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他们在暖气充足的...

作品:《路边的男人不要捡

    施闻钦的指肚擦过大腿内侧,像燎原的火势江羽秋的神经重重一跳。


    “你干什么!”


    江羽秋眼睫很颤声音也很哑尾音又被他吞掉了,这让很自信能抓到江羽秋小尾巴的施闻钦,鼻腔隐隐发热,喉口干渴似的不断滑动。


    他靠近了江羽秋一些将滚烫的手放在江羽秋腿根。


    江羽秋眼睫抖得更厉害,像是很喜欢施闻钦的触碰施闻钦欣然接受,并且予以鼓励地亲了亲江羽秋的眼皮。


    他听见自己说“江羽秋,喜欢我不是丢人的事你不需要压抑。”


    施闻钦把脸贴得很近,抢夺江羽秋的空气也将江羽秋周围的空气弄得很灼热。


    江羽秋感觉到那只很大,很烫的手在上移,呼吸不由急促起来想要逃开,却被施闻钦抱住。


    他的声音像细小的蚂蚁,爬进江羽秋耳朵里,只是内容不怎么中听。


    如果喜欢施闻钦都不是丢人的事,那世界上就没有丢人的事了!


    江羽秋扭动身体表示对这番话的抗议施闻钦顺势把江羽秋抱了起来。


    出租屋室内温度不足18°一接触冷空气,江羽秋就打了一个冷颤。


    施闻钦赶紧将江羽秋摁向自己用被子裹住他跟江羽秋然后用膝盖顶开江羽秋的双腿重新将手放了进去。


    江羽秋眼睛大睁视野里全是施闻钦那只大手烫在最敏感的地方江羽秋唇瓣翕动想要大口呼吸舌尖却被勾住。


    施闻钦不喜欢吃甜食觉得不健康且太过甜腻。


    但怀里的江羽秋像一块奶酪蛋糕细腻柔软施闻钦难得觉得自己的味觉神经还不够发达。


    他反复舔舐着江羽秋的耳垂又沿着下颌线落下一个个吻手掌也裹着江羽秋像是要将这块奶酪蛋糕融化。


    江羽秋阖着眼睛头脑缺氧似的阵阵发昏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以及过快的心跳声。


    施闻钦一点也不给他缓冲的时间


    他眼眶又酸又胀那地方也是最后时刻江羽秋想要逃施闻钦锢着他不肯还用力咬江羽秋的嘴唇。


    江羽秋一下子软到施闻钦身上眼前阵阵发黑呼吸又急又重。


    刚等他缓过劲儿手又被捉住摁到一个地方。


    江羽秋眼皮一颤抬头去看施闻钦施闻钦大概也是不好意思也没有太多动作只是小心地用手指勾了勾江羽秋。


    江羽秋心口被施闻钦细小的动作扯的发胀。


    他忍不住想男人嘛都很会逢场作戏这也不代表什么的。


    江羽秋的手动了动施闻钦好像很激动用力抱住江羽秋


    把脑袋埋进江羽秋脖颈,难以忍耐似地蹭着。


    -


    江羽秋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身上的温度还没散去。


    施闻钦去卫生间清洗,听着水流的声音,江羽秋想着他跟施闻钦乱七八糟的关系。


    他这么优秀,施闻钦喜欢也是理所应当,意料之中,毫无悬念的。


    至于施闻钦恢复记忆后,是不是会像小说那些渣男那样,江羽秋觉得无所谓。


    施闻钦长相勉强他合他眼缘,性格虽然不咋地,但也马马虎虎。


    总体来说,施闻钦差强人意,刚踩在江羽秋合格的底线上。


    江羽秋心道,就当他扶贫了,如果施闻钦将来不识好歹,那江羽秋挥挥衣袖,下一个更乖。


    捋清自己跟施闻钦的关系后,江羽秋满意了,五秒入睡。


    施闻钦从洗手间回来,江羽秋已经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施闻钦看了一会儿,轻轻将江羽秋的手脚收拢,放进被窝里,然后躺到他旁边,回味着江羽秋刚才的身体反应。


