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鹰和猫

作品:《学医救不了伟大航路

    茵弗在七水之都每天就是去学水水肉的做法,逛逛街,偶尔拜访一下弗兰奇之家和卡雷拉的船坞,带一些自己的水水肉练习品请他们品鉴。至少外人看来是这样。


    短短时间,间谍大概都有谁也被他摸清。艾斯巴古身边的卡莉法、加布拉、偎取,弗兰奇之家的奈罗,可可罗和汤姆常去酒馆的布鲁诺。


    那天见闻色探查到的能力者大概就是这位憨厚的酒吧老板了,除了他吃了恶魔果实的只有加布拉。


    “咕咕再来一杯吗,先生?”


    茵弗逗弄了一下落在吧台上,戴着领带的白鸽。将手中的酒杯推给牛角发型的男人。


    “您请客吗,哈多利先生?”


    “我请。”


    低沉的男中音传来,身旁坐下两道身影,小间谍们也长大了。布鲁诺的酒吧今天休息,昏暗的灯光下,他们是仅有的客人。


    “找我干嘛,先生们?”茵弗递给身旁的长鼻子的青年一块水水糖,他自己做的菠萝味,“嘛,不过活下来就好。”


    卡库笑笑,将糖果放到嘴里:“托你的福。”


    两次任务失败,茵弗玛利没有将他们直接交还政府而是将他们放走,虽然避免了直接带回去被“放弃”,但是战败者仍然会被追杀。他们二人配合着,加上仍然在CP9的伙伴们的接应,干掉了前来处理他们的海军,受伤后得到了奥比塔拉免费的医疗帮助。当时不是茵弗玛利来见他们,但是他们知道是他的安排。


    “布鲁诺他们暴露了。”


    “当然了吧,您们都能被我逮住,他们更不行。”


    虽然他们都是杀手,但是也从小一起在冠昊岛上长大,互相斗争厮杀,帮扶互助着接下“超越人类极限”的训练。现在他们暴露了,在卡莉法来电说加布拉的果实能力被奇迹游医询问时他们就知道自己的伙伴们已经离任务失败只有一步之遥。


    他们不再是孩子了,也和奇迹游医没有过交集,他那偏心的宽容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


    “政府拿不到设计图的。”茵弗喝了一口酒,“您们也是意识到了这回事才来找我的吧?不过哈多利先生好聪明哦,还会传信。”


    茵弗从前就不讨厌这两个小子,现在也不讨厌。CP9成员们之间的这种,虽然有点黑暗扭曲但存在柔软的伙伴情他也蛮喜欢的。


    “我们合作吧,奇迹游医。”


    路奇将哈多利送回自己的肩上。


    “你可以需要我们。”


    茵弗玛利和各个势力都有联系,甚至冥王雷利这样的强者都选择定居在奥比塔拉,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号召力。只有强者才能决定弱者的命运,那些弱小的失败者被面前的人玩弄与鼓掌之间,被耍了还不自知的蠢货不配裁决他们的命运。


    “我需要你们什么?”茵弗语气平淡,他指指布鲁诺,“六式?超人?满足于给人当杀戮兵器?您们太弱了。”


    就是这种不在乎的自信,让路奇觉得血管发烫。他舔过自己的犬牙,再次重复道,“所以合作吧,我们会变强。”


    茵弗歪歪脑袋:“给我讲讲您们是怎么成为政府的小杀手的吧。”


    冠昊是世界政府训练Cipher Pol成员的地方,包括罗布·路奇在内的CP9成员小时候都在此接受训练。世界政府收留了许多孤儿,并且在他们懂事之后对他们进行超乎“人类极限”的训练,使他们通过训练得到了6种超人般的体技“六式”。


    “不过偎取先生总是念叨''妈妈''''妈妈''的?”


