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游鱼(三)

作品:《恶毒女配的求生法则[穿书]

    “你们都身为闺阁女子,怎能说出如此歹毒之话?”


    段春许着急护着羡枝,气地要与女眷们对峙。


    “心系家国百姓有何不对?刁难至此也不过是居心叵测—”


    “哟,这不是段家小姐吗?说起来,你跟羡清枝也是半斤八两吧。”傅如云回怼道。


    “是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仙女人物,就这般样子,怎还敢希冀何郎君呢。”


    陆绮兰手里挥着扇子,眼里尽是轻蔑。


    “你们—”段春许攥紧了手里的拳头,“欺人太甚。”


    “如何?还想动粗吗?”女眷们的挑衅喋喋不休,祠堂里瞬间闹成了团。


    镜辞安冷漠地环视四周,开口道:“这位小姐,今日参拜身着红衣,如此鲜艳不知是否妥当?”


    “想必众人皆知,祭拜不得戴金钗,那这位傅小姐是想要开破戒之先河吗?”


    少年原本打算袖手旁观,但看羡枝失落可怜的模样终究是有些难忍。


    镜辞安的本意就是让羡枝在众人面前吃瘪,这样对自己的追求也会知难而退。


    他预想到了这些女眷会随波逐流,迎风纵火,却没算到最大的变数是自己。


    看着女眷们的肆意挖苦,镜辞安莫名其妙觉得心里烦躁,头疼地揉揉额头,自己居然会不受控制。


    镜辞安仅仅三两句话,就把众女眷回怼的鸦雀无声。


    她们都是小门小户里的千金,只顾得祭拜典礼要盛装出席,不被别人压了风头,却忘记了祭典衣着的戒律。


    傅如云心虚地摸摸头顶明晃晃的金钗,那明明是她阿娘今早特意嘱咐她戴上的—


    陆绮兰直接后退躲到了人群当中,脸红的像个熟透的柿子。


    “什么事,为何如此吵闹。”


    何升踏入了祠堂当中,他身为新进翰林,恰巧被分配在了祭典这片的祠堂管理。


    何升的目光扫视周围,停留在了段春许的身上。


    片刻后挪开了视线,眼里分明是始终如一的肃穆庄严。


    “刚刚我经过祠堂,里面人声鼎沸,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如云看见是何升来问罪,心知段春许必然不敢公然争辩,干脆将脏水全泼在了段春许的身上。


    “是段春许!她跟我们发生了点口角,就想要动手打人!”


    “我们想阻止,没想到她就愈发发作了—打人还有理了呢。”


    陆绮兰一唱一和,哭哭啼啼,假戏真做的手段惟妙惟肖。


    何升转头看向了段春许,问道:“当真如此?”


    男人的声音里没有情绪,反而更多的是严厉和不耐烦。


    段春许对上了何升的目光,悲伤地止不住双手的颤抖。


    她心里明白,这是在对她兴师问罪。


    原来在何升的眼里,自己一直都是如此不堪恶毒。


    段春许缓缓垂下了双眸,难以遏制心中的悲凉和萧瑟。


    “倘若我说不是呢。”


    “为何还要狡辩,这么多人都在指认你。”何升摇摇头,他的话正好对应了段春许的猜想。


    段春许心灰意冷,不再打算继续争辩:“你若觉得如此,那便是如此吧。”


    “不是!”


    羡枝从段春许身后跳了出来。


    “是我,是我在跟她们吵架,春姐姐是为了维护我才—”


    “我们没有打人,随你怎么罚。”


    羡枝气鼓鼓地朝何升说,伸手挡在了段春许前面。


    何升的目光移到了自己妹妹何月泱的身上,按照他对妹妹的了解,她决不可能说假话。


    “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月泱。”兄长的问话,向来是让人感到最有威慑力的。


    “羡小姐她们确实没有打人。”何月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羡枝听到何月泱这番话,感动的要落下泪下。


    呜呜,不愧是人美心善的女主。


    “不过确有发生口角,春许未免是有些过激了。”何月泱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神里透露着无辜。


    “...”


    竟然被背刺了一刀。


    “连回击一句别人的污言碎语都—”


    “祠堂这等地方容不得市井争纷,挑起事端的人应在祠堂面壁思过。”


    何升长叹一口气,正颜厉色道。


    又转身看向另一边的段春许和羡枝。


    “不知礼节,欲图使用武力解决事端,你们今日就去城南发放赈灾粮。”