    爱意是无法藏匿的,江羽秋今晚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对他浓浓的爱意。


    施闻钦十分确定,江羽秋想跟自己共度余生。


    施闻钦慎重地琢磨了这件事,既然江羽秋这么想……


    他起身,拿过桌上那部旧手机,查了查同性婚姻相关的词条。


    前几天施闻钦对江羽秋进行了细致、公正,苛刻地考察,考察期间江羽秋表现优异,施闻钦觉得他可以胜任自己伴侣,愿意将这份殊荣给予江羽秋。


    -


    隔天温度骤降,江羽秋一觉醒来,露在外面的鼻尖都是凉的。


    被窝暖烘烘的,他像蚕蛹一样将自己卷进被子里,一点也不愿起床上班。


    早饭已经做好了,江羽秋还歪着脑袋趴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翘着边儿,整个人昏昏欲睡。


    施闻钦知道江羽秋有起床困难症,走过去把他捞了起来。


    施闻钦的虎口虚虚搭在江羽秋下颌,江羽秋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亲吻,还要时不时把手臂抬起来,配合施闻钦给他套衣服。


    江羽秋模模糊糊想,男人果然有了奸情就会态度大变。


    半个月前,江羽秋死也想不到捡回来的犟种现在会给他做饭,还提供穿衣的服务。


    裹在身上的被子滑下来,冷空气卷住江羽秋的腰身,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江羽秋又分神地想租房的事。


    他真的受不了!这里真的太冷了,一会儿就给中介打电话,定下昨天看的那套一居室。


    到这里,江羽秋终于彻底清醒,推开施闻钦,把剩下的衣服穿上。


    看着江羽秋抓着翘起的头发去了洗手间,施闻钦舔了舔嘴角,追着


    江羽秋走了几步最后还是先进厨房把饭盛出来。


    吃过饭江羽秋带着施闻钦去奶茶店。


    今天是施闻钦实习的第一天江羽秋给他介绍早班的同事们。


    收银已经被调到上个班江羽秋现在成了这个班的收银除施闻钦这个实习生早班还有一个出单的员工。


    江羽秋说:“这位是小严严学森以前晚班现在轮转到我们早班。”


    他又对严学森介绍施闻钦“这是沈……总。”


    严学森看见人高马大的施闻钦第一个反应是哪来的霸总听到施闻钦的名字他嗯了一声。


    紧接着声调扬起:“嗯?”


    沈总?这是什么奇怪又占人便宜的名字?


    江羽秋不好向严学森深入解释只是微微含笑。


    听到小严这个名字施闻钦想起什么主动伸出手。


    严学森一愣迟疑着拿出右手跟施闻钦握在一起。


    看着一脸肃然的施闻钦严学森莫名有种面见国家领导的即视感。


    江羽秋纳闷看向施闻钦不明白平时挺洁癖的施闻钦摸陌生人一下好像会要了他的命怎么今天这么……平易近人?


    江羽秋说:“走吧我带你去更衣室。”


    施闻钦松开严学森跟江羽秋一起去了更衣室。徒留严学森一个人在原地面色痛苦手指发颤。


    看着被握红的右手严学森怀疑这个沈总以前练过举重不然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嘶他的手都要骨折了!


    -


    下午一点半两个班的牛马会短暂聚集一直到四点半早班牛马下班。


    共同上班的这三个小时收银总有那种暧昧不明的目光打量江羽秋跟施闻钦然后嘿嘿偷笑。


    江羽秋:……


    这也不能怪收银主要是施闻钦太能黏糊。


    施闻钦在做手打柠檬茶时气势十足手臂肌肉拉出紧实的线条感觉能把航空母舰凿个窟窿极具暴力美学。


    但他其实是很矫情的一个人对一次性手套过敏黏在江羽秋身边说他手痒。


    江羽秋一边服务顾客一边还要安抚他“你把手套摘了。”


    施闻钦又说“不卫生。”


    江羽秋:“……那你就忍着。”


    施闻钦把手伸过来又跟江羽秋说不舒服手很痒。


    江羽秋真的要烦死了趁着下午不忙店长不在的时候去隔壁商店给施闻钦买了一副露手指的针织手套。


    江羽秋把手套甩给他“戴上这个


    施闻钦很挑战江羽秋底线地说:“手套还没洗……”


    见江羽秋望过来的目光实在不好施闻钦默默把针织手套


    放进口袋远离了江羽秋。


    他走了收银飘了过来。


    经过江羽秋时在江羽秋耳边留下一句魔咒:“你俩这样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江羽秋:……