    路奇哼笑一声:“白痴,他的''妈妈''才是把他卖给政府的人。”


    世界政府与人口贩子合作,大部分都是孤儿院这类。里面的''母亲''如圣人一般不分种族身份、收容无处可归的孩童,甚至是诱拐。并且定期在孩子们中挑选优秀的人才卖给海军或者CP组织。


    卡库:“海军里的巨人族士兵很多也是这么来的,比如约翰·贾恩多中将。”


    金发男人眯了眯眼睛:“巨人族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那是个骄傲的国家。”


    长鼻子青年耸了耸肩,具体他们也没调查过,不过冠昊就是这样的,世界政府和''妈妈''倒卖孩子来训练杀手间谍。


    嘶...有点熟悉感。


    不会吧...今天也对世界微笑的欲望又少了一点点。


    “卡莉法的父亲拉丝基是CP成员,她从他那得知后告诉我们的,偎取只是...偎取。”


    酒杯中的酒液混浊,他轻轻摇晃了一下,试图透过它看到点什么。他什么都看不到。


    卡库:“不过CP0可以接触到的机密信息很多。”


    路奇和卡库的确被“常规”的CP组织驱除,但是所有CP之上还有CP0。政府内部也有阶级分化,他们有能力,只要展现出足够的价值便足矣被重新召回,他们杀了去追杀他们的海军和政府成员也无所谓,那是实力的证明。


    “...真辛苦啊...”茵弗鼻尖长叹一口气,“除了不想让我把CP9像斯潘达姆一样交上去换利益...您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路奇:“你还会''耍神玩''吗?”


    茵弗捏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不演戏的时候面瘫小子连个反应都没有,“您想参与啊?果然也是个坏小子嘛”,他端详了一会儿黑发青年眼底混沌的黑暗,“杀戮与血腥只是最低级的''强大'',先生,但是它们在这世界上的确好用,无与伦比地,您可以追寻您想要的。”


    他饮下杯中酒,在布鲁诺要给他再添时拒绝。路奇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势变强,即使他面色平淡,仍然一手托着腮。他看着他手里的酒杯变成黑色,递到哈多利面前,在被鸽子轻啄时发出如钢铁般的闷响。


    “我给您们一个机会,这一次,您们自己去耍耍那群家伙吧?试一次就知道感觉多好了,和汤姆工作室一起。【茵弗玛利】给出的结果是,''政府拿不到古代兵器的设计图''。”


    他将酒杯捏得变形,明明是玻璃却宛如是一团泥巴,在布鲁诺震惊的表情里,它将它放到桌上,然后在收手的一瞬间炸成粉末,“但是想要站在我这边,就得有站到底的觉悟,明白吗?”


    卡库笑笑,又吃了块糖:“政府的工作太容易被开除了,我也想做点想做的事,之前给你打工拿小费的感觉还不赖。”


    路奇:“你想知道什么?”


    茵弗歪头想了一下,一根根竖起指头。


    人口倒卖相关记录,尤其是巨人族;人体实验,露娜莉亚族实验室记录;泽法亲属遇害犯人身份和惩处结果...前海军大将的事情他居然在海军那都找不到资料。


    “还有什么您们觉得好玩的都可以告诉我,不觉得很有趣吗?挖掘秘密不是特工很爱干的?在秘密最多的地方挖简直不要太爽。”


    伸了个懒腰,茵弗取过一直放在一旁的保鲜盒打开,里面是他终于学会的水水肉,“尝尝?这次挺成功的。您们想要什么就去奥比塔拉要,我要去别人那做客,不回去。”


    长鼻子青年尝了尝水水肉,满意点头,问他他会给什么。


    “围巾、饼干、糖果、教导、恶魔果实?”


