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商吃饭很快，她二次用饭完，打算起身放餐盘时撞见韩羽澜等人。


    岑商让开路，往旁边走去。


    韩羽澜伸手抓住她的臂膀。


    “能够攀上程谦，让你很得意吧。”


    岑商不认识程谦，她问了5537才知道程谦是今天刚加的食物1号。


    想到食物1号，她没忍住舔舔唇，而正是这个动作让韩羽澜维持的笑脸差点龟裂。


    程谦居然跟岑商接吻了，这个毫无魅力的阴暗货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跟这种低等平民接吻也不怕得病。


    恶心，贱人！


    韩羽澜倏地掐住岑商的下颌，新做的美甲掐进她的肉里，像是陷入泥淖中，奇怪的触觉让韩羽澜忍不住放轻力道。


    “这张脸勾引过多少老男人，你是一点不知足，学校减免你的学费让你来这里学习，而你又做了什么，岑商你可真脏啊。”


    韩羽澜的小跟班原本想抽走岑商的餐盘扣到她的头上，但是看到被舔得精光的餐盘，她愣了一下，大抵是没想到自己扣了那么多回的餐盘头一回还能这么干净。


    韩羽澜扫了眼跟班，对方回神立刻抽走岑商的餐盘，另一个则想勾着岑商的脖子但没勾住，先前韩羽澜还是因为穿着带高跟的靴子，加之岑商配合驼腰，才勉强把手搭在岑商的肩上。


    两个女生改为拽住她的胳膊，想要把她往外拽。


    岑商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她身体听话地跟着一起走，居然没让她们费一点气力。


    韩羽澜笑道：“当然是给你做做检查。”


    岑商对识海中的5573问道：“直播间人数怎么样了？”


    5573道：“就在刚刚，直播间人数趋向稳定，甚至有回升的趋势。”


    岑商自得地道：“那我现在做的都是正确的。”


    5573选择沉默。


    都不用靠5573的数据分析，光看弹幕就能明白他们为什么反而选择留在直播间。


    [听说主播要挨打了，特意从隔壁赶过来，等看完主播挨打的部分，我再回去把泰哥的直播补回来。]


    直播是实时进行，也有回放功能，可供观众们随时回味。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我从来都没这么希望主播挨打，外卖已经在路上了，看主播挨打肯定够下饭。]


    [加一，我也是特意看主播挨打留下来的，就是可惜不能实时追泰哥的直播，过会给泰哥发礼物。]


    直播有打赏功能，也就是发礼物，打赏的礼物能转化为人气值，成为最终冠军测评的重要依据之一。


    弹幕清一色不加掩饰的恶意，看得系统洁白小光球都要染成黑色。


    其实这怎么不能算是他们为宿主而留。


    5573最终没有打破宿主的积极心，能让宿主开心一会是一会。


    岑商被带到了女生卫生间，跟班大力拍门把里面的学生叫出去。


    “把衣服脱掉。”


    尽管5573是个新生统，为了促进宿主任务更好地完成，它也做了不少功课，知道这几个女生将要做多么恶劣的事。


    “宿主实在不行你就把她们吃掉，我可以黑掉直播他们不会发现异常的，大不了任务失败。”


    岑商还记得当初5573给出的规定，拒绝道：“只能吃罪大恶极的人，只能吃心甘情愿死的人，只能吃本来就要死的人，她们虽然不是好人，但还没到可以吃的时候。”


    味道很香，但岑商觉得她们可以更香。


    封印的几千年，已经让她养成很好的耐性。


    而且岑商不想让任务失败，如果任务失败她就被迫与5573解绑，她可不想再回去。


    几个跟班已经上前去扒岑商的衣服，而韩羽澜已经做好拍照录视频的准备。


    岑商旋身扭开，指着最后一个隔间道：“还有一个人没出去。”


    韩羽澜以为岑商是故意拖延时间，但是那个隔间确实显示有人在，她紧起眉头，还有谁敢留在这，是想找死吗。


    跟班用力踹了两脚那个隔间，骂道：“贱人出来，你是想跟着挨打吗。”


    隔间纹丝不动，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装什么死赶紧出来，不要让我们动手。”


    跟班又一次踹了过去，可隔间内的人丝毫没有吭声的意思，俨然是要将缩头乌龟做到底。


    岑商看不过去她们这样损坏公共财产，这对直播间的引导不好，作为传扬真善美的主播她有义务阻止她们的动作。


    岑商来到她的身边，小声地道：“我来。”