    熬到四点半江羽秋先去了一趟房产中介定下了那套一居室。


    回到出租屋施闻钦去洗他的手套江羽秋哼着歌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今天实在是太冷了睡前洗漱时江羽秋手都是僵的打着哆嗦钻进被窝里上下牙齿还忍不住打了一架。


    他裹紧自己脑袋琢磨高兴的事努力让自己暖和起来。


    付掉房租跟取暖费还能剩下不少钱只要每月分配合理这笔钱就可以持续下去。


    江羽秋正想着


    见江羽秋没太大反应施闻钦整条胳膊都进来了接着是腰跟腿他试图将自己塞进江羽秋的被窝。


    江羽秋额角冒出青筋:“你给我老实睡自己的地方今天很冷我什么都不想做!”


    侵占计划失败施闻钦不甘心地退回去。


    见江羽秋鼻头都红了确实冻得不轻施闻钦掀开被子将江羽秋连人带被子抱过来把自己的被子分给江羽秋一半。


    江羽秋像个粽子似的裹着自己的被子外面又缠着施闻钦的手臂以及被子。


    施闻钦手臂沉甸甸但温度很高紧紧贴在江羽秋腰侧让他一时忘记寒冷像是不小心江羽秋的嘴唇碰在施闻钦的下巴。


    很轻的触感还没留下温度就移开了。


    施闻钦眼睛却迅速亮了他低下头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江羽秋已经把脸埋进被子里像一颗躲雨的圆头菇。


    没过多久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困了睡吧。”


    施闻钦嘴角慢慢拉成一条线从未如此想要回到半个月前温度适宜的时候。


    江羽秋明明看起来很想跟他亲近但因为低温不得不加以压制。


    施闻钦觉得这样的江羽秋看起来很可怜可又毫无办法因为他没办法把室内温度变高。


    -


    第二天江羽秋上晚班上午去房产中介跟房东签了租赁合同。


    回到家施闻钦迫不及待收拾东西恨不能今晚就搬过去。


    下午还要上班只能把一部分东西挪到新租的房子里。


    搬家用了两天的时间期间旧房东还不愿意全额退押金找各种理由扣江羽秋的钱。


    江羽秋微微一笑:“好啊你要是不把押金全退给我我有空就在这里盯梢。”


    “只要有人看房子我就告诉他退租时你会扣押金还在房子里装摄像头我看谁敢租


    你的房子。”


    房东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阴沉:“我看你他妈是找……”


    施闻钦上前一步他没有动手只是冷厉地看着房东过高的身量将房东逼退了两步。


    施闻钦冷起脸来是很唬人的房东不敢再造次。


    知道自己寡不敌众房东打算离开江羽秋堵在门口不让他走。


    房东气得直接报了警。


    江羽秋一点也不怵他们一没有过激行为二没有辱骂动手警察来了也只会调解。


    果然片警来了之后问过事情原委反倒是让房东把押金一分不少退给了江羽秋。


    房东还想骂两句施闻钦一个冷眼他也就乖乖闭麦了。


    江羽秋大获全胜跟施闻钦雄赳赳离开。


    施闻钦骑着自行车载着财迷小江直奔暖和的新家。


    中途路过kfc施闻钦记得江羽秋夸过这里的豆浆很好喝有浓郁的奶香跟甜味。


    心情很好的施闻钦停下来主动给江羽秋买了一杯很甜的豆浆。


    江羽秋捧着热腾腾的豆浆任由寒风吹僵他的面颊跟手指头心里头却是满足的就像摇晃的可乐每个细胞都冒着愉悦的气泡。


    江羽秋靠在施闻钦后背喝着甜滋滋的豆浆在寒风里舒展也在寒风里快乐。


    回到新租的地方施闻钦把江羽秋摁在门板上尝到江羽秋嘴里的甜味。


    他们在暖气充足的地方贴近、接吻、体温互传。


    江羽秋仰着头嘴唇被吮得很红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喘得很厉害眼尾都沾了一点水汽。