    尤其是动物系他还有很多,家里小孩都不喜欢,自然系本来就少,除了他要,多弗朗明哥也不会给别人。


    “六式真的不够看,泽法先生教过我,我都不怎么用的。您们想往上爬就得更强。”


    卡库挠挠脸,这种语气感觉回到从前了,他和路奇去主屋区做客,被像“家里小孩”一样照顾。长辈的絮叨,让他们多吃一点才能长高。


    茵弗指指布鲁诺:“尤其是您,先生,我期待您果实觉醒的那一天。”


    “您们选择''茵弗玛利''想要得到什么,就自己走下去看看吧,也许我能提供,也许我不能,好奇吧?这一行为本身,我喜欢。”


    他吻了吻他们的额头。


    夜色深了,推门离开时,茵弗挥手与世界政府、不、他的小间谍们告别,拿出标着双蛇的电话虫。


    “查一查''修女''加尔默罗。”


    -


    茵弗到达克拉伊伽那岛时,岛主人并不在。他和狒狒们打了个招呼,把不记得他的又揍了一顿,然后分了一些带来的水果,记录观察它们的反应后礼貌敲门后进入城堡。


    哥特风格的尖拱和肋架拱顶带着一种渴望直指天堂的哀怨气。奇特的神秘感有着一种激发崇高的美学。这是一个旧王国的遗址碎片,发霉味后沉睡的的是火烧的焦糊与血腥。整座岛都终日阴森,他不确定这是战争与死亡带来的,还是它本就如此。


    米霍克为什么住在这儿?人是群居动物,他选择自己一个人被死亡围绕,不会孤独吗?


    推开右侧主厅的大门,就是大剑豪的休憩厅——也就是上次来做客主要呆的地方。典雅、高贵、但是即使人不在这里也透着截然不同生活气。不过毕竟主人家不在,他也没有就随便就进去。


    他先去给自己仍然没法叫名字的巨鸟在上层的半开放露台安置好。从它身上取出便携的折叠窝铺开,示意它就呆在这儿。它是个聪明的鸟,久住的话会照顾好自己,找东西垫窝,出去放风什么的都不用他管。亲了亲它巨大的喙,茵弗将它身上背着的行李卸下,取出这些鸟们很喜欢的肉干混合零食喂了一把后去给自己找了个房间。


    城堡至少一半都是荒着的,所以他可以随便挑。这种样式的建筑通常长廊的构造都是长而不宽,支柱间距小,天花板很高。尤其是在如此空旷时,给人一种升腾之感。至少对茵弗来说,是麻麻的。


    他选了上层带阳台的卧室,也许是波比住多了的习惯让他偏向高处。


    重新打扫很麻烦,发霉的床垫丢掉,那个大被子看起来很好睡的样子好可惜,也许还能挽救一下。清理掉爬虫和老鼠他直接点了块自制的熏药把夹缝里的小生物都熏出来。在看到一只有他小臂长的大蜈蚣时开心地一手杖抽下来装到空瓶里——红红的一看就是好东西。


    战争也就是前两年的事情,本来王族的东西质量就不错,大部分家具都保持着很好的状态,就是灰尘太多。清理,消毒,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和门通风。等这间房间终于能住人,他也脏的不成样子了。


    继续晾着空房间,茵弗一身尘土地在古堡里转了一圈。藏书室大概米霍克会呆,打理得很好,酒窖也是完全合格。厨房大概他们只能用一个,浴室的话房间里就有。他推开面前雕花繁复的大门,看到极其破烂的王厅。


    王座倾倒,背后的墙壁上大概挂过壁画,只剩下画框大小的白痕。石柱上有刀砍过的破碎痕迹,墙上有些黑乎乎的弹孔,被烧燎过的挂毯和地毯似乎仍然滚烫。他好像听到怒斥与哀鸣。


    茵弗没有往里走,他关上了门。


    他去找了储物室,大概米霍克搬进来的时候已经把能用的和不能用的清理过了,废弃的一堆,其余的上面都蒙上布单隔开灰尘与潮气。所以他顺利找到床垫,地毯等物品,一趟趟搬回自己的房间。不过王族屯的花哨东西是真的很多,茵弗对着不同地毯上的花纹咋舌,想来想去还是又拿了几个漂亮的烛台。


