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反应过来的时候，蛋糕店的服务员已经笑容灿烂的把蛋糕递给了他：“谢谢惠顾。”


    他：……


    裴烬沉默片刻，拎走了蛋糕。


    这家蛋糕店是秦昭住院的救护中心底下的一家蛋糕店，那些护士们时不时的就会从这里买点小蛋糕送给她。


    再次发现自己在想那张脸时，他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情绪失控了。


    少年面色平静，眼底一片漠然，然而这平静却更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亦或者是压抑着即将喷薄的火山。


    随时都有爆发毁灭的危险。


    除去在一如既往的训练结束后，搭错筋去买了个蛋糕，今天的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裴烬坐上悬浮列车，夕阳西坠，没多久天色便暗下来，城市间灯光如炬。


    然后，他在交错的灯影中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裴烬的眼底终于泛起一点波澜。


    他很想挪开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让其落在少女的侧脸上。她正紧抿着唇，眉心微蹙，整个人透露着一种焦躁的气息。


    似乎是察觉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她微微偏头看过来。


    而裴烬早已移开了眼。


    秦昭心不在焉地扫了眼人群，目光随意掠过黑发的少年，却并没有注意到他是谁，很快就收回视线。


    即便不去看她，余光仍然能捕捉到对方的一举一动。裴烬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


    “我要到了……是……这条街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秦昭说话的声音。


    裴烬微微拧起眉，忽然意识到秦昭刚刚报出的地点，和裴一泽一大早离开时告诉他要去的地方一样。


    ……难道他出什么事了？


    列车到站，裴烬遥遥看着秦昭走入落雪中。


    他收回视线。


    列车即将关门之际，少年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裴烬看见秦昭的时候，她的背影将将消失在门口。


    随后，屋里几道大声的“生日快乐”穿透门墙，在寂静的街道上方响起。


    透过窗户，他看见屋子里面亮起灯光，秦昭站在中间，一堆人闹闹腾腾地围上来。


    其中还多了几个面孔陌生的omega。


    秦昭被簇拥在中间，少女的眼睛笑得弯成月牙，高高兴兴地给了每个人一个拥抱。


    雪逐渐大了。


    雪花落满少年的肩头，他的黑发被融化的雪水濡湿，垂落在颊侧，连眼睫上也沾上了点点白色的结晶。


    他一个人站在雪地里，瞳孔映出不远处温暖的火光，灯影晃动。


    秦昭无意间望向窗外，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她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站在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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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几乎要融在漫天的雪花中，无端让人感到几分寂寥单薄。


    裴烬也看见了她。


    他瞳孔微缩，还没做出反应，秦昭就把窗帘拉上了。


    灯光被遮住，他的视野之中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他垂着眼，觉得有些可笑。


    他刚准备把手里的东西扔掉，门却打开了。


    秦昭打着伞走出来，在他面前停住。


    她撑开手里的另一把伞，伞面倾斜，挡住了飘扬的雪。


    “你是来找阿泽他们的吗？”她试探着问，“他们出去了，要不你进来等？”


    她的身上还携着暖烘烘的热气，屋子里的橙黄灯光在她眼底铺开一层琥珀色的光晕。


    秦昭见裴烬不接伞，抬头看他，目光却在他手里的蛋糕盒上顿住。


    裴烬注意到她的视线，想都不想：“不是给你的。”


    秦昭“呃”了声：“我还什么都没问？”


    空气一时沉默。


    秦昭悄悄观察眼前人的反应，她看见少年绷着一张冷脸，捏住袋子的手指却紧了紧。


    嗯？


    这个反应，好像有点不太对吧。


    秦昭内心冒出点猜想，但内容太过惊悚，她没去细想。


    “你……”


    “你在外面干什么？”


    正值此时，湛弦从屋子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