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作品:《弃公主手握火葬场剧本

    慕容远大步走出府门,双手环胸,站在穗穗和慕容贺之间,“我看你个小兔崽子是没将三哥放在眼里。”


    慕容贺目光落在慕容远抱起的双臂前胸,只瞧着那魁梧身躯上肌肉硬挺,像盘着条龙,当即没了气焰,


    “三哥不肯给弟弟引荐小娘子,我不过是想逗逗她……”


    哪晓得三哥这么快就能下地走动,几句话的功夫,还追出门来。


    慕容贺乖乖认怂,慕容远仍是不爽他的态度,“还敢叫小娘子?她刚刚受封婕妤,你要是搞不清礼节,就叫娘娘。”


    “婕妤娘娘呀……”慕容贺唇齿囫囵念着这几个字,听上去似有些遗憾,“娘娘太生分了,要不……要不我还是叫嫂嫂吧,嫂嫂明明还很年轻水灵。”


    穗穗觉得不妥。她知道的,慕容远心中,有且只有一位夫人,“嫂嫂”只能是安平郡主。


    “还是叫公主吧,直呼其名也可以,我的年岁应该和五皇子相仿。”


    慕容远未置一词,只是脸色铁青微异,看上去并不太满意。


    他咬着牙,扬手送走慕容贺,气势汹汹往回走,甫一进庭院,便忍不住斥责穗穗,


    “你平时在本王面前,不是挺能说的?怎么今天就哑巴了?被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骂回去。”


    山脊一样的身躯赫然停驻,香樟黄叶簌簌落在他的肩头,像点燃的怒气。


    穗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差点撞到他身上,“我跟五皇子讲道理了,是他无赖。”


    “所以你只敢在本王面前作威作福。”


    慕容远冷哼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凶恶,反倒有些怒其不争。穗穗这时才朦胧意识到,他好像是在帮她撑腰,心里突然有些异样。


    她并不觉得慕容远对她有什么改观,因为她现在是敦王府的人,关系着慕容远的面子罢了。


    不过,饶是如此浅薄的关心,穗穗仍然感到喜悦。无论来路多么曲折,从此以后,他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有些东西也在悄然改变。


    回到院子,慕容远把五皇子的补品交给下人,穗穗看见案上还摆放着皇后送来的补品,径自走去整理。


    人参鹿血枸杞,全是大补的发物。但其实,慕容远本身体质不差,是皮外伤,这些东西反而不宜伤口愈合。


    这些基本药理,就连穗穗这个门外汉、为自己多上几次药都能明白,皇后宫里有太医,她不信皇后不知道这些。


    如此看来,皇后对慕容远真的算不上关心,慕容远其实也挺可怜的。


    穗穗回身看了眼慕容远。他垂目坐在暗影里饮茶,胸脯一起一伏,像是怒气未消,又因为无人搭理而显得有几分可笑。


    穗穗勾了勾唇角,替他合上这些中看不中用的锦匣,


    “皇后娘娘一片苦心,这些东西确实名贵,可惜不对症,三爷应该少吃。


    昨天静妃娘娘差人送来了雪莲,那才是好东西,对消肿化瘀有奇效。回头我做成雪莲羹,三爷可以多吃些。”


    说话的间隙,慕容远已经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按住她收拾补品的动作,眼眸冰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挑拨我和母后的关系?”


    他目光写满了质疑,甚至故意当着穗穗的面,抓起一把枸杞子,囫囵吞下;想要挑衅穗穗,结果却只是将自己呛得猛咳。


    穗穗实在是无力解释,任他自己咳着喘着,往屋角去收拾这几天收到的慰问礼。


    待她拿着整理好的礼单,再回来时,慕容远缓和不少,火气也熄灭,自个儿黑着脸坐在榻上,一言不发,一幅别别扭扭的模样。


    穗穗暗自好笑,好脾气的给了他一个台阶,“三爷防备我,我理解,但事已至此,我们以后不得不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今天我们不如把话说开,三爷希望我做什么、不做什么,都约法三章。”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慕容远坐在榻上,仰头看着她,良久无声。


    暮色已至,点灯备膳的仆从来来往往,只有他这间屋子格外沉静。


    暮色笼罩在眼前这小公主的身上,她的身姿越来越像一张庞大的暗影,有种居高临下之感。


    可他分明记得,就在几天之前,小公主求着他娶她时,可没有这么坦率直白。


    这才刚得了婕妤的身份,就迫不及待开始管束起他了!


