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作品:《捡来的温柔皇子黑化了

    学堂开起来以后,霁月每日的时间似乎呼啦呼啦的就流走了。


    这日,落羽带过来一封信,信封上凌厉地写着“时霁月”。


    霁月拿到信时眼角狠狠一跳,她好像忘了什么?


    跟在落羽身后的十五垮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落羽轻笑了一声,“时大夫,十五以为你让我送信给主子了,我以为你让十五送了,原来,我们都没给你给主子送信,主子气坏了。”


    霁月掂了掂手里的信,沉得人心慌,这么多牢骚发,估计是气坏了。


    “十五,对不起,我给忙忘记了。”


    “时大夫,你可记得给主子回信哦,我就在门口等着你的回信,你写好喊我一声就行,不然主子又该让十七打我了。”


    他皮糙肉厚的,被十七的木棍挨两下没啥事,可是,多丢脸,全暗卫营都知道他落十五又挨打了。


    作为死士暗卫,可以流血流泪,就是不能挨打,还是木棍打的,他宁可主子用鞭子抽他个头破血流。


    暗卫营的消息网传递消息快,传递八卦的时候,更快。


    说完,二人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关门时,十五又喊了句,“时大夫,记得回信哦。”


    霁月失笑,重重点了点头,落羽,十五,十七在这小镇呆久了,身上那股肃杀之气淡去,越来越有人味。


    前几日难得休息了一日,她将落羽关在房内,换上一身鹅黄色纱裙,发饰在落羽宁死不屈下,用一抹纱带束了一个马尾。


    推门出去时,大家正在院中吃晚饭,十五和十七从树上狠狠地栽了下来,呆愣着看着落羽。


    还是被落羽狠狠拍了两下才回过神来。


    她展开那厚厚的信件,一页一页,满满写着她的名字。


    时霁月,时霁月,时霁月……


    潦草的,工整的……


    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来,南初写的时候咬牙切齿埋怨她的样子。


    好吧,确实是她不好,待会哄哄他吧。


    随着信封一起掉出来的是一个清透的玉佩。


    玉佩触手生温,中央仅刻了一个“月”字,玉佩下吊着一个青绿色的穗子。


    霁月轻轻抚过穗子,将玉佩放进随身的玉佩,轻声喃喃道,“放好了。”


    将玉佩收好后,霁月回到书桌前,提笔开始回信,将这几日的事都娓娓道来,写到末尾,细细思虑了下,写了句“若是阿鲲也在,我便可以让你看看我当夫子的样子了。”


    随后,将信收进信封,“十五。”


    话音刚落,十五便从窗边探头进来,双眼放光地看着时霁月。


    双手接过那封厚厚的回信时,比过节还轻快。


    “我这就让人快马加鞭给主子送过去。”


    ***


    霁月与张老大夫每日轮流给学堂的孩子们授课,在药铺坐诊。


    不知不觉间,竟已一个月过去。


    这日,霁月刚回到药铺内堂,便看到张大夫愁眉苦脸对着一箱的药叹气。


    她在桌边坐下,看向一旁一同叹气的赵远和阿玲,“怎么这是?”


    “张大夫有个姐姐,年轻时嫁到了隔壁的雁儿城,跟咱们这就隔了两个山头,快马加鞭也不过半日的路程,前几日来信说是病的厉害,张大夫想去瞧瞧,可是雁儿城在之前的战役中被……被大昭占据了,如今没有大昭的路引,都进不去,张虎这几日也不在,不然还能让他送些药材过去。”


    阿玲凑到霁月耳边,“张大夫现在就这么一个亲人了,都愁了好几日了,怕你担心,一直没告诉你。”


    “大昭的路引?我有啊!”时霁月听完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若是早跟我说,我都已经替张大娘看完诊回来了,药都喝了好几贴了!”


    霁月气地狠狠剜了赵远几个眼刀。


    阿玲和张大夫不知,他难道也不知吗?


    一旁的张大夫听到,猛地抬起头,原本灰败的眼里瞬间湿润起来,“月丫头,你对我张家的大恩,老夫无以为报啊!”


    说着便要起身跪下。


    一旁的赵远冲过来,与霁月一起将人扶住。


    “我没说是张大夫不让,你也知道,现在边城的几个城镇都闹腾的厉害,大昭与沧澜的战事吃紧,指不定哪日就打起来了。”


    “我一个普通百姓,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我马上出发,药铺和学堂你们帮张大夫多看顾着点,我尽快回来。”


    “霁月,千万注意安全。”


    “放心,落羽他们会护着我的。”


    霁月出门时,落羽三人已经牵着马在药铺门口等着,四人骑上马,带着满满的药材往雁儿城出发。


    如今霁月已经能稳稳当当纵马疾驰了,落羽陪着她练了许久。


    四人用过午饭后出发的,还未落日便已到了雁儿城城门口,城门紧闭,好在霁月有大昭的路引,否则几人根本连城门都进不去。


    城中街道一片寂寥,整条街安静得只有风刮动门板的砰砰声,偶尔有行经的路人,也是一脸行色匆匆,看向几人的眼神充满着戒备。


    几人站在张府门前,十五上前拍了拍门,等了许久,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怕是许久未开过,开门时发出难听的“吱呀“声。


    门缝中露出一张消瘦挂满褶皱的脸,“谁呀?”


