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心属
作品:《我把郎君逼疯魔》 覃淮听了这话,只垂眸看着兰沅卿,原本不羁的眉眼竟然带了几分小心翼翼,语气低低地道:“沅沅,你不知道这些天你冷着我,我有多难受……你不理我,我就觉得天都塌了。再让我挨一次,我怕是要疯了。”
是真的要疯了……
兰沅卿听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却还是端着那副小白花的模样,故作柔声问道:“我若再冷你一次,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敢惹我生气了?”
看来这人是真得狠下心来逼上一逼,才能给出点她想听的答案的。
覃淮被她调侃得有些急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眉眼间满是认真:“不敢了!以后我有什么想法一定先告诉你,绝不让你再猜我的心思,更不会再让你不高兴!”
可再不敢这般折腾了。
兰沅卿见他这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却依旧淡淡的:“希望淮哥哥能记住今天的话,别到时候又忘了。”
覃淮见她总是拿捏着他,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带着几分讨好地笑道:“不会忘,打死也不会忘。”
“我若再惹你生气,就罚我一个月不吃肉!”
他说得一本正经,眼底却带着些促狭的笑意。
兰沅卿低头掩唇轻笑,却不愿再让他轻易看透自己的情绪。
她抬起头,眉眼微弯,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那你今天有什么想法,是不是也该趁机都告诉我?”
覃淮一愣,随即挠了挠后脑勺,神色有些局促:“今天嘛……其实……”
他顿了顿,忽然一本正经地看向她,声音低低的,却满是认真,“我是真的害怕。怕你阿耶会把你带走,怕你会觉得……觉得那个白笙比我好。”
“比你更好?”
兰沅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淡淡地反问,“淮哥哥,你觉得谁能比你更好呢?”
还有谁能救她于寒夜,还有谁能伴她于身侧,还有谁能这般在意她、爱重她呢?
这一句话像羽毛轻扫过覃淮的心头,他愣了片刻,随即咧开嘴笑了,眉眼间的不羁和少年意气顿时又显露无遗:“那当然!谁都比不上我覃淮!”
兰沅卿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低声道:“那就记住你的话,淮哥哥。若有人说你不好,我可是不认的。”
她看中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覃淮听了这话,先是怔住,随即眉眼舒展,笑得灿烂得像三月的阳光:“好!我记住了,沅沅眼里的我,可比天底下什么人都好!”
他说着,忍不住又轻轻攥了攥兰沅卿的小手,眉梢眼角间满是藏不住的欢喜:“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让你只认得我,再不认旁人。”
兰沅卿微微低头,眼睫轻颤,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淮哥哥,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她一桩桩都记着呢。
覃淮一副拍胸脯保证的模样:“男子汉大丈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沅沅,你就等着看吧!”
兰沅卿看他这副模样,心底早已软得一塌糊涂,却还是故作淡然地轻声道:“希望淮哥哥别让我失望就是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覃淮眸中透出的认真让兰沅卿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心中的波澜。
衣袍之下,两人的手紧紧牵着,没有谁愿意松开。
这就算是和好了。
-
正当覃淮想牵着兰沅卿去前厅时,他忽然停住脚步,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兰沅卿见他愣住,有些奇怪地问。
覃淮猛地一拍脑门:“不行!我得先写封信!”
“写信?”
兰沅卿微微挑眉,语气中透着一丝好奇,“这时候写什么信?”
诶?给谁写?
她这个哥哥除了每个月往外寄两封家书,除此之外便再也没什么联络的人了。
覃淮嘿嘿一笑,拉着她的手走向账房:“当然是写给漠北祖父和爹娘的!我要娶你,自然要他们准备聘礼什么的!”
面前的少年郎眼底赤忱的爱意席卷着兰沅卿的心头,她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滚烫起来,又垂眸看着他飞快地蘸墨写信,那副认真的模样让她心中泛起了丝丝涟漪。
她忍不住轻声问道:“那淮哥哥要是娶不到我呢?”
覃淮抬头看她,眼神明亮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娶不到你,我只能哭死,然后化成小雀守在你身边。”
“一辈子。”
他可没开玩笑,他真的会哭死,但也是真的死也不愿意离开兰沅卿。
兰沅卿听得心头一颤,目光柔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淮哥哥可别哭得太丢人了。”
覃淮写完信,潇洒地用火漆封好,唤来门外的侍卫十三:“连夜送回漠北,亲手交给祖父!”
十三自然不敢多言,急匆匆离去。
覃淮看着十三离开的背影,心满意足地转身,看向兰沅卿。
他眼中满是藏不住的笑意,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前厅走去:“好了,信也送了,咱们现在可以去见李阿爷了。”
兰沅卿轻轻挣了挣,却没能从他手中挣脱。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问:“淮哥哥,就这么牵着我去,合适吗?”