    就连施闻钦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牢牢扣住他的掌心江羽秋也没办法拒绝。


    施闻钦逆着光将江羽秋整个罩住他们的心跳融为一体。


    施闻钦浑身散发着黏糊的气息眼底也流露着脉脉温情但亲吻却很强势大口大口含着江羽秋细腻的皮子咬


    江羽秋热得一碰好像就要起火受不住地推了推施闻钦。


    施闻钦反应更大了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江羽秋脖颈似乎要将江羽秋的理智烧干净。


    窗外阴沉沉的暗色的云遮住了日头。


    屋内温度却很高大概也是因为太暖和了当施闻钦把江羽秋衣服脱下来时他竟然没有反驳。


    江羽秋被放到床上上面铺着崭新的床单刚洗过是柑橘的味道。


    他的脸埋在堆叠的被褥施闻钦滚烫的胸口贴着他的后背这样吻了一会儿施闻钦很不喜欢看不到江羽秋的脸又翻过他的身体正面吻他的脸、他的唇。


    江羽秋白腻的皮肤摩擦在粗粝


    的床单,留下一片片红色的印记,尤其是腿根,又麻又痛,鼻尖全是施闻钦的气息。


    江羽秋很难受,往前爬,又被施闻钦拽回来,他在江羽秋耳边叫江羽秋的名字,声音要比平时更低沉,也更黏糊,像是裹了糖浆,企图通过声音,将这些糖浆灌进江羽秋耳中。


    江羽秋不想听,把眼睛埋在臂区里,手指将床单抓得很皱。


    很快他的手被施闻钦捉住,施闻钦在江羽秋耳侧一声又一声叫他的名字。


    江羽秋用力吸着鼻子,理智是不想听的。


    但皮肤记住了施闻钦的体温,鼻腔记住了施闻钦的气味,心口又记下了施闻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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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


    -


    江羽秋感觉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


    醒过来时,屋内一片漆黑,他茫然躺在床上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年。


    身下的床单又换回了之前的旧床单,那条被施闻钦吐槽过的,两个小时前他又亲自铺上去。


    房门打开,施闻钦站在门口,没有正眼看江羽秋,垂着眼睛低声说吃饭了。


    江羽秋没太在意,打着哈欠走下床。


    七八秒钟后,江羽秋在卫生间传来了想杀人的声音:“姓沈的!


    施闻钦躲在厨房,不敢出去,思来想去他给江羽秋……盛了一碗饭。


    江羽秋饭照吃,心里的火气也不耽误发泄。


    腿不舒服也就算了,起码别人看不见,施闻钦这个王八蛋在他身上啃出好几个印子,尤其是脖子喉结那里,特别特别明显。


    江羽秋恼火道:“我之前叫你轻点轻点,你是怎么说的!


    施闻钦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低着头一言不发。


    江羽秋:“嘴上说着对不起,动作倒是一点都没有轻,你看看我这样能出去见人吗!你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只知道发情!


    无论江羽秋怎么骂施闻钦,他都把嘴巴抿得死死的,偶尔小心翼翼给江羽秋夹个菜。


    江羽秋发泄了一通,火气总算没那么大了,在卫生间折腾了半天也掩不住脖子那颗草莓。


    不得已,江羽秋只能贴一个创可贴,将施闻钦种上去的印子遮住。


    虽然遮住了红印,但没遮住收银探究八卦的心思。


    趁施闻钦不在,收银调侃江羽秋,“江哥,你家还有蚊子呢?


    江羽秋淡定地说着瞎话:“扁桃体发炎,中医给扎了两针。


    收银捂嘴一笑,“你确实中医的针是扎在嗓子,不是其他地方?


    江羽秋:……


    收银露出反派笑容,扬长而去。


    等施闻钦回来,江羽秋狠狠瞪他一眼,施闻钦眼睛飘忽,手却忍不住去拉江羽秋。


    江羽秋留给他一个高冷的背影,施闻钦默默跟了过


    去。


    直到下班回家,江羽秋也没怎么理施闻钦。


    新租的房子有电梯,江羽秋住在七楼,乘电梯上楼时,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秋子哥。”


    会这么叫江羽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在医院认识的方明琅。


    她爸爸跟施闻钦住在同一个病房,还给他跟施闻钦送过生日蛋糕,混熟后她就叫江羽秋秋子哥。


    秋子哥虽然听起来很乡村剧,但比施闻钦要好听,因为方明琅私下叫施闻钦酷子哥。


    江羽秋觉得裤子哥没毛病,施闻钦确实不穿秋裤。


    看着电梯外,一身淡黄羽绒服,满脸惊喜的方明琅,江羽秋感叹人生之巧合。


    江羽秋问:“你住这里?”


