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另类如厕

作品:《在离婚综艺黑红出圈

    这一夜,陆远宁睡得很沉。


    她似乎梦到了很多事情,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梦到。


    这一夜的梦境,片段模模糊糊的,她看到了从前许多人,有在那可怕组织里虐待自己的人,有进入娱乐圈后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人,有谢书程尖酸刻薄的婆婆,也有黑红出圈后巴结自己的人……


    最后的最后,那些面孔都如同在火焰里燃烧殆尽一样,化作一点虚无缥缈的火星,消失在黑暗中。


    而在黑暗的最深处,她听见了一些人痛苦的哀嚎。


    她记得那声音。


    是受刑后惨痛的叫声。


    为了让他们乞讨到更多的钱,组织里的人会打断被拐卖人员的手脚,制造出一个“人工残疾人”,随后让他们走上街头,祈求可怜;她还曾经偷窥到组织里的人使用“骡子”时,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剖开了肚子,没有麻药,没有消毒,就这么取出了“骡子”肚子里的“货”……


    她记得许多人间惨状。


    那些曾经强迫自己遗忘的东西,却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回到了脑海中,让她痛苦不已,让她时时刻刻记住自己肮脏泥泞的过去。


    在梦境的最后,她梦到了三个人。


    先是谢书程和殷悦。


    她心急如焚,拼命地想要向他们求救,然而他们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玻璃所阻隔,完全听不到她的呼喊,她的声音在一片黑暗的空气中回荡,却无法穿透那道透明的屏障,传达到他们的耳中。


    ——这是怎么回事?


    陆远宁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着,希望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她的喉咙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嘶哑,但他们依然无动于衷,只是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在她眼中显得如此冷漠和遥远。


    ——你们听不到我的声音吗?


    无论她说什么,眼前的谢书程和殷悦都只是保持着那副微笑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回应,她的话语像是被风吹散的羽毛,轻飘飘地在空中飞舞,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这两个人挽着手转身离开了。


    把她丢在原地。


    似乎剧情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这样的,是她,介入了他们的感情,她才是第三者。


    在谢书程和殷悦消失在黑暗中之后,陆远宁又看到了一个人。


    沈豫川。


    在一片漆黑如墨的环境中,他的身影仿佛是从黑暗深处缓缓浮现出来一般,那身影有些模糊不清,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容,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沈豫川?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黑暗之中,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陆远宁。


    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无尽的黑暗,直直地落在陆远宁身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也没有任何言语。


    陆远宁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了一跳,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个在黑暗中默默注视,一个在黑暗中被注视。


    陆远宁很想问问他,是否知道自己已经失踪的事情,是否能救出自己,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头走了。


    他离开了她,走进了黑暗中,再也没有回头。


    还有谁,能救她呢?


    就在她沉默时,这个梦醒了。


    睁开眼,便看到了阿香那苍白的脸。


    “你醒啦,早上好。”


    阿香的声音沙哑,她那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陆远宁环顾了一圈,周围其他女孩全都靠着墙壁在睡着,她们蜷缩着身体,似乎很冷的模样,过度瘦削让她们的身体热量流失很快,没有脂肪层的保护,在这个房间里她们总是瑟瑟发抖,像极了落水的小猫咪。


    “……都早上了吗?”


    “嗯呐,这一夜你好像做噩梦了,我听见你嘀嘀咕咕的,我昨晚本来想叫醒你,但是担心这样你更难入睡,就没有叫你了……”


    陆远宁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酸痛。


    “卧槽,睡得好累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躺在地砖上过夜了,没有枕头,没有床垫。


    地砖冰冷刺骨,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寒意,直直地钻入她的身体里。


    这一夜的寒气异常浓烈,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赶着,源源不断地从地砖中渗透出来,然后如幽灵般悄然潜入她的体内。


    她的皮肤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每一寸肌肤都在这股寒气的侵蚀下变得异常敏感,微微的凉意都能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而这股寒气并未就此罢休,它继续深入,如同一股汹涌的寒流,迅速占领了她的每一块肌肉。


