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作品:《捡来的温柔皇子黑化了

    霁月来到药铺时,阿玲正带着几个孩子在研磨药材,几人看到进来的人,将手中的活一放,将霁月围了起来。


    跟在她身后的南初被挤开了去。


    霁月只听得耳边叽叽喳喳的“时大夫”“时大夫可回来啦”“月姐姐”


    忙抬手喊道“停停停,你们几个不在学堂上课,在药铺做什么?”


    说完,脸色一凛。


    阿玲挤上前来,将几个抱着霁月腿的孩子扒拉下来,满脸笑靥地向霁月解释道,“月姐姐,今天张大夫给我们放了一天假,这几个孩子没人照顾,我就带着他们来药铺帮点忙。”


    霁月看向如今笑得知书达理,衣服整洁干净,头发编成一个粗粗的麻花垂在脑后,忽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阿玲,我还是喜欢你原来那副看全世界不爽的样子,做自己就好,不需要勉强自己。”


    阿玲愣了愣神,随后重重点了点头,笑了出来,“嗯,我知道了,月姐姐,你要找张大夫他们吗?他们在内堂呢,我带你去。”


    几人往里走去,屋内张大夫、赵远和张虎正忙碌地整理着几个木箱。


    “张大夫,这田七就一箱够吗?”赵远搬着一箱满满的药材走向正在核对药材的张大夫。


    “才一箱吗?不够不够,不是让准备三箱吗?”


    “有呢,在这儿呢!”张虎将压在下面的两箱药材搬了出来,“被这黑乎乎的蘑菇压住了。”


    “张哥,那是灵芝呢!什么黑乎乎的蘑菇。”阿玲往屋内走去,“大家看,谁来了。”


    “霁月回来啦!”


    “月丫头来了,来,正好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药材,够不够。”张大夫笑着指了一下地上的数十个木箱。


    “张大夫,你们这是……”


    霁月扫了一眼地上的木箱,大概是药铺里所有治外伤的药材都在这里了,三七、白及、紫草、艾叶……每个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打仗耗费的药材可不是一星半点,这些,就当是谢当日月丫头和二皇子对常山镇百姓的救命之恩。”


    “都给我们了,药铺怎么办?”霁月翻看了一下药材,林林总总,几乎所有常见药都有了。


    “没事,镇上用量少,我留了些应急的,今天阿玲不是带着孩子在晒药了,很快就够了。”张大夫摆了摆手。


    “我替沧澜所有士兵谢过张大夫和各位的大义。”南初并未推辞,朝几人拱手道谢。


    “霁月,此次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好好保重。”赵远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绿色的荷包塞到霁月手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留个念想吧。”


    赵远并未多说,眼中却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霁月展开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支木兰花,是药铺院中的那棵木兰树,她日常最爱在那树下呆着。


    “这是,院中那棵吗?”霁月手指抚过含苞欲放的花朵。


    “嗯,今年没看上玉兰开花,下次开花时,你记得回来看看它和我……们。”赵远话语有些含糊。


    “嗯,我会好好珍惜的。”说着,正要将荷包往衣襟内放去。


    忽的,腰间一紧,南初不知何时站到霁月身侧,手掌环过她的腰,一把将人往自己怀中带了几分。


    劈手将霁月的荷包夺过,翻看了一下,指尖轻轻揉捏了一下荷包,不知是捏到了什么,鼻尖轻哼了一声。


    “时大夫今后与我寸步不离,我帮她保管即可,谢赵大哥的这份心意了。”说着将荷包往衣襟内一塞。


    赵远眼神暗了下来,眨眼间又恢复如常,“望二皇子能好好照顾霁月。”


    “月姐姐,我们也有礼物送给你。”一旁的阿玲带着孩子挤了上来,打破了二人之间焦灼的气氛。


    握在霁月腰上的手一松,霁月被阿玲拉到了一侧,墙角处堆得高高的。


    一框框的鸡蛋,一坛坛自家酿的酒,一侧的柱子上,甚至还拴着两只老母鸡……


    霁月不由得有些呆愣住了,“这是……”


    “昨天落羽姐姐来帮你收拾东西,大家知道了,就说要来送送你,张大夫说二皇子也来,众人又害怕,就将礼放着了,让我们务必要交给你。”阿玲附到霁月耳边,轻声说道。


    说着,拿起礼物上的一个精致的木盒,递到霁月手中。


    “月姐姐,这是我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手中的木盒泛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霁月轻轻打开木盒,盒内铺着红色的绸缎,上面几根银针闪着银白的光泽。


    “这是……”


    “这是我从何掌柜的当铺里淘来的,他知道我要送给你,只收了我一两银子。”


    霁月盖上盒子,眼泪几乎再也无法忍耐般从眼眶中滑落,伸手紧紧抱住了面前的阿玲。


    周围几个孩子也围上来抱着二人哭了出来,紧紧地拽着霁月的衣角。


    张大夫也在一旁默默地擦着眼泪,张虎也是一副双眼通红的样子。


    “我不想走了,我舍不得你们。”霁月哭的几乎无法说话。


    “不行!”南初走上来,将二人分开。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帮霁月把东西搬上马车。”张大夫擦了擦眼泪,指挥众人将木箱搬上马车。


