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绝望篇二)
作品:《[综主咒回]玩家收到了你的好感度》 时间或许真的能模糊一切……
咒术界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除了真昼和他,最该死的两个人竟然还活着。
哦,还有一个被哄骗着将要成为家主的倒霉鬼。
禅院惠挣扎着的从真昼怀里钻出来,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一旁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禅院甚尔。
他刷的一下脸通红。
“哈哈……”真昼松开他,懒懒的倒在地上,手指悠闲的在空中画着不规律的圈圈,“我好像失败了呢……哈哈……”
甚尔不语,只是端坐在廊下看着他们玩闹。
随意放出两面宿傩毁掉一切的真昼,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微微抬眼,就撞上了那双含笑的眼睛里,顿时脊背发寒。
“呐,惠,我们去吃蛋糕吧……”她突然起身,拉着惠跑了出去,什么也没有发生,看来是他多虑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他刚要起身,一只五指并拢的手瞬间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浑身僵住,屏住了呼吸。
是那个自称刀的女人,她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
思索着,甚尔谨慎的慢慢坐回原处。
收回手,鑢七实规整的坐在了他旁边,安静的沏着茶,茶香幽幽融入风中,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如果刚刚,他没有差点被那只手杀死的话。
冷汗浸湿了后背,甚尔沉了眸子,这才想起自己忽略了她。
轻而易举复制了他的天与咒缚,看不出底细的女人,而且那天在两面宿傩那里也没有看到过她,难道说……甚尔喉结微动。
她会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甚尔觉得自己这次的选择真的糟透了,根本无法阻止,无论是他还是那个六眼,谁都无法阻止。
只能在游戏中获胜,去求取那家伙唯一仁慈的愿望。
他大概真错了,大错特错,竟然妄图干涉神明的意志……呵。
茶香四溢,真昼带着惠回来,就看到了原封不动坐在原地的甚尔和已经泡好的茶。
“哟~甚尔,茶泡的很好喝哦。”拿起茶杯,一口气喝完,真昼托腮笑眯眯的看向他。
知道一切的她,是故意的。
甚尔看着她,目光微动。
“结束吧,我已经不想再和你玩过家家了。”
暗哑的声音似乎撕碎了空气中和谐的气息,惠沉默的僵住,真昼转了转茶杯,轻轻放下。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啊,对吗,惠?”真昼带着一丝笑意看向了全身绷紧的禅院惠。
惠抓紧了衣服,动了动唇,看了一眼甚尔,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带着安抚意味的手搭在了他的头顶,真昼凑近,笑眯眯的轻声问道:“你说对吗,惠?”
“……是是。”飞速看了一眼甚尔,惠低下头。
“就是这样。”真昼抬起头,望着甚尔的眼睛,“不要擅自打破孩子对家人的期待哦,甚尔君。”
甚尔没有反驳,他只是抬起手,宽大的衣袖随之滑落,露出了里面阵阵发黑的血肉。
腐败,已经开始。
时间不多了,要么做出最后的决定,要么就将再次进行重启。
“所以,我认输。”
甚尔把所有的情绪隐于眼中,然后平静的收起手臂。
准备,甚至期待死亡的来临。
真昼托着腮,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恹恹的视线移到庭院处,没有多少人的禅院家杂草已经长了出来,如果是鑢七实,应该很乐意替她除草。
“规则就是规则。”沉默片刻,她笑着放下了未尝一口的茶,牵起惠转身离开。
长长的回廊里,惠的身影变得模糊了,不,一切都模糊了。
甚尔只能看到那个仿佛在黑暗中发光的背影,看着雪白的发丝被无声的风吹散。
只能有一人存活……
胸口沉埋已久的杀意,随着两面宿傩的出现,再次跳动起来……甚尔几乎要头皮发麻,心跳得快要失控,全身肌肉都在振颤。
那是不可战胜的敌人,只是下手就需要倾尽他全部的勇气,但若是无法拔刀,绝境将永远无法改变……
噌!
霎那间闪过的白光划开了伪装,时间和空间碎裂成无数碎片掉落,无光的黑暗随着碎片展露出来,真昼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却是没有疑问的拿出刀刷的卸去他的力气。
没人看清那一秒的动作,甚尔纯靠本能的挥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刀剑交锋之间划分着看不见的残影,虎口被震得发麻,他丝毫不敢松懈。
真昼的招式里透露着他的影子,却又有很多他从未见过的路数。
纯粹的体术,体力随着招式的迸发而逐渐透支,比起之前毫无悬念的战斗来说,这场战斗,势均力敌,酣畅淋漓!
噗呲——!
