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又是家法伺候

作品:《桑叶不知君缠丝

    叶裴修回去被家法伺候,罚跪鸡饲料。


    “夫人,你就饶了我吧。”


    柳凝桑坐在太师椅上撑着脑袋,审视道:“叶裴修,你给我老实点,不说清楚咱俩就和离!”


    “夫人,不至于吧……”


    “老实交代!”


    她凶巴巴的,叶裴修捂着小心脏嘀咕着:“交代哪个啊?”


    “妖女是你传的?”


    “骗骗京城那群老头罢了,让他们以为我当真贪图美色不顾军务。”他又补了一句,嘴里还含着笑,“但我的确贪图美色,只想着日日夜夜与夫人在一起,这才不分昼夜的在外奔波,澡都没空洗,还被你嫌弃。”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连城中百姓也躲着我!?”


    他心虚的解释,“这不是怕露馅嘛,他们躲着你也是怕在你面前说漏嘴。”


    柳凝桑越听越气,“合着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造谣自己老婆缺不缺德!”


    叶裴修突然挺直腰杆,“你造谣我那么多回,我就稍微说了这么一回也不过分吧?再者,我有说错吗?我到处说我家夫人生得漂亮,何错之有!”


    ……


    柳凝桑欲言又止,这话听着该高兴吗!?


    “那瘟疫呢?”


    “自然是为了诓骗敌军,乱葬岗烧的都是麦秆,不过是臭了点。城中瘟疫横行,对面也不敢冒然行动。”


    “诓骗敌军,包括我?”


    他摆手道:“怎敢,夫人定是站在我这边的人。只不过,我怕夫人乱跑,那时顾不上你,这才没多说。”


    叶裴修得逞一笑。


    柳凝桑偏偏信了他的邪,自己关在屋子里包了三天草药,手都包肿了,这会还在屋里搁着占位置。


    她抄起药包砸他身上,他也不躲,跟丢沙包似的由她泄愤。


    “南桑齐兵又是哪来的?”


    “我去给老丈人洗脚求来的。”


    “洗……洗什么?”


    柳凝桑初嫁入王府时有些误会传回南桑国,叶裴修亲自上门洗脚谢罪!


    大渊摄政王在外头的名号可没一个好的,老丈人哪承受得起,怕是这个大魔头砍了他的老腿做拐杖。


    “我还在老丈人面前说了,我对王妃爱得死去活来。”


    南桑虽是小国,前世柳凝桑死后却敢为之开战。


    叶裴修也只是奉命打败南桑,之后并没有在南桑称帝,因果轮回,也算是为这一世积了德。


    摄政王对王妃宠爱有佳早已人尽皆知,老丈人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自然承认了这个女婿派出南桑齐兵助阵。


    “既然你如此有勇有谋,为何不拦着我跳城楼!?”


    叶裴修反倒无辜,“我没拦着吗?”


    “你是废物吗?若真想拦着会拦不住?”柳凝桑想起那一幕就脚趾抠地,“你就是想看着我出丑!”


    “丑吗?让我看看。”叶裴修厚着脸靠近,“夫人好看得。”


    柳凝桑一把将他推开,他便顺势赖在他脚边装柔弱,“夫人,你别生气了。夫人爱我之心犹如水漫金山,任是法海来了也拦不住。”


    “你闭嘴!”


    “这可是你让我解释的。”他委屈巴巴的蹭了蹭,“夫人还有何要问?”


    多问多气人还不如不问。


    “夫人,不问那就睡吧。”


    叶裴修浅浅的打个哈欠,这可比排兵布阵还累。


    柳凝桑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难哄,又得睡地板。


    半夜,柳凝桑越想越气,下床往他屁股上踹一脚。


    “对了,系统!鸡屁股又是什么鬼主意!?”


    叶裴修被踹醒,那臭虫都不在了还要被连累,那玩意炸得尸骨无存,否则定当将其揪出来鞭尸才解恨。


    他没好气道:“你半夜踹我就为了这只臭虫?”


    “谁让你做出那般离谱的举动!害得我大半个月都不敢吃烧鸡!”


    “自打入了边城,我便刻意令人剁掉所有鸡屁股,馋死这臭虫,直到跳城楼那日引出来。”


    “你从进城那时就算计好了?”


    叶裴修勾着邪笑,“我说过,夫人大可信我。”


    “我!信!你!个!鬼!”


    太损了!


    若非这一出,故事也不至于被传得那么离谱!


    传言屠城当日,摄政王与王妃双双站上城墙,二人约定生死契阔,一同跳下城楼换得边塞太平。据说他们是在清食节定情,往后每年清食节,百姓自发准备烧鸡祭拜二人。


    “上什么坟!老娘还没死呢!”


    台上说书人扯嘴皮,柳凝桑在台下气得掰断手里的竹藤,没好气的转身瞪去,书中这位狗血故事的男主角正在摊位里装模作样。


    谁能想到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如今在南桑国隐姓埋名做起手艺人,绣荷包、糊风筝那是样样在行,但要说最厉害的技术还是画孔雀。


    柳凝桑走回他身旁,揪起这死腹黑竖起的耳朵,将那半截竹藤轻抵在他喉间。


    “别动,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图谋不轨的?”


