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几乎要哭了，他都想把自己的嘴巴撕烂，可偏偏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把白泰做过的丑事尽数道了出来，一个也不落。


    听到的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哪里想到白泰居然做过这么多恶心的事。


    岑商也很意外他能说出这么多隐秘的事，她扫了眼弹幕，果然弹幕躁动得很厉害。


    弹幕刷过一片骂声。


    因为岑商走的是真善美路线，第一个直播又以打破阶级为主，而现世本质也是个不公平的世界，所以很容易引起相当一部分底层观众的共鸣。


    [这白泰也太畜生了吧，到底谁在喜欢杀人犯。]


    [这要是放在现实，是直接被枪毙的程度吧。]


    [主播你一定要打败白泰啊，不要让他嚣张。]


    也有白泰粉丝还在弹幕洗地。


    [虚拟世界都是假的，他又不是真的杀人，谁会在虚拟世界还有道德感。]


    [泰哥只是道德低下，干嘛这么苛责他，他都要死的人在最后的世界爽爽怎么了。]


    [道德低下和道德败坏还是有区别的好吧，你们可真能洗啊，我再提醒你们一句，不止你们的主子会死，我们主播岑商也是会死的人，她可是一直坚持走真善美，保持做人的底线，而不是变成一个畜生。]


    [执法局的人可以注意了，我认为白泰是潜在的杀人犯，理由如下，全息虚拟直播为了让用户拥有更强的代入感，收集来自人们的情绪数据，模拟出来的NPC堪比真人。]


    [白泰的粉丝也有可能是杀人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男生还在说话，说到最后，泪都落下来了，看起来很像是被压迫很久而要疯了的样子。


    “你真的能解决校园霸凌吗，只要让白泰答应解除狩猎游戏，我们艾亚私立高中所有不良风气都将得到肃清，杨怡那样的人都能被你感化，那么解决狩猎游戏你也能做到的吧。”


    其他人均以你疯了吗的眼神看他，他心中也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疯了，死嘴他自己控制不住啊。


    岑商道：“一切都会结束的，白泰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们所有人都会拥有一个和平美好的校园生活。”


    她复而道：“既然都是白泰逼你们做事，你们一定非常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先在论坛发道歉贴，让大家都看到你们的诚意。”


    男生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眼睁睁看着自己做第一个领头羊在论坛发贴，向以前霸凌过的学生道歉，并表示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得到他们的原谅。


    岑商还在下面回复盖章，然后看向其他人。


    “你们也会这么做的。”


    有人不愿当场想逃跑，岑商看了过去，问道：“你跟着白泰，曾给人灌了很多的水，在他的位置上涂上强力胶，让他下课没办法去卫生间，硬是在椅子上粘了一天，看着他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那个人便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开始快速地发胀，并且肉眼可见地凸起，下面的部位有着强烈想要喷射的欲望，而在场还有七八个在看着他。


    一时间他体会到那个曾经被他欺凌的同学的痛苦，那种想要发泄却不能发泄的痛苦折磨着他，他恨不得现在直接冲到厕所里去，可他的腿挪动不了一点，连转个方向都做不到。


    男生脸色憋得发紫，看向岑商的眼充满恐惧。


    这是个怪物！怪物！


    岑商没感情的黑眼继续凝视着他，似乎透过皮囊在看丑恶的灵魂。


    “其实你很想忏悔，不论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得到大家的原谅。”


    她明明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男生却听出潜藏在话语下的威胁，不用岑商再使出更多的手段，男生就已经忍受不住缴械投降。


    他恐惧地大喊道：“我发，我发！”


    他的手还能动作，发现这点的男生更加坚定要发贴道歉的心，只有他道歉了岑商才有愿意放过他的可能。


    有人不解地问道：“许慎你在搞什么，这个女的哪里蛊惑你了。”


    叫许慎的却是拍开他，动作夸张，一巴掌把人都扇倒，看起来忏悔意愿十分强烈。


    “喂，你疯了。”


