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肯定是异性

作品:《死亡婚礼

    挂断电话,贺让的心里依旧是乱的。


    转过头,看着身旁书桌前的贺志文。


    贺志文的手指哒哒哒地敲打着书桌,一脸不满地盯着他:“你是怎么回事?这两天一直往我这跑,刚才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说着一半竟然跑去接电话了。”


    贺让直勾勾地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时阮冰的朋友,怎么会知道贺志文的名字?把他的名字写在那张黄纸上,到底意味着什么?


    贺志文到底做过什么事情?竟然让自己陷进了如此复杂的阴谋里,让人家跨着国境都想要弄死他?


    贺让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只是管中窥豹了,贺志文,时阮冰,还有卢楠,他们这些受害者其实都不是独立的,一定还有其他的某种关联,在暗处用心竭力,把他们招引过去,看似是到了不同的终点,其实都被粘在了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让他们没有选择,只能等死。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可惜想从贺志文这里知道什么实在是太难了。贺让真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把问题解决掉——干脆把贺志文的身份证和护照偷偷藏起来!让他插翅难飞!


    不,这不可行。现在是三月,距离五月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他要是铁了心去尼隆,完全有时间再重新补办下来。


    更何况,过几天自己很可能就离开这条时间线了,到时候谁还管得了他。


    贺让慢慢坐回书桌前,淡淡道:“对我,您总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贺志文蹙起眉头。


    贺让这两天是怎么了?突然总往他这里跑,偶尔还说些酸丢丢的话,现在还神神秘秘的,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这小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贺让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放到桌子上。


    贺志文环抱着胳膊,看看录音笔,又看看贺让,不动声色。


    贺让叹了口气,伸手按下录音笔上的开关键。


    贺志文脸上原本不耐烦的表情,在听到周翔的声音时,也忽然一愣。


    录音笔慢慢播放着,贺让死死地盯着贺志文的脸,看着他的脸上从错愕疑惑,到蹙眉锁眼,再到最后……看不出任何表情。


    周翔的声音戛然而止,贺让抬手关上录音笔。


    贺志文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抬眼盯住贺让:“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用我给您翻译吗?录音里面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贺让一字一句,“周翔约您去尼隆,是想要您的命。”


    “要我的命?”贺志文忽然就乐了,“你给我讲讲,他为什么要我的命?怎么要我的命?”


    贺让不语。贺志文一下子就问到了他的要害上,他现在确实还没搞清楚周翔痛恨贺志文的原因,但是……


    贺让冷哼一声:“他为什么想要您的命,您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贺志文讥讽的笑渐渐僵在脸上。


    贺让心里长吁一口气:他赌对了。


    周翔痛恨贺志文,不可能毫无缘由,贺志文更不可能完全猜不到缘由。


    哪怕这个缘由只有一丝的可能性,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捕捉、放大。


    这就是人性。


    但是贺让心里明白,从贺志文这里,是绝对问不出那个缘由的,他越表现出想知道,贺志文就会更拼命地掩盖。


    “周翔对您恨之入骨,所以找了个邪门的办法,想要弄死您,就等您去尼隆参加婚礼,再……”


    “你怎么知道婚礼的事?”贺志文惊讶极了,“……你偷听我们?还是跟踪过我?!”


    贺让只觉得无语:“现在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您那么相信的人,想要让您死!您明白吗!”


    贺志文一脸不悦地挥挥手:“我不知道你打听到了什么,现在还想要挑拨我和老周的关系,但是我告诉你,你那个录音什么的,太小儿科了。”


    “小儿科?那难道不是他亲口说的吗?!”


    “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弄死我?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贺让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丝苦笑。


    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周翔的那句话——


    你觉得你爸爸会更相信我,还是更相信你?


    果然如此,一切都是徒劳,就像老话常说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见贺让沉默下来,贺志文鼻子里哼出一声:“我活这么大岁数了,当然有我自己的判断,用不着你来做这个‘好人’!”


    贺让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伸了个懒腰。


    “你放心,明天我就不来骚扰你了,“贺让双手撑在桌子上,嘴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明天,我就出发去尼隆了。”


    贺志文立刻坐直了身子:“你去尼隆?你去尼隆做什么?”


    贺让无赖地一耸肩:“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贺志文拍案而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坏了我们的事,我跟你没完!”


    “你自己都快玩完了,还跟我没完。”贺让头也不回,“我等着你跟我没完。”


    ***


    再次登上飞往尼隆的飞机,心境和上次全然不同。


    事情现在有了重大发现,时阮晴和贺让全程都在兴奋地讨论着。


    “你妹妹的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听你的描述,感觉神神叨叨的呢。”


    “我已经让段冉帮我去查了,应该很快有结果。”时阮晴自责地叹气,“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能让时阮冰短时间内改变计划的人,首要人选肯定是徐逸啊!”


