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碗鱼汤，还真管用，晚上，桔子睡着睡着，被涨醒，胸口像压着座大山。


    睁开眼，屋里亮着小台灯。


    灯下放着个小闹钟，才九点半。


    天还早。


    孩子没在，方勇也没在。


    客厅亮着灯。


    桔子实在难受，披上衣服，起床，走出卧室，去客厅找他们父女俩。


    方勇正坐沙发上看文件。


    他穿着身黑色睡衣，双腿交叠，左边臂弯里揽着女儿。


    文件放膝盖上，右手手指头夹着笔，扫两眼文件，签名。


    眉眼低垂的样子，优雅矜贵。


    特别迷人。


    不过，桔子现在很不舒服，再帅，也没心情欣赏。


    走过去，问，“孩子醒了？”


    “怎么起来了？”方勇把笔和文件扔茶几上，看她脸色，“不舒服？”


    “涨得难受。”桔子接了孩子，慢慢坐下，撩起衣服，让孩子吃。


    小田田睁着大眼睛，小胳膊来回抡，可是叼住嘬了两下，就不嘬了，小脸儿一扭。


    “她刚吃过。”方勇弯腰，抱起她们娘俩，回卧室。


    卧室里比客厅严实，不容易着凉。


    把桔子放床上，拉条被子盖住她的腿。


    孩子刚吃过，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等孩子饿。


    好在，小孩子直肠子，吃完就尿，尿一泡就得吃。


    还是涨得慌，桔子轻轻揉了揉，“吃多长时间了？”


    方勇看眼表，“十分钟。”


    才十分钟。


    桔子皱了皱眉，忍不住转头看表。


    方勇伸手过去，捏了捏，硬邦邦的。


    拿出手机，“我给刘主任打个电话。”


    打电话根本没用，桔子说：“别打了，孩子吃两口就好了，帮我倒杯水。”


    方勇拨通号码，点开免提，把手机放床上，去倒水。


    电话很快就通了，传出刘主任声音，“喂……“


    “刘主任，我是方勇，问您件事。”方勇倒了杯水，坐下。


    刘主任说：“什么事？哪里不舒服。”


    “我老婆……”方勇把情况说了一遍，描述出来的很真实，一点不遮遮掩掩。


    就像第一次产检，咨询刘主任关于同房的问题，正经地像在做学术探讨。


    其实吧，这本来就是正经事，可是从那家伙嘴里说出来，桔子就觉得脸发烫。


    “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刘主任说：“让孩子多吃，吃通就好了，如果吃不通，要想办法排空。预防淤阻感染。有发烧症状赶紧来医院。”


    ”好，我知道了。”方勇把电话挂断，摸着杯子不烫了，把杯子递给她。


    桔子脸色红扑扑的。


    方勇摸她额头，不烫手，“妹妹，觉得不舒服，咱们就去医院。”


    “知道了。”桔子撩开衣服，给小田田吃。


    这回，饿了，小田田叼住，两只小手一搂，咕咚咕咚地咽，吃了几口，累得直哼哼，眼睛也闭上了。


    两边都涨，桔子想把她换到另一边吃。


    小家伙睡着了，嘴角还沾着奶。


    桔子没办法，只能等她再醒，给她擦擦嘴角，放下。


    给小田田盖好被子，方勇扶着桔子躺下，“睡觉。”


    “你不睡？”现在不睡，待会儿孩子又醒，肯定睡不好，每天这么熬，可不行。


    桔子搂住他脖颈，不撒手，“我睡不着。”


    声音很甜，像在撒娇。


    方勇心都酥了，亲她一下，”好，哥哥陪你睡觉。”


    关上灯，方勇躺下，把她抱怀里。


    桔子还是不舒服，翻了个身，不行，还是难受，又翻过来，揪着他领子说：“方勇，我难受，你帮我……”


    后面几个字，是凑到他耳边说的。


    现在只能想办法排空，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重要。


    “不舒服，就说话。”方勇撩起她衣服……


    有点疼，还有些别的感觉，桔子抱住他毛茸茸的头顶，脚趾蜷缩在一起……


    ……


    桔子胃口好，什么都能吃，通畅了，奶水就很足。


    田田吃得饱饱的，小脸蛋像吹气似胖起来，转眼二十多天过去，双下巴都出来了。


    桔子就负责吃饭，喂奶，剩下的，什么抱孩子，洗尿布，做饭，都交给他们家老板就行。


    小日子自在悠闲，桔子身体一比一天好，但是天越来越热，午睡的习惯没改。


    哪怕睡半个小时，一天都精神。


    晌午日头很毒，醒过来，有点刺眼。


    桔子起床，去洗手间洗脸，往客厅里瞄了一眼。


    铁头啃着苹果，窝沙发看电视。


    方勇坐旁边，穿着白衬衣，黑西裤，衬衣袖子卷到手肘。


    一只胳膊抱着女儿，一手拿着笔，签文件。


    特别有老板范儿。


    怀里的的小田田穿着条果绿色的小裙子，小胳膊小腿莲藕似的，白里透粉。


    小胳膊偶尔拍打两下，可爱得很。


    电话响了，方勇随手接起来，“喂……好，过几天去验收。”


    说完，就放下听筒，接着签文件。


    桔子洗过脸，走过去接孩子，“老板，我抱，你忙。”


    方勇说：“妹妹，去歇着。”


    “我刚睡醒。”桔子弯腰接孩子。


    铁头啃了口苹果，说：“妈，你别要了，我早就想抱，我爸不给。”


    “……”


    这……


    从奶水下来，桔子就只负责喂奶，喂完，女儿就被她们家老板抱走了。


    想抱，那得申请。


    桔子眉眼一弯，露出讨好的笑，“老板…不是、老公，我现在没不舒服，能抱孩子了，喂完奶，还给你。”


    里面某个字眼，让方勇很受用，签好文件，合上，拿起来，连笔一起扔茶几上，往后一靠，抬头，打量她。


    一个月没出门，桔子皮肤又白又嫩，阳光一照，像透明似的。


    她穿着条白色睡裙，头发编成条麻花辫，搭在胸前。


    猛一看，像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你看，是吧？”桔子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裙摆飞扬，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我都好了。”


    “嗯。”方勇说：“挺好。”


    他把小田田给铁头，“抱着。”


    铁头眼睛一亮，赶紧抱过来，往腿上一放，胳膊垫在小脑袋下面。


    像模像样。


    一看就是练过的。


    桔子也想抱，“我……”


    “妹妹，过来，商量件事。”方勇站起来，转身往卧室走。


    “哦。”桔子乖乖答应，跟她们家老板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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