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偷他走吧

作品:《学医救不了伟大航路

    希鲁鲁克家还是老地方。他大概知道自己来了,毕竟港口那么大动静,库蕾哈也会跟他说。他没来接他,也是很典型的希鲁鲁克。


    茵弗敲了敲门,抬眼看向早就不再是记忆里那么高大的古怪发型男人。还没开口,就被拥抱住,对方身上有糊糊的味道。他们静静地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希鲁鲁克在他哼唧一声冷之后手忙脚乱地把他领进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就顿住了。他的小床的确还在,他也再也睡不下,不过现在上面坐着一个看起来很紧张的小驯鹿。但让他愣住的不是这个蓝鼻子小家伙,而是那侧的墙壁上贴着满满的报纸。走进几步,果不其然——【奇迹游医茵弗玛利】


    啊啊,茵弗捏了捏眼角,看来自己大概有让他骄傲啊。


    他们仍然没说什么好久不见这类的话,也没提之前他昏迷不醒时他去见过他,他蹲下身子跟小驯鹿打了个招呼,吐槽希鲁鲁克还是爱起一些什么“托尼托尼”这样的名字,然后在庸医先生抗议说当年给他“波比波比”的名字明明也很好嘛的大叫声里对他吐吐舌头——就这样恢复到从前。


    “您真的找了个真正的儿子啊,蛮可爱的嘛。”


    小乔巴当然知道茵弗玛利是谁,毕竟他睡觉的床边有那么多的报纸,医生也没少讲他的故事。不过儿子什么的...他有点害羞地扭着身体。被揉揉脸颊后反应过来对方真的不怕他。


    “我为什么要怕您?”


    “因为...我是蓝鼻子的怪物。”


    希鲁鲁克打断乔巴,再次告诉这孩子不要这么想,然后给茵弗讲了这个因为吃了人人果实而遭遇不少不幸的可怜小驯鹿。


    茵弗吃着桌子上的烤松子,啧啧感叹:“走出去就好了,去了奥比塔拉的医生们可是跟什么长手族鱼人族都是同事的。”


    他刮刮乔巴的小鼻子:“蓝鼻子不是挺好的?我弟弟是红鼻子,我超喜欢。”


    至于怪物嘛...能变身多帅啊,晚点带他去见路飞他们他们能喜欢死。不过这孩子身上还带着伤,不太能玩闹。一看就是希鲁鲁克在治,恢复得也太慢。


    提到这个话题,他跟希鲁鲁克聊了聊瓦波尔的事情,在对方无奈叹气时安慰道,“我打算给爱管这种事情的朋友打个电话虫,这儿的人得自己迈出那一步,要不然您天天放樱花也没有用。”


    希鲁鲁克看着面前这个截然不同的孩子,对他的成长感到欣慰与心酸。茵弗正要再摸一颗松子,就被突然甩着眼泪扑上来的男人吓一跳,他下意识握住他的一只手腕避免鼻涕被蹭在自己脸上,然后——


    隐藏在水潭下的弗雷凡斯,倒计时的班奇娜,还有罗杰的深渊。


    嘀嗒、嘀嗒、他睁大了眼睛。


    不、别再来了。


    耳中轰鸣作响的是奔流血液裹挟的心跳如鼓,他没注意到自己久违地恐慌症发作,直到希鲁鲁克拉开他的手,一开一合的嘴原来是在告诉他要呼吸。


    最多一年、不、不到一年,到那时就完全来不及了。他现在还来得及吗?希鲁鲁克知道吗?他为什么不去找他?


    “......跟我回奥比塔拉!!”


    “哇啊!怎么突然大叫...!”


    乔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有些害怕地缩在床头看两个人突然就开始吵架。游医哥哥茵弗玛利抓着医生的领子,医生也有些慌张地拽着他的袖子。生病...绝症会复发...医生生病了吗?


    “我的研究...!”


    “啧、我当年不是给您留了纸条吗,一点用都没有?”