    方明琅点了一下头,“嗯,我家十九楼。”


    她走进电梯,发现江羽秋喉咙上的创可贴,纳闷:“哥,你这儿怎么了?”


    江羽秋咳了一下,声音低沉下来:“没事,扁桃体发炎。”


    方明琅“哦”了一声,往一旁的施闻钦身上扫,然后笑着说:“秋子哥,我真想找你呢。”


    江羽秋:“?”


    方明琅叹了一声:“期中考试出来了,我跟一个朋友数学太差了,家里人商量要给我们找补习老师。哥,你数学挺好,如果有空,给我们有偿补课吧。”


    在医院的时候,江羽秋教过方明琅。


    江羽秋有点为难,“我虽然数学成绩好,高中时没掉过年级前三,一直深受数学老师喜欢,也是同学们眼里的学霸……”


    方明琅:……


    方明琅用无辜明亮的眼睛望着江羽秋:“哥,你的‘但是’是要讲明天早上,才能给我转折吗?”


    江羽秋微微一笑,“但是,我没有学历,大学没上完。”


    方明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倒是对他没上完大学感到好奇。


    “为什么呀?”方明琅不解,“哥,你怎么不读完大学?学历还是蛮重要的。”


    江羽秋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高中教导学历重要,这种话难道不是他这个过来人反哺给高中学弟学妹,让他们好好拼一把吗!


    江羽秋一脸复杂:“……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有学历,这种情况一般家长都不会认可我当补习老师。”


    所以他才没有走补习老师这条路,学历是这行的敲门砖。


    方明琅了解:“好,我跟我妈商量一下。”


    江羽秋矜持点头。


    电梯到了,江羽秋跟施闻钦一块回了家。


    空间只有他们俩人,施闻钦不再瘫着脸装高冷,跟在江羽秋身后。


    因为上午施闻钦做的太过火,江羽秋现在看他极其不顺眼,挥苍蝇似的挥走施闻钦,并且让他晚上


    睡沙发。


    江羽秋把施闻钦的被子跟枕头扔到客厅沙发,自己回屋睡觉。


    施闻钦是一个很有前瞻性,懂得未雨绸缪的人,早在昨天他就收走了插在卧室门上的钥匙。


    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只是凭着本能干了这件事。


    现在收走钥匙的好处体现出来了。


    施闻钦抱着枕头在外面等了十分钟,然后拿出自己私藏的钥匙,准备打开卧室,却发现江羽秋根本没锁门。


    于是,施闻钦理直气壮,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


    江羽秋半睡半醒间,感觉胸口沉甸甸,好像压了一块重物。


    他难受地动了动,胸口那个东西反而收得更紧。


    江羽秋睁开眼皮,看到身旁躺着一个庞然大物,失焦的眼睛恢复调节能力,江羽秋才发现那是施闻钦。


    他皱起眉头,不悦道:“你怎么进来了?”


    施闻钦说:“你没有锁门。”


    施闻钦自信地扬起脸:“没有锁门,就是给我留门。”


    江羽秋嘴角无语地抽动,呵斥他:“下去!谁给你留门了,你在想什么屁吃!”


    谈判最大的技巧是不要顺着对方的话,施闻钦转移话题,“你……还疼吗?”


    江羽秋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施闻钦说的是哪里,破口大骂。


    施闻钦听见江羽秋在骂自己是假好心,施闻钦不这么觉得,因为他真的很关心,就跟当时他觉得自己没有用力,却在清理时发现江羽秋大腿内侧红了一大片。


    那个时候江羽秋也没力气骂人,等施闻钦换过床单,他倒头就睡。


    施闻钦趁着江羽秋睡着,给他抹了药,在江羽秋醒来之前,他又擦掉黏糊糊的药膏。


    想到江羽秋那块皮肤的触感,施闻钦鼻头又开始发热,他低头用鼻尖蹭在江羽秋脸侧,那种痒意才缓解了一些。


    施闻钦声音微沙哑地叫江羽秋的名字,问他:“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