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训纨绔!恶女亲娘杀疯了

    鸣翠轩。


    薛明阳舒舒服服的躺在软榻上,身边有小丫鬟将剥好的枇杷递到唇边,喂他吃下去,最后再端着一个白瓷玉碟将他吐出的核接住。


    另外有丫鬟手中拿着蒲扇,轻轻打着扇子,还有丫鬟红着眼睛帮他身上涂着药。


    哪个天杀的敢和大公子动手?瞧瞧,把大公子打成什么样了!”涂药的丫鬟忍不住抱怨,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


    薛明阳却不以为意,轻笑一声,将枇杷核吐入玉碟,“小爷我也没让他好过!那小子比我惨多了,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天的。”


    他眉飞色舞,俊俏的脸上满是得意,这副模样若是换了旁人,或许会显得轻浮,可在他身上,却只让人觉得少年意气,鲜活灵动。


    “这下好了,正好可以逃学了!”他故作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早就看那老学究不顺眼了,居然还让我写检讨!”


    想到这里,他眼珠一转,“去,把三弟叫来!”薛明阳心中暗自得意,三弟的文采可是远胜于他,这检讨书还不是手到擒来?他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


    “读书不行,歪点子倒是一堆!”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薛明阳的盘算,屋内的丫鬟们立刻起身行礼。


    薛宏逸和姬蓉荷走进屋内,看到薛明阳这副悠闲的模样,薛宏逸额角青筋直跳,一脚踹在雕花木门上,厉声呵斥:“都滚出去!”


    丫鬟们吓得花容失色,匆匆退了出去,留下薛明阳一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并未注意到父亲铁青的脸色,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姬蓉荷身上。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娘亲了,一开始他以为是爹爹故意将娘亲关了起来,所以他总是想办法将人救出去。


    后来他发现印象中对他疼爱有加的娘亲似乎不见了,他从娘亲的眼中看到了厌恶和冷漠。


    之前他还有些不死心,不明白为什么娘亲怎么忽然之间就不喜欢他了。


    不,不仅仅是不喜欢他,是不管他也好,二妹也好,三弟也罢,阿娘都不喜欢了。


    他和二妹年龄大点,心里都堵着一口气,你不喜欢我们了,我们也不要喜欢你。


    再后来,父亲就不允许他们不见娘亲了,不见正好,他也懒得去见根本不喜欢他的人,省得自讨没趣。


    薛明阳脸上闪过一丝僵硬,猛地扭过头去,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姬蓉荷,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扬起下巴,故作傲慢:“别以为你来看我,我就会原谅你!我根本不在乎!”


    薛宏逸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逆子!


    姬蓉荷拉住薛宏逸,轻轻摇了摇头,走到薛明阳身边,轻唤一声:“阳哥儿……”


    眼前的少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抱着她膝盖撒娇的小小身影。


    记忆中那个干净清爽,笑起来像个小太阳的孩子,如今身上沾染了胭脂水粉的香气,让她有些不适。


    薛明阳紧抿着唇,头几乎扭到了极限,可耳朵却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让娘看看,伤到哪里了?”姬蓉荷强忍着笑意,看着薛明阳这别扭的姿势,心中五味杂陈。


    “我伤到哪里,关你什么事!”薛明阳猛地转头,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他脸色一僵,似乎扭到了脖子。


    但他顾不上这些,梗着脖子瞪着姬蓉荷,“你不是从来都不管我的事吗?”语气中的怨怼,浓烈的几乎要溢出来。


    姬蓉荷心中一痛,薛明阳和薛宝珠是她和夫君的第一个孩子,她对女儿或许有些溺爱,但对薛明阳,她也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想到小小的孩子,可怜巴巴地站在院外寻找母亲,却被拒之门外,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她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抚摸着薛明阳的头顶,语气温柔:“阿娘一直很关心我们家阳哥儿啊……”


    温暖的碰触让薛明阳浑身一僵,垂放在锦缎软榻上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蜷缩,几乎要陷进掌心。


    他想要握紧,却又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烫到一般,指节绷得发白,最终还是缓缓收拢,捏成了一个拳头。


    他嘴唇动了动,喉结上下滚动,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太想打破现在这个状态,一时之间气氛就僵在那里。


    “说吧,为什么和人打架?”薛宏逸冷着脸,在雕花木椅上落坐,发出一声轻响。


    他又看向姬蓉荷,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坐着说。”


    姬蓉荷笑了笑,没有过去,反而在薛明阳的软榻边坐了下来,这顿时让薛宏逸忍不住咬了咬后牙槽,果然这倒霉孩子就应该扔出去。


    淡淡的芙蓉香萦绕在薛明阳鼻尖,让他有些不自在。


    明明是躺着,却感觉胳膊腿都有些僵硬,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一般。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靠垫上绣着的祥云图案上,试图避开姬蓉荷关切的目光。