    “啊...有的!你没看我换了新的器材吗?但是后面...我快完成了!”


    茵弗咬着牙,狠狠把他推到一边。


    “茵、茵弗...”


    “别叫我!!!”


    他哐地一声砸上门,走到磁鼓岛的风雪之中。


    脚底的积雪嘎吱作响,忘记戴围巾,风带着雪沫往领子里钻,就像是它们也要取暖。周围太白了,不过他知道那白是什么——是光,是钟鸣后的余韵。


    冬岛需要一场樱花,来给它温暖。夏岛是否也需要一场雪,来给它清凉。秋岛呢?春岛呢?铁桶王国病的不轻,医疗大国却只剩下一个三脚猫医生在努力寻找良药,即使他快死了。


    茵弗没有选某一个方向走,也没有留意自己走了多久。脑海里的雾气弥漫,和周围白茫茫的雪搅在一起,连同他一并融化在空气里。


    有个模糊的影子在雾中飘浮,他伸出手,摸到冰冷的石碑。抖抖结了霜的睫毛,眼神重新聚焦,他与米森的墓碑面对面。


    手指摩挲过那比起名字,更像代号的词语,他动作轻柔如抚摸温暖红润的脸颊,不想打扰沉睡的梦。


    他站起身,后退一步,目光扫过小小的墓地和石碑,大概希鲁鲁克有来打理?或者是墓园负责人。不过墓碑前的野花肯定是希鲁鲁克放的,用石头压着。


    很冷,腿很疼,不过他还是缓缓地跪坐下来,像她那样挺直脊背。轻轻地打了个招呼之后沉默半晌,视线再次飘向那几朵野花。


    “...他都来跟你说什么呢,米森?他就是个笨蛋,对吧?虽然你当年就总是跟我说别那么失礼地讲话,明明他帮我偷走你的。”


    他摸出怀里的长杆烟斗,泡泡水肯定冻上了,不过他也没打算吹泡泡。拆下头钵替换新的,换上猫蝮蛇送给他的自植烟草,用贝克曼那声音好听的打火机点燃。


    “...但是你不生他的气,不生我的气。”


    咬上烟嘴,茵弗吸了一口烟,没有过肺,热烫的烟气被他用舌头裹着含在嘴里,直到他轻轻呼出,让它随风散去。


    没有吸第二口,他是医生,对吸烟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他只是需要一点暖和的东西。猫蝮蛇的烟草大概是不错的吧,也许剩下的他可以送给喜欢烟的朋友。


    “...我交了很多朋友,学到很多东西。”


    好的坏的,没有正确答案的;爱与被爱,只是不在乎的。


    “也许有一天你能见见他们。”


    茵弗试着伸出手,看看飘散的烟气是否有热度。如果他将手放在火炉里,是否还会流血?雷利大概又会让他别发疯,然后用握惯剑与酒的手给他上药吧,或者是露玖,或者是咔哒咔哒按秒表的罗。


    “谢谢你爱我,姐姐。”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点牙,再像记忆里的女孩那样眯起眼睛。


    【此处长眠,米森玛丽】


    “我宽恕了。”


    所以,他将重现那年的事情。疯就疯吧,一个胆小鬼的勇气中总会有一点疯狂破茧而出,这才是他杰里。


    他要偷走希鲁鲁克。


    不过这次没用迷药,在小乔巴惊恐的眼神和大叫里,茵弗回到树屋,在礼帽男人开口呼唤他的一刻用手杖把他狠狠敲晕。他转向可爱的小驯鹿,邀请他做自己的共犯,就像当年他父亲一样。


    在小托尼努力地收拾行李,时不时担心地看一眼被捆起来丢在一边的希鲁鲁克时,茵弗装走了那熟悉的实验台上所有的器具和笔记,给带着孩子们在村镇里闲逛等他的甚平去了电话虫,拜托他带着他们来帮他搬东西。


