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九零真千金试图咸鱼

    盛未夏的话,让喻书兰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整个人亮了起来:“你说的对,我去问问京市还有什么学校学这个,总有分数我能上的!”


    “就是这样。”盛未夏把口中抿了半天的腌梅吐进垃圾桶,喝了口温茶,终于品出了格外甘甜的茶味。


    “你在吃什么?很好吃吗?”


    “腌梅。你吃吗?”


    她看电影时候喜欢吃点东西,尝了一小块阿姨准备的点心后有点腻,就从包里掏出腌梅来含着。


    见喻书兰好奇,便把存腌梅的小盒子给她。


    喻书兰拿起舔了舔,yue了一声:“我天,盛未夏你这什么酸不拉几贼拉咸的话梅啊!还含这么久?”


    她作势浑身抖了抖,飞快把腌梅扔了。


    客观来说,腌梅的确不好吃。


    可它味道比较醒神,而且吃完它,会神奇地发现任何进嘴的东西都是甜的。


    高三的时候,她吃了张小春妈妈不少腌梅。


    以至于上辈子出国以后,每回有想家这种情绪的时候,她没有具体可以想的“家”,经常想起的,就是憨厚地拿出存着腌梅玻璃罐的张小春,和一枚一枚酸倒牙的梅子。


    “吃完腌梅,苦茶都是甜的。”她又喝了几口茶,回味甘甜。


    看她一脸满足,喻书兰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但很快想到一个恶作剧的好主意:“算了,我不吃,不过,你给我几个行吗?”


    “行啊。”盛未夏在干净的茶杯里倒了两颗给她。


    这时,阿姨又来敲门,隔着门问:“快中午了,盛小姐留饭吧?米饭我已经焖下了,今天有梭子蟹和巴掌大的竹蚬,很肥,阿姨给你们做葱烧竹蚬和清蒸梭子蟹。”


    “好啊!太好了,我爱吃!”喻书兰抓着她手求道,“留下吃吧?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而且你又不是没跟我一块儿吃过,这会儿再客气,晚了吧?”


    喻书兰总有一种能把善意表现得很欠揍的骄气。


    盛未夏笑:“要真是你一个人,那行吧。”


    “别这么不情不愿的,知道肥肥的蚬子有多好吃吗?”


    她抓着盛未夏胳膊,像是怕她跑了,一路绑到饭厅去。


    可冲到门口,她猛然刹停,盛未夏撞上去撞疼了鼻子。


    “那个……人多一点热闹对吧?”喻书兰咽了口水,一字一句地问。


    盛未夏低头摸着鼻子:“对,热闹。”


    听见这话,喻书兰把她往里一拽,小声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毛毛躁躁。”饭厅里,喻时训斥。


    盛未夏抬起头,因为疼痛,眼睛漫上一层水雾,男人的脸有些朦胧。


    不是说不在吗?


    喻时站起来,筋骨明晰的手握住椅背拉开:“坐。”


    喻书兰乖乖坐在这把拉开的椅子旁边。


    她很自觉,长这么大她哥还没给她拉过椅子,她可没这么大脸以为椅子是给她拉的。


    但同时又有些困惑,不知道是不是太少跟她哥和别人一起吃饭,好像印象中也没见她哥这么照顾别人,尤其是姑娘。


    盛未夏看着那张夹在兄妹俩中间的椅子,吸了口气坐下去:“谢谢。”


    喻时用公筷给她布菜,快要放下筷子时,想起恩师传授的求爱要点,给喻书兰也夹了只蚬子。


    喻书兰看着自己眼前的菜,瞪大了眼睛——这大概是她能自己拿筷子吃饭以后,唯一一次享受到来自哥哥的爱吧。


    这蚬子,值得好好品鉴。


    喻时的用餐礼仪非常好,即便是吃螃蟹这种必须用手吃才过瘾的东西,也不显狼狈,相反,那双根骨分明的手在处理带壳的食材时,因为这份从容,完全称得上赏心悦目。


    让人想起剑客抚剑,钢琴家抚琴,甚至让人联想某一部大名鼎鼎的艺术片里,启发人关于性.感的想象的片段。


    盛未夏为自己散到没边的想象力感到无语,低头全心地对付起这些长着硬壳的东西。


    陆续又上了蔬菜,汤和主食。


    盛未夏先放下筷子。


    自从知道人的心脑血管受饮食影响后,每餐最多吃到八分饱,不饿之后立刻停下。


    筷子刚放下,喻时推过来一杯茶:“解腻。”


    “谢谢。”


    这一餐盛未夏吃得很舒服,海鲜很肥美,菜很新鲜,阿姨没有放太多调味料,能吃到食物本身的鲜甜味。


    接着喻时也放下筷子,拿起茶杯。


    喻书兰忽然心生一计:“哥,我今天刚得了个新的零嘴,特别解腻,比你这茶好得多,要不要试试?”


    老虎头上如果能拔须,大概一年到头也没一次机会。


    她朦胧中觉得,眼下就是极好的机会。


    她说完,盛未夏向她看过去,喻书兰朝她挤了挤眼。


    把两人挤眉弄眼的互动全部收入眼中的喻时,脸上并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什么?”


