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修补的鎏金
作品:《学医救不了伟大航路》 游乐园这么多年设施上放的歌就没变过。多且杂,儿歌,浪漫的爱情曲,热烈的摇滚,全都混在一起。刚刚翻新过不久,五彩斑斓的颜色看起来无比鲜艳,彩色的过山车,摩天轮,彩色的棉花糖,洒满彩色糖霜的切片蛋糕。
孩子们的笑声,被鬼屋吓到的哭声,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表演的念词声和乱糟糟的歌声混在一起意外地和谐。
不和谐的就是远处猫着的,两个三四米高的一对兄弟。不愧是多弗朗明哥吗?跟踪这种事情都弄得跟孔雀开屏一样明晃晃地告诉你“对我在跟踪你”。倒是这么短时间内给罗西南迪弄个了跟他差不多的大衣也是厉害的。
是的,不和谐的只有他俩,甚至不包括他面前的天龙人。
露娜茜茜雅也长大了,十几岁青春少女的样子。穿着粉色的裙子,白色的长靴,鹅黄的面纱。头发上戴着好几个不同的发卡,星星、爱心、四叶草,天真烂漫的感觉——没有糖果。
因为她想让茵弗送她当年的那个糖果发卡。
他不记得她,每天都只是在游乐园商饮区最显眼的地方坐着,试图看看来游乐园的天龙人是什么样。要不是身边跟着的西装男和头上的头罩暴露她的身份,就挺平常的。
他没主动去跟她搭话,只是在她认出他时走入某一间店铺等待,然后在露娜茜茜雅一个人进来时借用后门绕到角落里谈话。
“我很抱歉,露娜茜茜雅宫,当年我遭遇过几次海难,很多东西都遗失了,包括那个发卡,所以即使我想,我也没法给您。不过我再次对您帮助了泰格先生表示感谢。”
露娜茜茜雅比他紧张多了,绕着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像个跟家长汇报的小女孩一样见到茵弗就一个个说她做了什么什么,学了什么什么的。她说她尝试了很多东西,茵弗能看出来她不再是曾经那团她父亲用模具倒出来的泥巴。
金发的少女没有在意他说发卡丢失这件事,反而询问到:“但是,你想给我对吗?这一次?我能戴?”
茵弗不太明白,有过上一次吗?好像那天是他把发卡忘记在桌子上,最后是去了游乐园的香克斯拿回来的。
“嗯,什么叫''能戴''?”
露娜茜茜雅:“我父亲...杀了那个女孩...我不能戴...”
哦,原来如此。茵弗从上到下扫过她,回答道:“您父亲带来的灾难不止那个女孩,小姐,如果您纠结这一点,那么所有您在圣地的一切,天上金的享乐,归根结底您都''不能''使用。”
露娜茜茜雅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确实如此,即使被圣地的大家当成异类,她也努力尝试去学习与尝试有什么用呢?她仍然是在用着那些沾着血的食物与金钱。
“我、如果我一个奴隶都没有、如果我离开圣地...父亲会杀了我的。”
她早就意识到了,她和那些死掉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她是“天龙人”,她的父亲会宠爱她,原谅她的错误。一旦她变成“人”,在父亲眼里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即使她是萨米奥丝家的独女。
曾经就有过天龙人下界被报复的事情,已经在圣地被传成笑谈与污点。她就算能在下界藏好自己的身份,一旦被包括她父亲在内的天龙人得知她也有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最先判决她的反而会是她所谓的“同族”。
茵弗叹了口气:“我知道您不骑奴隶,也在努力对自己的奴隶们好,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不过我的认可真的那么重要吗?”
露娜茜茜雅点头。必须是这个第一个给她“尝试”这一选择的人给她一个答案,她做得真的是对的吗?
茵弗勾勾嘴角,白胡子说,这片海没有什么是“必须”的,不过她这一点霸道和固执,倒是很天龙人了。
“您想要个朋友,是吗?”
卡在天龙人与人之间,再怎么和自己的奴隶们平等相处,他们也是奴隶,心底上很难和她交心。因为想要看看不一样的世界,把自己剥离族群的孤独啊。
虽然她带着玻璃罩,但是茵弗还是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她捏着它,指节发白。
“我不会永远都留在香波地。”
“我、呜、我知道,你是游医...”
茵弗视线再次扫过不远处露出半个身子的两坨羽毛,告诉她稍等。然后向自己的跟踪者们走过去。多弗朗明哥明显心情不好,嘴角要咧上天了,额角青筋暴起。
“呋呋呋呋...和小丫头聊完了,医生?”
