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蛇蛇夫君诈尸之后

    苍宁有点恼,牙痒痒道:“不成,咱们先把事情讲清楚。”


    他歪着头,竭力想要搞清楚苍宁说的“把事情讲清楚”,是哪件事情。苍宁不说,他也不说,自顾自看着她,喉珠上下滚动,凑过去想吻她。


    苍宁用手捂住他的下半张脸:“不行,晏长书,你要回答我。”


    吻从掌心开始。他低沉的声音在她掌心嗡响,他说会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苍宁掌心发麻,连带着整条手臂都酥酥麻麻。


    她反手掐住他的脸,让他停下亲吻的动作,揉面团一样揉他的脸,半是埋怨道:“你就不能好好说出来嘛?我就是贪心啊,不止想要你做,还想要你说,像笨蛋小蛇那样说。”


    他黑眸含笑:“我真的有那么笨吗?”


    “现在没有了,”苍宁哼道,“晏长书,你聪明着呢。不等我人回来,就自作主张把一切安排好了,什么信纸什么魄丹什么血阵,你人不在,我只好自己想,害得我心里难受。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晏长书沉默半晌,对她道:“告诉你了,你会哭。”像是当初他尚以为自己做的是梦,把去鬼界寻她的事情通通告诉她那样。


    “我才不会哭——”她下意识否认,尔后,她承认道,“哭又怎么样,谁说我不能哭。本来人就是会笑会开心,会哭会伤心啊。别人能发泄情绪,我就不能?”


    “你能。”他浅浅勾唇道,“宁宁,可是我做的事情,你都知晓,我没有什么特别需要解释的。”


    苍宁难得沉默,尔后,她问道:“你就不说一说自己决定把魄丹给我的事情?晏长书,大家都说你不会死,可是我发现你在我身体里的时候,真的快疯掉了。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做出这种决定?”


    晏长书渐渐收了笑容。


    他不知晓这件事需要得到同意,他以为,他早就获得了同意。早在一千多年前,他就答应了姬烨,也答应了凝安,答应过苍宁,他会把这些事情全都办好,让苍宁放心。


    唯一的疏漏……


    不,晏长书不在这件事,压根儿不是疏漏。


    他将一身力量给了苍宁,是不希望她有任何束缚,她可以借助他飞往更高的地方。当她处于那样的高度,也许就看不见站在地面的蛇了。


    也许,她便不需要他了。


    世事易变,他从来都是知晓的。


    他的私心,不过是希望在那片云雾之中,在“梦”中,仍然可以见到她。更坏一点,希望她对他念念不忘。


    可如果她需要他,她想念他,爱他,要他,就会如现在这般,将他带回天地之间。


    晏长书道:“合契是件不容反悔的事,我想,这种方式更符合我的心意。”


    “什么意思?”苍宁拧着眉,“你怎么又开始讲这些我不爱听的话。”


    他无奈道:“……不是你和我说的,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苍宁不说话。


    “等你拥有选择的自由,有随意支配的力量,如果宁宁还会想起我,”他轻笑着,声如环佩之音,低沉悦耳,“不是正说明,宁宁很爱我,非我不可吗?”


    可恶!


    她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个!


    苍宁耳根发红,一张芙蓉面浮上红晕,咬牙捶他胸膛:“晏长书!”她作势要走,他的蛇尾缠上来,绊住她的双足,她差点摔倒在地,结果蛇尾一个顺势将她送到了柔软的床榻上去。


    苍宁见青鸾殿的窗门在瞬间一齐闭合,心下顿感不妙。


    她的双足仍旧被蛇尾缠紧,一动不能动,只能趴在床榻上。晏长书脱了外裳,缓缓过来,覆在她背后,将她转过来,让她躺在他的身上。


    适时,蛇尾从脚腕间往上爬动,找到了熟悉的,潮湿的的位置。


    帘幔飘飘摇摇,苍宁视线颠簸,无法看清帘幔上刺绣的莲花到底是怎生模样。她只觉眼前一切事物像是开天地之前,混沌没了形状,自己也融于其间。她懒懒倒在床榻中,想要理清漫天雨露,偏生晏长书还不放过她,越理越乱,越理越糟糕。


    她揪着他的发,猝不及防从混沌天地之中窥见他水光潋滟的唇瓣。


    黑眸和唇角俱是笑意。


    很温柔。温柔之中,手腕却用着巧劲儿锁住苍宁的腰。


    苍宁搂着他的脖颈,和他交换着呼吸,如同对方正是赖以生存的氧气。


    她快意得要死,低声唤他名字,唤他晏郎,哥哥,小蛇,明媚肆意,叫他痴狂,他却停下来,掐着她的下巴,咬着她的脖颈,要她说爱他。


    苍宁骂他,说他自己一套,待人一套,她想要听,他却一个字都不给她。晏长书说给,他什么都给她,苍宁呜声踹他,被他拎起脚往后拉。


    这个角度侵入感更强,苍宁脑中昏涨,觉得晏长书实在是坏心眼。


    她不说,就不说,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明明是她先问出口的,晏长书这样不讲道理!