    累死了。


    虽然很饿,但是洗过澡之后他就没精力做饭。特别是把那个镶金的大浴缸刷了一遍之后。去看了一下自己的巨鸟已经把自己弄得舒舒服服的在清理羽毛了,他往床上一扑就打算睡觉。


    虽然太阳才落山,不过管他呢。


    早上起来有早饭吃他是意外的。米霍克大概昨天或者清晨回来了,注意到他来。赶得巧,本来以为他走了大剑豪都不一定回来。茵弗手插在背带裤的口袋里下楼时就闻到饭香。


    “打扰了,我昨天刚来。从储物室里借了些床垫什么的,旧房间的都长蘑菇了。”


    黑发男人嗯了一声,他只是去附近的岛买一些东西,自然知道他才来不久。确实如他所料,茵弗玛利只是要借个地方住,他不在的时候没有随意侵入他的空间,这一点很好。比他弟弟对距离感的认知更像正常人一点。冰箱里多了些包装好的食材和肉制品类,大概是“礼物”。


    “吃早餐?”


    “好,这段时间打扰了。”


    鹰眼厨艺很好,上次来茵弗就知道了,虽然有点好奇他自学的还是有人教过。半熟的溏心蛋,蛋黄泛着让人颇有食欲的橘,配上菠菜牛肉卷,营养美味。


    “哇,酸面包是您自己烤的?”


    米霍克点头。


    “您不介意的话,饭食我也可以帮忙做,正好给您带好几种奶酪,配上酸面包做开放式三明治。”


    既然用了人家的房子,那做饭打扫,包括帮他打理菜园子这些事情他还是会做的。而且他还想吃鹰眼做的饭。对方果然不在意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只要不打扰他的生活就好。等全都商量好,茵弗收拾餐桌去洗盘子,心里感慨米霍克真是个好室友。


    被他在心里念叨的人也是类似的想法。


    他们两个的作息稍微不太一样。他清晨就会起来练刀,洗澡后准备早餐。不过除了开始的几天,后面茵弗玛利会睡懒觉,有时候十点多才会迷瞪瞪的下楼。所以他也不再做两人份的早餐,反正有面包什么的他自己会吃。


    打理菜园也很熟练,这次带来的礼物里还有从BIG MOM的种子大臣那里要来的优良种子。都是很适合在克拉伊伽那缺少阳光也能茁壮成长的品种,还有一些无花果树苗。


    毕竟是来做研究,大部分时间茵弗玛利都去外面,除了狒狒们那里也去岛上的别的地方,丛林,城镇废墟,黑暗山。自己活动范围没那么广,也就互不打扰。因此午饭经常也不会一起吃,有时候茵弗玛利会给他做好饭后装便当出门,如果他赖床很久米霍克就给他装好。


    “每次打开您给的便当前都超级期待,算是考察中的最令人喜欢的时刻。”


    这一点他和红发倒是很像,喜欢啊什么的会很直白的说,话也很多。不知道他们兄弟谁影响谁,不过也许二人都是天性如此,毕竟还是不太一样。茵弗玛利是那种话很多,但是仍然让人觉得是安静的存在。


    和他聊天不累,他也不介意米霍克不怎么回话,有时候更像是他自己在抓住思绪,所以要念叨一样。他有很多答案,让人觉得新奇,但是也有很多疑问,总是在接连不断地试着拆解。


    在古堡的大厅里,他们随意闲聊,暖色的灯光下,米霍克手边的矮桌上放着红酒,靠在他的高背椅上读书。壁炉里的火烧得旺,将整间厅室烘的温暖。茵弗玛利也读书,偶尔和他聊聊里面的内容,他今天发现了什么,晚餐很好吃这类。拆解,思考,就像是会在他旁边自己玩毛线团的猫,发出一些声响——让人感到宁静的声响。


    如果他给这只猫指出线头,就会获得他这段日子已经听了太多遍的称赞。


    “不愧是''鹰眼''啊,米霍克先生。”


    大多数人认为他的名号来自于他锐利的眼睛,如天空之主般狠戾,他是强大的捕食者,被他盯上的人只会变成猎物,再强的战士也会在他的凝视下不寒而栗。


    “鹰的眼睛无比敏锐。可以看到更广阔的角度,更复杂的色彩。”白色衬衫袖子卷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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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蔬菜的人却这么说。“和您很搭的称号呢,您的洞悉能力令我钦佩”


