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悟激动地抱住了她，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方才说的什么两个他的事。


    美树奈奈愣从他的怀里侧过头，看向一旁蹲着的男人。


    五条悟朝她挥了挥手。


    奈奈转头朝她家小少爷的胸口上咬了一口。


    “疼吗？”


    他重重点头，又立马摇头。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治好奈奈的，总之谢……”五条悟正想向这位戴着眼罩的奇怪男人道谢，抬头就发现了他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相貌。


    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奈奈要咬他。


    难道他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还是整容成他的样子准备实施一场阴谋，夺取五条家还是抢走奈奈？


    前者随便。


    奈奈不行。


    “我觉得他不是坏人。”美树奈奈说道。


    “为什么？”


    但老婆大人说什么都对。


    “他不漂亮吗！”


    明明是颜控发言但他又没法生气。


    五条悟不禁笑了出来，得意也是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掏出墨镜戴上。


    芙瑞西娅三人此时也走了过去。


    “真的能治哎，这个世界也适用咒术吗？”灰原雄凑上前。


    “我记得当初是有咒术设定的，但后来完全没用到的样子。不过反转术式连动物都能治，即便世界观不同也不受影响吧。”夏油杰解释道，问向芙瑞西娅，“之前不是说不能和这个世界的人说话吗？我们该不会回不去吧？”


    而此时的芙瑞西娅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发光的眼神落在美树奈奈的身上，一个猛扑抱了过去：“老婆贴贴！！”


    呜呜是全世界最好的奈奈！宝贝女鹅天下第一！


    能真的没事太好了。


    小说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但你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美树奈奈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生是谁，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五条悟戳了戳旁边的夏油杰：“她昨天才刚把人写死吧？”


    “不矛盾。”夏油杰看着这和谐温馨的一幕，感到非常欣慰。


    随后，五条小少爷拿起手机报了警：“喂？警察吗？夏油杰跑出来了，在伊豆。”


    和谐……？


    “等等！”夏油杰一把抓住他的手机，“我不是那个疯子，从今天起，我改名叫杰油夏。”


    “？”


    “其实呢，我们四人是环游世界的玄学大师，略懂些变脸医术之类的奇术。”芙瑞西娅解释道，“初来京城想找份工作，恰巧在这里碰到了少爷。不知道少爷可否帮个忙？”


    “哦对了，因为已经完结了我们的行为不会影响到小说的内容，所以和他们说话是没关系的。”她说完还没等对方的回答，又转头对杰解释道。


    悟：“……好。”


    虽然好可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这个女孩莫名有种血脉压制的感觉。


    “没必要都留下吧，奈奈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需要一段时间的持续治疗。”五条悟对几人说道，“杰和灰原先回去，我和芙瑞西娅留下。”


    “不行！”夏油杰和灰原雄异口同声。


    “只留你们两个在这，谁知道你个变态会不会趁机图谋不轨？”


    “不会啦，我是那种人吗？”五条悟双手插兜，突然间有种后知后觉的尴尬。


    先前怎么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


    不对，为什么现在他会有这种感觉？


    悟看向奈奈，看到她能稳稳站起来由衷地高兴。


    “我会让人给你们安排好住处，治疗的费用你也尽管开。”


    五条悟挑了挑眉：“那我要你离开奈奈呢？”


    他愣住了一瞬，回答地无比坚定：“当然可以。”


    “我不可以！”灰原雄凑到中间，面向五条悟，“五条学长带恶人拆我cp。”


    等等，小灰原你搞错了，你面向的那个是小少爷。


    “开玩笑的啦。”五条悟摊手，“还是看奈奈自己的意思。不过，如果她选择了你，你以后若是辜负她，我一定会把你的头拧下来~”


    夏油杰汗颜：什么亲爹发言。


    等等，妈不是小娅吗？


    “不会的。”悟看向一旁的奈奈。


    经历了这么多，他不知道奈奈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想离开的话，他也一定会尊重她的选择。


    美树奈奈正和芙瑞西娅在一旁做沙雕，完全没有听见方才两人的对话。


    五条悟露出了无奈的笑。


    一切等她好了再说吧。


    ——


    几人在悟和奈奈的家住了下来。


    小少爷真的如小说里所写的那样，完全不会压榨打工人，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也是最好的。


    是真不适合经商啊。


    此时，夏油杰在修剪花枝，灰原雄出门遛狗并引发了五条悟“快乐小狗溜快乐小狗”的感叹。


    芙瑞西娅正在厨房削土豆。


    “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我可把话给你说清楚了。少爷和夫人都是好人，只要你认真做好分内工作，就不可能为难你。别仗着漂亮想些不该想的，少爷最讨厌这种人了，上一个已经被扔出去了。”


