白，咱们到底怎么赚钱。”


    “你要是能想明白，那还要我干嘛？”


    “兄弟，你就告诉我嘛，我这急的呀，嘴里都起大泡了。”


    “没到时候呢，要是提前告诉你了，怕你漏了。”


    “我嘴巴严的很！”


    “拉倒吧！”


    孙冬海这家伙一边开车，一边问。


    他实在是忍不住。


    昨天聊的还是少了，马寻就只是说做港片的版权生意。


    但没说具体怎么做这个生意。


    孙冬海这一宿没睡，脑子里就琢磨这个事儿。


    可现在，马寻却依旧守口如瓶。


    我就是不说，你能把我怎么着？


    这孙冬海看着长相普通，像个PC似的。


    但这货绝对不傻。


    他后来也是几十上百亿的身家，房地产、影视等行业他玩的相当透。


    要是现在告诉他了，那我就没玩的了。


    咱不能做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这种蠢事。


    而且，马寻还得好好的利用这个孙冬海。


    没忘了卫生间里说过的一句话吧。


    这孙冬海在央视有关系。


    没错，马寻就是打算利用他这个关系！


    不久，车子来到了夜总会门口。


    马寻没着急下车。


    “有话说？”孙冬海可兴奋了，心中疑团终于要有答案了？


    马寻一笑，“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一鲸落，万物生。”


    “啊？”


    看着孙冬海这清澈的眼神，马寻确认这货的懵逼状态。


    “大海里的鲸鱼，在死亡之后，会在海中下落，这就叫鲸落。


    而这个鲸落的过程，会有数不清的海洋生物来吃它的躯体，之后又会诞生数不清的海洋生物。”


    孙冬海听后，直接竖起大拇指，“兄弟，我听得出来你这话很牛逼，但哥们真听不懂。”


    马寻就知道这货是这个德行。


    “之前20多年，香港电影历经了一个黄金时期。甚至其武打动作片，独步全球，就算是好莱坞也比不了。


    现在，黄金时代结束了，香港电影就好像一头死去的鲸鱼……”


    话没说完，孙冬海一拍大腿。


    “兄弟！我懂了！鲸落了，就看谁能吃到这块大肥肉！”


    马寻点点头。


    孙冬海接着说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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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是海里的王八。”


    马寻没绷住，“你tm有没有文化呀！海里的那叫海龟！”


    呸！我们也不是海龟！


    “哈哈……开个玩笑嘛。”


    这货简直了！


    不过，意思也算是传递到了。


    马寻提起来的这个做港片版权的生意。


    就是要接这个‘鲸落’。


    只是具体怎么谈这个生意……进去再说！


    却不想，孙冬海临进去问了一嘴，“本钱呢？”


    马寻笑了，“咱们做的是文化生意，谈钱？


    俗！”


    幸亏荭姐不在，要不然，指不定什么脸色呢。


    孙冬海听了就犯嘀咕……难道我这兄弟不用钱就能把生意给做了？


    ……


    在服务员的引领之下，他们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夜总会的经理室。


    五哥在呢，另外还有叶荃真跟他太太。


    “二位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


    会说话。


    大家昨日才认识，今天就熟的跟十年以上老友一般。


    寒暄了一番，宾主落座。


    马寻跟叶荃真姿势轻轻的握了一下手。


    有点感觉，看样子她把话传到了。


    关于叶荃真，马寻现在就是让她潜伏。


    待战时，再启用。


    “昨日真是感谢二位……”


    这就是开始谈生意了。


    一开始都是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他太太心急，咳嗽了两声。


    这五哥知道应该说正事儿了。


    “二位，昨日谈到的那个版权事宜……”


    起个头就够了。


    马寻这就接上，“其实我们是打算购得一些港片版权，然后在大陆电视台播放……”


    他说的十分简单，语气也平淡的很。


    可无论是龙五还是孙冬海，都在心里吃了一惊。


    因为以前没这个生意！


    马寻要‘接鲸落’，他的计划就是拿下香港电影版权，然后在我们大陆电视台播。


    不是去影院上映！


    电视台播电影，这件事不算新鲜。


    但，在以前都是老电影，非常的旧了。


    《虎口脱险》、《地道战》这类的。


    现在我们要搞的是‘新’片！


    就是最近一两年才在香港上映的片子。


    别怀疑，这绝对是一个新鲜的买卖。


    马寻如此确定，还跟咱们的电影频道有关系。


    这后世被称为‘六公主’的电影频道。


    是去年才测试，今年1号正式开播的。


    也就是说，之前绝对没人这么搞！


    孙冬海跟龙五都是生意人，他们几乎一瞬间就看到了这个生意的‘钱途’。


    他们一个有关系，一个有电影。


    这二人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马寻自然注意到这变化，他心里更是得意。


    话说完，但问题来了。


    “二位，你们打算要哪部片子，或者多少片子呢？”


    龙五自然要问这么一嘴。


    “大佬，这可是全新的模式，以前没做过的，所以，一开始肯定是先试试。先拿一部片子过来看看。”


    马寻回的也没毛病，而接着。


    “《大话西游》如何？”


    这片名一出来，孙冬海没任何感觉。


    可龙五夫妇立马脸色就变了。


    一旁的叶荃真也是眉头一皱。


    你提这部片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