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梦境，但是我与他的融合，却是实实在在的。


    姐姐，你是在嫉妒我吗？


    是，我与你不同，我为了爱，变得不像我了。


    但是，我得偿所愿了。


    那几十年，已经胜过我一生了！”


    昊云曦直言道，“你呢？


    你在暗中默默的仰望五行，听从父亲的命令与他作对。


    你最后的奢望是什么？


    死在他的手中吗？


    对你来说，这就是你的救赎是吗？


    可是对他来说，你算什么呢？


    一个敌人，一个过客，你的死亡，不会让他的内心产生一点波澜。


    你只是给自己赎罪罢了，你爱他，却要站在他的对立面去对付他。


    你告诉自己，你有苦衷，你最后想要死在他的手中，便算对得起你的心。


    自欺欺人罢了。


    我不一样，我最后的陨落，一定是在我爱人的怀中。


    我最耀眼的瞬间，一定会为了我的挚爱而绽放。


    我只是不愿让他痛苦，所以我不会与他亲和。


    但是，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我的一块净土，一块被封印的净土。


    这，已经够了！”


    说着，昊云曦将白纹玉块推给昊梦蝶：“他的东西，我不要。


    你回去问问他。


    他的两个女儿，最后都会不得好死。


    这一切，是我们的错，还是他的错！”


    昊梦蝶低头，凤目之中似乎有晶莹闪烁，接着她抿着嘴唇，倔强的将眼泪憋了回去。


    “我们都是圣天帝，我们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强。


    我们站在了最高点，俯瞰了芸芸众生，活了无尽岁月，经历了爱恨情仇。


    我们，比那些凡人，那些弱者，多享受了太多太多世间繁华。


    这一切，都是父亲给予我们的。


    从生下来，我们就是最高贵的神女，不会因为资源发愁，不会为了功法拼命。


    从生下来，我们就欠了他。


    你说，我们都会不得好死！


    是，成为他的女儿，我们无法左右自己的人生，我们都是他宏图霸业的牺牲品！


    但是，若不是他的女儿，我们能达到今日的高度吗？


    我们就可以自由吗？


    你能触碰阴阳古圣这样的传说吗？


    我又如何遇见五行？


    所以，谈论对错，有什么意义？


    这世间众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你说成为昊天的女儿是悲剧，难道成为九重的女儿就能自由吗？


    霍梦璃的未来，难道就是与阴阳长相厮守，还是与阴阳琴瑟和鸣？


    她的未来，也是深渊。


    她不也是大局的牺牲品吗？


    九重与父亲有什么区别？


    九重的宏图霸业是和平与大义！


    是无私和奉献！


    父亲的宏图霸业是涅槃与创造！


    是唯我与霸道。


    不过是理念不同罢了！


    九重值得歌颂，可作为九重的女儿，悲剧，依旧是悲剧！”


    昊梦蝶越说，情绪越发激动，仿佛是被压抑的心灵，在此刻用自己的方式反抗！


    昊云曦沉默了。


    是的，她早已与昊天势同水火！


    但是有一点她必须承认，她依旧亏欠昊天。


    她今日的一切，都是昊天给予的。


    生命，修行，大道，成就！


    没有昊天女儿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她渴望的自由也可能依旧是渴望！


    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弱肉强食！


    这世间多少女子，最终的结果都是他人的玩物？


    但是，她依旧不认可昊天的所作所为。


    毁灭，重造，我道，是错误的。


    自己创造的世界，是虚假的，如果一个世界，所有的规则都由一个人的思想来决定。


    这样的世界，这里的生灵，真的真实吗？