    “不会的啦，我只会做个无情的打工机器！”芙瑞西娅笑着回应道。


    和她说话的是家里的保姆菊乃，虽然在小说里只是一笔带过了几次，但在设定里也是个非常有趣的角色，称得上是男女主头号cp粉。


    至于她说的那件事，没有在小说中写出来，是构思时的灵感之一，但碍于剧情节奏，没有机会写进去。


    大致剧情是，被茶香四溢的操作恶心坏了的五条悟。


    一回房间就看见奈奈穿着制服和围裙，凑上去，一边夹着嗓子一边用皮尺丈量他的身材：“少爷，你的衣服都旧了，我想给你重新做一件……”


    一点都不矫揉造作，有着她的调皮。


    “少爷、少爷，我们不能这样，夫人知道了会生气的……”


    之后两人就一起把茶香四溢的事解决了。


    咳，打住。


    好好削土豆。


    话说回来，为什么他们要在这打工？


    哦，是为了取材。


    以后有机会可以写《我在霸总文里当保姆/私人医生/特助/管家》。


    虽然五条悟一点也不霸总。


    夜晚，芙瑞西娅躺在床上，不禁开始思考以后的生活。


    悟和奈奈已经没事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她和他们几人以后会一直这样吗，所谓的诅咒什么时候能解开。


    说起来，他们突然消失，乱步先生会不会感到很意外？


    不过，乱步先生的话，一定能猜到他们来到了这里吧。


    顺其自然就好了吗。


    她闭上眼睛，困意也渐渐袭来。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拉开了床头的灯，只见门已经被打开，五条悟走了进来。


    五条先生之前都是这么正大光明走进她的房间的吗。


    她也非常大方地走上前，张开双臂：“还是平时那样吗，我做好准备了。”


    悟：“……”


    下个瞬间，夏油杰和灰原雄从他的背后钻了出来。


    芙瑞西娅汗颜：“三个人不行吧，就算在小说里也会被关小黑屋的。我写的都是正经小说。”


    五条悟敲了下她的脑门：“你想得倒挺丰盛。”


    芙瑞西娅尴尬地脸红了起来。


    灰原雄上前替她解围：“学长没资格这么说，还不是你起的头！”


    “我们是有事想问你。”夏油杰开了顶灯，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我们在来这里的时候，都看到了一些陌生的画面，上次我也一样。所以，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该不会改变了原有的世界轨迹，才遭受到了诅咒？”


    芙瑞西娅愣住，看着他的眼神不自觉躲闪，捏紧了衣角。


    “并且，你和爱伦坡不是亲兄妹吧？之前我就有些怀疑，你们不仅外表毫无相似之处、相处的模式也不像亲兄妹。直到来到这里才明白，那样的感觉更接近你和奈奈。”


    “所以，你其实是……”


    “不是的！”芙瑞西娅打断了他的话，“怎么可能啊，我要是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就不会在这写小说了。”


    “你们看到的那些应该只是在两个世界穿梭时受到影响，记忆错乱了吧。”


    “……死无全尸什么的，你们希望那样吗？”


    五条悟轻笑了一声，“真是个笨蛋呢，明明说不会对我们说谎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看到自己死无全尸了？”


    芙瑞西娅猛地抬头，抿着唇，双手不自在地放在膝盖上又放下。


    灰原雄递给了她一颗草莓糖：“五条君给的，挺好吃的。”


    芙瑞西娅接过糖，含在嘴里，酸涩的滋味蔓延开来。


    “我们来之前也想过，你问自己的诅咒是怎么回事时，乱步先生说过‘那些话不能在这里说’。如果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说出来，那就不说。”


    “但可以的话，请告诉我们真相。”灰原雄回想起那些场景，“我在这十年里遇到了很多人、有很多珍贵的回忆，如果是因为小娅改变了原本的结局……真的很谢谢你，让我能有这种机会。”


    芙瑞西娅看着他，口中的草莓糖由酸变甜。


    “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关于世界的真相，我只是像个犯错的孩子，不敢告诉你们罢了。”


    “你们猜的没错。但我没有什么改变世界的能力，那只是世界的自我修正。”


    “我的确不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而是是埃德加·爱伦·坡笔下的角色，担任死者的角色。某天，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无论重来多少次，自己的人生都没有希望，都会以被残忍杀死为结局。”


    “我感到害怕，想要逃离。哥哥、坡先生从前就喜欢让乱步先生推理他的小说，所以我在那个世界，也经常遇到他。”