    “等着!”喻书兰奔回耳房去拿那个茶杯。


    等她回来的时间里,盛未夏偏过身提醒道:“你还是别试了。”


    张小春曾经拿腌梅恶作剧骗人是话梅,被整的人跳起来把她追了半个操场。


    看这人吃东西讲究的劲,要是被腌梅酸倒,喻书兰肯定要遭殃。


    喻时看着她倾过来,两人之间距离骤然缩短,连她耳廓上细小柔软的短绒都清晰可见,不禁觉得嗓子有些干:“哦。”


    嗒嗒嗒,脚步声渐近,喻书兰兴奋地冲进门,只觉饭厅里氛围有些……很难描述的感觉。


    但她注意力全在自己手里的茶盅上,往前一伸:“哥,快尝尝,我保证你没尝过!”


    说完,她大着胆子用公筷夹了塞到他嘴边。


    盛未夏瞪着喻书兰,后者反而愈发得意,晃了晃脑袋往里一伸,“哥,你尝尝,记得要含着——”


    筷尖上的梅子塞进了喻时的嘴。


    一入口,强烈的酸味刺激得喻时表情一滞。


    没想到自己一击即中,喻书兰也有些呆,继而厚着脸皮继续发挥:“哎,可别吐出来啊,盛未夏说这东西没点儿品味还不会吃,说什么回甘,人家能吃,哥你也可以!”


    他自然地偏过头看向她,像是在问她是不是真的,盛未夏见他表情变得生动,萌生出一股陌生的新鲜感来,竟然配合地点了点头。


    喻时含住了,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没有吐出来,也没有训她。


    喻书兰眼睛瞪大,喃喃道:“不是我疯了吧,还是这世界疯了?”


    她哥,不苟言笑的一个男人,居然接受了她心血来潮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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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继续吃饭吧。”她埋头扒饭,不敢抬头了。


    良久,喻时将腌梅的核吐在骨碟里,添了茶一饮而尽:“不错,回甘。”


    “哦……那就好。”


    喻书兰的头埋得愈发低,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咽完最后一口饭后,忙不迭地拉着盛未夏跑了。


    “吓死我了,差点以为我哥被脏东西上身了,他居然……没吐?”


    喻书兰百思不得其解。


    盛未夏看完电影又蹭了顿午饭,这会儿有些困:“我走了。”


    “哎?你不睡午觉?”


    喻书兰对她雷打不动的午睡习惯已经了若指掌,看她犯困的样子想笑。


    “睡啊,回去睡。”


    盛未夏内心摇摆了一下,盛勇说西久胡同那里他已经买了几床好棉花胎,可有没有买床单?就算买了的话,洗过吗?


    ……


    这么一想,她就有点想回学校睡够了再过去。


    以后不能安排上午出门,她想。


    “你就在这儿睡吧!”喻书兰双手摁在她肩上,轻轻一弹,“喏,我房间那张小罗汉床,阿姨昨天洗过罩子,给你条毯子够了吧?”


    她住这里时,西厢房也有个一样的罗汉床,有时候小睡懒得换衣服她也在那睡。


    这么一提,那种浑身懒洋洋的瞌睡劲就上来了。


    她想了会儿,败给了瞌睡虫:“那行,我睡了再走。”


    “睡吧你就。”喻书兰横了她一眼,抿着嘴认真说,“我要做题了。”


    她之前一直都懵懵懂懂的。


    只知道不考上大学会被哥哥打发回老宅,会被叫窝囊废,会丢脸,但现在忽然觉得,上大学还是挺有意思的,眼前有个专业作业就是看电影。


    考就考,有人说她不笨!


    盛未夏小睡了半个多小时,神清气爽,下了榻看见喻书兰认真坐在桌前刷题,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你做题吧,我回去了。”


    喻书兰扭头看了眼柜子上的座钟:“那我有了好片再叫你啊。”


    想了想又扭捏地补上一句,“补习老师待会儿就来了,我就……就不送你了!”


    盛未夏微愣后笑起来,人都是会变的,喻书兰竟然学会了送客。


    “好。”


    她整了整衣服,推门出去。


    正想跟喻时也道个别,却见他牵着乌彪从正房推门出来。


    “回去吗?”


    盛未夏点点头:“谢谢款待,我走了。”


    京市秋日清透的日光筛在他身上,像是洒了层金,让原本就俊朗的眉眼看起来有些锋利——那种直入人眼的锋利,手上缠绕着遛狗绳,露出腕骨绷直后凸起的青筋上。


    “一起吧?我去遛乌彪。”


    盛未夏把视线从他手上收回来。


    砰砰,砰砰,她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得快了些,一个古怪的念头闪过脑际,自己是不是对这种手有特别的癖好?


    怎么每次都会不由自主去看他的手……


    乌彪冲到她面前,绷直了狗绳,朝她呜咽地露出讨好的表情。


    “好。”她摸了摸狗头,晕乎乎地应了下来。


    喻时一松狗绳,乌彪啪地一下前足搭到她肩头,蹭着她脖颈脑袋搁上来,活像撒娇的小孩搂着人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