    贺让沉思:“这个徐逸……和周翔又会是什么关系呢?他们认识吗?”


    时阮晴想起了什么:“你刚刚说,你听到你爸爸说起去那个婚礼时,是紧张又高兴的,那说明他认识新郎或者新娘?这么看重这个婚礼,就是非常想去见这个人吧?”


    贺让摇摇头:“又或者,他想去见的是一同参加婚礼的人?我不确定……”


    “会是谁呢……”时阮晴突然想到了什么,暼了眼贺让,犹豫着开口,“那个,我有个想法,说出来了你别不高兴……”


    贺让笑了:“你说。”


    “你爸爸这么大岁数一个大老爷们儿了,要是想见的是同性朋友,比如说战友之类的,他能这么兴奋紧张?肯定是异性!”


    说完之后觉得不妥,又加上一句:“……我觉得。”


    贺让表情认真,像是真的在仔细考虑这个可能性:“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时阮晴有点讪讪。要是近几年的艳遇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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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没什么,如果是他年轻时的呢?那……那不就可能说明,他爸爸涉嫌婚内出轨吗?


    然而贺让越想越觉得她提出的这个可能性很大:“我爸其实根本就不爱我妈,难道他就不能心里一直揣着个别的女人?”


    “其实也不一定是你妈妈活着时候的事,“时阮晴赶紧找补,“也许是这几年新认识的女人。”


    “不可能,”贺让摇摇头,“新认识的女人,他为什么自己不直接联系她、去婚礼上见她?还得通过周翔?很可能是时间久了、不方便直接联系了。”


    时阮晴灵光一闪:“话说回来,这个女人,有没有可能……是周翔也喜欢的啊?”


    周翔为什么对贺志文痛恨至极?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女人呢?


    贺让一愣,这是他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的方向,现在突然提出来,觉得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但又觉得哪里说不通。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女人一定不是新娘,不然他们看上的女人结婚了,俩人还商量着一起去她的婚礼?贺志文还能那么高兴?”


    时阮晴说:“但假如这个女人是同去参加婚礼的人,那有必要非要在婚礼上见吗?私下约着见个面不就完了,还能叙叙旧,重燃个小火苗之类的。”


    说完又觉得不妥,再加一句:“……我胡说的。”


    贺让被她逗笑了:“好了,现在咱们都是瞎猜,还是得知道新郎新娘是谁。我已经提前联系徐洋洋让他去查了,希望这次能尽快有结果。”


    上次好不容易查出来新郎新娘的信息,却卡在了零点这个穿越的时间点上,不知道这次,在还没举办婚礼的三月,能不能顺利查出来。


    时阮晴问:“你跟徐洋洋说咱们穿越的事了?”


    贺让摇摇头:“没有。他一惊一乍的,我还是那句话,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


    再次见到徐洋洋,时阮晴恍惚以为自己昨天刚来过尼隆。


    徐洋洋穿着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短袖短裤,只是换了一双拖鞋,在接机口捕捉到他俩后,把挡着眼睛的卷毛一甩:“嘿!姓贺内小zei!”


    手上举着的破纸板上写着:恭迎贺小主喜迎贺小主!


    时阮晴暗暗发笑,看来东南亚也有不少甄嬛传粉丝啊。


    依旧是那辆小破车上,徐洋洋嘴里叽里哇啦个不停。


    “你说说你,就让我查个五月的婚礼,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你这让我怎么查啊……”


    “我说的挺清楚了啊,就是……”


    “清楚什么呀!”徐洋洋把头转向时阮晴,“时小晴,是吧?你猜他跟我说什么?说有算命的告诉他,那场婚礼得出事!然后他就让我去查,这都哪挨哪!他让他爸别去不就完了嘛!”


    贺让懒得多说:“我要是能做到,还用你?”


    “我叫时阮晴,洋洋哥叫我小晴就行了!”见徐洋洋被噎了一下,时阮晴笑着开口,“贺让跟我说过,在尼隆没有洋洋哥打听不到的事,那就拜托洋洋哥了!”


    徐洋洋顿时喜笑颜开:“一看我小晴妹妹就是聪明人,咱们先去酒店,稍事休息,再商量事情。”


    时阮晴脱口而出:“库麦大酒店?”


    徐洋洋又惊又喜:“哎呦,小晴妹妹没少做攻略啊!没错,就是俺们尼隆最大的——库麦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