“别闹,火烈鸟先生,给我一对远程专线电话虫,要没用过的。”
“凭什么?”
“因为她选择的方式和您父亲当时不一样。她没有脱离''天龙人'',所以她能继续活着。”
“呋呋呋...她要是真有时间跟你装可怜,不如想办法干掉她父亲。”
罗西南迪:“多弗。”
茵弗视线看过罗西南迪紧紧抓住多弗朗明哥肩膀的手,黑羽毛很适合他。
“电话虫,火烈鸟先生,我可以答应您一件事。”
多弗朗明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对小型电话虫,做了几个操作洗掉之前的连线后交给他。
“陪我呆几天吧,医生。”
“行。”
白衣青年摆摆手,又走回露娜茜茜雅身边,将其中一只电话虫交给她,“您很聪明,不要暴露我,记得用白电话虫。”然后他从外套内袋上取下一个普通的,夹碎发用的波浪发卡,同样递给用微微颤抖的手捧着小电话虫的少女,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头罩。
“您做得还不错。”
他们不能经常联络,偶尔的一通短暂的电话虫最多了。茵弗玛利不能被知道是“天龙人”的朋友。他承接不住“试图拉拢天龙人”“玷污高贵的神之后裔”的后果。
他将露娜茜茜雅推向他们来的方向:
“快回去吧,买一些东西作为借口告诉您那群保镖们。哦,还有,我的一个火烈鸟朋友说您可以想办法干掉您父亲。您不用听他的,不过我不太懂您们天龙人那套,如果您受到伤害,我希望您能活下来。”
“我希望她死掉。”
露娜茜茜雅一走,粉乎乎的一大团就跟背后灵一样站在他背后嘀咕。
茵弗没搭理他,换个方向绕出游乐园。
“管管您哥哥,渡鸦先生。”
“别那么说,多弗。”
“呋呋。”
本来想回夏琪的酒吧的,他觉得他需要更多的酒精才能应付一个处在发疯边缘的多弗朗明哥。不过领子一紧他就被拎起来了,然后坐到一个味道花哨的怀里。
腹部一坠,眨眨眼睛,他与白云面对面。
“别、您太突然了,我容易恶心。您弟弟怎么办。”
多弗朗明哥没理他,但是听他说不舒服勾着云飞得稳了点,然后把他送到自己那艘一样粉的船上后又一边打电话虫一边回去接罗西南迪。
维尔高正在指挥手下打扫甲板,听到背后的声响少主一词刚出口,他家少主就又走了,而他与那个...有一阵子没见的大人面对面。
“游医大人、”
“维尔高先生。”
茵弗本来喝完酒就不太舒服,被火烈鸟一搞更恶心了。这船他也没少坐,熟练地绕过僵硬的维尔高,给贱兮兮凑上来流鼻涕的托雷波尔一拳,然后摸到多弗朗明哥的房间趴在他的大床上,等自己翻涌的胃冷静下来。
快到晚餐时间了,也许他可以让多弗朗明哥给他弄点粥,可不想跟着他吃他那大龙虾了。
身边有不少软乎乎的被子和毯子,他随便拉过几个堆在附近,也不想动弹,踢掉鞋往里面缩了缩。
总之多弗朗明哥带着罗西南迪回来没见到人。
“这是我亲爱的弟弟罗西南迪,我要你们像尊敬我一样尊敬他。”
无视手下们的各种七嘴八舌,环视一圈看到托雷波尔脸上的红印子和撞裂的船舷就大概知道他跑哪去了。罗西南迪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笨手笨脚的,这一点莫名让他愉悦。
带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弟弟走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上半身窝在被子团里的医生,头都没抬地说他晚上要喝粥,如果要开欢迎罗西南迪的宴会他不去。
“呋呋呋呋知道了。”
多弗朗明哥走到床边,好笑地戳戳露出来的一只耳朵。
“很难受,医生?”
