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17)羞辱

作品:《请你马上成精

    手一顿,李承佑放下汤勺,正色:“什么时候的事?”


    杏君侍挺起身回话:“昨夜。”


    “后宫郎君的侍从皆是太监并无宫女,他和谁私通?”


    他显然觉得难堪,垂下脸,不耻道:“和......和......”


    “说。”


    低沉的语气不怒自威,杏君侍抖了下肩,小心道:“和、和御酒房的小太监......”


    她默了一瞬,挥翻了汤碗。


    汤水洒下,杏君侍愈发低头,声音微颤:“君上息怒。”


    书房内气氛冰凉,落针可闻。


    她看了眼自觉失职而羞愧的杏君侍,又看了眼垂眸事不关己的燕良,摸了摸扶手,起身踱步。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所有知情的人关起来,封宫门,莫要走漏一丝消息,尤其是前朝。”


    “人已经关起来了。”


    “很好,不要让他寻死了。”


    “臣侍遵旨。”


    杏君侍恭敬起身,缓缓退出御书房。


    她转过身,燕良始终垂着视线,仿佛聋了一般安静自若,微抿的唇角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许是感受到她的视线,燕良也抬起了眼,与她对视。


    “世子不意外?”


    “君上不恼?”


    二人同时开口。


    她微微眯眼,锐利的目光直直捣进他刚上扬的视线,只不过这次似乎不是交锋,而是恼。


    燕良心领神会,直接下跪领罪,额头恭敬磕在地面:“外臣,有罪。”


    她冷笑一声:“世子何罪之有?”


    “外臣辱了皇家颜面,外臣该死。”


    “你是该死。”她气笑了,“燕良,你仗着朕对对你纵容,如此打皇家的脸,朕该说什么好?”


    “外臣可以当做这是夸赞。”


    “起来。”


    深呼吸一口,他缓缓抬起头,紧接着脸一痛,她的五指仿若要嵌进皮肤中,无波澜的目光好似不是在看活物。


    她真的恼怒了。


    “君上息怒。”


    “朕原先不知,世子还懂后宫这种手段,叫朕怎么赏你?”


    燕良轻笑一声:“外臣学的不过是人族自己的手段罢了,君上难道见得还少吗?唐良人绑我,其父族贪污,外臣不过是帮君上处理这等脏污罢了,君上尽可以唐良人祸乱后宫为由,问罪前朝。”


    红痣在上,岿然不动。


    他揣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他此时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直接握住她的手腕,笑道:“这不是君上想要的吗?君上不想脏手,那外臣自然要替君上做这件事,这不是外臣的价值吗?君上唔......”


    她突然收紧了指端,提着他的脸硬生生将他提起,力道之大好似要捏断他的脸骨。


    “燕良,和朕相比,你才是雷霆手段。下手之前,为何不报?”


    她面色冷峻,声音低沉,开口便是诘问。


    他忽然有所感:“君上恼的是外臣不报?君上还记得外臣在冷宫说的话吗?外臣心里也会恨,会恨就会报复,辱了君上的颜面是外臣之过,但外臣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外臣与君上各取所需罢了。”


    李承佑深呼吸一口,笑了:“世子的嘴还是那么能说。你心里是在怨恨朕吧,恨朕掌控于你,所以你要擅自行动让朕失去对你的掌控,来试探朕对你的底线。你赌对了,世子。”


    她朝前一步,燕良便后退一步,那木质松香又一次将他包围。


    “你确实挑战了朕的权威,但朕不会把你怎么样,朕不仅不会罚你,还会赏你,你做得好,朕自然高兴,你说得没错,这就是你的价值。”


    她轻轻一推,他便撞上了身后的书架。


    “说,要什么赏赐。”


    她负手而立,从容又高贵。


    他都做了这么打她脸面的事她竟然还不愤怒?


    不在乎他的挑衅,不在乎他的犯上,甚至还要赏赐?


    他当真是一个工具,染了脏污她也不在意,只是工具而已,擦干净就好了,是吗?


    手微微发颤,心里又有什么在鼓动,他感觉自己喘不上气,这木香中隐藏了什么在莫名吸引他,让他难以呼吸难以招架,更难以摆脱。


    书架在发颤,燕良再次失控,他死死抵着身后木架,妄图隐藏已经鼓起来的尾巴,但翻下的耳朵却无法隐藏。


    面色微红,他闪躲目光,紧咬着下唇默不作声,这副倔强又羞耻的面容她很喜欢,喜欢逼他直视,更喜欢逼他亲自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解开腰带,脱下外衣。”


    他愣了一瞬,瞪大眼惊讶看向她。


    “要朕说第二遍吗?”


    他脸色更红,宛若夕阳上脸,滚烫又难堪。


    发抖的手缓缓移向腰带,她很有耐心,等着燕良故意拖慢时间,不情不愿地,被她“逼迫”脱下外衣。


    “掀开。”


    她确定自己说的是让燕良掀开衣摆而不是下跪,可那件堆在脚边的外衣仿佛吸干了他的力气,他竟直接瘫软在地,垂着头,双拳紧握。


    然后,他照做了。


    衣摆下,是他藏不住的兴奋,那条纯白的尾巴看似瑟缩,却在露出来的一瞬不自觉扬起,微微抖动。


    她冷笑了一声,上前,伸手托起他的脸,而他还是不愿意直视他。


    “世子不想要赏赐吗?”


