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为了拯救世界我决定攻略神君

    听到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黑衣“神君”歪了歪头。


    而那些撕扯肢体的“神君”们,也停止了动作,不同方向的头都朝着姜慕星的方向拧了过来。


    被这样诡异的盯着看,饶是姜慕星胆大,也不由得脊背发凉。话是撂下了,架也是要打的。


    她迈开步子,朝着氤氲池的水面用力踏下。


    可想象中一脚入水中,让水花和血花一起飞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姜慕星的脚被固定在了原地,就这么抬着脚动也不能动了。


    “神君”们可不会让她现在来坏自己的好事,他们的“分赃”还没结束。这一折戏在演完之前,任何人都不能,也无法破坏精心搭建的舞台。


    姜慕星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如同傀儡戏台上的小傀儡。她愤怒地看向云台,手背上青筋暴起,但就是无法移动分毫。


    无形的束缚死死的缠着姜慕星,并且像绞索一样越缠越紧。如果她不想办法挣脱开,等台上的分、尸结束,下一个四分五裂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必须要想个办法,让自己从这个状态里挣脱出来。姜慕星一边想,一边奋力向上抬起手。即便只能抬起一点也好,她可以的,她能做到。


    就这么慢慢的,慢慢的用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姜慕星终于将手腕抬起。而因为过度挣扎,她白皙的手臂上已经出现大片淤青。有几处看着尤为可怖,仿佛指甲一划就会流出脓血来。


    但姜慕星根本顾不上这些,她紧盯着云台上。他们每个人都分走了歌者的一部分,双臂、双腿、手足都已分割完毕,可还有“神君”没有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于是失去了四肢的身躯被残暴扯开,如同扯开一只装满水的破皮袋。噗嗤一下就开膛破肚,里面的内脏哗啦啦掉了一地。


    噼里啪啦的,有一块不知道是肝脏还是什么的东西,圆润的滚动着、蹦跳着落入水中,发出“咕咚”一声脆响。


    姜慕星又想吐了,她强硬地将这反应压下。她不能移开视线,她要看着,亲眼看着他们还要如何施暴。


    肋骨被掰开,一根根折断。他们折起骨头来,就像在攀折花枝一样,漫不经心,毫无顾忌。


    咔吧,咔吧。


    被折断的肋骨摇摇晃晃的挂在皮肉上,只剩下中间的脊椎仍在孤零零支在那里。有一只手粗暴地拽走了脊柱,又有一只手摘走了心脏。


    而剩下这空荡荡的小皮囊,被随意地拎在手上。


    当每个“神君”都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后,黑衣“神君”从怀中摸出戏本丢向空中。戏本在空中哗啦啦的翻页,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他发出一阵无法模仿的怪笑,笑得浑身颤抖,笑得左摇右晃。


    “《云散高唐》演毕。”黑衣“神君”尖锐地说道,“今日戏毕,诸位请回罢。嘻,嘻嘻嘻……”


    随着他这一番话,云台上被糟蹋的不成样的山水图景此刻开始逐渐消散。拿着身体部位的“神君”们发出得逞的尖笑也要藏匿起身形。


    眼看着布景就要完全消失,姜慕星心急如焚。如果让他们就这么消失掉,恐怕自己真的会被困死在这个云府里。她必须想办法,必须想到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办法。


    可姜慕星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破解,她额角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眼睛死死地盯着逐渐消散的云台。


    就在这个时候,纸扎的云老太君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传来:“娃,娃娃……你,你可,可看好戏了……吗?”


    “!!”姜慕星听到云老太君的声音,精神立刻振奋了起来。“老太君,我还没看好呢!”


    虽然不晓得云老太君为什么此时此刻会问她话,但只要能说话,就代表可以破局!


    云老太君的声音如同从井底传来,带着空荡荡的回音:“没,没看好……没看好,就,就让,让他们再,再演一出……”


    听到“再演一出”,云台上的“神君”们顿时僵立原地。而姜慕星也发现,消散的云台正在慢慢的重新被固定住,除了那些被晕开的层峦叠嶂之外,云台上任何东西都没有改变。


    黑衣“神君”光滑的面具上露出惊怒的表情来,这神态格外可怖,但在姜慕星看来,他实在是有些滑稽可笑。


    “是了是了,主家还没点戏,戏班子是不能散场的。”姜慕星忍不住放声大笑,“老太君,那下一折戏就由我来点吧!”