    “是乱步先生用尽办法让我脱离了原有的世界。”


    “或许是因为我是外来者，即便乱步先生尽力降低了对原有世界轨迹的影响，却还是随机改变了某条事件线。那就是你们。”


    “夏油先生说的有道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处在这条事件线上的你们才会被我吸引。而我无法意识到这一点，也失去了原本的感情，这才是对我真正的诅咒。”


    “但即便如此，世界还是不稳定，我写小说的初衷，是为了创造另一个世界，以此牵制稳定世界线。现在已经成功了，我才得以明白并说出真相，落在我们身上的诅咒，应该正在慢慢解开吧。”


    “原来如此。”灰原雄拍了拍她的背，“你在原先的小说世界里，也非常痛苦吧。”


    “不过我们并没有因为你变得不好啊，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犯错的孩子呢？”


    芙瑞西娅捏了捏掌心，欲言又止。


    “是因为我吧。”夏油杰靠着一侧的书桌，“我之所以现在是我，只是因为规避了那些事，作为重要的伙伴之一的灰原，现在也平安无事。


    所以我并没有机会意识到，咒术师的路走到尽头，只有同伴们尸山。这样的牺牲不仅不为人们所歌颂，反倒咒术师会被当成怪物对待。


    如果原先那个叛逃的夏油杰，知道现在的我还是个什么都没意识到的蠢货，每天安于现状，一定无法接受的吧。”


    “所以你才会对我有歉意。”


    芙瑞西娅垂眸点了点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一年前。也就是夏油先生死……去的时候。”


    “我和你说过自己会改变你人生轨迹的事，你也和说了同样的话，做一个安于现状的蠢货绝对不愿意。”


    “‘你死了几次关我什么事？你的人生又不是我决定的。’这么对我说了。”


    “……确实骂我可恶的猴子，说我的到来只会徒增猴子的数量。”她又补充了一句。


    “抱、抱歉。”夏油杰扶额。


    五条悟听着，表情逐渐扭曲，眉毛止不住发颤。


    这种问题，只要把除自己以外所有人当成笨蛋，不就迎刃而解了。


    普通人又蠢又弱鸡，就像小鸡小兔子小仓鼠一样，所以需要保护呗。


    至于他们其中有些人实在蠢得没办法，惹毛你揍一顿就完事了呗，干嘛和傻子论长短。


    “没事，我没生气。”芙瑞西娅讪讪笑着，“我也担心现在的你会被影响，走上和那一样的路，所以才一直都没说。”


    “夏油先生会被影响吗？”


    “的确有一定的道理。”夏油杰笑道。


    三人一瞬间全都看向他。


    夏油杰侧身看向窗外的月亮：“那个我之所以会那么想，根本原因是因为咒灵根本无法被完全消灭，只要人类存在一天，咒灵就会伴随，咒术师的战斗和牺牲也永无止境。但把普通人全都杀光就能解决问题吗？能保证咒术师和咒术师的后代就一定不是普通人吗？”


    “难道他没有想到这一点？我觉得不是的。”


    “只是无法眼看着同伴们牺牲，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吧。但做那些实际上有什么意义，也解决不了问题，他也知道的吧。所以最后才会那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末路……真可悲。”


    三人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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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像上半年的地震，我们从几十万年前到现在，没有战胜的东西又何止诅咒。连小小的流行感冒，人类至今仍在为之所困。把人类全都杀光就能解决诅咒，那人类不就输给了诅咒吗？”


    “人类在不断发展进步。为什么生物最终的使命是繁衍，因为繁衍是传承，不仅是种族的延续，更是智慧的薪火相传。虽然我们做不到，但有人继承了我们战斗的经验和智慧，后世一定会出现比我们更厉害的人。


    人类总有一天也会像战胜天花一样，不再受诅咒的威胁。”


    “所以……”他半蹲在芙瑞西娅的面前，握住她的手，


    “我们一起结婚生猴子吧。”


    芙瑞西娅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开心的笑，正准备回答，就被灰原雄从背后捂住了嘴巴。


    “不行啊，小娅！这种事情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能答应的！”


    五条悟一脚将夏油杰踹倒在地。


    第一次见到有人求婚用哲学来铺垫的。


    感情你说前面一大串，就是为了引出最后一句吧。


    夏油杰看着女孩，不禁想起她被那个自己斥责后说的话。


    “对不起……”委屈的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我向你保证，我、我绝对不生孩子，不会增加普通人的数量。但我真的不想再被活活分尸、活埋而死……”


