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反而很享受
作品:《死亡婚礼》 利用宝石通感,对汪海红来说都算不上一种特殊能力,顶多算是个基本功,所以她当时毫无戒备地告诉了李光浩,还说她从来没尝试过,觉得以后肯定也用不到。
李光浩却觉得神奇,仔细地记下了她对这个能力的所有描述。
“按照她说的办法去做,能让她感觉到我就在附近,操作的次数越多,她感应到我的位置就越准确。”
时阮晴问:“可是,这也只能让汪海红知道咱们的位置,咱们也不知道她在哪啊。”
而且如果汪海红真的感觉到了李光浩在这里,然后呢?
……会不会新仇旧怨的,直接把他们一锅端了!
李光浩像是猜到了他俩的顾虑,摇摇头说:“你们忘了吗?她需要我完成那场婚礼的布局,所以不会轻易动我的。”
“咱们现在对小红的地址毫无头绪,所以只能尝试着让她来找咱们。”
李光浩目光闪烁。
“而且我相信,小红她一定会联系我,她一定会见我!”
见李光浩信心十足的样子,贺让和时阮晴交换了下眼神。
确实,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要怎么做?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确实需要一些东西,不过很简单,”李光浩回答说,“一个榔头,七根蜡烛,一点木屑,和一瓶纯净水。”
贺让二话不说立刻行动,晚上九点前,就凑齐了所有道具。
时间不等人,三人决定,今晚就尝试这个办法。
他们的房间格局都一样,床对面是一套木质的梳妆桌椅,墙上挂着一面椭圆形的梳妆镜。
李光浩坐到了桌前的椅子里。
也许是为了突出蜡烛的作用,屋里的灯光被特意调到最暗,时阮晴突然有点紧张,感觉像是即将启动某种神秘的仪式,而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仪式的一部分。
她突然想到什么:“李老师,这个过程……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啊?”
李光浩却很镇定:“也许吧,小红没提到过,不过我觉得,既然她没提到,就说明至少不会有很厉害的副作用。”
“这话有理,”贺让按照李光浩的吩咐,把那七根蜡烛围着镜子摆好,“接下来呢?”
李光浩没说话,把那颗红宝石在手中轻轻摩挲,仔细端详,像是有些不舍。
最后像是释然了般叹了口气,把红宝石放到地面的纸上,举起榔头,义无反顾地猛地一砸。
贺让和时阮晴心里不由得跟着突地一跳。
宝石瞬间迸裂开来,碎成好几瓣。
李光浩挑拣了最大的三四块碎宝石收了起来,把剩下的宝石碎块聚敛在一起继续锤砸碾压。
他嘴里像是自言自语:“光做今天这一次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这块宝石就这么大,今天先用三分之一,剩下的明后天继续用。”
很快,纸上只剩下了一小堆粉红色的碎末。
李光浩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收起来,吩咐贺让把蜡烛点燃,然后坐回到桌子前,面对着镜子。
他手中把刚刚砸好的宝石碎末和准备好的木屑搅拌混合,同时轻声开口。
“小红告诉过我,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五行。”
“红宝石的五行属火,现在想要利用宝石通感,就要把它的火属性尽可能放大。”
李光浩看了一眼正在燃烧的蜡烛:“而想要让这把火更旺,就需要和它同属性的帮手……比如说烛火。”
然后又低头看了看面前混合好的碎末:“还可以是生助它的贵人,比如说……这些木屑。”
时阮晴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悄悄对贺让说:“对哦,木能生火嘛!”
李光浩打开那瓶纯净水,在混合好的碎石木屑中点了几滴,散落的碎屑们瞬间被凝聚到一起,不再轻飘不定。
“按理说只有宝石碎和木屑就够了,但是如果不加上点水,基本上无法固定在皮肤上,所以只能加点水,一点点纯净水就够了,千万不能多。”
李光浩抬起头,镜子里,他的脸被忽明忽暗的烛光映得些许扭曲,竟有点认不出自己似的。
做了个深呼吸,李光浩用小手指从湿润的碎屑中挑取一点,依次沾抹在眼角,鼻孔,耳眼,和嘴巴里。
然后端正身子,放缓呼吸,慢慢靠近镜子前的那些烛火,默默地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贺让和时阮晴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出声。
大概两三分钟后,李光浩的身体突然一震,目光蓦地变亮,闪烁着奇异的光。
他的身子好像过电一般颤抖着,不知是不是痛苦的缘故,出了许多汗,衣服很快被汗水浸透。
他脸通红,眼中充血,豆大的汗珠从额角头流下,越过眉毛,流进眼里,混合着眼角粉红色的碎屑,像一滴血泪一样从腮边滑落。
时阮晴看得心里发慌,很想问问李光浩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帮忙,但是又怕会影响整体的步骤,只能忍住不语。
然而李光浩虽然看起来很煎熬,嘴角……却好像是在笑。
不知过了多久,蜡烛神奇地忽然一一熄灭,李光浩猛地扑倒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贺让赶忙上前扶起他。
李光浩瘫在贺让的胳膊上,脸上惨白,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却咧着嘴笑了起来,嘴角还有一抹残留的粉红色碎屑。
“……成了!”