    路飞他们果然很喜欢乔巴,尤其是在那孩子变成人形态好拿书架上最高的医书时。不过在小橡胶人扑上去之前他绊倒了他,乔巴身上还带伤呢。笨蛋希鲁鲁克,让他来最多三个月就治好了。


    滞留鲸留在磁鼓岛,他带着他的战利品回奥比塔拉。虽然没能完成“下次回来就看满国樱花”的约定,但是他也看到了。希鲁鲁克弄了个海贼旗,他把那个飘着樱花的骷髅旗帜插在了鲸鱼船旁边的港口,给风雪染色,告诉船上需要在这里留守的护卫士兵们谁来都不许折。


    离希鲁鲁克的绝症彻底复发还有不到一年,半年多吧,他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将醒过来的人再次打晕,希望孩子们不要学他这种作风。


    给库蕾哈留了封信,如果她找过来看到快被搬空的希鲁鲁克家至少知道他遭贼了——他养大的贼。


    把快病死的人捆到波比上的医务室床上,再温柔地拉过一张病床把乔巴抱上去。他先给他的治疗写了一份医案,挂在床尾交给手下随行的助手。再三叮嘱路飞他们乔巴身体恢复前不要像他们平时那种“玩闹”风格去跟他玩,他先去给龙打了个电话虫。


    “铁桶王国竟然如此吗...我知道了。”


    “加盟国是有点麻烦,不过那边的栗子头护卫长、好像叫多尔顿先生吧,可以和他接触一下。您们在幕后,让他组织就好。”


    王国内部的事情世界政府不会管的。


    “你还需要什么?”


    “我有个棘手的病人,请寄一小瓶伊万女士的治愈荷尔蒙到奥比塔拉的暗港。”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


    “呋呋呋什么事,医生?”


    “想您们了,快回来快回来快回来。回来之前去格林比特那找曼雪莉公主献点血,带些治愈蒲公英回来,就说我下次请她去空岛玩。”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


    吵吵嚷嚷的,大概是希鲁鲁克醒了。没关系,他们已经出航到海上,当年也是这样。茵弗拉过自己吃了手术果实的好学生,让他去用他那个“受你启发”琢磨出来的扫描能力诊断试试看。


    “又没说不让您继续研究,器具我都带着了,我那还有更好的随便您用,还有科研人员随您交流。”


    希鲁鲁克大声说他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绑架犯,快点把他松开,束缚带勒得太紧。乔巴还是觉得这个游医哥哥太可怕了,明明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出门之前说了句“您研究樱花,我研究您”,把医生脸都吓白了。


    罗大概知道那个陌生人肯定病得很严重,要不然茵弗玛利不会这个样子。不过他用能力扫描好像还是不太行,确实身体里有休眠的病变组织,但是具体是什么,会造成什么他还是判断不出来,也无从下手。


    “没关系,毕竟您是''观察''我是直接能''听''到,您能开发出这个技能我已经很惊喜了。果然果实强不强还是要看人的。”他带着和自己已经差不多高的学生去他的工作室,忽略罗嫌弃屋子太乱没地方下脚的声音,“以后您的这个技能还会成长,不过现在,老师我啊又要和时间赛跑了。”


    茵弗伸出手臂,示意罗用能力把它切下来。斑点帽青年觉得自己同意帮他实验还是有点草率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茵弗玛利有点费劲地把自己从身体上剥离的肢体捆在实验台上,然后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个标着毒素标签的小瓶子,用针管打了进去。


    “嘶——好凉...虽然知道切下来之后还是有感觉的但是...哇痛...不愧是我。”


    “你干嘛呢!”


    “我要看看我这么多年的霸气修炼究竟有没有效果。”


    变强什么的都是次要,主要是...


    “糟了,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啊。”


    “你是白痴吗...”


    “真失礼,ROOM来一个我就原谅您。”


    罗无可奈何地再次扫描,努力试着分辨毒素入侵到了哪里。茵弗将另一只手覆盖上武装色,对着罗指点的地方狠狠一弹。


    “怎么样...啊痛!”


