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打算囚禁我吗

作品:《江秘书好像真的不爱我了[火葬场]

    路氏总裁办,员工们搁在工位的手机不约而同响起消息提示音。


    小田点开微信,向丞拉了一个“孤立”江秘书的新群。


    向丞:[同志们,江秘书肺炎住院了]


    向丞:[我打算去探病,下班后大家如果有时间可以一块去]


    向丞:[哦对了,江秘书花粉过敏,我们就不用买花了!]


    小田低头敲了几下手机,在一长串的“收到”后面回复:[收到]


    江秘书平时虽然沉默寡言,在总裁办人缘却很好,就算有需要加班没办法探病的同事,也私下转给向丞买水果补品的费用。


    距离总裁办公室最近的工位,向丞握着手机查看完最后一条信息,抬头看向办公室里的学长。


    今早一来上班,路礼就把他叫进办公室,交给他一部手机,“江聿的工作手机,这段时间他的工作你来做。”


    向丞惊讶:“江秘书怎么了?”


    路礼说:“住院了,肺炎。”


    “我就说他病了吧。”回想起昨天电话里江聿的状态,向丞肯定地点点头,“现在流感和肺炎都很容易感染,可得好好养着。”


    “对了路总,江秘书要休息几天?”


    路礼想了想,“看情况,最少一周。”


    “如果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我可以问江秘书吗?”向丞想还是提前问清楚比较好。


    路礼说:“你可以直接打电话问他方便不方便。”


    见他浑身散发冷气,向丞都不用猜就知道两人又有矛盾了,反正劝过不止一两次,他也算尽力了,此地不宜久留,向丞说:“那我先出去了。”


    虽然老板没有人情味,但总裁办这个同加班同吃苦的大家庭还是有情谊在的,于是向丞在打电话问过江聿一系列工作问题后,重新拉了个微信群,组织有时间的同事一同探病。


    他极轻地叹了口气,江秘书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爱上路礼,应该是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吧。


    -


    病房沉闷透不进光,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空气中的灰尘,没生机极了。


    自从那天江聿住院,路礼扔下那句话便离开了,到现在为止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不知道是路礼安排的还是他交代向丞安排的护工,这两天将他照顾得还不错。


    只是弥补不了心底的空缺。


    江聿躺在病床上,睁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再一次忍不住想那天在弥港的女人是谁。


    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那枚戴在中指的戒指就是证明。


    可路礼一天不说,江聿就可以骗过自己一天。


    他口口声声说不想再爱路礼是真的,当下做不到说放手就放手也不假。


    病房门砰一声被推开,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江啊,你同事来看你了!”护工的声音从门口进来。


    同事?想起护士小姐那日对路礼的称呼,江聿忍不住朝门口看去,路礼他……终于出现了吗?


    “江秘书,我们来看看你!”向丞没给他多期待的时间,快步走到他跟前,把手里的礼品放在床头。


    他身身旁跟着几个同事,关切地问:“江秘书,你感觉怎么样?烧退了吗?”


    江聿虚弱笑笑:“好多了,早就不烧了,多谢你们来看我。”


    说话间几人才看清他的样子,忍不住面面相觑。


    江聿躺在病床上,凸起的肩胛骨将病号服顶起两个角,其余地方看起来也是空荡荡的,几日不见他便已经单薄得像个立在床上的衣架,全然撑不起病号服。


    他们只好宽慰他,“看你恢复的不错我们就放心了,不用担心工作,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江聿点头,“我当然放心。”


    正说着,白乐辰姗姗来迟。


    他手里拎着花篮,白蓝色类似蝴蝶翅膀的花朵在其中摇曳。


    “小白!”向丞赶忙说:“江秘书花粉过敏,赶紧拿出去!”


    明明交代过了,怎么还是出了岔子,幸亏发现得早,要是江聿因为这个再出点什么事,他怕是好心办坏事了。


    白乐辰不紧不慢把花拿走,毫无歉意地耸耸肩膀:“不好意思,忘记了。”


    江聿没说什么,只是喊护工过来,“麻烦帮我把床摇起来。”


    护工摇病床时,向丞出去接电话了,江聿斜靠在病床上,细微地咳嗽了几声。


    “江秘书有什么想吃的吗?生病这几天应该吃的很清淡,嘴里缺味道吧?”同事很体贴地问。


    另一个同事说:“现在能吃别的吗?会不会加重病情?”