    当时的自己听到她这么说，是什么反应呢。


    在生命的最后不禁笑了出来。


    也觉得她很可爱吧。


    ——再会了。


    青年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


    “别再自责了，现在生活我很满足，谢谢。”


    而此时，芙瑞西娅刚刚被灰原猛然捂住嘴，草莓糖正卡在喉咙里，快要呼吸不过来。


    “杰，你给撒开！别仗着她无法拒绝趁火打劫！”


    “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快！海姆立克急救法，吸——吸——呼——”


    “那是生孩子吧！”


    几人互相拉扯，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此时，房门被忽然间推开：“五条医生！奈奈不舒服，你去看……”


    只见几人衣衫不整，夏油杰从背后抱着芙瑞西娅，而她满脸通红、神志不清，嘴角挂着粘液。五条悟正在扒拉夏油杰，上衣都被他扯掉了一半，灰原雄则扒拉着五条悟。


    “五条学长，你等一下再，小娅会受不了会死的！”


    五条小少爷愣在原地。


    默默关上了门。


    他沉默了片刻，想到奈奈，又鼓起勇气打开。


    此时的芙瑞西娅终于将喉咙里的糖吐了出来，趴在地上猛咳。几人正在悉心照顾她。


    果然刚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五条悟理了理衣服，走上前：“奈奈怎么了？”


    “很严重！快跟我来！”对方说着就急忙拉走了他。


    五条悟不禁感到疑惑。


    不应该啊，这两天都在给她治疗，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疼痛或吐血的症状了。


    两人到达美树奈奈的房间，只见奈奈正用创可贴，将破了个小口的手指包住。


    “我都说了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五条先生。”美树奈奈看向小少爷。


    五条悟撇了撇嘴。


    明明二人外表毫无差别，为什么她总是能一眼识别。


    “那怎么行，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免疫力低，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悟：“……”


    “行，奈奈也只差最后一次治疗了，本来打算明天再治，既然这样顺便一起吧。”


    五条悟说着上前，接近了奈奈一些，再次展开反转术式。


    身体器官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健康状态，癌细胞也已经修复完毕。


    美树奈奈突然扶着额头，有短暂的晕眩。


    “怎么了？”悟停止了治疗，问她。


    “没事，应该是生病的缘故吧。”奈奈晃了晃脑袋，晕眩又渐渐减轻。


    五条悟唇角微扬：“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接下来好好调养就行。”


    “真的很谢谢您。”美树奈奈说着，突然间困意来袭。


    “既然她已经没事，我们明天就会离开，以后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好。麻烦你们了。”五条悟送走了他，回到奈奈身边，半蹲下。


    “奈奈，恭喜你已经痊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如果不嫌弃，如果你还能接受我，继续住在这里吧。当然，如果想走的话……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地方，尽管说。”


    “我想让你留下来。”


    他在等她的回答，却始终没有声音。


    女人靠在床边，睡着了。


    他露出了淡淡的笑，扶着她的身子，将人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晚安。”


    ——


    五条悟回去的时候，发现三人背靠在一起，睡成了一片。


    灰原的草莓糖似乎是少爷的安眠药，吃完的三人都睡得很沉。


    他从衣柜里翻出两条毯子，给小娅和小灰原盖好，随后坐到了他们中间，戴好眼罩，一起背靠着睡。


    睡意朦胧中，自己手刃杰的场景忽然浮现在眼前。


    他猛然惊醒，看向侧身。


    四人已经睡得横七竖八，夏油杰的腿压在了他的胸口上。


    自己的眼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灰原的脸上。


    一抹弧度爬上了白发青年的嘴角。


    傻缺。


    臭脚拿开，怪不得做噩梦。


    ……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脸上，半分温热。


    女孩蹙了蹙眉，即将要从睡梦中醒来。


    “奈奈？”


    “奈奈？”


    “奈奈！”


    五条悟焦急的声音传来，芙瑞西娅彻底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


    “什么情况？”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喊什么喊，闹跳楼了？”


    “谁跳楼了？”夏油杰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扯破的衣服，只觉得冷得慌。


    灰原雄仍旧睡得很香，似乎眉吵到他。


    “你们有看见奈奈吗？”


    芙瑞西娅睁着惺忪的睡眼：“没有啊，她不是跟你睡一个房间吗？”


    “她不见了，我做好早饭回去就发现她不见了，包也不在家，手机打不通。”五条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昨天问她能不能留下来，她没有回答。她是不是已经走了？好歹跟我道个别啊。”


    “啊？”芙瑞西娅挠了挠鸡窝头。


    什么情况，她没安排过这样的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