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香发现月彦先生很忙，总是早出晚归，白日里她从来就看不到他。


    就好像鬼的作息一样。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真的是太愧月彦先生了。


    他帮了她很多，她怎么可以这样想对方呢。


    她闲着没事便去路上逛一圈。


    外头的太阳正好，高挂天空，驱走了深秋的不少寒气。


    虽然没有到冬天，但是京都的天地已经很冷了。


    绘里香在和服里加了好多的衣服，裹得跟一个粽子一样。


    她不禁怀念起现代的羽绒服和空调。


    有这两样东西在，她就不用穿的这么多了。


    “绘里香姐姐，”绘里香听到了有人在叫她。


    绘里香回头，铁之助在向她招手。


    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铁之助君比之前长高了不少，都和她差不多高了。


    绘里香微笑着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绘里香姐姐，你怎么离开新选组了。”


    铁之助是突然发现绘里香不在新选组了，他还以为绘里香只是有事外出了，他问了冲田先生，这才知道绘里香姐姐以后不会回来了。


    “我工作挣了不少，所以就在外面租了房子，毕竟，新选组都是一群男人，很多时候不太方便。”


    从铁之助的态度中，绘里香判断出土方副长并没有把她真正离开的原因公布。


    铁之助想了想也是，但是他依旧觉得惋惜。


    正好碰到了铁之助君，绘里香自然关心起了总司的病情。


    “总司的身体怎么样。”


    “冲田先生的情况不太好。”


    铁之助的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垂着头，无精打采的。


    绘里香的心疙瘩了一下。


    她装作淡定，但是内心已然慌了神。


    她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改变总司的命运吗？


    她想见总司的心情的到达了极点。


    但是如今她的身份实在是尴尬。


    可总司那边的情况不容客观，她非常担心他的身体。


    她没法只好打算晚上进新选组，


    总司的身体状态一直不太好。


    以前的他只是咳嗽了几声就好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在咳嗽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的时候甚至咳的停不下直至出了血。


    虽然见不到绘里香让他很难过，但是，他更不想让绘里香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总司闭上眼听到了动静。


    他的第一反应是敌人，下意识的摸向了放在枕边的剑，但是等到对方进门的时候，他看到了熟悉的人的身影的时候，眼睛湿润了。


    是绘里香。


    “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进来的。”


    总司的唇角抽了下，“其实，你也可以从大门进来的。”


    绘里香的事情被压下来了，除了他们几个高层都不知道这件事。


    况且，绘里香并没有做出任何出卖新选组的事情。


    “我还是偷偷进来吧。”


    绘里香不好意思面对新选组的大家。


    因为立场的对立，她也没办法像是以前一般恣意的在这里出入。


    黑灯瞎火的，其实根本就看不清楚总司，但是绘里香也能借着月光看到出总司的身形消瘦了不少。


    她根本就不用开口也知道总司的身体并不好。


    “总司，我再去给你找个医生，”绘里香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希望。


    也许，只是医生医术不精，没有办法治好总司的病。


    “绘里香，不用了，我早就知道了。”


    总司阻止了绘里香。


    当他知道自己生了这个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再好的药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总司，对不起。”


    “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我自己的命不好。”


    总司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可是，你才二十几岁，你的人生才刚开始。”绘里香为总司的命运感到不公，但是又无可奈何。


    “人生总有不如意，我只是比较倒霉的那一个而已。”总司弯了弯眉眼。


    他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小事。


    比起他自己的身体，他显然更关系绘里香的情况。


    “月彦先生对你好吗？”


    总司问的同时心里头梗塞。


    喜欢的人被另一个男人照顾，他怎么可能心情平静，但是，现在的他没有办法给绘里香幸福。


    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实属不易。


    他希望在自己死之前，绘里香会有一个好归宿。


    “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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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总司，在我的面前不要勉强笑好吗？我想看到真实的总司。”


    绘里香几乎从没有见过总司生气，落寞，心情不好的一面，对她，总司温柔的，和颜悦色的。


    即使重病，他也依旧保持着笑容。


    但绘里香宁愿看到他发泄出来。


    “可是，我想绘里香一直记住我最好的样子。”总司微凉的手触碰着绘里香的脸庞，还是那般柔软，温热。


    绘里香泪流满面，眼泪止不住的跟珍珠一样落下来。


    她扑到了总司的怀里。


    总司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指尖在她的发间穿过。


    他微微一笑，“现在好像回到了在乡下的日子，那个时候真好。”


    可惜，回不去了。


    无惨到家并没有看到绘里香。


    “小姐呢。”


    无惨问玉子。


    玉子：“绘里香小姐白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玉子很怕自家的先生，他总是冰冰冷冷的，表情纹丝不动，就好像个假人一样，只有面对绘里香小姐的时候，先生才变得像是一个人类。


    无惨梅红色的眼眸微动，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他让鸣女去探查绘里香的位置，发现绘里香居然在新选组。


    “大人，要去杀了他吗？”鸣女探到无惨杀人的欲望。


    无惨沉思片刻，“现在杀了他，只是让他解脱了。”


    那种病，最终会把人折磨得不成人形。


    绘里香回去发现别墅里面灯火通明，月彦先生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她。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心虚。


    “一起吃饭吧。”对方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对她说。


    “你还没吃？”绘里香惊讶。


    这都已经快十点了，她早就在外头随便吃了点。


    “等你。”无惨对她说。


    四目相对，绘里香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空气中突然僵滞的气氛让绘里香不敢不答应。


    “那就一起吃吧。”


    无惨微笑着拉着绘里香的手，绘里香想要拒绝，对方却牢牢地抓住。


    绘里香抬眼，对上的是对方冷硬的下颚线线条。


    一瞬间，绘里香好像看到了前年之前的夫君，鬼舞辻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