进步太大了啊……
甚尔缓缓跌落在地,嘴角渗出血液,他抬头看着黑发的少女,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千籁。
恢复身形,拿着薄刀的少女滴血未沾,她的眼眸对着甚尔环顾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他被腐蚀的胳膊上,意味不明的呲笑一声。
拉了拉衣领,少女朝他迈出一步,皮靴点地,颇为悠闲的停在了他身前。
“太晚了,甚尔。”
“啊……”甚尔颤抖的捂住腹部的伤口,抬着头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应道。
他已经力竭了,也快死了,真好。
很难想象,最后的他竟然觉得还不错,不是作为禅院,也不是作为甚尔,抛却一切,单纯的为他作为人的恨意而战。
只是……因为腐朽,遗憾的无法使出全力……不,这样就好,他太贪心了。
薄刀的刀尖已经对准了他的鼻尖,甚尔笑着闭上了眼。
没有想象中的死亡来临,甚尔只能再次睁开眼,注视着前方毫无悲喜的金瞳。
她从来是果断的,但这时却似乎有了一丝犹豫。
“我还真是有点不舍呢,甚尔。”
喟叹着,千籁拿刀的手却依旧很稳,她看着甚尔,又在看那最后的1%。
达不到的,因为她那一丝善意,就永远无法达到恨意的100%。
但是,这样才更绝望不是吗?
甚尔向来分不清她话里的真假,所以这一次,就当她是真的吧。
“大小姐~”他拖长嗓音,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有人说你可怕,肮脏,卑鄙,是个怪物,她说的对,你就是个怪物。”
“而且她说的不全,你草芥人命,玩弄人心,以折磨为乐,残暴又该死……认识你,我还真是可悲呢。”
或许是真的没有了顾忌,甚尔把能想到的词,合适的,全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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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她身上,骂的很畅快。
千籁静静地看着他,身形未动,面容也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就是这样……”甚尔长叹了口气,似乎有点累了,他倒下去,“就这样的,你就是这样的人啊,我啊,有时候会觉得,你这个该死的骗子迟早会下地狱的……我也会的,所以,应该还能在底下见到你吧。”
他在说些什么呢?
甚尔看着自己被无边的黑暗吞噬,胸口的恨意依旧不曾满足,但是……但是……大小姐,她太耀眼了,在他的生命中,也太过刺眼了。
是真昼,也是千籁……她们两个,是同一个人啊。
永远,永远也说不出口的话……
“下次见面,再打一次吧。”
静静的等他不再开口,千籁反手握住薄刀,插入了他的喉咙。
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甚尔勾了勾嘴角,血液自下涌入口中,顺着嘴角流出,他闭上了眼睛。
千籁抽出刀,沉默的看着血液顺着刀尖滴落。
“主公……”
黑暗中,鑢七实显现出身形,出现在她的一旁,等候着下一步指令。
薄如蝉翼的刀剑一旦挥刀,可以让人完全看不见,但一旦沾染了血液,就消失了这一优势。
一尘不染的刀,比起兵刃,更像是工艺品。
如今,她已经能熟练使用而不会碎裂了。
“七实,漂亮吗?”
“很美。”
未曾抬头的刀刃袒露着她的心声:“主公拿什么刀都是它的荣幸。”
“这样啊,可惜这把刀不是我的。”不是能斩断一切的「念」而是一把在错乱的时空里的宝刀——「薄刀·针」。
明明是深中刀毒沦为堕剑士的浪人,却很干脆的给了她,使用这把刀,拿起刀的她,大概也算一个剑士了吧。
“七实,你才是我最锋利的刀啊。”
“是我的荣幸。”墨紫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
人为刀,千籁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眼里似乎有了一丝温度。
她不会沾血……
“那么,接下来……陪我去迎接我们的‘客人’吧。”
——
“……哈~所以就是这里啊。”捧着一本书的太宰治坐在石头上晃了晃脑袋。
“你从刚刚就在悄悄说着什么?啊?太宰?!”插着兜的红发少年瞪了他一眼,谨慎的看向面前黑色的结界。
他伸出手,周身发红,靠近结界的瞬间手很顺利的被吸了进去,他皱着眉收回手。
重力对它不管用。
“啧,反正说了中也也不会理解啦,所以说不说都无所谓了。”摊开手,太宰治满脸都是对他智商堪忧的遗憾。
“可恶!你想死吗?!”
威胁还没说完,中原中也就感觉有什么鬼东西踩到了他的头顶,抬头一看,果然是已经跳下来的太宰治。
“喂!杀了你!!绝……”
中也突然静声,脸色一变。
太宰治已经半截身体进入了结界内,剩下的半截身体露着脸,还有闲心挥手跟他告别。
“哎呀,中也记得要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哦~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死呢。”
勾了勾嘴角,太宰治眯起眼。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