    许慎最终成功发出去贴，可他憋胀的感觉只增不减，因为太过强烈他当场失禁尿了出来，一股浓重的骚味传到现场，其他人嫌恶地退开他的周围，看过去的眼神充满鄙夷。


    许慎想尖叫疯狂，他恨极在场所有看到他出丑的人，唯独不敢恨岑商。


    毕竟没有人会选择恨一个怪物。


    岑商转而看向那个不满的男生，道：“你喜欢隔壁班的女生，但是她拒绝了你，你恼羞成怒就向白泰说坏话，让她成为狩猎目标，被你为首的人霸凌，直到她答应成为你的女朋友噩梦才得以结束。”


    那个男生正要问岑商是怎么知道的，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全身传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处，从脸上往下是一种撕咬的感觉，然后他挨了一巴掌，半张脸火辣辣的，但是没有任何人打他。


    紧接着是难以言喻的痛处，剧烈的疼痛要让他叫出来，又被一张青黑的手捂住，阻止他发声，他浑身上下都经受痛苦。


    他承受痛苦的时候，听见岑商在他耳边问他熟悉吗。


    而岑商明明在他十步之外，并没有张嘴。


    他想起来了，这些疼痛原本是由他施加给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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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如今他代替那个女生受过，而且还要更激烈。


    他恐惧地看向其他人，可在其他人眼中他就是站在原地不动，突然呆住一样，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虐打他。


    但他的手还能动作，他便明白只要发贴道歉就会没事，所以他做出跟许慎一样的动作，也拿出手机发贴道歉。


    但他也跟许慎一样想错了，痛苦不会因为他的发贴道歉才会结束，而是在他说出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的时候，才刚刚开始。


    岑商略过姿势奇怪发出痛苦啜泣声的男生，又看向其他人。


    “你也需要忏悔……”


    随着岑商一个一个地道出，直播间的弹幕也纷纷刷起来。


    [主播好强，这是都调查清楚了，一个也没漏。]


    [心理素质太弱了吧，把他们的丑事爆出来就都害怕了，怎么没见他们做的时候害怕呢。]


    [主播新来的应该不知道这件事，能说出这么多，一定是那些平民受主播的鼓舞把他们的经历告诉主播了，原来大家没有放弃反抗霸凌，暗里默默支持主播，泪目了，这得需要多强大的勇气。]


    [说不定是这些霸凌者自己说的，你们看他们忏悔多积极啊，感觉晚一秒忏悔都会死一样。]


    晚一秒忏悔当然会死，这群人感受着身上的不对劲，全都害怕得要命，前几个被爆出丑事立刻发贴的动作，影响了后面几个人，接下来的几个人不用岑商说，他们就已经主动发贴。


    可岑商不说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躲过一劫，每个人都经受着自己曾施加给别人身上的痛苦，偏偏他们眼中看到的其他人又没什么问题，这让他们不敢指出岑商的问题。


    他们都意识到岑商是什么恐怖的存在，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只想岑商放过他们。


    事实上，弹幕都想错了，根本没有人在忏悔，也没有人想要反抗这一切，如果没有岑商，艾亚私立高中的罪恶将会延续下去，永远有人嚣张，永远有人沉默。


    论坛里发布的道歉贴，也让曾经被欺凌的人看到，有的人心里已经麻木，有的人心中隐隐激动，有的人则是害怕这又是什么拿他们取笑的游戏。


    岑商个人继续发贴要反对校园霸凌，希望大家能团结起来，并且把这些道歉的人全都纳为反对霸凌的成员们。


    这群向来欺负别人的人居然找到他们曾经霸凌过的人，当面请求他们的原谅。


    他们说得声情并茂，还是痛哭流涕着求原谅，这让一些被霸凌者心中触动。


    这群人如他们在道歉贴中那样付出代价，还把代价发出来告诉大家他们已经得到原谅。


    知道学校发生什么的白泰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