    “破坏是破坏掉了...但是霸气再怎么精准也没有那么精准吧,连着附近也一起破坏了。你要是想全这么清除这胳膊也别要了。”


    茵弗点点头,从柜子上拿出解毒剂打进去清处理余毒。病不是毒,所以知道可行就好。胳膊再次回到身上后他乖乖地支着胳膊等罗给他处理内出血。


    “内部破坏、流动、加上''不杀''的柔,在别人身上我能更精准一些。”他摸了摸罗耳垂上的金色耳饰,“我不会经常用,确实再怎么精准也没有那么精准。不过如果祂连成一片,我就可以通过这个方法换来很多时间。”


    破坏范围太大的话,可以用蒲公英修补急性损伤。它会先修复最“危急”的东西,比如之前他死了,那么它优先还原的就是他还能拉回来的性命,其他的就做不到了。


    罗叹了口气:“果然''霸气强不强还是要看人的啊'',医生当家。”


    武装色,见闻色,他学它们的初衷都是为了行医。所以也许吧,会试着用霸气去作为医疗手段的大概也只有他,换一个没有他能力的人也做不到。


    他靠在椅子上发了会呆,身旁的学生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给我讲讲你听到什么了吧,我不急着出海,会帮你的。”


    前来帮忙的人有很多。


    被他叫来的,自愿前来的,星星点点汇聚,总能照亮一点夜空,群星好似萤火虫。


    奥比塔拉的顶尖医生们有了新的研究课题,沃尔夫多了一个有些笨拙的新同事,跟着爸爸一起来拜访救了妈妈的人的波尼认识了新玩伴,萨博也认识了他未来的搭档克尔拉。


    “所以您们结婚了没啊。”


    “结婚啦,玛利仔!熊仔先求婚的呢!”


    茵弗哇哦一声,看向脸红红地被一脸幸福的爱人抓起手炫耀戒指的高大先生。隔着电话虫他们都跟他道谢过无数遍了,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所以他这次也快速摆摆手,迫不及待地拉他们坐下聊八卦。


    “我、我们还没举行婚礼...”


    “等革命结束,然后玛利仔来当牧师嘻嘻!”


    茵弗眼睛弯弯,点了点头。金妮现在不能在前线了,之前天龙人在她身上不知道做了什么实验,不止影响了她的孕期,也留下一些后遗症。她现在在军队里负责教习,照看波尼。革命军逐渐有不少曾经同为天龙人奴隶的人加入,也从她那里知道了他的事。克尔拉就是前来拜访的小代表,送了他一束花。


    粉色的,像金妮和波尼的头发。


    他们的谈话被打断,珊米替他拿来了医生们目前假定的研究方案。在药物中混入微量荷尔蒙是他之前在杰尔玛的时候研究过的,直接注入通过破坏细胞迅速再生来治疗会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毕竟他最初版的药膏就有点这个意味在,熬不熬的下来另说,对生命力的损耗极大。能浓缩成一瓶液体的激素物质纯度实在是太高,过于强效,所以能用微量来配合药物就好。


    药物、手术、治疗、剔除。


    加上一点点治愈果实的蒲公英配合。希鲁鲁克已经是个老头子了,还好现在没爆发,爆发了大概它的优先级会直接把他寿命扣没。


    大熊听说他有病人后亲自来送荷尔蒙,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也给了他更多的思路。没有爆发的绝症也是绝症,他不能一下子把全部的疾病弹出来转移,没人能承接得了那么多的伤痛。


    但是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他要用锉刀磨断山峦。所以他感谢了他,告诉他他需要时,会叫他再来。


    他会让希鲁鲁克活下去,直到那个庸医能亲眼看到因为他,终日寒冬拥抱春天。


    -


    猫蝮蛇的烟草被他送给了贝克曼,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男人卷烟。直到火星燃起,一口灰被呼到他脸上,他才收回前倾的身子撇撇嘴。


    “不错。”


    “必然,佐乌的双王之一亲手种的。”


    茵弗把装满烟草的盒子推给他,他很少有机会看人卷烟,但是他很喜欢,偶尔雷利这么做的时候他也爱看。总感觉跟只是吸烟比起来,这个动作有一种很人性的味道在里面。


    “谢谢。”


    “不客气,先生。”


    “什么先生?”