罗西南迪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该进来。
茵弗玛利和多弗的相处模式...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毕竟他们两个现在也是朋友,二人好像自从科尔波山就找回了在马林福德形成的舒适感。但是他和多弗除了朋友之间的熟稔外,还有着明显的暴力,互相压制,一种奇怪的亲昵。说是暧昧也不像,更像那种在冰天雪地只有一簇火苗,两个人在争夺后挤在一起取暖而形成的某种习惯。
“先进来吧罗西,我让迪亚曼蒂给你收拾一间房,晚点再搬进去。”
他回过神,点点头走到靠墙的沙发边坐下,看多弗随意地平躺在仍然背对他蜷缩着的茵弗身旁。
然后...他们开始聊生意。
黑曼巴,恶魔果实,乌米特,七水之都,伊甸鲸计划。海军、海贼、世界政府、地下势力、革命军。
话题跳跃,内容信息量大而机密。而他们甚至姿势都没变过,语气随意,就好像在聊晚上该吃什么粥——哦这个也聊了——而不是什么应该放在会议里去谈的东西。
“罗西就跟着我,毕竟是我的弟弟。”
茵弗闷闷地笑了,慢悠悠地说:
“罗、西(Rosi)”
罗西南迪下意识地把手盖在脸上,听茵弗玛利用同样的语气,把短短的两个音节如糖果般在舌尖转了一圈品味着。
“多、弗(Doffy)”
多弗朗明哥坐了起来,呋呋呋地笑,让他再叫一次。茵弗玛利摇摇头,翻了个身对着罗西南迪招手,在他走到床边时伸出手拉他坐下。
“他叫您【多弗】而不是【多弗朗明哥】。”
他又拉过多弗朗明哥的一只手:“您叫他【罗西】而不是【罗西南迪】。”
比他们两个的手都小的手牵着他们,没有将他们拉到一起。
“我喜欢这件事。”
多弗朗明哥挑挑眉毛:“托雷波尔也叫我多弗。”
茵弗仍然闭着眼睛,拉着他们二人的手放到脸上用鼻尖贴了贴——有点凉凉的。
“让他们改,先生。他们应该都叫您【少主】不是吗?”
戴墨镜的男人紧绷了一下,罗西南迪和他的手仍然没有接触,在被茵弗松开后更是如此,但是他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那种僵硬。
在罗西南迪犹豫如果他俩打起来他是冒着生命危险拉开他们,早早地殉职,还是躲到一边时,多弗朗明哥发出一阵大笑,然后狠狠捏住茵弗玛利两侧的脸颊,好像要让他闭嘴,但是又留下说话的余地。罗西南迪能看到已经开始泛红的印。
“那你叫我什么?”
“火烈鸟?您的名字?”
“还有呢。”
“额...小烈?有点恶心了。”
“你叫罗西什么?”
“渡鸦?他的名字?”
“还有呢?”
“...软咩咩?”
罗西南迪看着茵弗玛利攥住多弗朗明哥捏着他的那只手的手腕,多弗的额角因为疼痛而泛起青筋,但他们两个谁也没松手。
最后他们没打起来。但是托雷波尔改口了;晚餐只有一个人吃了鱼粥;多弗在晚宴时宣布给他的代号为柯拉松,本来给维尔高的称号因此被剥夺。
这也是某种昵称吗?他小心地问对面的人。
而那个喝完碗里的粥就准备离开宴会的青年听到后擦擦嘴角笑了一声。然后用同样慢悠悠的语气说:“当然了,【甜心/红心】(corazon)”
没人在乎他离席的失礼,餐厅的门被关上后,罗西南迪沉默地扫过桌子上茵弗所形容的“奇形怪状的烂家伙”们,看向主位上的、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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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弗玛利要陪多弗朗明哥呆几天”,这一决定现在想来让他感到些许庆幸。他在见到多弗之前很多的猜想好像都落空了,这让他感到手脚换位一般别扭,不知道该如何和哥哥相处。明明做过那么多间谍训练,随机应变应该是拿手好戏。可是茵弗搅进来的事情好像永远都让他要推翻以前的认知重新再来,就像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了解多弗的一样。
所以可以有他在他们俩身边缓冲几天对罗西南迪来说很好,就像是那天在酒吧里一样。
他们走在街上,聊一些有用没用的话题,大多数还是跟工作有关,尤其是伊甸鲸计划。
茵弗说他欠多弗朗明哥的漂亮大房子会建在奥比塔拉,多弗呋呋呋地笑说我会去的。
聊工作没什么不好,毕竟茵弗也不会和多弗像跟他一样聊太多细腻的话题,他们俩关系不是那样的。但是他总觉得大概还缺点什么,让他们的关系以契机重新闭合。
罗西南迪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小心不要点燃易燃的羽毛:“四海分部你想好选址了吗?”
茵弗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四海位置上更好选一点,很多岛屿都可以。新世界...哇!”
远处的喷泉广场在此时扬起各种造型的水花,茵弗欢呼了一声,抛下两人跑过去,丢掉鞋袜往里一跳。其中不少小孩子都卷着裤腿拿着水枪在水流中追逐嬉戏。
被他们“误伤”到他也不在乎,也有几个小鬼头看到有一个大人来玩很好奇地凑过来。他嘻嘻笑着同意加入他们的游戏,用手扬起浅浅的水。在被突然袭来的水打到脸上时,只是捋开刘海露出额头,借巧力“还击”。薄薄的浪在打到震惊害怕的孩子们身上前一刻被霸气震散,留下一大片的彩虹。
“好厉害,大哥哥!”
