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29)请罪

作品:《请你马上成精

    既然他愿意跪愿意赌,那她就满足他。


    她又将燕良关进了暗室,让他自己跪,朝着四面石壁去赌,她眼不见心不烦。


    早在燕良与她做交易时,她就预感到了替身的必要性,在民间找到了与他长相极为相似的人。


    她本想将这替身投入平宁公主府,充当平宁送入宫的“眼线”,做双面细作,可没想到为着一时的心软,她提前启用了替身,浪费了一颗棋子。


    合上奏折她扶额叹气,向后靠她又摸了摸肩上的箭伤,她当然知道刺杀不会是燕良安排的,他没有那么蠢,可他真的起了背叛的心思她又无法排解这份憋闷。


    惩罚也好,软禁也好,她竟然没法完全征服燕良,还给了他对抗自己的资本,她对自己极其失望。


    失望心软,失望动摇。


    起身踱步到窗边,窗棂外的明月不算皎洁,如同她的内心一般阴晴不定。


    她知晓燕良性子是死倔,他宁愿在她眼前跪到死也一定要求她放他回去,他也知晓她不会真的舍得让他跪到死。


    都提前启用了替身,便说明她已经在安排他的出路了。


    是她失误了,竟然被自己的情拿捏。


    对着月色,她冷笑了一声。


    两方烛台,四面石壁,燕良跪坐在阴冷的暗室中,虚弱,又昏昏欲睡。


    膝盖早就麻木了,灯油落了一滴又一滴,他对时间失去了计算,只是倔强地跪着,除了前来给他送药的太医,他见不到任何人。


    他知晓外边有个替身,这个替身就是李承佑为他铺的后路。


    此刻身体的疼痛反而让心理得到了安慰,他现在越可怜,就越能证明她的恼,越能证明她对他的情。


    高位者拥有得太多,对低位者便只有施舍,或许施舍在高位者看来只是轻轻动动指尖,可对于没有选择的人来说,这指尖一点就是全部。


    他虽然烂命一条,但李承佑对他的一点情就是他的全部。


    所以这一局,他一定会赢。


    “君上,您真的不能再动气了。”太医替她换药包扎,轻声劝慰。


    低头瞥了眼,李承佑漫不经心:“朕知道。先别告诉太后。”


    太医低头:“微臣不敢。”


    “嗯。世子怎么样了?”


    “兽人体强,好得快,世子的伤已经在愈合了,只是每天这么跪下去又内心不平,劳心劳力恐伤愈不佳,会留疤。”


    李承佑啧了一声:“朕知道了,去吧。”


    太医告退。


    她已经关了他好一段时日了,除了吃喝不许他见任何人,她原以为他又要寻死觅活,却不想他安静得很。


    安静就是有把握,他胸有成竹,反倒是她自己,心不定。


    为何心不定?


    她自己也不能完全明白,大约是不信任吧,离了自己的眼,以他的能力或许能做出些功绩,只不过不是为她所用罢了。


    石门开,并无光亮。


    燕良睁眼,默了一瞬缓缓抬头。


    转着指上的玉扳指,李承佑在御书房中沉默,抬头,依旧是忽明忽暗的月色,犹豫无法成事,她今夜得做出个决定来了。


    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御书房关闭,燕良正正站在她面前。


    “落发,素衣,赤足,世子是来请罪的吗?”她淡淡开口。


    燕良一身白衣,注视着她,提起衣摆朝她行了大礼。


    “外臣以情挟恩,有罪。”


    她冷笑:“那朕该如何罚你?”


    “但凭君上惩处。”


    “良世子,你名良,心却不良。倘若朕软禁你一辈子,你当如何?”


    “这与杀了外臣没有区别,君上不会这么做。”


    她又冷笑:“你以为你很懂朕吗?”


    “外臣不敢,外臣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揣测君心。”


    “掉脑袋的事,世子说得坦诚。那世子以为,朕会放你归国吗?”


    燕良起身,神色从容:“两国无争端,外臣便永远都是质子。”


    “哼,现在向朕表忠心,你觉得朕会信你吗?”


    他摇了摇头:“君上也未说出条件,但君上的话,外臣一定遵守。”


    “好,朕可以放你走,但朕不会给你任何文书和身份,一来一回你只有五十日,且不能与白狐族见面。”


    他垂眸算了算时间,又问:“五十日过,或外臣与同族见了面,君上当如何处置梧弟?”


    “杀之。”


    俯身,叩首:“外臣,遵旨。”


    闭上眼长吐一口气,她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为她的一时动摇付出了不可控制的代价。


    睁眼,燕良直直盯着她,光影在他眼中落成一点,他清瘦了许多,整个人就像他今日的素衣,明净温和。


    几缕发丝垂在肩头,随着他的呼吸轻动,她似乎透过衣衫看见了他淡青色的经脉,被迫划开又被迫愈合。


    她忽然很想抚摸他的伤痕。


    “过来。”


    他抿了唇没有起身,提起衣摆,膝行着朝她靠近,可她本意并不想如此。


    “不必如此。”


    “君上无令,外臣便不配站着。”


    三步四步,衣摆拖曳,他身形稍顿却不肯停,七步八步,他终于挪到了她脚边。


    李承佑无奈摇头:“你是真不怕朕治你的罪。”


    他忽轻笑:“君上,外臣惜命。”


    “惜命还敢如此挑衅朕?脱。”


    原还笑着,听见她的命令他又霎时僵硬了脸色。


    “世子不情愿?”


