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独占
作品:《我把郎君逼疯魔》 覃淮见她不说话,眉头微微一皱,走近了两步,低头打量着她的脸色。
这小糯米团子,怎么还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覃淮走近了些,伸手轻轻拨了拨兰沅卿垂下的发丝,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满:“沅沅,我问你呢,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惹得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兰沅卿抿了抿唇,低声道:“他……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些家常话。”
只是这些家常话里提到了她一直挂念却也可能再也见不到的人而已。
“家常话?”
覃淮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些戏谑,“就这么几句家常话,能让你这副模样?沅沅,你可别想瞒我。”
兰沅卿被他说得脸色微红,却仍旧不愿多言。
她不想说。
也懒得再重复一遍,别让人觉得她多么可怜似的。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小木雀,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真的没什么,淮哥哥别问了。”
覃淮见她这样,心里更是不痛快。
他绕到她身侧,双手插在腰间,盯着她低垂的侧脸,嘴里嘟囔道:“不说就不说吧。不过,那小子话挺多的,看着倒是斯斯文文,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他。”
芷儿见气氛有些僵,忙出来打圆场:“二公子,少爷不过是来看看姑娘,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倒是您,这会儿突然跳出来,别把姑娘吓着了。”
那表少爷还不知道走远没有,眼下嚼舌根子叫人听见,岂不是伤了和气。
覃淮听了这话,瞪了芷儿一眼,语气里带着些不服气:“我吓她?我可比那外头来的‘表哥’靠谱多了。”
那男子看着就是那种画本子里写的欺骗小姑娘的玉面书生,瞧这一点也没怀好心。
兰沅卿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她抬头看向覃淮,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淮哥哥,你别再拿表哥说笑了。他并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我自己不太习惯与人说话罢了。”
好吧好吧,谁都没有问题。
是我有问题,可以吗?
能让她一个人安静下来吗?
覃淮一愣,随即皱了皱眉,语气柔了几分:“不习惯就不习惯。下回他再来,你就躲着,我替你应付。沅沅,你别觉得什么都得自己撑着,有我在呢。”
兰沅卿看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的确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低声道:“我……我没事的。”
她有点不想再在习惯了一个人以后,又要被这个人给抛弃了。
“没事?”
覃淮冷笑一声,“沅沅,你看看你这脸色,谁信你没事?”
兰沅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爱信不信呀……
眼下,她的心里一片纷乱,像是裹在一团迷雾中,找不到出口。
她哪里还有心情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覃淮见她这样,心里又气又疼。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软了下来:“算了,我不问了。你啊,赶紧回屋歇着,别在这风里站着了。”
兰沅卿点了点头,抬脚朝屋内走去。
覃淮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他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兰沅卿刚才坐过的石桌,茶盏里的茶已经凉透,飘浮的茶叶像沉在水中的影子,透着一股莫名的清冷。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那小子到底和她说了什么……”随即转身离去,步伐却比平日里更重了几分,心里压了什么解不开的结。
-
兰沅卿回到屋内,轻轻推开门,屋内的陈设一如往常简洁而素雅。
她在窗边的榻上坐下,目光落在窗外那棵被风吹得微微摇曳的梅树上。
枝头还未绽开的梅骨,像是她此刻未曾言明的心事。
芷儿跟在身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担忧地看着自家姑娘:“姑娘,奴婢瞧着二公子也是为了您着急,您别怪他多嘴。”
兰沅卿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知道淮哥哥是为我好,只是……这到底与他无关。”
他是那些大门大户出身的世家贵族,纵然他们小时候也有缘见过几次,彼此看着也算顺眼,可她也不记得了。
她虽然喜欢他多过别人,可也没有那么多。
何况如今他多半只是初来乍到,觉得她有趣,像个猫啊狗啊逗弄几下的。
往后他要是走了,又若是因为她把旁家表哥给得罪了,那受苦的话不是她。
何必呢?
芷儿轻叹一声,端过桌上的茶盏递到她手边:“姑娘可要再喝口热茶暖暖?刚才远思少爷的点心,姑娘若是喜欢,奴婢再取些来?”
“点心?”