“再来一次吧!”
“哈哈哈好呀!跑远一点——!”
被丢下的兄弟走来,在一旁看他在阳光和笑声里玩耍。两个人都没开口,也没动,直到注意到他们的茵弗说他们好慢,然后伸出双手,邀请他们和他一起走入新的故事。
不知道是谁先拉住了谁,总之故事如下:将军兄弟罗西南迪和多弗朗明哥,带着一群举着水枪的小鬼头士兵,大战来剥夺他们水资源的大魔王茵弗玛利。
很多人都围过来,从一开始的观看慢慢变成加入。青年的壮年的,甚至还有一位将长裙卷在腿边的老婆婆。在罗西南迪第二次因为互相泼着水的行人们的误伤滑倒在地时,他想,这里缺点音乐。
然后他听到了拨弦的声音。
明明在喧闹中那么细微的声响,可罗西南迪听到了,他爬起抬头,看到茵弗玛利在那短短一瞬闪身避开多弗的丝线,裹着霸气的手划过它们,宛如拨弄琴弦。
哦对,他练会泽法老师的柔了。
无形的气绕在刀鞘上,大魔王卷起大片的水向上扬去,给这不知名的小镇带来第一场短暂的春雨。
“我赢了哦。”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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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大哥哥作弊!”
“再来一次吧,年轻人!”
“再来一次!”
被扬起的水花浇透的多弗狞笑着拽起他,像小时候一样大喊着“小心点,罗西!”然后让他绕到侧翼和他配合。这次他们不是要偷谁家篮子里的面包,而是要抓住故事里那只偷水的魔王了。
可以和多弗一起,像正常兄弟一样玩闹的机会——再来一次吧。
也许他们的关系早就是一个打碎的茶杯,他在茵弗被多弗逼地倒退撞入他怀里时想——无法被拼凑,勉强用胶水粘起也无法再次使用。他揽住怀里的人,在对方夸张地抗议时将他举起,迎上多弗。
但是茵弗总是这样,夜宵、柳枝、知更鸟、艾斯、多弗,他自己,他推翻他的认知重新再来。也许他不用那么焦虑,因为他在,他们不需要勉强闭合,等待风吹过后便再次破裂——
他的兄长大笑着嘲弄被他们将军兄弟逮住的白鸽,然后连着罗西南迪一起拥抱在怀里。
“抓住咯~”他说。
——他就像浅金色的一股鎏金,一点点将这茶杯修补。不再和从前一样,永远也不会再一样,但是——
“哈哈哈哈!被抓住啦!走啦!请您们吃饭!”
——但是——
“谢谢你。”
“嗯?请吃饭吗?不必客气!”
浑身湿透的几人肯定不会去饭店,最终决定找一间民宿住自己做饭。久违地想起杰克逊号在暴风雨过后,芋头会做热汤,于是也就定下今晚的菜单。
茵弗找不到他丢在广场边的鞋袜,只能挂在罗西南迪的背上让他背回去。被水淋湿的羽毛大衣已经很沉,不过强壮的小米果大概是不在意他又额外增加重量的,走得很稳,都没有摔跤。
“晚上也很适合吃浓汤,又暖和又安抚精神。”
“是吗?”
“嗯嗯,很好吃的,您们喜欢配面包还是里面放一点面条?或者我用土豆做一些软面团子放进去?”
“呋呋呋呋土豆,没吃过呢。”
“那就土豆吧。”
“好哟。”
风吹过贴在身上的布料,茵弗打了个寒颤,可是羽毛大衣也是湿的,并不暖和。他把冰凉的鼻尖贴在罗西南迪的后脖颈上哼唧。
“冷,渡鸦先生,您的羽毛凉凉的。”
软咩咩很乖很乖地蹲下让他下来,然后等他钻到怀里抱着,希望隔着湿透的衬衫能给他一点点体温的热气。
多弗朗明哥:“我带着你先飞回去?”
茵弗:“不要,飞高更冷了。您们腿那么长,走快点呗?”
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好吧,你冷吗罗西?”
罗西南迪摇摇头:“还好,你呢?”
