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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死后老婆当了皇帝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燕鸣连连点头。


    说着,云枕寒带着燕鸣走到队伍中间,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燕鸣看着空无一人的马车,奇怪地问道:“云哥,你说要让我帮你看着人,这人呢?”


    云枕寒抬抬下巴,示意燕鸣进去:“就在那儿呢。”


    燕鸣伸手一撑,跳进车厢里,看到马车角落堆着一个灰扑扑的布袋子,袋子很大,里面好像装着一个人。


    “不是吧......”燕鸣嘴里嘟囔着,跑过去解开袋子。


    袋口松开,露出一张文雅白净的脸。这人眼睛紧阖着,呼吸略沉,好像睡得正香。燕鸣心里感叹道,都被人装进袋子套走了还能睡着,真是心大啊。


    “喂,醒醒。”燕鸣轻轻晃了晃朱隼的肩膀,而后者一动不动。


    “你这样他醒不了,让我来。”云枕寒蹲下来,掂量着用了一分力,抬手抽了朱隼一个巴掌。


    朱隼的侧脸上瞬间就浮现出一个通红的五指印,云枕寒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迎着燕鸣惊讶的目光,解释道:“路上怕他闹腾,下了迷药,药效有点儿强,不这样他起码得再睡上一天。”


    躺在地上的朱隼低吟一声,睫毛颤了颤,就要醒来。


    云枕寒眼疾手快地挤开燕鸣,占据了朱隼身边的位置,在他睁眼的第一时间做出一副关切的神情:“朱隼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云统领?这里是?”朱隼撑着身子坐起来,觉得头昏昏沉沉,左边脸颊还有些刺痛。


    云枕寒三言两语给朱隼讲了一遍公主的安排,又对朱隼道歉:“事出紧急,我只好让侍卫去请朱兄,一时没有交代清楚,竟让他们这么鲁莽地将你绑来了,还望朱兄不要怪罪。”


    “无妨无妨。”朱隼摆摆手。


    站在一旁的燕鸣被云枕寒拉过来:“这是燕鸣,我兄弟,你路上有什么需求,找他便是。”


    说着云枕寒侧过身子,拍拍燕鸣的肩膀:“燕鸣,好好照顾朱隼。”照顾两字被云枕寒刻意加重,燕鸣眨眨眼睛,示意云枕寒自己知道。


    云枕寒从马车里退出来,回到队伍的最前方,城门正好打开,他翻身上马,沉声喊到:“出发。”


    后面的人依次传下去,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这支赈灾队伍动了起来,他们穿过宽阔的城门,走在略显苍凉的官道上,要去往正遭受着苦难的地方。


    第二十九章 罗城


    【不过你的记性确实挺差,知道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为了早日到达,队伍并没有在路上多休息,只在晌午时候原地休整,吃过午饭后即刻又要出发。


    就这一会儿的休息时间,云枕寒就看到燕鸣来来回回两三次,每次手上都捧着不同的东西,有吃食、坐垫、蒲扇等等。


    云枕寒冷眼看着燕鸣跑前跑后,终于忍不住叫住看起来很忙的燕鸣:“你小子干嘛呢?”


    燕鸣被云枕寒抓包,讪笑道:“泡茶的水不烫了,我换一壶新的。”


    云枕寒想把自己马背上那只水囊扔燕鸣脸上:“我喝的还是凉水呢,他朱隼就这么金贵?”


    “没有没有,云哥,是我自己喝。”燕鸣连忙澄清道。


    “我不知道你?”云枕寒冷哼一声,“山猪吃不来细糠,你泡茶什么时候还讲究温度了?”


    “嘿嘿,什么事都瞒不过云哥。”燕鸣谄媚地笑笑,“要不是朱兄,我也不知道原来泡茶还有这么多讲究。同样的茶,朱兄泡出来的就是比我弄的好喝。”


    “这么会儿功夫连朱兄都叫上了?”云枕寒作势要打燕鸣,“我让你来是看着朱隼,不是来伺候他的!”


    燕鸣吓得一缩头:“云哥,咱们风里来雨里去的,都习惯了,朱兄可是第一次出远门,一时不适应,咱们多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云枕寒气极反笑,一伸手揪住燕鸣的衣领:“来,趁出发还有一会儿功夫,咱们去切磋切磋。”


    “诶,云哥,水!一会儿温度不够了。”


    云枕寒从燕鸣手里拎过茶壶,随手招了人让他送去朱隼处,接着拽过燕鸣就往路边走。


    一刻钟之后,队伍准备出发,朱隼新泡的茶已经凉了,还不见燕鸣回来。他坐在马车里燕鸣专门拿过来的软垫上,拂开小窗上的帘子往外看,远远看到燕鸣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这次燕鸣上马车没有用跳的,而是老老实实让车夫搬板凳下来,自己踩着上去。


    看燕鸣皱着眉头坐下,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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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隼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方才下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没事,和云哥切磋了一番。”燕鸣左边大腿后面被云枕寒踹了一脚,现在还疼,坐下的时候都不敢坐实,只把半个屁股放在座位上。


    “真的没事吗?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要不要擦点药?”朱隼狐疑地看着燕鸣。


    燕鸣还以为朱隼觉得他不行,连忙澄清道:“不用,就是不小心蹭了一下。我其实和云哥不相上下,这是让着他呢,毕竟他是统领,给他个面子。”


    朱隼点点头,看着燕鸣青了一块的脸,对他说的话一点儿也没信。


    燕鸣注意到朱隼面前两个满满的茶杯,一拍脑袋:


    “都怪我回来晚了,水又凉了吧?我去给你换壶新的。”


    “不必,就这么喝吧。”朱隼阻止了燕鸣的动作,不想因为自己搞特殊而麻烦燕鸣。


    其实朱隼倒不是真的这么讲究,他小时候的确是金尊玉贵的小少爷,不过那种日子已经很遥远了。


    自从凌霜华的母家出了事,朱隼的父亲作为凌霜华外公的学生一并受到牵连后,朱隼的日子就过得很清贫了。


    这辆马车一开始除了硬邦邦的座位和中间的木头小茶几外,再无一物。而朱隼从睡梦里被云枕寒的侍卫掳过来,就连从不离身的折扇也没拿。幸亏他昨天看书太晚索性和衣而眠,不然如今恐怕要穿着一身里衣去赈灾了。


    现在马车里多出来的东西都是燕鸣拿来的,朱隼一开始只是出于礼貌,和燕鸣交谈了几句,没想到燕鸣居然知道朱隼,道出来他当年连中三元的事,还一直用亮晶晶的眼神看他,搞得朱隼不好意思拒绝燕鸣的好意。


    左右坐在马车里也无事,燕鸣还给朱隼拿来了几本书,是前朝纪事本末。这是最近燕鸣的父亲让他读的,他只好随身携带。书挺厚,燕鸣到现在拢共没读几页,主要是一开始看就打瞌睡。


    换朱隼来讲就不同了,书上那些枯燥乏味的文字,在朱隼嘴里完全不一样,朱隼仿佛经历过那个朝代一般,寥寥几句就描绘出一个精彩的故事。


    方才燕鸣下去打水,正在讲的故事中断了。这下燕鸣回来,缠着朱隼继续讲。


    朱隼看燕鸣受伤,想让他休息,又拗不过他,心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