    那婆子的声音嘶哑异常。


    “老婆婆您好,请问这是李府吗?我们是来找李府的张秀兰的。”霁月上前徐徐说道。


    “找夫人的?你们是谁啊?这李府如今就剩我们几个老婆子,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你们死了这个心吧!”说着便要关门。


    “是张老大夫让我们来的,听说张大娘病的厉害,我是大夫,来给张大娘治病的。”霁月忙伸手推住了欲合上的大门,好在老婆子年岁大,关门也没什么力气。


    “张老大夫?”老婆子不知哪来的力气,唰的一把拉开门,“我们都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老夫人病了一个多月了,前阵子还好,用着药,好歹还能吃点东西,如今药也没了,这几日这城里,大夫都不知去哪里了,老夫人眼看着一日比一日虚弱,今个儿,连汤水都喂不进去了,前几日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愿意替我们送信的,原也都不报希望,不成想,你们竟真的来了。”


    婆子一边带着几人往里走,一边不停地念叨着。


    “这府中其他人呢?”一路走来,偌大个府邸,竟一人也没看到。


    “前些日子,都走了,老夫人的身子实在是不成,我们几个老婆子就自告奋勇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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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老夫人。”


    霁月随着老婆子走进房内,看到床上消瘦见骨的张老夫人,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若是再晚来一日,怕就……


    【风寒肺炎】


    霁月扫了一眼系统提示的病症,又细细为老夫人把了脉。


    张老夫人病症拖的太久,如今身体亏空的不行,只能以药物慢慢调理着,若是用猛药,身子怕是受不了。


    重新拟好了药方,将带来的药材一并交给带路的老婆子,“我们会在这里逗留两日,待张老夫人有起色后再动身回去,您且宽心。”


    “我会治好老夫人的。”


    老婆子捧着药,低头不语,只跪下砰砰磕了两个响头。


    随后几人退出了老夫人的房间,落羽走近霁月,“时大夫,逗留两日怕是不妥,进城时,我看城墙上的士兵都全副武装,怕是开战在即,咱们必须尽快撤离。”


    “我要是这会走了,张老夫人活不过三日,那跟我亲手杀了她有什么区别?”霁月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落羽,“若是没有来也就罢了,既然来了,我不能视而不见。”


    “我知道了,我跟十五十七去将院子检查一遍,我等势必誓死守好李府。”说完,落羽便转身离开。


    霁月张了张嘴,想让他们先回去的话又咽了下去,想来,他们也不可能先走。


    李府的院子虽然没有金雕玉砌的华丽,但是院中有个小小的水池,池水叮叮咚咚地流淌着,池中有几个红白相间的锦鲤,似乎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外面风雨欲来的气息,仍优哉游哉地游着。


    霁月在池边的廊下坐下,院墙外时不时传来路人急匆匆的赶路声。


    大昭和沧澜的这场仗,打了好两年了,这座边城的城镇平日里无人问津,一旦爆发战火,却是首当其冲。


    阿鲲,你还好吗?


    这场仗,会牵连到你吗?


    第二日,张老夫人服了几贴药下去,已然有了一些起色,气息逐渐平稳起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当日守门的老婆子脸上的褶子都变的松泛了一些。


    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忽的,空气中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声。


    砰!砰!砰!


    霁月只觉得仿佛心脏都一并要被震碎。


    院墙外忽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仓乱的脚步声。


    她忙跑出房外,刚打开门,落羽正从院墙外一跃而进。


    “时大夫,沧澜的士兵要破城了,他们守不住的,咱们必须要撤退了。”落羽一手提着惯用的剑,剑尖有丝丝血迹滴落,一手拉起霁月的手,“城中乱成了一团,十五和十七去探路了。”


    “那张老夫人和那老婆子怎么办?”


    “只要城内的人不自相残杀,他们不会有事的,此次必是吴广全带兵,吴将军带的兵绝不会伤害无辜百姓。”


    吴广全?


    霁月垂眸想了想,上次在常山救了她和阿鲲的那个五大三粗的将军?


    “好。”


    身后的老婆子推了一把霁月,“孩子,去吧!我们几个老婆子,没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了。你能冒着危险替老夫人跑这一趟,已然足够了。”


    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落羽一把捞起霁月,往肩头一扛,纵身一跃,翻过围墙,顺着街道不停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