    撑在地上的手有片刻的松懈,他动了动唇,视线上移与她四目相对:“君上想让外臣说什么?”


    他的脸上还留有刚刚的指印,微红,却鲜艳美丽。


    指腹摸了摸这些指印,她轻轻摩挲他的脸,又顺着他的下巴滑到脖颈,滑过那滚动的喉结再度上滑,每根手指都在抚摸她的脸,一寸一寸,温柔而亲昵。


    他的身体是有反应的。


    呼吸急促,神色迷离,他的脸追着她的手,倾在她掌心蹭,明显是渴望更多抚摸。


    “舒服吗,世子?”


    霎时,清明复现,他静静仰视着她,又静静地拼命压下眼底的惊恐。


    她轻笑一声,继续抚摸已然呆滞的狐狸。


    “在水都这么多年,世子应当是孤独又寂寞。进宫之后,宫中只有朕会护你会帮你,所以朕不会怪你想要亲近朕的心思,但是世子啊,朕不喜欢自作聪明,更不喜欢世子你挑战朕的颜面。”


    “不、不是的......外臣、外臣恨君上......外臣只是想证明,外臣总有一天......总有能力可以逃出这里......”


    “努力向朕证明什么呢,世子?你是奴也好,是臣也好,是狐狸精也好,在朕眼中没有区别。朕看得上你,你就是一把好刀,朕看不上你,你就是烂泥,而烂泥的心思同样是烂泥,明白吗?”


    尾巴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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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是惧怕瑟缩而是高高竖起,燕良痛苦拧眉,难堪到无地自容。


    “看来世子不仅明白,还明白得很。”


    他紧紧闭眼,不回应她的讽刺,偏头却又被她掰回。


    “莫非是朕的羞辱,让世子很兴奋吗?”


    “不是的......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朕逼你?当初可是世子主动和朕做的交易,世子这么快就忘了?”


    “我只是为了在这里活下去而已......我不会向你屈服的......不可能......”


    李承佑歪着头,指腹滑过他的鼻梁,又揉了揉他的耳,他抗拒可那耳朵却不听他说的,自觉翻下引她抚摸。


    轻笑一声,她不吝啬赏赐,但也不想燕良逃过这一遭。


    随手撕下他一截衣料,在他惊惧的目光下她蒙上了他的眼,而后轻轻按下他的后脑,让他跪伏在地。


    额头抵着地面,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他只感觉后背一凉,一只手碰上了他的背。


    不是碰,而是抚摸,她在抚摸他的背,又顺着脊背抚摸他的尾。


    是像梦里那般的温柔,完完整整,从头到尾。


    呼吸一抖,他竟然在被抚摸,不可能的,李承佑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为了羞辱他而已,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玩物,讽刺他控制不住人形,在这里尽情羞辱他。


    “世子若是控制不住,大可以变回原形,朕喜欢世子的手感。”


    紧紧咬着唇,他不会给她机会的,他不是那种随便的控制不住本能的野兽,他可以控制住,他可以压抑本能。


    “世子抖什么呢?世子的尾巴,翘得真高。这样的赏赐,世子觉得可好?”


    她笑了,这是嘲笑,就是嘲笑,他不会开口的,他咬死了也不会开口的,什么赏赐,他只是被逼的,他只是一颗棋子,只是如此。


    手忽然被覆盖,他倒吸一口气,轻颤了一瞬。


    “世子的利爪是准备攻击朕吗?”


    她忽然冷下语气,似乎被他的利爪惹怒,可他没想攻击她,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显化出了爪。


    “没有,外臣不是想攻击,外臣只是......外臣只是......”


    “不必解释了。朕的赏赐已经结束了,世子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恢复人形了什么时候起来。”


    声音渐渐远去,可又没有彻底远去,她就在书房内,就在一旁。


    她批起了奏折,而他却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地面,抬不起头。


    幸好她没有走远,幸好外人不会轻易进来,幸好......幸好他是被“逼”的。


    只要等一会就好了,他不过是屈服片刻,只要他恢复人形了就能站起来了,而李承佑也已经赏过了,她没有理由再对他做什么了,他又可以与她继续博弈。


    是了,想到这里他就安心了。


    日影偏移,李承佑往掌心呼了一口热气,笔下停顿,她偏头看了眼燕良。


    他还是安静地跪伏在原地,但他身上的狐狸特征还在,那蓬松的尾巴甚至还在轻轻摇晃。


    嘴角微垂,她摇了摇头,这副样子如何在外行走办事?她真是高估他了。


    忽然,殿外传来脚步声,而燕良全身一抖,显然也听见了有人来。


    他没有抬起头,但握紧了拳。


    她抿了抿唇,开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