    “给我五亿贝利我就告诉您。”


    “没钱,都让你弟弟开宴会了。”


    “难怪您愁得都开始长白头发了,我可以帮您问问雷利先生当年是如何保养他的金发的,海贼王副手的秘诀,八亿贝利。”


    贝克曼笑笑,问他怎么比昵称价格还高。茵弗对着远处打闹的香克斯和巴基招手,回答因为漂亮头发更重要一点吧。


    对面的人用手指捋过自己的头发:“你还是''不喜欢我''?”


    茵弗仔细地看着他:“哪有,您不是黑头发肯定也很帅。”


    他突然起身绕过隔开他们的餐盘和酒瓶,在长发男人惊讶的神色里,茵弗像蛇一样慢慢用腿缠住他,面对面两只手搭在他肩上,一边开口一边缓缓游走到他脖子上虚握,逐渐加大力气。


    “我们第一次见面,您给我的感觉就像一只猫头鹰,一条...伺机而动的灰蛇,就像这样。”


    一直都在观察着、观察着,无声无息——审视,评估,打量,判断。他自信于自己的能力和魅力,被他盯上的人要么会成为瞬间被咬死,或者利爪刺穿的猎物,要么会在不知不觉中被盘绕住,直到被绞死的一刻。想了解的,想得到的,他都知道自己会拿到手里。


    而被挤烂皮囊的兽是否会成为他的盘中餐都是未知,因为他的自信。


    “您太聪明了。”


    贝克曼的灰眸扫过金色,红色,完美的笑容。对方扼在他脖子上的手收回,抚摸过他的视线移动所向——耳垂。


    茵弗玩了一下那颗珍珠。朴素温润,圆润无害,传达的信息是...高贵。他嘴角弧度更上扬些许,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香克斯和巴基他俩终于闹完了,端着酒和盘子走过来。


    “本乡先生他们都不在意我叫他们什么,您为什么这么在意?就因为我当时拒绝了您吗?”


    他低头往自己的酒杯里兑果汁,没在意贝克曼的神色。反正他也知道,肯定就是打量,观察,审视。他们认识这十多年,虽然见面次数相较而言不算多,相处时间不算长,但是贝克曼一直都是这样的,他对谁都是这样,只不过在自己身上持续的时间比较久吧。


    其实后来不送他昵称也有一些顽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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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在,他一开始真的不在乎,也确实没怎么想要成为聪明自信男的兴趣目标,没想到后来二人会有这么多交集,从“香克斯的副船长”变成“贝克曼”。


    所以如果根据贝克曼观察的结果【让他喜欢到一定程度或者好奇】那这条灰蛇早就满足了——毕竟他到现在也弄不太明白这个家伙到底为什么需要他的昵称,或者说是想要?他是不是真的在乎他也不知道。


    喝下变得甜甜的酒精,茵弗点头咂嘴,再来点气泡就更好了——不过既然这次对方挑明地问了,那他就回答。


    “我一直感谢您们,我喜欢您,喜欢红发海贼团的大家,所以别纠结了,贝克先生。”


    贝克曼笑笑,没回话。


    香克斯走过来在茵弗身边坐下,将手中的酒瓶放在沙滩上,独臂揽过他。


    “在和贝克聊什么,茵弗?刚刚我们看到你都坐他身上去了,巴基还说你肯定是想谋杀我的副船长呢。”


    茵弗贴贴他的脸:“聊昵称,我哪敢杀四皇的副手啊,就是给他生动地形容一下我的感观。”


    香克斯哦了一声:“又晕乎了吗?”