    晚餐是他们唯一会一起吃的一餐。茵弗玛利的药膳确实不错,而自己在尝试最为“美学”的药膳后也没有说恶心,这件事让对方大为感动。


    “是吧!这可是一夜之间就可以清理血管,促进血液健康的药物,还能顺便吃饭,多么好呀!”他有些激动地挥了下勺子,然后蔫巴巴地说他现在都不怎么做了,“不过确实,没人愿意折磨自己味蕾,我只是觉得好玩。”


    所以他自己也知道比起食物这更符合药一点。


    米霍克又喝了一口苦涩的汤:“我也不想天天吃药,不过既然益处良多,偶尔一次的话也不是不行。”


    对面的猫咪欢呼一声,然后暗示地跟他说明天便当如果能吃到他做的煎鱼和芝士蛋卷就太好了这类。大概相处久了吧,茵弗玛利喜欢一些肢体接触,喜欢撒娇也越来越明显,不过尊重米霍克的距离感,做多也只是靠过来贴一下。同样和红发很像,但是不一样。


    狒狒们好像真的被他驯化了,或者是在交朋友?茵弗玛利说它们已经很接近人类,模仿的天性是一种及其优良的学习潜能,可塑性很强。


    一种行为模式会压过另一种,但曾经学习过的东西不会消失。等它们大脑进化到能真正理解这些行为,自主地选择,也就是人了。


    “屈服于力量,屈服于利益,人与兽的本能。”


    “正是。曾经我们的祖先也许也是最暴力狡猾的一群,在厮杀中模仿学习强大者,然后幸存下来的一支猿猴?”


    茵弗玛利蹲在树下,接过跑来的狒狒递来的香蕉,礼貌感谢后回赠一颗桃。米霍克盘腿坐在一旁听他解释,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些人类模仿者并没有失去它们的野性和战力,只是身旁的医生今天在和它们野餐。


    “也许它们能帮您打理菜园,我下次试试。如果它们学会了之后自己开垦田地,而不只是给您种地,那么会更有趣。”


    身旁的人想到这一点后在鲜艳的本子上写写画画。这他倒是没想过,米霍克也有点好奇了。


    虽然他仍然不会在早晨的练刀时间见到人,不过茵弗玛利自己也会锻炼。他们二人偶尔也切磋,只是他最想要对决的仍然是优秀的剑客。


    “我后来没跟着雷利先生学刀呢,虽然没什么天赋,但是当时坚持下来的话,现在也许也能看得过去?”


    “冥王雷利?”


    “是捏,后来跟着□□先生学霸气,至今想要揍他一顿的梦想还没实现。”


    茵弗揉着腿,目光流连在米霍克漂亮的黑刀上。“不过我知道有个小子梦想是打败您,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黑发男人耸肩,想挑战他的人不在少数。


    “那是个很好的孩子,您会喜欢他的,我用我的血在他身上押注了。”


    米霍克挑眉:“你觉得他能打败我?”


    茵弗:“我觉得他不会被您打败。”


    难得地,他发出了一阵愉悦的笑。金发的人也眯着眼睛笑,夸他笑起来真好看,然后歪着脑袋问他笑什么。


    米霍克脸上仍带着笑意:“他叫什么?”


    茵弗:“罗罗诺亚·索隆。”


    红发用左臂豪赌,茵弗玛利也下注。这又是一件让他好奇的事了,不论如何,他期待着。


    等狒狒们真的开始帮忙种地了,来做研究的人已经完全变成在他这里...度假?暂居?米霍克没问他什么时候走。


    自己也习惯了坐着小船出去,过一段时间回来后岛上有人跟他说“欢迎回来。”他也偶尔带点别的岛的小玩意给他,然后说“我回来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茵弗玛利仍然只是借了一个房间,不过这座古堡已经习惯了它有两个住客。一只喜欢红酒的鹰,一只不喜欢红酒,但是喜欢光着脚踩长毛毯子的猫。


