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白玉手镯

作品:《重生后恶毒男配拒做炮灰

    沈溪瑜没说话,因为他还在思考。


    他记得符瑾不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应该是和出战的大军一起回来的才对。百官迎接,好不威风。


    良久,对面人开口道:


    “沈公子,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锋利又冷硬,好似裹挟着风沙,没有半分温柔的意味。


    沈溪瑜回过神来,神色淡淡:“符小将军。”


    他就知道,这人讲话总是这样,和她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


    成亲前喊他“沈公子”,成亲后喊他“沈溪瑜”,从来都是一个语调,半点意思都没有。


    沈溪瑜不想问她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只道:“符瑾,我要和你退亲。”


    他再试一次,看能不能退掉。


    沈溪瑜等了几息,对面人还是那个凶悍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你没听见吗?”他重复了一次,“符小将军,我要和你退亲。”


    良久,沈溪瑜听见符瑾开口了,却是问他:“你可是心悦景南王之女……祁珞?”


    “啊?”


    沈溪瑜有些意外,符瑾怎么知道京城前阵子传的风言风语?


    为什么都觉得他喜欢那个景南王之女?


    他一点都不喜欢好吗!


    上辈子就没喜欢过,更别说那人还是破落户的妻君,他更加看不上了。


    但这些话没必要和符瑾解释,他不是想退婚么,这就是个机会。想来这天下没有哪个女郎能接受自己未婚夫心里有别人。


    不过破落户的妻君是叫这个名吗?姓祁……应该是吧。


    于是沈溪瑜装作认真地点点头,道:“嗯……也算吧,祁珞她……温柔儒雅,容貌俊秀,文章也写的不错。”


    对面人眸光似乎闪烁了下,沈溪瑜不确定自己是否看清了,干脆不管它,继续道:


    “所以我们退亲吧,京城还有那么多未婚公子,虽然都没我好看,但你——”


    “不退。”符瑾的声音有些重,听起来更凶了。


    “你这人!”沈溪瑜不悦地蹙眉,他都这么说了,这人怎么还这样顽固?她对他又没什么感情,为什么不退亲?


    符瑾道:“两家长辈皆无退亲之心。”


    沈溪瑜被这理由气笑了:“这是我们俩的亲事,如果我们都不同意,长辈们还能压着我们成亲不成?”


    “婚约已定,即为事实。”符瑾直视他,说话像是在念法文律令。


    沈溪瑜瞪着她,又是这套说辞,这人简直是木头做的,把那婚约当成金科玉律了。


    “符瑾,我可告诉你!本公子脾气不好,规矩多,最不喜欢有人压我一头。京城人人都说我嚣张跋扈、张扬蛮横,一点都没说错!”


    “而且我最讨厌别人和我用同样的东西,妻君也是如此。和我成亲后,你别再想着要纳美侍、享齐人之福。让我不高兴了,我就把你符家拆了!”


    沈溪瑜张牙舞爪地说完这堆话,等着看符瑾的反应。


    岂料对方依旧是那副表情,那双下三白眼定定地看着他,道:


    “嗯。不退亲。”


    “符瑾!”沈溪瑜恼怒至极,脸都气红了。


    他都自毁名声了,还是说不通,那他是真没办法了。


    他还能怎么说,直接说和他成亲的话她将来可能会死在战场上?


    不会把他抓了吧?


    他才不要被当作妖怪。


    哼!


    沈溪瑜不满地瞥了她一眼,道:“我回去了,你要是想见我阿娘,自去找人带路。”


    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来他府上做什么。


    沈溪瑜转身走了,没注意有道目光一直跟着他,直至再也看不见。


    进入大堂,沈溪瑜看着桌上堆积的礼品,微微挑眉。


    “阿爹,怎么这么多东西,谁送的?”沈溪瑜思索片刻,“还没到您和阿娘的生辰呀,我和阿姐的也过了。如果是送外祖的,那也该送到国公府去。”


    坐在主位的沈主君吹了口茶,却不答,只轻笑道:“小瑜看看,可有喜欢的。”


    沈溪瑜扫了两眼,桌上有名贵药材、绸缎布匹、珠宝首饰,还有成箱的金条,没多大兴趣。


    看了一圈,他拿起离得最近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白玉手镯,温润细腻,触感舒适。


    “这个不错。”沈溪瑜当即戴手上了,正好合适。


    “小瑜喜欢就好。”沈主君满意一笑。


    沈溪瑜还不忘了问:“谁送的呀?”


    沈主君不徐不疾道:“你回来的时候,不是遇上了么。”


    沈溪瑜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符瑾送的?”


    “那我不要了。”他瘪瘪嘴,作势要把镯子取下来。


    沈主君见状也不阻止,笑眯眯地说了句:“送你了,就是你的了,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沈溪瑜动作一顿,琢磨了下,觉得阿爹说的很有道理,手镯也不褪了。


    好看,他喜欢。


    *


    舒府。


    某间院子。


    舒千推开门,一脸疲惫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不过还好,要办的事办成了。他很期待,那个嚣张恶毒的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千儿,你回来了。”里屋的舒父听见声响,连忙走过来。


    “这是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舒父一脸关心。


    舒千下意识皱眉:“有事。”


    舒父小心观察他的神色,迟疑道:“阿爹听闻,千儿你今日在国公府,同人起了争执?还摔了国公府的茶盏?”


