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珊的出现，却让楚晨看到了希望。


    “他对毒药没反应，说明他的体质很特殊。但是我的这副药，却反其道而行之，不再从毒药方向出发，而是利用滋补的药。让他体内的元气就像气球一样，越吹越大，最后爆炸！”


    楚晨发送出去之后，摸了摸下巴。


    这么憋足差劲的理由，这小妞应该不会上当吧，得想想一会儿她反驳该怎么解释。


    到底是用八纲辨证来解释，还是现代医学的内分泌学来解释？


    “老公你太棒啦！你是怎么想到反其道而行之的办法？你简直就是个天才！我这就去买天金砂。嘿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楚晨等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就成了？


    这傻妞这么好忽悠？


    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


    市公安局，刑警队，审讯室二。


    凌晨一点半。


    外面又一轮雷电交加。


    苍白是闪电划破天际，却照不透审讯室内的任何物质。


    一展大逆光的高流明台灯，对准审讯椅上的姚开山。


    712专案组组长，市局副局长邓为先，坐在他的对面，亲自参与审问。


    “姚开山，你从关进来已经大半天了，我劝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你还是老实交代，争取能够有立功表现，获得一线生机。”


    邓为先态度还算和善，从审讯桌上摸下一包黑利群，抽一支递给姚开山。


    低着头的姚开山，突然抬起头，眼里冒着绿油油的狠光。


    啪！


    拷着手铐的双手往下一砸，砸飞邓为先手里的利群，掉落在地滚出一些尘。


    他抬起脚，一脚踩塌这支香烟。


    “一支烟就想贿赂我，你姚爷就他妈这么不值钱啊？”


    “我草！”和邓为先一起参与审讯的岳勇，怒骂一声，推开椅子朝姚开山冲去。


    “小岳。”半途中，邓为先拦住岳勇。


    呵。


    姚开山头朝椅子上一仰，左侧上唇向上牵拉，激出冰冷的嘲笑：“来，过来干老子！你姚爷我打了一辈子的架，还从不怕过被揍。有本事就他妈在这审讯室里弄死老子。老子吭一声都是孬种！”


    岳勇五官移位，额头上的皱纹一抽一抽的，鼻孔中喷出两道灼热的气流，混合着难以名状的怒气。


    如果前面不是有邓为先拦着，故意早就关掉录音录像，狠狠锤姚开山一顿。


    “姚开山，你现在已经没有路可走，你对祝永辉杀人犯罪的事实，人证物证俱在，你到底还在挣扎什么？”


    邓为先一眼看出，姚开山这是在故意不配合的反抗。


    如果他真的认怂，即便不回答，也是面如死灰的静坐沉默。


    可不会像现在这样牛逼轰轰。


    “邓局是吧？副局长，抓住我的人，你还没忘记是谁吧？”


    “楚书记啊。之所以现在还没把你提交给检察院和法院，主要还是因为唐寅虎的事情。实际上，和你自身的关系已经不大。如果你不老实的话，只要楚书记查出任何关于唐寅虎的罪证，你都将失去价值，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哈哈哈……”姚开山笑容绽放，挤压出满脸的褶子，在他的脸上揉成怪异的猖狂，“只要那个姓楚的还在对吧？”


    “对。”


    姚开山身体前倾，将阴冷刻入满脸的褶皱：“那如果，他不在了呢？”


    “什么意思？”


    “如果，他死了呢？”


    邓为先二人的脸色瞬间冷却：“你想干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


    嘿嘿嘿……


    姚开山低下头，双肩抖动：“你们引以为傲的楚晨，可不是刀枪不入。说不定，他突然暴毙了呢？也许是一个月后，也许，是一个星期之后，也许，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