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项圈

作品:《被强取豪夺后女主黑化了

    蝉鸣时,夏树苍翠。


    常新月在拂面的微风中睁开眼睛,看到莲花池上开着洁白无瑕的莲花,自己的倒影映于水面,清晰得连鬓边的发丝都根根分明。


    那是个天生丽质的少女,身上的衣裳半新不旧,秀发饰以小摊上买的丝带、绢花,却戴着一个黄金镶嵌翠玉的华贵项圈。常新月久久地凝视倒影的项圈,咬紧牙关,脸色变得阴沉。


    她伸手摘项圈,尝试了很多次也没能把它摘下来。


    项圈仿佛在她的脖子上生了根,得砍断脖子才能脱掉。


    锦鲤吐着泡泡浮到水面品尝落叶的味道,倒影被涟漪模糊,化作鱼鳞般的浮光。常新月放下摘项圈的手,想起给自己戴上项圈之人看向自己时志在必得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整理衣服和头发,心里隐约有了主意。


    这里是魏家,本地最有权势的世家。莲花池里的锦鲤随便捞一条,换到的钱都抵得上普通百姓家两三个月的收入,其豪富奢靡可见一斑。


    常新月今年十六岁,父亲只懂得酿制价格低廉的酒,母亲在闹市经营着酒肆。如此平凡的家世,莫要说尊贵的魏家,便是跟魏家倒夜香的仆人攀关系也没有门路。


    但常新月家隔壁住了一个名为詹世源的少年,他比她年长三岁,和她青梅竹马。


    在詹世源十岁时,他偶遇了魏家长老,被长老发现他拥有拔然出众的武道资质。长老举荐他面见魏家家主魏庸,后来詹世源拜魏庸为师,天天去魏家习武。


    成为魏庸弟子的他前途无量,虽然看中他的人很多,但同时讨得他和他家里人喜欢的只有常新月。两个少年男女订立婚约,如果没有意外,常新月会跟詹世源成亲。


    她将过上理想的美好生活:


    身边有仆人伺候,不必做洗衣扫地做饭等家务活;喜欢的衣服首饰能立刻掏钱买下,不必衡量东西应不应买、买后是否常用;每日都能打扮得漂漂亮亮,无需考虑宽大飘逸的衣袖方不方便干活、干活会不会弄脏衣裳……


    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常新月从小就认识到这个道理。


    哥哥可以在街上玩,除了吃饭睡觉,别的时候不着家他也不会挨骂,她要在爹娘身边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偶尔她也能找小伙伴玩,可是她不能像男孩子那样弄得邋里邋遢、不能打架、不能爬树爬墙、不能跟男孩子下水摸鱼虾;


    哥哥到了六岁能去学堂认字读书,她明明比哥哥聪明,却不能去学堂学习,爹娘说女孩子读书没用,女孩子要在家里学习女红、学习煮饭做菜;


    ……


    为什么?


    年幼的常新月感到难以理解。


    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为什么不能做呢?


    她会问魏家长老她有没有学武的资质,魏家长老声称女子柔弱,缺乏学武的毅力,她不服。詹世源被要求扎马步,她学着他扎马步,他坚持不住了,她还能坚持,这不是毅力是什么?


    魏家长老没理她,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资质如何。


    时间消磨了常新月的疑惑,令她逐渐习惯男女的不同待遇,适应女孩要温柔听话的环境。当詹世源想着如何让武功更进一步,常新月想的是如何让他更加喜欢她、如何赶走紧紧盯着詹世源不放的女人。


    她晓得詹世源的婚事未必是他自己说了算,他的家里人可以给他挑选未来妻子,他的师父魏庸能一口否定他家里人给他选的未来妻子。


    所以,在詹世源家里人口头答应定亲后,常新月说她不曾来过魏家,想见识一下魏家是怎样的。能不能去魏家要询问魏家的人,詹世源求得师父魏庸同意,带着常新月见了魏庸。


    魏庸据说是四十一岁,唯一的儿子魏观潮只比她晚两年出世。常新月以为他是个不苟言笑的威严中年人,没想到魏庸看起来像是三十来岁,身材高大,俊朗的面容噙着笑,气质成熟稳重。


    初次见面,她对他颇具好感。


    他大概不讨厌她,送了她一把匕首。


    事情的发展不出常新月的预料,詹家得知她有魏庸赠予的见面礼,等不了两天就向她爹娘提亲了。


    她如愿和詹世源定亲。


    牵住詹世源的手时,常新月望着他兴奋得两颊泛红的脸,想到魏庸。她觉得他厉害极了,轻而易举地左右詹世源的婚事。


    可惜他有妻子,她不可能委身做他的外室或小妾。


    想到这里,常新月有一点不甘心,可她能抓住的最好的男人非詹世源莫属。


    魏庸不是她能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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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男人,她是要嫁给詹世源为妻的。


    讨好魏庸比讨好詹世源重要,常新月给詹世源送饭,十次里头有六七次能见到魏庸。他吃过她做的饭,她趁机问他喜欢吃什么菜,明天她多做一份饭菜带来魏家。


    常新月不确定吃惯山珍海味的魏庸会愿意吃她做的家常菜,心情忐忑。


    也许是上天恰巧听到她的心声,大方地满足了她的念想,魏庸点了两道菜,第二天真的吃了她精心做的午饭。


    有一便有二,常新月每天中午做两份饭菜,魏庸不得空还会派人告诉她,免得她做了饭菜等不到他。詹世源起初也担心魏庸吃不惯常新月做的午饭,和魏庸吃午饭的次数多了,他便放下心来,私底下跟常新月说魏庸待他比从前好。


    常新月视魏庸为长辈,他说她穿着简陋,她说她家里不富裕。


    次日,常新月照常拿着食盒来到魏家,没见到詹世源,先见到魏庸。他在书房里,处理公事的桌子旁放着几个箱子,她走进来,魏庸打开箱子,箱内是华丽的衣服首饰。


    “月月,喜欢吗?”魏庸低沉的声音十分温和。


    衣服是常新月买不起的,上面有金线和银线刺绣的祥云纹,有珍珠做的装饰,非常美。她讨好詹世源、讨好魏庸,想要的正是华服、金银、珍珠、宝石。


    常新月听到自己发自内心的感叹:“这些衣服好漂亮啊!”


    魏庸摸了摸她的头,注视着被衣服首饰吸引的她。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那是充满活力的渴望。


    他柔声说道:“你喜欢就好,这些东西全都是你的。”


    常新月拿起一件外衣,很想试一下合不合穿,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根本穿不起这么华丽这么漂亮的衣服。魏庸让她试穿,她再三迟疑,到底禁不住穿漂亮衣服的渴望,迫不及待地走进书房旁边的小房间换衣服。


    衣服特别漂亮,镜子中穿着漂亮衣服的她更是光彩照人,极为美丽。


    魏庸是长辈,长者赐不可辞,她收下衣服首饰其实不要紧的吧?常新月转过身,扭头看镜子里的美貌少女,舍不得脱掉衣服。


    她长得这么漂亮,合该锦衣玉食,纤纤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对。


    要她脱掉华服换回布衣,这何其之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