覃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意:“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的未婚妻,牵个手怎么了?”
兰沅卿闻言,脸颊微微一红,却故作镇定地低头轻声说道:“谁是你未婚妻了?”
她可没有答应呢……
“你还敢不认?”覃淮故意瞪她一眼,低声说道,“信都送出去了,没过多久全漠北都能知道了。现在想跑?晚了!”
“……”
不过就是写封家书,哪里能闹到整个漠北都知道?
兰沅卿才不信。
-
堂屋内灯光昏黄,气氛静谧而微妙。李老爷端坐在太师椅上,脸上看似平静,实则目光时不时扫向一旁坐得端正的白笙。
面对这样的打量,白笙只是将手轻轻搭在膝上,眉目温和而不失从容,仿佛对于堂屋内紧绷的气氛毫无察觉。
门外,伴随着脚步声渐近,一声低语隐隐传来:“淮哥哥,不要胡闹。”
姑娘家的声音听来清软,却透着几分嗔怪。
紧接着,门帘被人掀开,覃淮牵着兰沅卿的手大步走了进来。
他神色坦然,眉目间带着几分意气风发,显然对两人牵手而来的举动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堂内一瞬间静了下来,白笙抬眸看去,正对上小姑娘盈盈走进来的身影。
——应当就是师父那个分离多年的女儿了。
她虽被一个郎君牵着手,但神色温婉,一袭淡青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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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在昏黄灯光下仿佛笼着一层月光。
超然脱俗,冷然绝尘。
白笙心头一震,脑中不由浮现出一句诗:
皎皎兮若秋月,清扬婉兮若流风。
他未语,眼神却停留得有些久了。
覃淮自然也注意到了白笙的目光,眉梢一挑,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微微偏过身,将兰沅卿轻轻带到自己身后,动作看似随意,却不经意间挡住了白笙的视线。
几个年轻人在前头打得火热,李老爷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如今瞧着覃淮牵着沅沅亲密而来,且沅沅面上也没有抗拒的神色——想必也是说开了。
既然如此,白笙的事情,李老爷了就不会应下了。
兰侍郎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女婿,是沅沅名义上的阿父,可也仅此而已了,这个婚姻大事与沅沅的一辈子息息相关,可不能被他那个爱惜羽翼的女婿拿来做他官途上的挡箭牌。
但眼下……
这些年来他府上冷清,虽有覃淮和兰沅卿在身边,但两个小孩都不是那种爱热闹又能闹腾的性子,他也过的着实无趣。
今儿个难得热闹一次,就当作看一场好戏,他这个长辈也不好插话。
思及此处,李老爷仍旧只是端坐在上首,眼神游移在几人之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覃淮牵着兰沅卿的手,未作声色。
下头的三人莫名对峙一阵,最后还是白笙先起身,向兰沅卿作了一礼,温声道:“兰姑娘,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师父所言,端庄雅致。”
兰沅卿微微颔首,语气平淡:“白公子过誉了。”
她的目光清冷,不急不缓地扫过白笙,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的访客,而非自己阿耶口中安排的“未婚夫”。
白笙察觉到兰沅卿态度中的冷淡与疏离,心里微微一沉,但面上依然温和如初。
他不动声色地抬眸看了一眼覃淮,后者正紧紧握着兰沅卿的手,像是在刻意宣示什么。
再明显不过了。
他的师父显然是在没有过问女儿的情况下,私自给她定了这门所谓的亲事。
覃淮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开口道:“白公子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是文绉绉的。倒不如直接一些,有什么话……便请直说吧。”
话里带刺,态度又随意得让人恼火。
白笙微微皱眉,却并未被激怒。
他略一停顿,抬头对李老爷拱手道:“李老爷,家师命白某送信物而来,原是为了表明诚意,但看兰姑娘似有心属之人,白某便不再多言。”
这句话说得极有分寸,既表示出他对兰沅卿的尊重,又暗中点出兰侍郎安排这门亲事的初衷。
也算是说明白了,若非必要,他本不愿卷入这样的局面。
所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就算是要遵从师父的命令,他也不可能去做一个拆散有情人的奸诈之徒。
何况强求并不能得尝所愿,而他也并非兰家这位小姑娘一人不可。
可他为人徒弟,当敬之重之,不好出言反驳师父好意,这件事情,自然也就只有拜托高座上的李老爷了。
李老爷自然明白了白笙的意思,眼底浮现一丝笑意,点了点头:“白公子果然是个懂事的人。既如此,这件事便留待以后再议,不急于一时。”
这也算是一锤定音,将所有事情都暂时搁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