    肌肉在寒冷的刺激下开始紧缩,原本柔软的组织变得僵硬,仿佛失去了弹性。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肌肉的酸痛和无力,仿佛它们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被这股寒气所控制。


    “早知道就不来这里录节目了,我去,老程欠我一个大人情。”


    陆远宁喃喃着,她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感觉整个脖子都僵硬了,转头、点头的时候,脖颈都格外僵硬发痛,就好像有一千根钉子扎在自己的脖颈里。


    她现在真是后悔啊。


    当初就不该为了电影剧本的事情,来参加直播节目。


    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要说参加节目提高知名度了,就算出去都像是一个奢望。


    陆远宁环顾了一圈,发现那些女孩子都已经醒了,她们或低垂着头,或紧闭双眼,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们无关。


    有的人静静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有的人则用手托着下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些女孩子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闷。


    “……阿香,我想上厕所。”


    “额,去那个干草堆。”


    “……有纸吗?”


    “你觉得干草是干嘛用的。”


    “不是吧?这么惨?你们都是在这里……”


    “对,他们一周会清理一次那个干草堆,算是默认那边是我们的厕所。”


    “Yue……”


    “作呕也没用,我知道第一次都很难,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你自己选吧,憋着还是去上厕所……”


    “……我拒绝!”


    半个小时后……


    实在憋不住的陆远宁难为情地看着其他女孩。


    “……我、我要去上厕所了,你们别看。”


    女孩们面面相觑,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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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谁想看啊。”


    “大家都是女孩子,放心吧。”


    “这有什么稀罕的。”


    “就是。”


    “爱上不上。”


    陆远宁忙辩解:“不是,你们这样看着我,拉不出屎!我紧张!”


    众人唏嘘。


    “行了行了,就你事多。”


    “哈哈哈哈哈——”


    “拉不出就憋着,等憋不住就能拉出来了。”


    “干草你省着点用,大家每次都用一点而已。”


    “等等,你的味道会大吗?你应该没上火吧?”


    ……


    所以。


    这跟当街拉屎有什么区别?


    陆远宁憋红了脸,别过头不敢看人。


    她也不知道现场有没有人在看自己,她肚子太疼了,实在是憋不住了,听说这东西在肚子里憋久了,肠道也会烂掉,她不敢这样做,与其烂肚子,她选择丢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远宁忍辱负重,第一次体会了一把用干草的感觉。


    很粗糙,很疼。


    但是没办法。


    至少不是用手……


    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该死……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陆远宁咬着牙,心里愤恨地想着。


    屈辱之情涌上心头,化作了一腔怒火,陆远宁此刻恨不得冲到阿义面前,一拳头打死那个呼风唤雨的男人!几个巴掌打得他人事不省才算解气!


    在穿好衣服的时候,陆远宁回到了阿香身边,感觉她身边几个女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了?”陆远宁眨了眨眼睛。


    “没有,就是觉得你好像很高贵一样。”


    “是啊,不就是上个厕所嘛,大家都一样。”


    “人比人又高贵到哪里去呢。”


    那几个女孩子略感不满地看着陆远宁。


    或许,她们也是从这样的阶段过来的,经历过自尊心被踩碎的阶段,才更加羞愤于陆远宁的“不适应”。


    大家都是这样的。


    那么唯一一个不是这样的人,就会被排挤。


    “额,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试过这样的……”


    “你是新来的,我们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下次跟义哥吵架的时候,能不能别带上我们?”


    “就是就是!”


    “你的意见不代表我们大家的意见,大家还是想好好在活下去的。”


    那三个女孩子,说出了真正想说的话。


    陆远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们口中的“义哥”指的是谁。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


    “他是这里管事的,跟他讨好关系,没有坏处。”


    “知道你清高,但是在这里,清高可不好使,我们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搭建的关系,为了让大家好受一点,你不要太得罪了义哥,这样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陆远宁蹙眉:“你们……这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无论什么征不征的,只要能活下去,就不算坏,在这种地方,没有好坏,只有是否有利于生存,这才是唯一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