    苍宁咬他,将他的舌咬疼了,晏长书闷笑一声,把溢出的血迹吞进肚子里。给你,给你,宁宁。他附耳说给她听。


    宁宁……啊……宁宁……


    苍宁被快意搅得昏昏沉沉,耳根红透了,听见他叹息似的唤她,给她最饱满的快乐,和最温柔的情话。


    想你,宁宁,好想你,非你不可,非你不可。


    四个字同春露一同涌出,苍宁脑中被这四个字填满,只觉片刻永恒。事后,她趴在被褥间,迟迟不肯起身。晏长书帮她清理,替她梳发,发现她在哭。


    他有些慌乱地将她抱起来:“怎么了?”


    苍宁哭得很安静,摇摇头,忽而道:“当初我睡着看见了你,你隐在一片云雾之后,我和你说完话,醒来之后我发现我流了一滴眼泪,是不是你?”


    他沉眸:“……是。”


    苍宁忽然笑起来,把眼泪擦干净,枕在他的腿上。晏长书将她一头黑发梳得柔顺黑亮,捏着发尾,吻上一吻。


    苍宁抬手,扳过他的下巴,让他看她。


    晏长书的瞳仁很黑,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她平静地,几乎不带任何情感地说:“晏长书,我们合契吧。”


    他指尖一跳,眉头微动,动作停滞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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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苍宁问:“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心虚?”


    “我心虚?”


    他笑了半晌,听见她自顾自嘟囔道:“好吧,这就是真正的晏长书的想法,大家都猜对了,嗯,是我输了。我想想,桃枝长得不够俊,也还算听话,辟星长得真的挺俊的,这点没得否认……欸,要不菩萨,我还挺喜欢那一挂的。”


    “苍、宁。”晏长书低眉冷目,气压很快低下来。


    苍宁装出一派惊讶,道:“不是和你说了吗?君若无情我便休,要不咱们再快活快活,待会儿我去找——”


    晏长书捂住了她的唇,不让她把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说出口。他唇色发白,低声道:“别这样,宁宁。不要说。”


    苍宁唔唔两声,咬他的掌心,他全然不觉痛,将她拦腰抱起,苍宁轻声道:“晏长书,我当初在瑶柱宫与你说的,你是不是全都忘记了?你这人好别扭,怎么现在爱了,还要想到以后会分开,从现在就开始给我留退路呢?我不要这样,晏长书,我要痛痛快快地爱,痛痛快快地活,佛说,缘起性空,所有的因都会起作用,引导我们去往那个果,我不要在最开始就留下一个这样的因起。”


    他的身子在轻颤,低声道:“……你想要与我共享寿命?那样长、那样望不到头,会遇见那样多的痛苦……”看见一切,看见它兴起,繁盛,衰落,看见花朵含苞,盛开,死亡。看一切生,一切死,所有从手中流逝。


    苍宁仔细想了想:“没关系,我愿意的。我只想做出我现在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


    “嗯,”她弯眸笑,对他说,“晏长书,你是最好的。”让她能够感到,爱可以在时间中流转,比力量本身更有力量。


    喝血的过程苍宁不想再提起,不论如何,血的味道她并不喜欢,可是晏长书却因血的味道变得兴奋,甚至将斑斑血迹吻到她的脖颈上。


    白与红,带来最强烈的对比和刺激。


    合契没有苍宁想的那么复杂,整个流程过去后,苍宁又能听见天地间的声音,像是青鸾殿外面地上的草,一根一根都有自己的心声。


    ……


    在这个瞬间,晏长书告诉苍宁,他有处致命弱点,他只把这件事告诉她。她只好听,也只是听一听。


    苍宁夜间总在想,时间过了很久了呀,怎么晏长书还是没有恢复成原样?可晏长书似乎很喜欢这个年龄段的小蛇,天天黏着她。日日是两个,但两根实在吃不住,他换回人形,总算是灵肉相契。


    苍宁舒服得冒出尾羽,觉得合契之后只稍动一动,快意就强烈得不行。


    她在和他共鸣着,她能感觉到。


    这具身体,身体里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在和他相互确认,彼此是世间唯一的存在。


    晏长书惜字如金,不厌其烦地告诉她,她看见的是全部。


    全部的他。


    他把这一切都献给她,如同凡人祈求神佛的垂怜。


    他是被眷顾的幸运者。


    为此,他愿意活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