    ***


    告别众人,霁月坐上马车,靠在马车窗沿上,听着车辕碾过路面发出的轻微的吱呀声,看着路边不停倒退的风景发呆。


    “怎么?舍不得?”南初策马走在马车旁,看着发呆的霁月,话语中满是不满。


    “对啊,是舍不得!”霁月朝他皱了皱鼻子,伸出手,“把荷包还给我,那是赵大哥给我的。”


    南初咬了咬牙,勒停了马,一个跨步,跨上了马车。


    帘子落下的瞬间,唇已经压了下来。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唇舌被轻轻舔舐,她的手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南初才稍稍退开些许。


    “霁月,不要这样对我。”他的手指轻轻按压着霁月湿润红肿的唇角,“不要收别的男人的礼物,不要这么随意地就要舍弃我。”


    霁月脸上一片通红,“一个荷包罢了,你反应也太大了。”


    南初抬起脸,手指掐住她的脸一扯,“这哪里是一个荷包?你知道在沧澜,玉兰花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


    “代表坚贞不渝的爱情和忠诚!”南初掏出怀中的荷包,喃喃道:“我都没有送过你!”


    霁月扑过去想要夺过荷包,却被南初顺势揽进怀里,马车不知碾到了什么,二人往一侧歪去,霁月的脸重重摔在南初胸口,耳旁是他急促的心跳声。


    霁月伸手想要夺过荷包,将手往他腰腹一按,抬起上身一把拉低他停在空中的手,夺过他手中的荷包。


    身下的南初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唔……月儿,你想要我的命吗?”


    “啊?”霁月看向身下的南初,掌下是他滚烫的小腹,二人紧紧地交叠在一起,隐约间,霁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面上一烫,忙退开了去。


    “你……没事吧?”


    “没事。”


    马车内一时有些安静,霁月反复捏着荷包,感觉到里面有细微的响声。


    荷包里有东西?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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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荷包抖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玉佩躺在她掌心,霁月偷偷抬起眼,撇了一眼一侧双手抱胸,垂着眼盯着她的阿鲲。


    一时间,只觉得掌心的玉佩都有些烫手。


    “这……”


    这块玉佩赵远不是日日都戴着,怎么,突然就送给她了?


    “想什么?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送你玉佩?”一旁的南初轻哼一声。


    “这样我还能不知道吗?”霁月将玉佩放回荷包中,“只是,这也太突然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的这份心意?”


    “你让人送回去吧,这我不能收。”霁月将荷包塞进南初怀中,“这样满意了吧?”


    “嗯……”


    二人马车刚到营地,十七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主子,早上去周边巡视的一小支队伍遭到偷袭,伤亡惨重,吴将军在营帐中等您汇报情况,医帐那边,还请时大夫出手相助。”


    南初跳下马车,转身刚想扶她,霁月已经利落地跳下马车,疾步往里走去。


    “阿鲲,你先去忙,十七,你愣着干什么?带我去医帐啊!”说话间,已经小跑起来。


    十七愣了愣,看了眼站在马车旁神色不渝的南初,拱了拱手,“那,主子,属下,先行告退了。”


    南初看着那个跑得已经人影都消失不见的时霁月,深深地叹出口气。


    什么时候,她眼里,心里,他能排在第一位呢?


    她甚至连转头看看他都没有。


    霁月掀开营帐厚重的帘子,一股药味混着着浓郁地药味铺面而来,众人的哀嚎声,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霁月深吸口气,稳住身形,走近账内,大致了解了一下每位士兵的情况,随后,在一位无外伤,神情较为平静的士兵旁蹲了下来。


    【脾脏破裂】


    霁月心头猛猛一颤,那士兵看霁月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微微抬起头,“你是大夫吗?我好像没什么事,要不你先看看别的兄弟吧。”


    “你躺下,不要乱动。”霁月将人轻按回床榻,“你脏腑破损,千万不可以移动。”


    霁月抬手写下止血药方,叫来一旁帮忙的士兵,“立刻将这止血药煎来,让他服下,这期间,万不可挪动他。”


    士兵拿了药方细细地看了一眼,忽的,双眼发光,“这药方?若是早有这药方,上次,咱们就不会伤亡这么惨重了!时大夫,我这就去!”


    安抚好士兵,她起身往另一个躺着不停哀嚎的士兵走去。


    【左腿肱骨骨折】


    那士兵的腿骨穿透了皮肤,白森森的暴露在空气中,一片血肉模糊。


    一旁的十七见了都面露不忍,霁月面色一凛,“十七,他失血过多,来不及等麻沸散了,你按住他,我要给他正骨缝合伤口。”


    一旁的军医递来夹板、绷带、止血散,还有缝合用的阵线,霁月感激地看去一眼。


    十七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按住那士兵,低声说道:“忍着点,兄弟。”


    霁月取来绷带,在士兵的大腿上狠狠一扎,血流顿时减缓下来。


    她咬紧了后槽牙,开始处理起伤口来,献血顺着床铺一滴一滴滴落下来,染红了霁月的裙子,可她仿佛毫无所觉,占满献血的双手不停地忙碌着,直至最后缝合伤口。


    将最后几个伤势严重的士兵处理好后,霁月瘫坐在一旁的椅上,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看着帐中昏迷的士兵,都说战争对百姓残忍,对这些前线的士兵来说,难道不是更残忍吗?


    战争一旦爆发,对于那些死去的人来说,对或错,还有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