    跟班看了眼韩羽澜，狐疑地让开身子，眼看着岑商爬上最后一个隔间。


    应该是爬上去的，那一刻有阵阴风刮过来，她们正对阴风吹来的方向，被迷得眼都睁不开，再睁开时，岑商已经半个身子挂在门上，荡着的两条腿异常僵直，跟死人并无区别。


    韩羽澜恍惚地看向窗户，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哪来的阴风吹来。


    她停下视频录制，点开刚录下的视频，指尖拖动到进度条快结束的地方停下，发现岑商似乎是飘着上去的。


    这个贱人怎么可能是鬼，一定是故意吓她的。


    卫生间阴气太重，她哆嗦着想要重放一遍。


    ***


    熊志豪蹲守很久才得到机会溜进女生卫生间，前面的拍摄还很顺利，直到韩羽澜等人带岑商进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要亲耳旁听一场霸凌。


    这种时候他根本不敢出去，他听出外面的声音是韩羽澜的，如果被她们发现到他一定会被勒令退学。


    艾亚私立高中优渥的条件他不舍得放弃，他同样不想声名败裂，能考入艾亚私立高中，他已经受到不少追崇倾慕的目光，艾亚私立高中的肮脏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它光鲜亮丽的外表足以唬住不少不知情的人，何况留给他们这些平民的优待的确不错。


    所以无论跟班怎么踹门，他也不吭气，蹲在马桶上装死。


    熊志豪原本也不想做这种龌龊事，想到这群表面光鲜亮丽的上等人们，晚上也只是他手机里供他取乐刺激的玩物，他就压不住内心的邪火。


    他可是看过她们最隐秘的地方的低等平民，平日里这群上等人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恶心，殊不知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他无数遍地品尝。


    他享受这样的快感，他无法摆脱这样的快感，这也是他发泄情绪和欲望的方式，他只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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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方式去报复他曾遭受不平等的待遇。


    既然觉得他恶心，那他为何不做出真正恶心的事来。


    可是现在他慌了。


    当他听到岑商说这里面还有一个人时，他大脑轰地一下空白，同时迅速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该怎么办。


    他一定会完蛋的。


    他僵在马桶上，动也不敢动，几乎是等死似的等待时间的流逝。


    踹门声突然停止，连说话的声音都消失，卫生间内只余下水流的声音，这不禁给了熊志豪她们已经走了的错觉。


    直到他看到一缕黑色长发垂了下来，他顺势向上看，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那张脸过分惨白，看起来真像是死了三天的样子，以至于熊志豪有那么一瞬以为是被女鬼找上。


    他连平角裤都没穿好，拼命扭动着钩锁，因为太过紧张害怕还费了些时间，尖叫一声撞门而出，彻底暴露在韩羽澜等人的视线中。


    他身上还穿着女生制服，头顶黑色假发，手握手机，内裤松垮地搭在大腿间，在众人的视线下，他尴尬地拉起平角裤。


    虽然他化着浓妆，但韩羽澜还是一眼认出眼前男扮女装的人，是上一个狩猎目标，即上一个被全校欺凌的对象。


    因为她曾也参与这场霸凌，对熊志豪阴柔的长相印象很深，她没少拿这件事嘲讽他。


    岑商从门上下来，歪头问熊志豪：“男生为什么要进女生卫生间？”


    熊志豪看到她就害怕，短促地叫了声下意识把手机砸过去。


    岑商赶忙往旁边躲，她不怕疼但她怕吓到直播间的观众们。


    5573感动道：“宿主你不用为他们着想，你顾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就好，非常时机我可以黑掉直播。”


    它的宿主多好心，这群可恶的网络喷子简直没有心。


    5573转头就为自己报班，下次谁再骂它的宿主，它就把他们全都怼哭。


    跟班把岑商堵进卫生间后，已经把门反锁，这会韩羽澜都快被恶心得呕死，想到自己平时会去的卫生间，还藏着这么一个变态，要知道倒数第二个隔间是她常去的地方。


    她已经忘却岑商带给她的恐惧，现在的她只想好好教训这个该死的畜生。


    她上前抓住开不了门的熊志豪的胳膊，长指甲用力戳进他的肉里渗出血丝，痛得他哀嚎不已却不敢动手反抗。


    韩羽澜反手两个巴掌呼过去，她这手扇过无数张脸，打起来声音清脆，迅速让熊志豪的半张脸高高肿起来。


    “你这个畜生，竟敢伪冒女生偷拍女生卫生间！”


    跟班们上前一同控制熊志豪，防止他暴动想要逃跑，附和着韩羽澜一起咒骂熊志豪。


    岑商捡起熊志豪的手机，手机屏幕还没熄灭，正好显示的是相册界面，里面基本上都是洁白的陶瓷板砖，她随意点击一段视频，上面还特意标注人名——韩羽澜。


    岑商惊讶道：“你也在哎。”


    韩羽澜倏然看向她，“你说什么。”


    “他的相册里有你的视频。”


    岑商体贴地展示出手机屏幕，生怕她看不清，往前走了几步还放大视频，半边臀部上熟悉的胎记刺进韩羽澜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