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有另外一条路?

作品:《我给太监爹摔盆了(科举)

    首先就是无事可干,好奇心又足的小娃子们脏兮兮,衣不蔽体的围拢过来。


    青竹一边驱赶,一边围着唐林走动,忙慌的护着。


    “主子爷喂,咱们赶紧离了吧,您的安危要紧!”


    “放轻松,你看他们并未冲撞,不过是好奇你我。”


    唐林很淡定,他自己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公子,手里都攒下两条人命。


    “听闻此巷里出了个秀才?你们有谁能领着我们前去,能得三文钱的报酬!”


    唐林抛起三文又落下掌中,叮当作响,围观的小娃娃们很明白三文钱的意义。


    当然第一个能吃到螃蟹的注定是果决之人,唰的一只手挥起。


    “我!贵人,小的知道汪秀才家,小的能领您过去。”


    出声的是个比较大的男娃,他腿边还挂着一个怯怯的小女娃。


    两人即使穿着不好,但被打理的干净。


    “叫什么名字?”


    “贵人可唤小的,阿狗。”


    “好,阿狗,你带路吧,等到了地我手里这三文就是你的。”


    阿狗眼里盛满了欢喜,相对比家里阿爹靠着卖柴火,卖出去一担只得个一文,他这就是带个路便能入手三文,太划算了。


    汪家还要再往巷子深处走上一段路,唐林已经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那道单薄的身形正在外头的火灶上煎药。


    “汪秀才,有人找你。”


    阿狗抱着妹妹走在最前头,有一双怯怯好奇的眼珠子时不时打量后头的唐林。


    阿草伏在哥哥肩膀上,她第一次遇上这般好看的人,有些别扭的欢喜。


    偷偷看上一眼,突然被抓包,见着好看的小哥哥对她展颜一笑,又突然将眼睛埋起来害羞了。


    汪沦闻声抬头看去,哦,是阿狗兄妹,后头跟着的人一看穿着肤色就不一般。


    何来有人找他!汪沦敢确定他并不认识唐林。


    “贵人,小的带到了。”


    阿狗忐忑不定,他不知道唐林会不会骗他,突然临阵反悔不给了。


    直到一只白静漂亮的手将他期盼的三文钱送到眼下,相比那钱,这手更让人移不开眼。


    阿狗粗糙干巴的这双手更不敢去触碰。


    “青竹,拿给他。”


    好在唐林顾及了他这一文不值的羞耻。


    阿狗确定了黝黑粗糙的掌心上躺着三枚铜板,终于乐了。


    这三文钱够一家人买一袋最便宜的糠黍粉,省着点,吃上一月也不是不行。


    “我并不认识你。”


    汪沦看向唐林,直接道破,同时升起一股戒备。


    就怕这种贵公子玩心一起,纯碎为了作弄人,他汪家已经经不起折腾。


    “你这种公子哥不该来这种地方,如果为找乐子,那你找错了人,恕不奉陪。”


    汪沦移开了视线,低头专注熬煮着火上的瓦罐子,噗噗的蒸汽撑开盖子,药香味更浓。


    “汪秀才想的太过悲观,唐某只是敬佩汪秀才的孝悌,慕名而来为的是结交。”


    唐林所言,汪沦一个字都不信,所以并不想搭理,但突然屋里传来一声咳嗽。


    “咳咳咳...儿啊,是谁?你在同谁说话...咳咳咳!”


    “婆婆!我是汪秀才的小友,特来家里访友。”


    汪沦没想到唐林还有这骚操作,不是,他这般厚脸皮一通喊,听听小友?问过他同意了没!


    “你到底要干什么!”


    涉及了汪母,汪沦一脸疾色,他绝不允许唐林作弄自己的母亲。


    “儿啊咳咳咳,快让客人进来坐坐…咳咳咳...”


    汪母无疑是助攻,让唐林有了踏进汪家的通行证。


    屋面积不大,但也被隔开了三堂,中间作为吃饭用的厅,有张木桌,四条长凳。


    左右两间那当然就是汪家母子的卧室,其中靠阳一间的药味更浓厚。


    即使家有病患,生活压力将汪沦磋磨的身心具疲,但家里的卫生环境还是不错的。


    唐林也见到了形如枯槁的汪母,病魔将她折磨的颧骨凹陷,一看唇色青紫就知道肺部不好。


    汪母其实也很懵,她以为应该是同阶层的人,却不想进来了一位小公子,站在这陋室之中昭显格格不入。


    “婆婆--我是唐林,因敬佩汪秀才的孝义结交为友。


    我家中也有个老父亲,正好借此机会来家里看望您,顺道同汪秀才学习孝道。”


    唐林发挥了年龄相貌的优势,发自内心的笑容,卖乖的话语,引得汪母一颗慈爱的心泛滥,这娃子不光好看,说的话也讨人欢喜。


    “你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唉,是我这病拖累了汪沦,不然......”


    汪母眼眶通红,伤感一生,猛地咳嗽不停。


    汪沦焦急的迎上去,抚着汪母的背后,理顺气息,可没用,屋里全是要命的咳嗽,几乎要将肺腑掏空一般。


    “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就见血了,汪母竟是咳出了一滩黑血,染得嘴角下巴狼狈的血污一片。


    “母亲!”