    茵弗:“诶?有吗?有可能诶。”


    香克斯现在是新四皇,打破了旧三皇的格局。以后见面可能更困难一些,所以在正式驻扎新世界前来见他一面。茵弗叫上了巴基,在无人岛的沙滩上开宴会也算是某种海贼标配。


    巴基和香克斯见面一定要吵架,打架,然后一左一右地被他牵在手里。不过现在要吃东西,所以他只是拉着他们的手贴贴额头,放松这几个月来紧绷的神经后便松开了。


    “你看到我的通缉令了吗?”


    “当然,你们每次通缉令更新我都会收藏,拍得很好看。”


    香克斯和巴基都成熟很多,青涩的少年感褪去,尤其是高高壮壮的香克斯,不好好扣严的衬衫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披着黑色披风十分有魄力。巴基脸上的棱角也变得硬朗,还是像从前一样,比起香克斯他是灵活的类型,所以肌肉线条流畅,他的船长披风也更加艳丽,更像是罗杰当年的款式,肩上有漂亮的流苏。


    茵弗满意地坐在自己帅气的弟弟们中间,海风吹乱他刘海里的碎发。


    他接过巴基递过来的烤串,很挑食地先吃掉了青椒:“巴基不弄个什么五皇当当?你最近势力发展得好大。”


    巴基得意地挺挺胸膛,“那是本大爷的魅力,一群小弟要追随巴基大爷。”他喝一口朗姆酒,“海上皇帝嘛...如果我想的话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弄个大事件出来,那群白袍子肯定就坐不住了。”


    哇,自信的巴基,好喜欢。


    香克斯指指蹲在森林边的大鸟,问他那是哪来的。茵弗也得意抬下巴,告诉他是家里驯鹿小孩给他弄的。为了给希鲁鲁克治病,他去了南海的鸟之国寻找草药。那里医疗水平也很高,科技发展得很奇怪。这次因为带乔巴去,他可以和动物交流的原因,解决了居民和当地的巨鸟之间的矛盾。茵弗雇佣了一批人员,一群大鸟,全都定居奥比塔拉。


    “它有名字吗?”


    “有,不过不是我起的,因为人家自己有名字。”


    “叫什么。”


    茵弗试着用人类的喉咙发出一声鸟叫,香克斯哈哈大笑,远处的巨鸟嫌弃地别过头。巴基也笑着骂他白痴,说伊甸现在真是奇怪动物的聚集地。他有大型斗鱼,有大号锦鲤,有大蜗牛,现在又有巨鸟。


    香克斯:“我的一个朋友现在住的地方也有奇怪的狒狒,会用武器的。”


    茵弗:“哇,这么厉害?”


    香克斯:“带你去米霍克那看看?”


    茵弗:“鹰眼?”


    香克斯点头。


    他们的说话声被烟花的炸响淹没。明明太阳才落山,天空还是深蓝与黑交接的时刻。一群已经喝开了的人唱歌跳舞,在篝火边被熏得发烫。利基和耶索普勾肩搭背,抛弃自己的伙伴摩奇,也是挺好玩的。海贼就是这样乱七八糟,无所拘束。茵弗十指交握,闭上眼,微微仰头对着头顶层叠的色彩许愿。


    “你许了什么愿?”


    “米霍克先生会同意我捉弄他的狒狒。”


    香克斯咧嘴笑笑,偏头支着脸颊看身旁的人。明明暗暗的彩色好像顺着对方深色的皮肤流淌,滑过鼻尖,脸颊,掉到衣襟里。


    另一侧的巴基也在看他,然后视线转向天空,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微微闭眼。不过很快就睁开了,然后像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吃肉喝酒。


    茵弗也结束他的许愿,开始给喝完的酒杯里再次兑不同的酒和果汁,嘀咕果然吃烤肉还是清爽一点的饮料会更好。他口味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比起啤酒烈酒更喜欢鸡尾酒,牛奶这类的。他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偏过头挑眉问他看他干嘛。


    “你怎么不穿和之国的婚纱了?”


    “咳咳咳!咳咳!”