    “不会的,现在就是还有点咳嗽,只要不吃太辣的食物就好。”江聿说,“你们不用太把我当病号,过几天我就回去上班了。”


    “那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我们去买。”


    江聿认真想了想说:“有点想吃炸年糕。”


    “好说!刚才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医院门口有一家,我去买回来。”


    “我也一起去吧,我女儿也爱吃,顺便买了给她带回去。”


    说话间,几人结伴走出病房,只剩白乐辰一个站在原地,他看起来是真的来探病的,面露关心地问:“恢复得怎么样?”


    江聿没回答,轻声说:“是你吧。”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白乐辰不语,只是看着江聿。


    见他装傻,江聿索性挑明,问得更为具体,“给我发短信,让我去弥港,发照片给我,都是你做的吧。”


    白乐辰忽然十分痛快地承认:“是我。”


    “为什么?”


    “因为你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不如提前让你看清现实,你知道的吧,路总早晚会结婚,他一定不会告诉你照片里的女人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


    被说中的这一瞬,江聿再次感觉到心凉。


    连白乐辰都看出来路礼对他的态度,就连现在这个难以启齿的身份,也是路礼施舍的。


    可他和路礼之间的结局别人说了不算,只能由他来决定。


    “我不想知道她是谁。”最起码不想从别人嘴里知道,江聿强扯出一抹笑来,“我们分开之后你就有机会吗?他会喜欢你吗?”


    白乐辰嗤笑一声,“喜欢?喜欢又不能当饭吃。”


    “我其实挺看不起你的,为一个注定得不到的男人颓废成这副模样。”


    说完他转身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外头的光亮瞬间照进病房,他又打开窗户,新鲜空气卷走沉闷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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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走了,送你的花是蝴蝶兰,花店老板说对花粉过敏的人也很友好。”


    江聿对他突如其来的袒露心声颇感意外,坐在病床上久久出神。


    白乐辰踏出病房,唇角勾起一抹笑。


    既然从路礼那头撬不动,不如软化江聿,让他看清现实主动离开,也好趁虚而入。


    -


    在医院又住了两天,医生查房时告诉江聿可以出院了。


    消失多日的路礼终于出现,来接他出院。


    “你准备囚禁我吗?”路礼俯身过来扶他的时候,江聿问。


    这些天被晾在医院,他盯着窗外日升日落想了很多,路礼离开医院前说的那句话也被反复咀嚼,最终他不大确定地得出“对方想囚禁自己”的结论。


    然而这个结论被路礼否认了,“不算囚禁。”因为你不会离开。


    护工走过来蹲下帮江聿换鞋,听见他们的对话,手上动作顿了几秒。


    江聿说:“我自己穿就好,您去忙别的吧。”


    护工照顾江聿多日,除了第一天见过这位路先生,往后几天对方再也没出现过。


    这些天来往这间病房的人虽不多,他眼瞧着每次门口一有动静,江聿便挺直腰看过去,看清来人后又靠回床头,虽然神色不显,也能看出隐约的失落。


    今天出院,路先生来了,江聿仍旧神色不改,目光却有了实质。


    看来江聿等的就是他。


    年轻人,关系真复杂,护工哎地答应了声,转身去收拾其他的。


    有外人在场,江聿心里别扭不打算继续说下去,路礼却不在意般堂而皇之地问:“出院想住哪?你家还是我家?”


    江聿敛下眸子:“去你家。”


    -


    听说江聿出院,阿姨早早炖好汤,做了一大桌子饭菜。


    桌上没有一样是江聿不爱吃的,他心里暖暖的,“谢谢阿姨,都很好吃。”


    阿姨收拾好厨房就离开了,离开前和江聿确认了遍明天的食谱,她真心疼这孩子,才几天就瘦成这样,要多吃点才能补回来。


    门咣当关上,餐桌旁只剩两人。


    江聿低头沉默地吃了几口菜,放下筷子说:“病也好了,明天我就回公司销假。”


    路礼头也没抬,“公司不缺你一个,在家多休息两天。”


    江聿继续捉起筷子,没再多争取,“知道了。”


    进医院那天他就把办公手机交给向丞,客户以及工作联络都在一部手机上,交接舍去了很多麻烦,十分方便。


    这也让江聿发现,这个秘书谁来做都可以,他不是不可替代的。


    他乖乖听话的样子令路礼意外,他看着低头吃饭的江聿挑了下眉,江聿似乎平静过头了,说不上来和从前比较哪里变了。


    接下来在家养病的两天,江聿乖乖吃药,认真吃饭,剩下的时间在床上躺着,数窗外树枝上落了几只鸟。


    路礼就在书房办公,讲电话的低沉嗓音时不时从书房门缝里流淌出来,江聿数完鸟,在床上翻了个身,慢慢阖上眼。


    他能感觉到路礼在盯着自己,有点后悔那晚悲愤之下说了那些话。


    不是后悔说,是后悔不该那个时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