    汪沦一时之间失去了冷静,他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分担母亲的痛苦。


    “青竹,去请大夫,回程用上马车,要快!”


    直到唐林不顾脏污,近身帮着照顾汪母,汪沦这才动容,心生好感。


    “先查看一下婆婆呼吸是否不畅,若是,则半卧片刻,不可搬动,一切等大夫瞧过。”


    唐林说着,手下却有动作,比如用自己的手帕给汪母擦拭下巴嘴边的污血,然后指导着汪沦一起将汪母侧卧歇息。


    “汪秀才放心,婆婆定会化险为夷。”


    “婆婆,来,听我数数,缓缓呼气平复。”


    唐林处事周到窝心,汪家母子看着沉稳的唐林,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种可靠的安全感,这种感觉让汪沦一颗焦急惊惧的心安定下来。


    被急匆匆招来的大夫正在里屋就诊,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中医望闻问切后,紧皱着眉头收回了脉案。


    “事主,我们屋外说话。”


    “病患痨虫蚀肺!致使肺阴亏损厉害,已致咳吐脓血臭痰,长此下去,必伤及心脉六腑!”


    “请问老大夫,要如何用药!此痨虫病又该如何治愈!”


    唐林所问,汪沦倒是知道,为此他才愁苦,苦的是这药方用不起。


    “体虚虫侵,肺失滋润!


    故而需用两剂良药补助,待肺火旺盛,痨虫一旦被灼死,或可将养着寿命长久些时日。”


    有药可治那就好啊,总比无药可医来的绝望,唐林一拍定音。


    “那就请老大夫速速用药!”


    “唐林,你......你别管了。”


    汪沦一脸复杂,用良药,当他不想吗,可是这方子里的几味药材,他倾尽所有都不可能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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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确实,老大夫看过这家人的生活环境,知晓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所以该有的提醒要照实道明。


    “这两剂药方,首先一味北沙参,价格昂贵,配以麦冬天冬,玉竹百合,自及百部等为第一剂攻下药,至于第二剂润下药更需要党参滋补,要价颇高。”


    老大夫的意思汪母这病就是个烧钱的,一般人家还真治不起。


    汪沦显然不意外,他苦闷的抱着头,以此逃避,其心理非常煎熬。


    自己没本事,每天看着老母亲那般痛苦,他无能为力的绝望感越发沉重,可又能怎么办!


    “治!钱不是问题,请老大夫开方抓药。”


    寂静无声的屋里突然响起一声坚定的少年音,两双眼睛同时看向唐林。


    老大夫松了口气,到底是一条人命,能救治他也轻松不少。


    老大夫取出药箱里的笔墨纸砚开始写方子,一旁的汪沦几次想要阻止,可那嘴里的话,包括手脚都无法移动。


    他承认此刻自己的龌龊,为了母亲,汪沦不得不接受了唐林的钱财,而他可能一辈子都还不了。


    只一贴药包就近三十两,更不要说有两个疗程,每一疗程需要服用十贴以上,共计六百多两的费用,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的汪沦在唐林面前直不起腰来。


    此刻他的脸火辣辣的痛,已经没了之前那份强硬的气性,欠下这么多钱,等同于他汪家母子的命都在唐林手里。


    很现实,给了钱,汪母终于能用上了好药,喝下的第一贴药里,大约有养神安息作用,如今睡得安稳。


    而厅堂上那顶朴实无华的桌凳上唐林坐着,汪沦却不敢坐下了。


    “汪秀才请坐,我唐林是真心敬佩你的孝心。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像汪秀才这般长年如一的坚持,该是怎样金子般的品行才能如此。”


    “汪秀才的人品毋庸置疑,而能培养出这般好品行的母亲必定同样不凡。”


    唐林的真诚相待,让汪沦有些汗颜,因为方才他还怀疑唐林的目的不纯,倒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凭无亲无故,唐林能拿出这大笔钱财来救命,其心性良善纯真不假。


    “汪秀才,我也并非对你毫无毫无所求!如今有两条路可供你选择。”


    唐林对他有所求才好呢,汪沦正觉着白得了这份天大的恩情无以为报。


    “唐公子救命之恩,只要汪某有的,哪怕这条贱命,都尽可拿去!”


    “我要你的命做甚,你死了,婆婆难不成要扔给我管,想的美!”


    实际是唐林看上了汪沦,他可不是慈善家,这笔钱必需要从汪沦身上,翻倍的讨回来,甚至还能收获一颗忠心耿耿。


    “一,我可以资助你继续科举,若汪秀才有为官那一日,你我背后守望相助。”


    汪沦如今年岁才十七,听说十五考上的秀才,可见其心智聪慧是有的,那未来一个进士及第也不是没有可能。


    唐林的目标也是读书科举,往后入朝为官,就同眼下唐汪海是庇护他的大树,待他老人家退下来,唐林也想成为唐汪海骄傲的依靠。


    当然还有这次大皇孙逼他折手,明白权力之下皆是蝼蚁的现实,唐林不想再任人宰割,他需要对抗权力的资本布局。


    那么提前布置一些暗子在朝堂上,或施以恩情,或真挚结交,总有一天能用上,这是未雨绸缪。


    “不知唐公子说的另外一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