    众人听完何升的惩罚大气都不敢喘,不寒而栗。


    城南本就是灾民聚集之地,里面大多是混混和饥民。


    只有在祭典的时候,徽帝才会下令为此地的民众施以薄粥救济,平日的安全根本没办法保证。


    每到祭典发放赈灾粮,连官兵都不愿去的地方,何升竟然让两位世家小姐去此地派发救济粮。


    这惩罚未免太狠了些——


    谁不知段春许平日里心悦何升,想不到何升如此铁面无情,完全不念昔日的旧情。


    在跟何升出祠堂的那一刻,羡枝回头看到了何月泱脸上微不可察的笑意。


    少女敏锐地意识到在看似平静的剧情里,似乎隐藏着些其他。


    下一秒,何月泱依旧是温婉良善的样子和周边的人说话,时不时用手中的扇子掩面。


    看不出任何端倪。


    去城南的马车上,羡枝的头靠在段春许的肩膀上,闷闷地抱怨道:“那何升真坏,罚这么狠。”


    “当个朝廷的小官了不起啦!我以后要是发达了,我就!我就—”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不能干什么,抱着段春许哀嚎不断。


    “天呐!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啊!”


    段春许安抚焦躁的羡枝,轻轻抚摸她的背部,跟哄小孩似的。


    “好了,清枝,我们去施粥也是好事,能为百姓做点实事。”


    “而且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春许拿出了腰包里带的香囊,她将藕色的香囊系在了羡枝的腰上。


    “春姐姐,这是?”羡枝不解,摸了摸鼓鼓囊囊的香囊,里面散发着清新的薄荷香。


    “是我的香囊,外面的布用薄荷叶泡过,里面装的是迷迭香,可以提神。”


    “但切记不要打开香囊,颊囊里放了一味迷魂散,会让人晕眩,必要的时候拿来防身。”


    “春姐姐的香囊给我,你怎么办。”


    “不要紧,我是将门出生,略微懂点武功。”段春许刮了刮羡枝的鼻梁,笑道。


    “怪我,不然春姐姐也不用被害的和我一起去城南。”羡枝低头撇撇嘴,内心还是愧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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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自愿的。”段春许捏了捏羡枝的小脸蛋,“我怎么会看着别人欺负你呢。”


    对于段春许而言,羡枝更像是她从小养大的妹妹,她直爽的个性自然容不得别人置喙。


    城南的风光相比于宏都中心萧瑟不少,处处是残垣断壁,黄沙漫天。


    零星的茅草屋随意散落在土坡上,衣衫褴褛的妇孺遍地都是,每个人都是面黄肌瘦地拿着碗乞讨。


    随行的官兵紧紧簇拥着两位世家小姐,羡枝和段春许被挤到了人群中央。


    “给口饭吃吧!”


    “快发放赈灾粮啊!”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发放粮食!”


    灾民喊叫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疯狂推搡挤嚷,不惜把其他人推得头破血流。


    官兵拿起棍棒喝退了失去理智的灾民,他们即将到狂暴的边缘。


    羡枝不知所措地紧紧抱住段春许的胳膊,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如此大规模的暴动,恐怖如斯。


    “安静!大家按照秩序一个一个来领!”


    段春许临危不乱地站在发放赈灾粮的摊位上,在羡枝眼里春姐姐好像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啊。


    羡枝投去崇拜的目光,立马被段春许塞了个盛饭的碗在手里。


    “清枝,你跟我一起打粥。”


    羡枝看了眼慢慢平息的灾民,有些人虚弱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们确实等不得了。


    少女没有想到,即使是穿到了书中的世界,依旧无法避开生死贫富这些沉重的话题。


    “大娘,你拿好粥。”


    羡枝将白粥递给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娘,贴心地为她包好滚烫的碗壁。


    “真是个好姑娘啊。”大娘眼里充满了慈爱,真情实意地握住了羡枝的手,给她戴上了一串栀子花串。


    “这花是我老婆子串的,就送给姑娘了。”


    “大娘—我不能收。”羡枝虽已拒绝,但花串已经被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收着吧,好孩子。”


    “如此水灵的姑娘,我看着心里也欢喜。”大娘笑容可亲,端着白粥撑着拐杖,缓步离开。


    羡枝看着大娘蹒跚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小半日过去,赈灾粮也逐渐派发完,羡枝和段春许总算松了口气。


    “休息会吧,清枝。”段春许递来了碗清淡的白粥给羡枝。


    “累这么久,你先吃口粥吧。”


    羡枝端着碗,远眺辽阔无边际的荒漠,黄沙在远处漫卷,尘土漫天。难以想象居住在这里的人,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段春许看独自发愣的羡枝,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有,春姐姐。”羡枝吸了口气,捏了捏酸楚的鼻尖,“我只是觉得,觉得——”


    “生命原来是如此坚强。”


    “嗯,正因如此,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段春许在羡枝身旁坐下,叹道。


    突然在远处的人群再次发出了喊打喊杀的声音。


    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开始对官兵大打出手,叫嚷着为什么自己没有赈灾粮。


    刚开始官兵依旧采用大声喝退的方式,但这次明显失去了作用,对方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许多官兵开始四散而逃。


    “那边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