    茵弗给突然呛到的巴基顺着背,随便回了句因为今天早起有起床气,不想穿。他本来也不是天天穿,羽织倒是当外套穿得比较多,套头卫衣还是方便,尤其是忙的时候。巴基惊讶地问什么婚纱,香克斯说他有照片要不要看。


    应该算得上是宴会主角的三人在贝克曼无奈的目光下偷偷离席,溜回已经扩张成双桅帆的雷德福斯上。他们跑到香克斯房间里,从抽屉里翻出来两张照片,他的摄影技术意外不错,一张偷拍一张摆拍,各有各的韵味。


    他又顺便拿出几张别的照片塞给茵弗,说是他后来冒险途中拍的,送给他当礼物。茵弗当然喜欢的要死,三个人蹲成一圈,他看手里的各式风景照,另外两人摸着下巴对他穿和服的照片指指点点。


    香克斯:“好看吧。”


    巴基:“确实。”


    茵弗:“白无垢的设计就是比别的款式更繁复些呢,毕竟比较特别。”


    他们又顺便看起香克斯收集的一些小玩意。茵弗也从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卫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堆漂亮的小垃圾,巴基从船长披风里掏出来一把风格迥异的首饰珠宝。


    “哇~有獠牙的面具!”


    “他们参加祭祀用的呢,这是当时我们混进去的时候我偷的哈哈,喜欢吗?送给你。”


    “这是什么?”


    “这是废墟里捡来的未知武士刀穗,可能是在战斗中遗失,可能是太多年它自己断掉了,上面的玉碎了一半呢。喜欢吗?送给你?”


    “这个臂环好帅啊!”


    “哼哼,这可是狮鹫图腾的雕花,镶的红宝石品质超绝。你要吗?跟你那蠢头发还挺搭的。”


    叮里当啷,三人的物件交换。他们讲着每个物品背后的故事,他们所经历的冒险。三条细线,交叉前行又再次汇合,相聚后又再次分别,如此缠绕往复,编成一根绳子。


    外面的宴会仍隐隐传来歌声,屋里的三人已经聊着聊着被茵弗拉着挤到香克斯新船长室里的大床上。


    坐着变成了靠着,靠着变成躺下,直到中间的人气息安宁,淡金色的睫毛盖住眼睑。


    “睡着了啊。”


    “啊。”


    一红一蓝安静了一会儿,静静听着平稳的呼吸。


    “你今天要在这儿睡吗,巴基?”


    “不在这儿睡不行了吧,这家伙睡着牵手还跟个螃蟹一样钳着。我总不能把手留在这里?”


    香克斯笑笑,看巴基''把手留在这里'',起身借用他的卫生间去骂骂咧咧地卸妆。偶尔能听到抱怨一只手不方便你天天都是怎么做到的这样的话。


    茵弗也紧紧抓着他,但他还是努力挪动,把他们的位置再移到床上一点。虽然他的床是换了大的,不过三个人的话还是会有点拘束,横着躺长度也不太够。


    牵着他的人迷糊地在他挪动时醒了,然后在他轻声的指导下乖乖踢掉鞋子,缩到床上继续睡觉。大概是喝了很多酒的原因?虽然他兑了一堆果汁,不过香克斯弄来的好酒度数很高。


    等巴基回来之后他已经又睡着了,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拉着他们,但是松开的手早已被二人反握住,直到真的熄灯准备休息后才默契放开,巴基也没有回自己的船上,只是挤挤挨挨地找更舒服的姿势。


    “挤死了。”


    “这比当年把两个吊床拼在一起好吧。至少他不会睡着睡着从中间掉下去。”


    “掉下去...?”


    “嘘...睡吧茵弗,你不会掉下去的。”


    门口有脚步声走过,停顿又离开,大概是有船员见他们一直不回去来找,注意到他们休息后便离开了。


    宁静的空气被红红的鼻子里发出的长长气息搅动,巴基低声开口,语气认真:


    “喂,香克斯———”


    茵弗睡着了,他没听见他们二人在这深夜里长聊了什么。他被酒与火药的温暖包围着,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