    舒千眉头皱得更紧了:“又是谁告诉你的?舒府的下人?真是多嘴。”


    见传言属实,舒父慌了:“千儿当真是欠了银钱?”


    “沈家郎君只是让你赔一个茶盏的银钱,你为何说赔十倍呢?千儿你也太任性了。咱家这个条件,十倍,如何还得起?”


    “罢了,阿爹去找堂姐,看她能否通融一番……”


    “不用了。”舒千打断他的话,语气有些僵硬,“这件事我能处理,你不用管,也别去找舒侍郎求情。”


    “你这孩子,你来解决?怎么解决?”舒父急了,语速急促,“我们爹俩来京城投奔堂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给你寻一门好的亲事?你阿娘不在了,自然得我这个做爹的人来操心。”


    “你也过了成人礼,怎么还不如儿时懂事?”


    “你别说了!”舒千站起身来,满脸烦躁,“我说了自己能解决,你别管了。”


    话落,他破门而出,徒留舒父一个人站在原地。


    舒父看着空荡荡的大门,眼角含泪,呢喃道:“这孩子,自从上次落水后就性情大变,我瞧着陌生极了……”


    舒府小院并不安稳,沈溪瑜那边却是十分闲适。


    他靠在藤椅上看琴谱,一旁是刚做好的鲜花饼,香味清甜,好不自在。


    外面有人通报:“公子,罗家小郎君来了。”


    “小瑜,你可知道现在京城都在议论你呢。”罗颐和快步过来,有些着急地道。


    “嗯?”沈溪瑜放下琴谱,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都怎么议论我的?”


    罗颐和在他身旁坐下,一边道:“说你嚣张跋扈,欺压庶子呢。”


    “呵!”沈溪瑜冷嗤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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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欸,小瑜,你不生气呀?”罗颐和有些意外,这种不好的传闻,谁听了都会不高兴吧,更别说高傲至极的小瑜了。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还闹得人尽皆知。”


    “我不生气,有什么好气的。”沈溪瑜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


    还能是谁,当然是破落户干的了。破落户贯喜欢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他上辈子就领教过这一招了,当时的确是气得不行,还想过要把议论的人揪出来,不过没成功。


    现在的沈溪瑜觉得上辈子的他好像有点蠢,轻而易举地被破落户搅动情绪,不够沉稳。


    嗯,一点点。


    就一点点。


    他还是很聪明的,现在已经不会轻易生气了,反而是破落户被气得不行。


    只要破落户不高兴,那他就心里舒坦了。


    “说就随他们说,我又不会掉块玉佩、少张银票什么的。”沈溪瑜开始开解罗颐和,“小和你也是,以后不用在乎旁人说什么,那些人也只敢在私底下说说,哪敢当着我们的面讲?”


    “你说的对。”


    罗颐和点点头,随意一瞥,注意到沈溪瑜左手手腕上多了个东西,笑道:“小瑜,你这新手镯不错呀,虽然样式简单,不过戴在你手上好看极了。”


    沈溪瑜扬眉一笑:“是吧,我也觉得。”


    哼,符瑾还算有点眼光。


    “对了小瑜,我要定亲了。”罗颐和突然说道,还叹了口气。


    “定亲?对方是谁啊?”沈溪瑜赶紧回想,罗颐和上辈子是嫁给了谁来着?婚后生活并不幸福。


    好像叫关……关什么来着?


    罗颐和:“关尚书家的孙女,关二小姐,名叫关和风。”


    “对,就是这人!”沈溪瑜记起来了,表情很是凶恶。


    “怎么了,小瑜你认得?”罗颐和有些好奇,“她人怎么样?”


    “她不是好人,罗小和你绝对不能嫁给她!绝对不能!”沈溪瑜坚决道。


    “是吗?”罗颐和很是迷惑,“我阿娘说关二小姐品行端正,满腹珠玑,后院也清净,是个不错的妻君人选。”


    沈溪瑜看着他,思索该怎么说。


    罗御史与夫郎成亲数十载,才生了罗颐和这一个孩子,自是爱如珍宝,百般宠溺,为他择选妻君当然也是往好的挑,不可能找些歪瓜裂枣。


    但问题是,那关和风装得好啊!这不就将人骗着了?


    沈溪瑜一想起上辈子罗颐和那憔悴模样就生气,忙不迭道:“你是不知道,那关和风看着是个洁身自好的,但在外面偷偷养了个人,孩子都有了,简直是……人面兽心!”


    “什么?她敢!”罗颐和猛然站起身来,“正同我议亲呢,她竟敢养外室,把我面子往哪儿搁呢!”


    “等等,她既然是瞒着人养的,那小瑜你是怎么知道的?”罗颐和发现了不对劲。


    “我、我当然是……”上辈子听你亲口说的呀,哭得稀里哗啦的,日子过得也不好。


    沈溪瑜能直说吗,不能。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当然是偶然间看见的,听你说名字就记起来了。”


    罗颐和将信将疑:“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看着有点心虚呢?”


    “你信与不信,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嘛。”沈溪瑜说道,“你又不是没人要,定亲不着急啊。”


    他记得,罗颐和以前定过一回亲,不过后来因为什么解除婚约了。


    正回想着,沈溪瑜听外面有人通报:


    “公子,马举人求见。”


    沈溪瑜:?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