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茂林，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交代出幕后黑手。”


    楚晨在‘黑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随后看向唐寅虎那边。


    叶茂林指着自己的脸，鼻孔看楚晨：“来，你看看我像傻逼吗？想让我交出幕后黑手？做梦去吧！不对，我自己就是幕后黑手，我就是心情不舒服，想杀个人泄愤。”


    楚晨继续用最后的耐心，同时也是在等待药性的发作，幽幽道：“不是的，是有人派你来的，告诉我。”


    “呵……呸！”


    叶茂林一口痰吐到楚晨脚尖前方，吐出满满的不屑。


    “哎……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寅虎同志，请问，我用一根指头戳他，不算刑讯逼供吧？”


    楚晨伸出右手食指，很严肃的问道。


    “指头？可以。不过不准用力气，不然我就上报市委！”


    唐寅虎实在想不出，楚晨用一根指头能怎么刑讯逼供，难道扎他的皮燕子？


    以楚晨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会这么下作。


    “那就好。”


    楚晨朝叶茂林伸出一根指头：“叶茂林，你快说，不然我会用这根指头，让你生不如死。”


    噗嗤……


    叶茂林笑声猖狂，比唐寅虎只多不少。


    “来，来啊，我看你怎么让我生不如死。”


    楚晨的食指，在叶茂林的头部颞骨上，轻轻一敲。


    叶茂林的轻蔑瞬间告破，取而代之的，是惊惧与疼痛，还有发了疯似的惨叫。


    “啊！！！”


    他身子左拧右拧，在楚晨的沙发上扭曲成一只挖出土的蚯蚓。


    双目暴突，口水乱飞。


    “我的头！我的头啊！！痛死我了！！”


    他从沙发上，挣扎到地面，不自主的擦掉刚才吐出的那口痰。


    可他此刻根本顾不上衣服是不是弄脏，加之手脚被缚，只能像青虫一般左右打滚。


    惨叫混合着惊恐，汇聚成一盆无形的冷水，从唐寅虎的头顶淋下。


    透心凉！


    “这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一根指头，怎么会让人这么痛苦？”


    唐寅虎完全无法理解，楚晨是怎么做到的，和他同样疑惑的，还有宋晓飞。


    不过宋晓飞知道，此刻不是提问的时候，乖乖站在一边，用崇拜的眼神看向楚晨。


    楚晨蹲到叶茂林身边，似乎穿越成蹲二十年前，蹲在墙角玩弄地上蚂蚁的少年。


    眉宇间满是居高临下，掌控生死的淡漠。


    “你看看，刚刚让你配合你偏偏不听，现在吃点小苦头就挣扎成这样，多不体面啊。”


    叶茂林终于停止惨叫，仰面躺着，嘴里呼呼大喘粗气。


    刚刚明明只有一分钟不到，可他却感觉经历一年般漫长。


    “怎……怎么会这么多，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楚晨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刚刚给他吃的那一粒药丸，是经过他精心调配的，可以扩大人体触觉的药丸。


    名字他还没来得及起。


    为了报复叶茂林杀周志的深仇大恨，楚晨加大药量，触觉扩大上百倍。


    那一指头敲下去，简直不要太酸爽。


    “现在不是你在问我，而是我在问你。幕后黑手是谁，告诉我。”


    叶茂林又持续几个深呼吸，压下刚刚沸腾的疼痛。


    “别费劲了，想让我出卖我的老板，是不可能的。”


    “你真的是，冥顽不灵啊。”


    楚晨说话间，筷子头又点在他的眉心。


    “啊！！！”


    这次，惨叫声更加撕心裂肺，冲杀得周围的玻璃都跟着嗡嗡乱震。


    叶茂林张大嘴巴，咽喉肿的扁桃体结石看得清清楚楚。


    他双手捂住脑袋，满地打滚。


    “痛死我了！啊啊啊！！！”


    楚晨没有等他的疼痛消失，又举起手中的筷子。


    “楚晨！你够了！你这是刑讯逼供！”唐寅虎大声疾呼，他担心叶茂林快撑不住招供。


    “呵呵……”


    楚晨回头冷笑：“刚刚是你说的，一根筷子不算。而且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就轻轻碰了碰他，怎么就刑讯逼供了？你见过这么温柔的刑讯逼供吗？”


    唐寅虎愕然无语。


    刚刚确实是他说的，这不算刑讯逼供。


    而且楚晨所说的没错，他确实只是轻轻碰了碰叶茂林，根本没有表现出激烈的手段。


    楚晨不等唐寅虎回答，又是一筷子，点在叶茂林的头顶百会穴上。


    “啊……”


    这下，叶茂林的惨叫仅仅只是刚开始，便戛然而止。


    疼痛到达极限之后，便是由外而内，令他喉咙产生窒息，竟然连惨叫都无法发出。


    痛！


    钻心的痛！


    万蚁噬魂般的疼痛！


    每一寸皮肤，每一点细胞，都在向大脑报警，身体正在承受不可承受之痛。


    他的脸色，从红润，变得铁青，直到被疼痛染上一层草木的灰。


    “说吗？说了就没那么痛了。而且你不要妄想你的后台能保护你的家人，实际上当你被抓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危险了。哪怕你出现，也同样会被怀疑。你唯一能祈祷的，就是我能抓住那个幕后黑手。”


    叶茂林睁开满含惊恐与虚弱的眼睛，从喉咙里摩擦出沙哑的话：“我……我说，放……放过我。”


    “叶茂林！你要作伪证的话……”


    啪！！


    唐寅虎大惊，急忙想要出言阻止，可他刚出声，楚晨的耳光如约而至。


    把他的那些威胁，一股脑的抽回他满是阴谋诡计的肚子里。


    他捂住脸，瞪大眼睛：“姓楚的，是你他妈的还敢打我！老子……老子要去市委告你！”


    他本来想说要收拾楚晨，可转念一想，他带来的那些保镖被楚晨一拳碎墙的壮举吓破胆，又在中途改口。


    “你如果再不闭嘴，我就撕烂你的狗嘴。告！去告！有本事你就把我打你的视频送上去，不送是他妈的孙子！”


    一股血煞杀气，令唐寅虎窒息，他脖子缩了缩，到底没有敢还嘴。


    他刚刚确实在干扰执法，对方都要招供，他还强行阻拦，如果送上去，反而是他的罪责比较大。


    唐寅虎弱弱的道：“那审就审呗，打什么人啊。我又没说什么。”


    楚晨回头，对叶茂林道：“你继续说。”


    “是，我的后台老板，他姓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