多弗朗明哥:“我不像某人一样怕冷。”
怕冷的某人第一个冲进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后裹着浴巾嗖地钻到房间里。不想被冷到一点的样子很好玩。
等罗西南迪也暖好身子出来,就看到茵弗已经在做饭了,多弗坐在桌边跷着脚打电话虫。大概意思就是告诉维尔高他们这几天不一起吃饭,然后让他们要么回船上住要么自己订旅店。
看来最近茵弗都要做饭。自己倒是在波比上吃习惯了,不过多弗的话可能还是又做了什么交易吧,毕竟本来只说请这一顿来着。
茵弗确实最近都要做饭。不过他不讨厌,虽然他懒得洗碗。所以和多弗朗明哥的交易就是,做饭可以,他得负责洗碗洗锅。少主大人爽快同意。
芋头的菜谱他当然还记得,虽然加入土豆丸子是他后来改良的,不过贾巴他们很喜欢。两只大鸟不知道这不是他的菜谱,不过要是多弗朗明哥那张欠嘴敢说什么不好吃他肯定揍他一顿。说他的饭不好吃可以,芋头的不行。即使罗杰海贼团的厨师每次做肉排都有点难嚼,那也是不许别人说的。
再呆几天必须得回去了,艾斯他们还在无人岛等他。虽然昨天打电话虫的时候说什么大蜥蜴很好吃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茵弗在盖上锅盖后将一旁煮好的土豆捞出开始压土豆泥,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怎么了茵弗?要帮忙吗?”
“哦...麻烦您量半杯面粉给我。”
回去之后又要忙了啊,虽然是和多弗朗明哥的交易才来“度假”。但是居然感觉还不错,明明在波比上也是带着孩子们旅行来着?
听到他的嘀咕罗西南迪笑了笑:“因为平时你也在忙嘛,睡觉都要雷利管着。”
茵弗:“也是呢...不过也没办法,不能停下啊,偶尔短暂地度个假也不错。”
搓土豆丸子这种好玩的事情怎么能让他独占?茵弗把多弗朗明哥从椅子上赶起来让他来和他们一起玩。结果没想到意外的细腻呢这家伙,居然比罗西南迪弄得还好。
他递给两个人一人一个叉子,教他们在上面压出花纹。
“呋呋呋可是这样不就不是丸子了?”
“土豆花饼团?”
“还是叫丸子吧。”
本来就不大的厨房塞下他们两个真的是过于局促,没事就要挤到对方,这儿碰一下那碰一下。不过茵弗站在旁边指挥,看他俩也不介意的样子。感觉他们突然就没有刚见面时两个人隔着几步模仿隔离病人的样子了,真神奇。
“哇——压碎了!”
“呋呋呋笨蛋啊罗西。”
“碎了您就碎着吃吧。”
“重新揉起来不就好了?反正是面团。”
“诶?也对诶。”
温暖的汤,热乎乎的团子,炖的软烂的肉还有带着香甜味道的蔬菜。仍然是两兄弟面对面坐着,茵弗坐在另一侧。
火烈鸟没说不好吃,还行,今天疯玩了那么久他已经有点累了,不想再打一架。
“呋呋呋当然好吃,医生,菜谱给我一份吧?”
“好,全世界都觉得它好吃也是应该的。”
芋头先生,您的汤很好,我有好好吃。
“吃不下了...糟糕。”
“哦没关系,分给我吧,你今天吃了很多呢。”
茵弗感激地拍拍罗西南迪的肩膀。有时候还是容易高估自己还在恢复的胃口,又不想浪费。他揉揉眼睛,在去准备休息和去散个步什么的之间挣扎了一下,嘴欠的火烈鸟嘲笑他这就困了的时候决定不能输,要用生龙活虎的态度去散步。
屋子里只剩下还在吃饭的兄弟二人。仍然是温暖的汤,口感很好的团子。罗西南迪对今天的发展很满意,可是却突然想到多弗将他带到船上时,那群手下争先恐后地说着什么小心背叛这类的。对多弗来说,什么是背叛他呢?如果他做坏事,自己上报给海军?可是多弗已经知道他是卧底了。
多弗朗明哥听到他的疑问后放下了喝汤的勺子:“我不担心,罗西。”
罗西南迪:“为什么?”
多弗朗明哥伸出手背,指了指上面的某个位置——牙印,鎏金,联系着兄弟二人的共同点。
“与其说是相信你,不如说是在相信他。我想你也是。”
罗西南迪清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又沉默了一会儿,多弗朗明哥突然问道:“你当时也跪下了呋呋呋?”
“我没有!!他、他——”
“呋呋呋呋这一定是个好故事。”
茵弗:“什么好故事?”
多弗朗明哥:“哦,你回来了啊,医生,我是说罗西当时——”
罗西南迪:“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