    纸扎的云老太君也奋力用最响亮的声音回应:“……娃,娃娃……你尽管……尽管点……云,云……”


    她还想说什么,但似乎气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她说完。纸扎的云老太君从中间骤然裂开,绷面皮的纸碎成一地,竹编的框架也断裂开来。那团黄绿色的光芒惊慌失措,摇摇晃晃的想要逃离。


    黑衣“神君”冷哼一声,伸出手正要一把抓住这团搅局的光芒。但姜慕星还是快人一步,她手指并剑指,厉声怒喝。


    “魂兮归来——!”


    空中骤然炸响一声惊雷,“神君”们悚然抬头,只见此方天地被什么东西撕裂开一道缝隙。昏暗无光的夜幕下有一丝光,正努力地透过黑压压的云层照射下来。


    伴随着姜慕星的爆喝,不仅是云老太君的光,就连其他纸扎人身体里,还有白灯笼里的光芒都挣脱束缚,争先恐后不约而同钻入姜慕星的掌心。


    “……我会的。”


    光芒入手时,姜慕星听到了一些絮絮低语。那低语如泣如诉,令人潸然泪下。但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姜慕星还有重要的事没做完。


    “我要点戏。”姜慕星一字一顿的说着,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光芒揉捏挤压,然后拉长塑形。“我要点,李寄斩蛇!”


    她的话音落下,手中的光芒已被捏成一把锐利的长剑。而落在地上的戏本自己飞了起来,哗啦啦的翻动着,然后再度落在地上。


    黑衣“神君”失态地尖叫一声,想要扯碎戏本,但戏本上硕大的“李寄斩蛇”四个字牢牢贴在了他的木头面具上。


    姜慕星能动了,她随手挽了个剑花,然后提气发力,将轻功运用到极致。连足尖都没有被血水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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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慕星如同一只孤绝的飞鸟,落在了血污遍地的云台上。


    她来入戏,她来——斩妖除魔。


    “咣——!”


    锣鼓奏响,戏已开场。就算黑衣“神君”再心有不甘,此刻已然大势已去。“神君”们就在她的眼前发出气管被扭曲的痛苦哀嚎,紧接着他们被硬生生拉长,变形。


    咔——咔——


    啪——嘎——


    他们的身体如同兑水的陶泥,无形的手在揉捏摆弄。毫不留情地将不需要的部分扯下,就好像他们刚才撕扯歌者的身躯一样。


    短时间之内看到两次这样冲击性的场面,姜慕星甚至有点麻木。她对“神君”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她的过剩情感在歌者死亡的时候,已经被大量消耗了。


    没有更多的情绪,来为这群血腥的刽子手哀悼。


    等他们被“塑形”完毕,云台也已被重新布置好。现在姜慕星就是《李寄斩蛇》中的李寄,她眼前横七竖八排列着的,就是为祸人间以人为食的妖蛇。


    ——恨他们吧,那就全部,杀掉吧。


    有什么声音在姜慕星耳边絮絮低语,听上去好像是云府众人的殷殷期盼。姜慕星紧握手中长剑,差一点就起心动念。


    在某一瞬间,她或许真的恨着他们。


    但长剑微微发烫,重新拉回了姜慕星的思绪。现在是戏台上,无论她在想什么都必须要演完这一出戏。


    “算了,也没有什么唱词好唱的。”姜慕星怒喝一声,“妖孽,纳命来!”


    姜慕星提剑杀向“大蛇”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走神了一下。


    ——我应该谢谢那个塑形的家伙?毕竟他们都是人形的话,或许我也不会这么干脆就动手。


    阳夫子在传授剑法的时候,教学向来严格到严苛。他从不希望姜慕星他们,因为没有打好基础而遭受意外。


    为人父母,所盼望的无非是儿女顺遂,仅此而已。


    而姜慕星对于剑道的学习,可谓是万中无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如此优秀的剑客,对她来说握剑然后出招,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鸟不会想自己如何能飞,鱼不会想自己如何能游。当剑光闪烁的刹那,黑衣“神君”的头已经咕噜噜滚落水中。


    “我还以为你的血是黑的。”姜慕星转身,重新起手。“你们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光滑的木头面具上裂开血盆大口,蛇的口腔人的牙齿,六条大蛇齐齐扑来,要将她立毙当场。


    姜慕星翻转手腕,凝神定气后挥动手中长剑。她没有去看自己的剑招落在何处,也没有去管他们究竟被削成了几段。


    她盯着手中的长剑,看着染血长剑慢慢的崩解成一颗一颗的小小光球。那光球绕着她飞舞三圈,然后融入她的眉心。


    天空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一边裂开一边发出声响。


    姜慕星在光芒笼罩自己的瞬间,想起了她一直在想但总是记不清的那件事。


    “死去的神君,那神君……是不是云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