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巧遇

作品:《献祭前夫后她登基成女帝了

    淡雅清幽的杏花香充盈郑鱼鼻间,她立定身子抬头看,却见一人盈盈对着她笑,檀口张开,轻吐了四个字:“夫人,幸会。”


    “殿下,幸会。”


    郑鱼松了一口气,收了手上防身的峨眉刺,浑身泄力,啪嗒一下毫无形象的坐下来。


    “真是巧,到哪里都能碰上殿下。”


    “或许不是巧合,而是人有意为之呢?”沈弘将一杯热茶递给她,“来,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郑鱼未接,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睛里分辨出这话里的真假。


    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伴着月光顾盼生辉,它的主人更是淡定自若,宛若阵前八方不动,运筹帷幄的将军,实叫人瞧不出这一句是玩笑话或真心话。


    罢了。


    真假与否也没那么重要。


    她不作答,倚靠在马车沿壁上,深呼吸一口气,问:“此处可有酒?”


    “自然。”


    沈弘将茶放下,从身后拿出一瓶酒,递给她,问道:“可需要帮忙?”


    “不用。”


    郑鱼接过他手里的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噗”的一下喷洒在肩头的伤口上,抓过一缕头发咬住,眼睛一闭,用力将那箭簇拔出。


    还好用箭的人不是个行家,否则再深上几寸,那就不是现在这般能轻易解决的事了。


    沈弘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从人饮酒那一瞬,莹亮的眸子渐渐变得晦暗不明,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转身,将一个青色瓷瓶递给她。


    “抹些罢,否则单靠这酒,这么生硬拔出,还是容易感染的。”


    郑鱼没拒绝,打趣了一句:“殿下这马车还真是什么都有。”


    沈弘道:“世道纷乱,行走江湖,仇家太多了,放些东西有备无患。


    好有道理!


    郑鱼接过药,背过身去,扯开衣服,整个肩头被鲜血染红,那伤口呈暗红色,还有滋滋血迹渗出。


    她正欲随意用衣服抹一把,却见一双带着厚茧子的大手伸了过来,在他手上,是一方绣着杏花的手绢,那上边的图样很是精致,宛若真的一般。


    “用这个罢。”


    “不太好吧?这是殿下的贴身之物……”


    “无妨。”沈弘淡声道:“或者我帮你?”


    “不必了。”


    话至此,郑鱼也不矫情,将东西拿过来,擦拭着伤口,血很快被清理得差不多,露出莹白的锁骨,因为伤,泛着微微的薄红。


    沈弘视线不小心撇到,慌忙背过去。


    郑鱼道:“瞧见便瞧罢,也不过就是这样而已,没什么好避讳的。”


    沈弘:“非礼勿视。”


    “假正经!”郑鱼吐槽。


    说话间,马车已经过了街市,来到城门前。


    “站住!”


    马车被拦住。


    完了!


    郑鱼将衣服拢好,重新把峨眉刺捏在掌心里,准备随时动手。


    “不急。”


    沈弘抓过她的手,示意人将武器收回去。


    “马车上何人?”


    马夫喝道:“此乃彭城王殿下的车马,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拦!”


    听闻此,几个官兵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低头让出一条道来。


    “算你们识趣!”


    马夫重新坐回座上,攥紧缰绳,用力一扯,马儿高叫了一声往前跑。


    “站住!”


    是汉亭侯吴松。


    他身高八尺有余,扛着长刀直挡在马车前,没办法,事至此,马车不得不先停下来。


    “大人,这是彭城王的车马。”那守门的小吏提醒。


    吴松不屑嗤鼻,“管他谁的车马,在昌都的地界,都得听陛下一人的!”


    他又喝道:“今日金明湖出了那么大的事,这会儿深夜有人偷偷摸摸出行,谁知道是不是刺客,不查一下,万一把人放跑了,你们谁担待得起!”


    一个个被骂得低下了头,不再言其它。


    喝令退人,吴松向他们而来,那长刀敲了敲车辕,道:“还请彭城王殿下配合一下。”


    郑鱼看看沈弘,他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没有给吴松一点面子,连窗都没打开,冷声道:“汉亭侯可是好大的官威啊!”


    “不敢当,不过是为天子做事,自当尽心一些吧,还请殿下下马车,让本侯好做搜查。”


    “大胆,你是说本王窝藏刺杀天子的罪犯吗?”


    吴松道:“卑下并未如此说。”


    “那你什么意思!”