这就结束了?这就算成功了?
李光浩笑着点点头。
“小红她……感觉到了。”
……
之后的两天,他们都在晚上九点左右复制第一天的程序,不同的是,李光浩的反应一次比一次强烈,到第三次的末尾,他突然浑身抽搐,翻起了白眼,吓得时阮晴差点绷不住叫救护车。
不过可能就像李光浩说的,次数越多,汪海红感应到他们的地点就越准确,所以反应也就越大吧。
但是现在宝石已经用完了,万一汪海红还没准确地感知到他们的位置怎么办?
李光浩却非常肯定。
“不,她一定知道了。”
接下来就是熬人的等待。虽说李光浩胸有成竹,但时阮晴依旧在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也不知道他们做的这个事到底靠不靠谱?汪海红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如果知道了真的会来找他们吗?等多久才会有回应呢?
然而没人能给她个令她安心的准确答复,只能这么煎熬着。
不过贺让看起来不仅不煎熬,反而很享受,这两天他总往酒店前台跑,去和前台的两个服务生小姐姐嗨聊。
这是通感仪式后的第二天,去吃午饭的路上,时阮晴撇撇嘴,阴阳怪气地对身边的贺让说:“和尼隆小美女聊天,真开心哈?”
贺让似笑非笑地盯着时阮晴,回了一句什么。
时阮晴没听懂:“什么意思啊?”
贺让笑着说:“我刚刚说你是傻瓜。”
时阮晴横起眉毛:“你敢说我傻?”话刚出口,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你……”
贺让低下头,目光一阵黯淡:“现在没有了洋洋,咱们要自己上战场了,在尼隆还不知道要滞留多久,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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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会遇到什么事情,至少一些基本的语言,我得掌握。”
没有别的稳妥的学习渠道,所以这些天,贺让一直觑着前台不忙的时候,有一搭无一搭地和服务生聊天,既学习一些语言,也搞好关系,将来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关系处熟了,也好跟人家张嘴。
“原来如此,那你也教教我吧!”时阮晴先是笑了笑,然后又恢复阴阳怪气的语气,“唉,也不知道你还得继续跟人家聊几天。”
结果当晚,贺让和时阮晴去李光浩的房间,发现他的门缝里塞着一张名片大小的卡片,上面还写着字。
时阮晴差点尖叫起来。
一定是汪海红!
两人激动地告诉李光浩这个消息,因为贺让还没厉害到能看懂所有尼隆的文字,所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前台。
纸上的前两行写的果然是一个地址,而且这地址是在山上,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徐洋洋想要带他们去的那个地方。
而最后的半行字,是中文。
字体圆圆的有点幼稚,但笔画有些颤抖,用力不均,看起来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情绪的波动。
——期待见面。
……
转天一早,贺让和时阮晴干劲十足,着手做了尽可能的充足准备。
匕首,斧头,绳子,手电筒,防风打火机,急救包,压缩饼干,矿泉水……
能想到的生存物资都被放进了军用背包里。
贺让拜托前台的小姐姐租了辆越野车,开起山路来肯定比徐洋洋的那辆小破车要容易一些。
想到徐洋洋,贺让又不免一阵胸闷难过。
这次,一定要给你个交代。
出发前收拾东西,时阮晴突然停下动作,盯着满地的东西发愣。
贺让轻轻地靠过去:“是不是累了?”
时阮晴摇了摇头:“刚刚我给小冰留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跟她直接通话,只给她发了一长篇文字,还设置了定时发送。”
时阮晴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挺怂的?我承认,我真是有点害怕了,怕事到如今,她依旧对徐逸深信不疑……”
“我怕我会懈劲儿。”
贺让把时阮晴拥入怀里:“你作为一个姐姐,已经做得很好了,其他的就……但尽人事吧。”
靠着贺让的肩膀,时阮晴问:“你说,咱们会平安度过这一劫吗?”
突然觉得时阮晴的状态不太对,平时她就算担心忧虑,也会反过来劝说开解别人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阮晴蹙着眉,像是愁云满布的样子。
“其实,我的那个防身戒指……不见了。”
贺让一愣:“不见了?什么时候?”
时阮晴用尽全力唉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其实最近洗澡我都不摘它的,也没太在意,昨天,大概是下午吧,突然就发现,手上的戒指没了……”
其实只是丢了个防身的物件,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莫名就觉得,是不是不太吉利啊……
一直在身上,怎么会丢的?
贺让觉得这事透着奇怪,却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一脸高兴地一拍大腿。
“知道你那个戒指为什么丢了吗?”
时阮晴被他吓了一跳,呆呆地摇了摇头。
贺让蹲下身子,从军用背包最底下的小口袋里翻出一个小东西,放到时阮晴手心里。
竟然是个崭新的防身戒指?!
贺让得意一笑:“因为,它是在给我这个让地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