    “你为什么不喜欢葡萄酒。”


    “因为是葡萄汁酿的啊,我也就能喝一杯吧。”


    茵弗蹲在盆子边处理葡萄,准备自己酿一点给米霍克。他不喜欢归不喜欢,酿酒他还是了解过的,毕竟他也有做药酒。克拉伊伽那不适合种葡萄,不过他的巨鸟——现在为了称呼方便,用本名谐音叫咖尔,速度快,运输方便,在奥比塔拉也是做类似工作,所以他买了一堆葡萄回来,顺便帮米霍克带了些日用品。


    “蜂蜡不是我的日用品。”


    “但是您用蜡烛,我很想试着做手工蜡烛。要一起吗?就是那种一层层往烛芯上裹然后...”


    传统的手艺,比起用模具灌蜡再定型会麻烦很多,耗时很久。不过大概就像亲手培育一颗种子,最后会结出令人满足的果实。他没跟着弄那一大盆葡萄,但是也许做蜡烛可以试一下。深色的葡萄汁粘在深色的皮肤上,像血。


    米霍克动动鼻子,酸甜的味道。


    茵弗玛利的念叨已经从做蜡烛变成用精油做香薰蜡烛,变成蜜蜂。从蜜蜂养殖又变成跟他讲有一种会吃肉的蜜蜂会偷吃别人的汉堡,还有会在土堆里挖洞建城堡的蜂后。然后他变得一言不发,空气里仅剩葡萄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话题又拐回去,他说他也想养蜜蜂,如果可以养出来能产出已经带着香味的蜂蜡的蜜蜂是不是就可以做天然的香薰蜡烛...


    “也许这片海上已经有那种蜜蜂了呢...嗯...蜂蜜...蜂蜜葡萄酒?”


    相处几个月他自然也发现了对方有时会出现一种类似神游的状态,尤其是在他们更熟悉之后愈加明显,不过他也没问。猫的脑袋会连着另一个宇宙,眯着淡金色的眼睛找有太阳的地方发呆。


    鹰眼没打断过他,只是做自己的事情,翻


    过一页书。


    不过自己有每天冥想的习惯,这对剑客来说很有帮助。所以某天他询问是否要试着和他一起冥想一下。他有点好奇这会让茵弗玛利集中精神,还是变得更散乱。


    “什么都有可能哦,先生,我的身上没有0%”


    他们做的手工蜡烛形状稍微有些奇怪,不过燃烧更干净,也很耐燃,有一些天然香气。茵弗玛利嘀咕着下次有机会试试椰子蜡,点燃几根摆在附近后到他面前盘腿坐下。


    的确什么都有可能。他有一次集中精神,有一次完全放空,有一次直接睡着——米霍克从自己的冥想中归来时睁开眼,看到一只猫缩在自己膝边打小呼噜。不过在出现他自己走不回来的情况时,他建议还是不要随便冥想了。


    无反应,听不见他,看不见他,去了脑袋里的另一个世界。直到米霍克牵着他的手,一点点把他拉回来。有些危险。


    “好可惜,确实挺放松的。”


    “那就不要自己一个人冥想。”


    茵弗比了个收到的手势,将手里的包裹递给米霍克。这次他要出远门,预备新的七武海上任,他被召集到海军总部。虽然往日这种会议大剑豪没心情参加,不过茵弗玛利听说后说他等着他回来听八卦。


    “顺便帮我带几个马林福德的绒被回来呗,我超级推荐,又大又软。”


    “知道了。”


    七武海会议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好讲,他对海军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这次的新人他也没什么兴趣。不过前几年上任的霍金斯在临走前说:“多弗朗明哥要我询问游医大人在你那''住得如何''。”


    米霍克盘算着茵弗玛利说的被子在哪买,还是他直接跟战国要一个,头也不回地回答:“很好。”


    如果有卖椰子蜡的也买一些回去好了。


    鹰飞回自己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