兰沅卿垂眸看着手中的小木雀,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不必了,吃不下。”
她握着小木雀的手微微用力,指尖的凉意透过木质传到掌心。
她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羽翼丰满的小雀呀。
她想飞出这四四方方的宅院,想飞去无边无际的云卷云舒。
芷儿看着她这副模样,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声说道:“姑娘,奴婢去取件厚披风来,风寒容易伤身,您可得保重自己。”
兰沅卿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在窗外的梅树上,再没有开口了。
-
与此同时,覃淮回到院中,心里的火气越想越压不住。他随手从墙边捡起一根竹枝,漫无目的地挥了几下,像是想要发泄心中的烦闷。
“沅沅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他低声自言自语,竹枝“啪”地一声打在地上,扬起一阵微尘。
他想着刚才李远思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心里更是来气。什么“表哥”,一口一个“挂念”,分明是在打听沅沅的事。
可偏偏沅沅还一副软绵绵的样子,连反驳都不会。
“真是个呆子。”覃淮闷声骂了一句,抬脚踢飞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子。
踢完他却又有些后悔——那小糯米团子本就心思重,再让那远思小子挑了几句,怕是更憋得慌。
他心里越想越乱,忽然抬头看向廊下的方向,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脑子里飞快转着主意。他忽然想到兰沅卿明明是喜欢他做的小木雀,还一直攥在手里,又有了主意。
他的梅树可还没做完呢。
“嗯,就这样吧,保准让她高兴。”
-
第二日一早,兰沅卿刚在榻上坐起身,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她推开窗,便看见覃淮站在院中,怀里抱着一大块雕刻好的木板,身旁还零零乱乱摆放着一堆木屑和工具。
“淮哥哥,你在做什么?”兰沅卿怔了一下,低声问道。
你要做什么东西……别来我的院子啊……
好吵。
“做件好玩的东西给你。”
覃淮抬头冲她一笑,“等着瞧,保准你喜欢!”
他前几日便打算做这个木雕了,只是拖到现在还没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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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拖了。
这样想着,他手上忙得很,只见他拿起刀凿在木板上“咔咔”雕刻着,偶尔还停下来看几眼兰沅卿窗边的小木雀,是在细细琢磨。
兰沅卿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不知怎的,心里那股郁结竟慢慢消散了些。
既然是给我做的,那我也能接受罢。
-
到了午后,覃淮终于将手里的木雕收了尾。
他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得意洋洋地端着那块木板来到兰沅卿的窗前,笑道:“沅沅,你瞧瞧,这可是我忙活了一上午做出来的。”
兰沅卿抬眸看去,见木板上雕出了一棵精致的梅树。
树干粗壮有力,枝桠舒展,最细致的地方甚至连梅花的花瓣都雕得栩栩如生。
树下还多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小木雀,雀尾微扬,仿佛下一刻便要翩然起舞。
“淮哥哥,这是……”
兰沅卿微微怔住,指尖忍不住碰了碰那木雕的表面。
是一个家…..一个属于小雀的家吗?
他……比她想象中的要在意她许多呢。
“你不是喜欢那只小木雀吗?我看它一个太孤单,就给它添了个家。”
覃淮一边说着,一边将木雕递到兰沅卿手中,笑道,“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兰沅卿看着那木雕,抿了抿唇,眼中渐渐浮现一丝笑意。她低声说道:“喜欢……淮哥哥真是心灵手巧。”
她看他更顺眼了呢。
覃淮见她笑了,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挠了挠头,故作随意地说道:“喜欢就好。下次要是再不开心,记得告诉我,我再给你雕个更大的,雕满整个院子都行。”
兰沅卿被他这话逗得轻轻笑出了声,眼底的阴霾终于彻底散去。
-
入了夜,院子里微风轻拂。
兰沅卿将覃淮雕刻的木雕小心翼翼地摆在窗边,双手托着下巴,盯着那只栩栩如生的小木雀发呆。
她轻轻伸出指尖,沿着雕刻出的梅枝滑下去,最终停在那只小木雀身上。
“覃淮……”
她低声喃喃了一句,眼底流露出些许复杂的情绪。
这人可真是有趣。
有趣的让她想要独占。
兰沅卿忽然想起她原先养过的那只小白兔。
它死了。
可为什么死呢?
因为阿母让她把她最爱的小兔让给她的那位表妹。
可是那明明是她的物件,怎么可以让别人占有呢?
她宁愿亲眼看着兔子死掉——当然是被她掐死的,她也不愿意被别人拿去亵渎。
-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还未等她转过头,覃淮已经推门而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食盒,眉眼间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沅沅,我让厨房特意做了梅花糕,趁热吃才香。”
覃淮走到桌边,将食盒放下,一边摆盘一边扬了扬眉,“你下午一直抱着那木雕看,喜欢得很吧?”
兰沅卿点了点头,不及回答,便闻到淡淡的梅花香,抬眼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淮哥哥怎么知道我喜欢糕点果子?”
她可从来没说过。
覃淮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眉梢扬起一抹得意:“我就是知道。”
这小妮子喜欢甜食,是他从李阿爷那里打听来的,这几日他瞧着小姑娘格外喜欢看院子里的梅花,想来是最喜欢这些鲜花做的糕点的。
看来他猜的果然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