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马主任。”


    马豪成刚刚有多猖狂，现在就有多紧张。


    喉头发紧，声音发抖：“是……是啊，楚……楚书记，我……我……”


    “我问你哈，你有没有违纪违法呢？”


    马豪成吓得半死，强迫自己保持理智，一个劲摇头：“没……没有，我没有的。”


    啪！


    楚晨一只手拍在马豪成身边的唐怀海肩膀上：“那他呢？”


    啊！


    唐怀海吓得身体一耸，发出惊恐的呼喊。


    马豪成战战兢兢道：“我……我不知道。”


    “你之前不是很笃定吗？怎么现在又不知道了？别紧张啊，你在项目部的那份气质吗？拿出来我看看。”


    马豪成瑟缩身子，再不敢说出一个字。


    楚晨抓他的靠山，就像抓一只小鸡仔。


    他又算什么东西？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踢到了一辈子都踢不动的铁板。


    呵呵呵……


    楚晨连连拍着马豪成，笑容温和。


    “好了，我今天来办的事情办完了，各位继续开会。见川书记，你继续。”


    楚晨说完，自顾自走出会议室大门，随后，柯志恩等组员紧随其后，消失在会议室内。


    “呵……”


    莫菲冷笑声打破现场的寂静。


    “龙见川，还开会吗？不干我走了。”


    莫菲不等龙见川发话，她一甩自己刚买的香奈儿包包，自顾自起身离开。


    “对了……”


    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


    “从明天……不对，今天下午开始，示范区建设项目展开整风行动，我所率领的纪委特殊调查组三组将全部入驻项目部，对你们所有人都展开问话和调查，希望你们配合工作。各位再见，我要去做头发了。心情好，做什么都开心。”


    莫菲笑吟吟转身，甩给众人一个漂亮的后脑勺，消失在走廊尽头。


    现场几十人，像几十只嗷嗷待哺的鸭子，抬起脑袋等待龙见川讲话。


    龙见川这次是被楚晨用脚狠狠踩在脸上，当众踩脸的羞辱，必令这位见川书记心中蕴藏无边怒火。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开，或者说一句话，成为龙见川发泄的对象。


    “崔书记！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这个楚晨，简直太狂妄无知了！”眼看怒火在胸腔中，越燃越旺，龙见川再也按捺不住，对身旁的崔悯农不满道。


    “呵呵……”


    崔悯农倒是很镇定。


    “俗话说，上天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如果我出面阻止楚晨，让他把人放了，那岂不是阻止他发疯，咱们，怎么让他灭亡？”


    “崔书记的意思是？”龙见川立马来了精神。


    崔悯农并没有立刻回答，招呼下面的人：“你们都散了吧。”


    等把这帮人全部，会议室内只剩下两人之后，崔悯农才道：“肖雷这个人有多谨慎，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必在和肖雷打交道的时候，见川书记应该派人悄悄查过肖雷吧？”


    龙见川忽然微笑道：“崔书记不愧是老纪委，这眼神真是毒。”


    “不是我眼神毒，是我也查过这个人。但是，我跟你一样，一无所获。”


    两人忽然相视一笑，大家都是同一类人，对身边的人都有提防，想拿到把柄。


    既然如此，就互相之间不要嘲笑。


    “当年肖雷可是爆炸案的直接责任人，我三叔为了能够彻底掌控此人，确实派人查过他。但这个人十分谨慎，或者说，他自身好像并不存在什么污点，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崔悯农笑道：“没错。你想想，我出手查过，龙书记更是亲自出手查过，都没有查出任何问题的人，他一个区区楚晨，能查出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