    呵!


    慕容远素来最讨厌身边人多事,他捏了捏眉心,决定半点余地都不留,


    “也好,本王今日便同你说清楚。以后你在敦王府,不管大事小事,一概不能沾手。


    本王担着一干要务,平素勿要近身。除非本王唤你,本王这院子你也来不得。府里家务有管事,你也不可插手。”


    慕容远越说越来劲,起身走到宋辞穗整理过的补品边,见那些随意堆放的箱奁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起,眉头蹙得更深,


    “这几天本王病着,没有精力,便算了。以后,像这种打点关系的事,你也不要过问。你在北燕人生地不熟,除非本王授意,轻易不能赴宴,省得给本王丢人。”


    慕容远其实也不晓得出嫁的女娘应该守什么规矩,只是自己怎么高兴,便怎么约束宋辞穗,甚至有些话,故意说得过分。


    没想到,穗穗都一一应了,只在最后这里微微皱眉。


    慕容远终于捕捉到她这丁点不满,心里的猜疑就好像得到印证,满意的冷笑了一声,


    “本王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高兴,大可以回……”


    “没有,”


    穗穗旋即展颜,打断他,


    “都听三爷的,我没有不高兴。我娘亲从小就说我是享清福的命,我原本就不会当家。如今三爷好起来了,我以后不会轻易过来了。”


    穗穗不假思索,就好像迫不及待要将烫手山芋扔去似的。慕容远还没回应,她紧跟又问道,


    “只是我眼皮子浅,上京有好多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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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没见识过。我就想问问三爷,我能不能出门……玩。”


    她不想告诉慕容远赚钱救娘亲的打算,随口诹了个贪玩的说辞。


    慕容远看着她一双眼儿水灵灵、怯生生的,一眨一眨,一幅难掩期待的模样,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可劲儿防备小公主,担心她缠着他、管束他,结果人家心里只有玩乐。一听他病好了,只想拍拍屁股走人,没有丝毫留恋。


    脸被打得有些疼,慕容远面上挂不住,也不好意思再多立规矩,只好撇过头,恼声应了句,“你是王府的婕妤,想做什么自便。”


    身旁传来克制的笑声,不消看都知道,小公主只怕高兴得要跳起了。


    真是可恶!


    这之后,慕容远一连两日都没再听到她的消息,估计早已快活得忘了形。


    到了第三日,晚饭过后,近侍惊风照例将外面的消息带回来,就见自家主子大喇喇靠在榻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穗穗写好的礼帖,明显是在出神。


    惊风想了想,开口提起皇后,“宫里说,前日皇后回去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五皇子许是皇后安排来府上的。”


    慕容远早有预料,头也不抬道,


    “就是母后给父王吹的耳边风。她担心我以后有得力的岳丈相助,对太子威胁更盛。所以让我去和亲,想将南楚这门差强人意的婚事塞给我。


    殊不知,小公主也不是好惹的。


    她肯定气得不轻,要不是太子最近不在上京,那天来叫嚣的就不是五皇子,而是太子了。”


    惊风认同,“五皇子倒是比太子好对付,不过也是在三爷面前。那天属下在屋顶瞧着,三爷要是再不来,宋婕妤指不定要吃亏。”


    想起那天府门前老五对小公主的调戏,慕容远“啪”的一声合上礼帖,


    “这小公主,瞧着挺笨。可她对付母后,分明又颇有心机。这么多年,我们都对母后毫无办法,她却能让母后吃瘪。”


    惊风点头称是,又问,“既然三爷觉得宋婕妤心机深沉,留在王府安全吗?要不要放到别院去?”


    慕容远思索片刻,“放到别院反而打草惊蛇。最近上京无大事,你亲自去盯着她。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授意,让她跟来北燕的。”


    他在南楚皇宫后山的行踪如此绝密,宋辞穗却像从天而降,突然出现,救下他不说,还缠着他来北燕。


    慕容远一直就没有打消过对她的怀疑。他觉得是有人摸清了他的行踪,安排了宋辞穗这颗棋子,故意接近他。


    这也是他不能同意成婚、却还是愿意把宋辞穗带回北燕的原因之一。他想查清真相。


    说起南楚的事,惊风又想起什么,“南楚嘉懿公主前几天就来信,说随时恭候。三爷卧床几日,一直不得空。如今要不要去见见她。”


    “自然。”慕容远敲敲几案,他自然要去见见这位配合他在南楚设计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