    沈弘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冷意,仿佛裹着寒霜的冰雪,冻得人心里不禁打个哆嗦。


    驾马的车夫试图跟吴松解释,可人并未听,依旧态度强硬,咄咄逼人。


    “是不是,打开一看便知,不过殿下若是不配合,那卑下也不得不怀疑……”


    “简直无礼!”沈弘甩手,一颗玉石从他手中出去,正打在了吴松身上,五成的力道叫他有些受不住,连连后退,然饶是如此,依然是不依不饶的。


    “殿下如此阻挠,莫非这里边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吴松眸子中闪着邪光,这刺客要让他抓到,那是大功一件,定然可以加官进爵,怎么样都比在那太常寺管那些乐工好多了。


    “你真要搜?”沈弘问。


    吴松:“还请殿下配合!”


    “搜不成问题,只是汉亭侯要是搜不出什么来,那又当做何解?”


    他几番阻挠叫吴松确定,里边定有文章,于是他傲然道:“若是搜不出来,本侯自愿领罚!”


    “好。”


    “那请吧!”


    沈弘松口,吴松靠近。


    他怎么应了,这……


    在郑鱼狐疑不解间,只见沈弘目光投射过来,低沉的嗓音轻语道:“夫人,得罪了!”


    说罢单手将她从座上捞起,大手熟练的解开了她头上的发带,青丝顷刻间犹如瀑布一般自然垂下。


    吴松打开马车门,便见这一副场景,素来称端庄矜贵,自持君子遗风的彭城王此刻身上挂着一个女郎。


    背对着他,瀑布青丝垂散着,挡住大半的身形,可恰是如此,那勾勒着若隐若现说轮廓,才是最为勾人。


    “殿下!”郑鱼娇声喊,人像是受了惊,低着脑袋,直往那结实宽厚的怀抱钻。


    沈弘冷冷的剜了人一眼,寒声道:“看够了吗,看够就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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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发现让吴松有些失望,但他不过就是个仗着母亲享爵位没实权的汉亭侯,不像沈弘,占领一方,甚至连天子都不看在眼里,此情此景,只能认栽!


    他正要关上门离开,却是一阵风起,垂来悠悠的酒香,这酒香中还混着一丝说不太明白的味道……


    吴松停下了关门的手,微拧眉问:“什么味道?”


    “能有什么味道!”


    沈弘言语生冷,将那酒拿起,仰头一口闷尽,靠近郑鱼。


    “对不住了夫人。”


    他一只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头低下来覆到她的唇面上,香甜浓郁的酒香充斥着郑鱼身上每一寸肌肤,白色的酒渍顺着唇口溢出,滑过下颚,脖颈……深入衣里。


    这样的状态约莫持续了有半刻钟久,沈弘才将脑袋抬起,冷声喝道:“现在确定是什么味道了吗!”


    吴松邪笑,道:“想不到被夸如清风明月的彭城王,也不过是个人间客……”


    沈弘并未理他,只道:“孤做什么,不做什么,还不需要跟你交代!”


    “是。”


    “您继续,一路走好。”


    吴松给人关上了门。


    “呼!”


    终于是走了!


    郑鱼肩膀一松,人颓然坐下,这导致没有再控制受力,她整个人的力量全部都搭在了沈弘身上。


    两人距离极近,郑鱼能够清楚的听到他扑通扑通,急促而有力的心跳,似兵临阵前的鼓点一般。


    那身上淡雅的杏花香混着浓郁清甜的酒香。


    嗯。


    很好闻,好闻得让人有些迷醉不知归路,忘记两人的身份距离,以及此刻的情态有多么不合适。


    待反应过来,两人都有些脸热,郑鱼慌忙从他身上下来。


    “呵呵。”她尴尬的笑了一声,目光四处乱撇着,可这方寸的空间,躲也不能躲到哪里去,眼神总猝不及防跟他对上,视线交汇,郑鱼呼吸都仿佛凝滞了。


    “这……吴松还真会狐假虎威!”郑鱼没话找话。


    “嗯。”沈弘应声,大手拨弄着茶汤,轻声细语道:“方才实属无奈,权宜之计,若夫人介意……孤会负责的。”


    郑鱼:“……”


    知道这是见的第几面吗?


    盲婚哑嫁呀!


    她才不要呢!


    何况又不是没嫁过,成亲是什么好东西吗!


    郑鱼扯了扯嘴角,僵笑道:“殿下无需挂怀,事急从权,我理解。”


    再说了,她也没算吃亏。


    人人都赞彭城王是乱世君子,风光霁月,相貌一顶一的好,宛若姑射神人……


    素日旁人就算想,也未必能近身,她……


    脑海中念头不由浮过方才的光景,郑鱼又是不受控的面上烧热起来。


    还好,此时入夜,月光皎皎,只透着半点荧光进来,车内未点灯,昏暗的环境藏住了她的失态。


    沈弘也没言语,拨弄茶汤的手顿住,过了会儿,慢慢将茶汤放下来,道:“查得这般紧,只怕夫人住的客栈不能回了,若是不介意的话,孤在昌都这有一处别馆,不如先过去暂住几日,待伤好再行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