    他扬起头来笑得合不拢嘴,“大抵是……夫人叫我那一声夫君的时候。”


    “娘亲~”


    “娘亲~”


    俩个同岁的孩童挥着糖葫芦跑来,圆滚滚的扑进柳凝桑怀里。


    “娘亲,第一口糖葫芦给你吃。”


    “娘亲,吃我的,吃我的。”


    柳凝桑同叶裴修隐居后本想着去游山玩水,还没浪起来就生了对龙凤胎,女孩名叫叶知之,男孩名叫叶季之。


    两个活冤家在肚子里就开始闹腾,成天一碗水端不平。


    柳凝桑咬一口就塞满了,哪里同时塞得下两颗,“去给爹爹也吃一个嘛。”


    “没我的份吗?”叶裴修被冷落在一旁,半截竹藤捏作粉屑,“叶季之,过来。”


    叶季之不情不愿的挪到他面前,“哼”的一声怼出糖葫芦。


    明知孩子不情愿,他还故意咬了两大颗,嚼得嘎嘣响。


    “呜啊……”叶季之又扑回柳凝桑怀里,“娘啊,爹爹欺负我。”


    “叶裴修,你俩谁是爹啊?”


    这俩父子成天大王斗小王,叶季之生得与叶裴修很像,但眉眼间更像另一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若非一母同胞,叶裴修真要怀疑自己被绿了。


    都说老子和儿子生来不对付,原本以为叶裴修当爹后会是个成熟稳重的老父亲,结果竟是没个大人样。


    叶知之肉手一挥,奶声奶气的说着:“爹爹,你不要再欺负弟弟了,虽然他和你一样坏坏,但是弟弟只能我欺负。”


    叶裴修变了副嘴脸,立马化作慈眉善目的老父亲,“那知之给爹爹吃一口好不好啊?”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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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哥哥买的。”


    “呸!呸!呸!”叶裴修嫌弃的吐出糖渣渣,“我才不稀罕吃。”


    “呜哇哇……”叶季之哭得更伤心了,“你不吃还偷了我两颗。”


    “吃他的作甚,爹给你买十串!”


    叶裴修直接买下一整杆冰糖葫芦,孩子瞬间投来崇拜的目光,谁有糖谁是爹!


    “不许叫他哥,他都老得能当你叔了!”


    “可是,爹爹不是说,不让我们喊他叔叔嘛。”


    “咳咳。”叶裴修瞥了瞥嘴,恼怒道:“喊他婶!花婶!”


    柳凝桑笑着摇头,孩子喊他叔,那便是承认花奴是他弟弟。


    死要面子死不承认,背地里又偷摸关心这个没投好胎的病秧子。


    “那肺痨怎么还不死?又来这做什么?”


    “那自然是翩翩也在这咯,难不成还是来找你的?”


    如今白翩翩成为一名药师云游四方,身后总是冒出个肺痨背着条蛇到处乱跑。


    夕阳下山,一路短暂的宁静。


    叶裴修一手一个奶团子,两个孩子玩累了挂在他身上。


    柳凝桑抱着杆糖葫芦,又往嘴里塞了一颗。


    “谁让你买这么多,小孩子哪吃得完。”


    “谁说是买给他们的。”


    他偏头看着她的脸颊,鼓鼓的甚是圆润,比糖葫芦还诱人。


    “硬邦邦的,嚼得腮帮子疼。”


    她嚼得发笑,递给他啃一口。


    叶裴修舔着齁甜的嘴角,“今晚……”


    柳凝桑赶紧打断,“今晚翩翩来吃饭,回去把锅刷了。”


    “啧。”叶裴修立马沉下脸。


    柳凝桑嗤笑,“不过,有人可以帮忙带娃啊。”


    夕阳落在小小的庭院,宛若裹着一层糖衣。


    白翩翩时常回南桑采药,顺道来找柳凝桑。


    院里煮着火锅冒出一团热气,桌上多摆了双碗筷。


    柳凝桑下着肉碰了碰他的胳膊,“行了,再不吃肉都老了。”


    叶裴修不情不愿的冲着门外喊了声:“鬼鬼祟祟,还不赶紧滚出来。”


    门口晃入一道白影,花奴腆着个脸,磨磨蹭蹭的坐在白翩翩身边,屁股还没落坐就被挤到一旁。


    叶季之挤到两人中间,红着小脸嘟囔:“我要和翩翩姐姐坐一起。”


    花奴瘪了瘪嘴,蹭到另一旁,叶知之也凑上来紧贴着白翩翩。


    “我也要和翩翩姐姐坐!”


    “两个小坏蛋!白吃我的糖葫芦!”


    叶裴修白了他一眼,“吃个饭哪那么多废话?”


    花奴也瞪回去,“又不是同你说!”


    “那你别来蹭饭!”


    “你以为我乐意来!”


    花奴转眼盯着两个小坏蛋,好不容易养肥的蛇宠差点挂在这,有一回跟拉皮绳一样扯着玩,蛇胆都快吐出来了。


    “咳咳。”柳凝桑轻咳两声,白翩翩放下筷子,周遭顿时安静下来。“吃饭。”


    饭桌上只有干饭声,没过多久又吵起来,安静不了一点。


    哪来什么岁月静好!只有吵吵闹闹!!没完没了!!!


    嘈杂的拌嘴混杂着笑声,化作耳边低语,裹着醉意如梦,彻夜难眠直至困倦,缠起情丝编织成梦。


    2025.1.26零点四十四分【完稿】


    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