    握紧的拳头有些发白,这样的目光,他好久没感受过了,总让他觉得有些晦涩。


    “嗯?”薛宏逸冷哼一声,看着薛明阳的目光略带不善,“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若是让我知道你有所隐瞒。”


    他话没说完,但是薛明阳明白他的意思。


    不就是不给好果子吃?薛明阳暗自撇撇嘴,“那小子……”


    看到薛宏逸的眼神越发凌冽,薛明阳只能改了口,“我就是和林君逸发生了一些小争执,一时之间说岔了,最后就动了手。”


    薛宏逸冷着脸,声音冷淡,“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他虽然声音冷淡,但是话里的失望却很明显。


    显然对薛明阳这含糊的回答并不满意。


    发生什么争执?因为什么?为什么又动了手?动手之后又发生什么?


    薛明阳一点都没说明白,就是想含糊过去,这点让薛宏逸越发觉得长子的不成器。


    他的脸阴沉下来,“薛明阳,我之前曾说过,不管是做什么事情,敢做就要敢认。”


    “你若是觉得你有收拾烂摊子的本领,就是天捅破了都没人管你。”


    “若你没有那个能力,就老老实实地待在你该待的位置,不要惹是生非。”


    薛明阳一张脸涨得通红,以前薛宏逸训斥他的时候,他向来都是厚脸皮惯了。


    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从小到大也没少惹是生非,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难堪。


    他根本不去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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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为何今日会这么恼怒,但是此刻他就像是被激怒的小刺猬一样,根根毛都竖起来。


    “我怎么惹是生非了?”薛明阳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一手撑着,脸上都是不服气,“难道他骂我,我还能站在那里让他骂不成?”


    “再说了,您教我,教我什么了?从小到大,您在家待几天?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您有什么资格说我?”


    薛宏逸一张脸更加阴沉,看着薛明阳的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反而薛明阳因为被薛宏逸这样看着,更加的烦闷,胸口像是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憋闷。


    “江城谁不知道我爹是有本事的?说从来没见过我娘出来,肯定是因为您见异思迁,在外面肯定更有好几个家,江城这边就是障眼法!”


    薛明阳看薛宏逸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意。


    他为什么会和林君逸打起来,还不是他敢当着他的面讽刺他,还牵扯他阿娘身上。


    薛明阳眼眶有些发红,他觉得他没错,下次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会动手。


    “反正您每次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你打吧。”薛明阳眼睛一闭,下巴扬起,一脸的不在乎,但是紧紧抿住的嘴唇却显露出他的紧张。


    他没有等到家法,等来的是一股扑鼻的香气。


    柔软的帕子抚在他脸上,轻轻拭去他不小心分泌出的泪水。


    “好了,你爹爹并不是那个意思。”轻柔的声音让薛明阳的心有点砰砰乱跳。


    “阳哥儿,你是薛家长子,所以你爹爹对你有很多的期盼。”


    “你小的时候,答应过你爹爹什么你还记得吗?”


    大概是声音过于柔和,让薛明阳忍不住睁开眼睛,有些怔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人,让他陌生又熟悉。


    其实他有偷偷地去芙蓉阁去看她,但是每次见到人,都觉得好像并不是他想要的娘亲。


    爹爹虽然那限制了阿娘的出行,但是偶尔在府中还是能见到的。


    有时候他会装作无意间遇到,但是却再也没有听到小时候阿娘称呼他的时候那种亲昵,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看着阿娘像是在看另外的人。


    他说不出上来,明明都是阿娘,可是偏偏眼前的这个,却又给了他该死的熟悉感。


    “虽然和人打架影响不好。”姬蓉荷冲薛明阳眨眨眼睛,“阿娘很欣慰你是因为维护家人才和人打架。”


    她背对着薛宏逸,偷偷对他竖起拇指。


    薛明阳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脸上傲娇的表情收敛了几分,有种想笑又不敢笑。


    “既然受了伤,那就好好地养伤,检讨的事情先不用管,反正只要在去书院之前写完就行。”姬蓉荷笑着拍了拍薛明阳的肩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一会儿你院里不利于养伤的人我先处理了,你别担心,总归不用你操心,好吗?”


    薛明阳一直到傻乎乎地点了头,都没明白姬蓉荷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今日不仅没有被爹爹揍,就连那几乎被关在芙蓉阁的阿娘还和他说了很多话。


    所以直到最后他都是晕乎乎的,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溜圆,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