    他扯了扯嘴角,双手缓缓移向腰间,松开腰带,又仰头等着她发话。


    李承佑颔首,示意他继续。


    原本极淡的肤色,此时像是瓷上晕了一抹胭脂,含羞却不待放。


    果然,在他清醒时要他做这样的事,是能极好起到羞辱他的作用,即便她本意并不是羞辱,他也会自己胡思乱想。


    衣衫褪下两层,松垮又重峦叠嶂般堆在手臂肩,他偏开眼,露出了上半身。


    鞭痕已经成了淡粉,布在胸前身后,她能想象到鞭子落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的样子,像圆润的血珠浸染在画纸上,异样的美。


    她轻轻抚摸,沿着脖颈到腹上,轻刮轻勾,激得他一阵阵战栗。


    “世子这般不禁碰?”


    他偏开眼,轻声:“是君上总爱逗弄外臣。”


    “起来,坐上去。”


    他惊讶,李承佑给了他眼神,让他坐到桌上,坐到她处理政务的桌上。


    “外臣这算不算大逆不道?”


    “要说大逆不道也是朕,还轮不到世子。”


    他起身,真的坐上来,和她面对面了。


    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他此刻露着上半身,任谁进来了都要给他一个勾引君主的罪名,这是打死他都不为过的,更重要的是,坐上桌之后,需要仰视的人便成了李承佑。


    曲起手指抓着桌沿,他见李承佑掀开了他的衣摆,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到了两个青紫的膝盖。


    这是他天天跪在石板上跪出来的,他有些自惭形秽:“外臣......污了君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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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遮住这片青紫却被她拍走了手,迟疑:“君上......”


    李承佑打开软膏,取了些化在指上又抹在了他的膝盖上,软膏划开后是透明闪亮,她的手很温暖,他稍稍抬眼,她的神情也是少有的温柔。


    他闻得出来,这是进贡来的,珍贵稀有。


    曾经她眼中有他却不在看他,现下,她不在看他却眼中有他。


    抿唇,他不自觉绷紧了身躯,对她突然的好不敢直视又舍不得移开目光,最后只能偷偷窥着她的眉眼。


    抹完了软膏,她又覆了手掌在他膝盖,轻轻揉轻轻捏,还拂了口气。


    指节用力,他心脏狂跳。


    “君、君上......外臣自己可以......”


    “闭嘴。”


    “......是。”


    擦完了膝盖,她又站起身,将软膏抹在了他胸膛伤疤上。


    突然的触碰,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又听到她低声:“别动。”


    “是......”


    手指顺着那道最长的鞭痕缓缓下滑,每一次抚摸都是温柔平淡,可他却总是忍不住战栗。


    “疼?”


    她的手按在其中一处淤青上,他盯着她的眼,分不清她是有意挑逗还是无意擦过,他只得压下心中乱念,摇了摇头。


    淡淡清香弥漫在二人之间,他终于没有闻到松香了......松香,李承佑没有熏香。


    鼻翼微动,他又嗅了嗅,果真没有松香。


    他有些惊讶:“君上,您身上没有松香?”


    “嗯,世子不是不喜欢这味道?”


    他哑然:“只因外臣不喜欢,君上便不用了吗?”


    “嗯。”


    她让步了,还是淡然,答得也简单,可这一个字好过千万个字压在心上,慢慢下陷,下陷......


    “嗯!”


    胸前忽然一痛,他扬起头抿紧了唇。


    只是迟疑片刻,有意无意的啃咬和舔舐便密密麻麻冲击全身,他不明白,明明李承佑是人族,可她却像他们狐族犬族一样,总是对他啃咬。


    一边捻一边啃,背上还有指尖在游走,他根本没办法不颤抖。


    犬牙已然显露,狐狸尾巴了出来,在身后疯狂摇晃,他忍不住推她的肩求饶:“君、君上......”


    下巴忽然被扣住,她挑了眉,眼神玩味:“朕是怎么说的?”


    “君上......让外臣闭嘴......让外臣别动......”


    故意擦过他的耳垂,李承佑眼睁睁看着他的肌肤渐渐泛起薄红:“那世子现在是抗拒朕?”


    燕良眼神挣扎,缓缓收了手,背到身后。


    他沉默,但她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又用力捻了捻:“世子该怎么做,说出来。”


    “外臣......手在背后......”


    “右手握着左手手腕。”


    “......是。”


    没了阻碍,他的身体自然是任她玩弄。


    灼热的呼吸,急促的跳动,她扣住他挑拨他的欲望,又无情掐断他的欲望,还强迫他保持安静,将所有的蓬勃都咽在喉间。


    按着他的后脑亲吻,她忽然很喜欢亲吻,尤其是燕良收不住的犬齿,她喜欢他这样在她手下被迫沉溺的神情,全然的美而不自知,她相信他也喜欢被她强迫的滋味。


    “君上......”燕良终于受不住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疼......”


    她贴近他耳边,轻声:“疼就记着,这是你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